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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藏满眼的宠溺之色,对这几个女孩子笑着说:“这个社会并不是完全干净的,也不是完全不干净的,但是,必须要有原则,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抱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跟来,是怕我们上当是吧?”
罗藏哈哈大笑起来:“默默,什么都瞒不住你是不是?”
这个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喊道:“喂,你们的钱!”
慧慧过去接过来,每张都仔细看过了,然后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到手了,我们下午去快餐店打工,然后晚上去小抱那里写作业!”
自敏和默默已经换好了衣服,慧慧也过去换了衣服,对着罗藏说:“小抱哥,衣服你替我们还回去,我们赶时间!”
“放心吧,骑车要小心!”
这些来自‘贫民区’的孩子,拥有着好看的外表,爽朗的性格,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为了生计奔忙了!
罗藏送走了他们,显然,他的道具服装是那样的不舒适,他仰头拧了拧脖子,在那儿靠了一会儿,额头上的头发有些干了,毛茸茸的像只小动物,他胡乱的摸了摸身上,可惜,他那巨大的道具熊爪子使他不方便,不过,王彻很清楚,他在找烟!
罗藏费力的想拉开后背上的拉链,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罗藏愣了一下,抬起眼睛,罗藏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王彻,这个人仿佛认识,仿佛又不太认识,记忆里这个人光鲜且有股得天独厚的骄傲,现在他仿佛更贴近罗藏的生活,王彻点燃了一根烟,而后递给罗藏,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罗藏审视了一下王彻,又看了看烟,而后做了一个接受的动作,王彻把烟放到了他的嘴里,罗藏吸了一口,在烟雾里,两个人都笑了一下,王彻帮助罗藏拉开后背上的拉链,又帮他脱下了这沉重的道具衣服,罗藏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王彻皱了皱眉,“难受吧?”
“没事儿,工地上每天都这样”罗藏脱下贴身的衣服,就像他平日里在工地上一样,细窄的腰身,蜜色的结实的有着流畅的条形肌肉的两肋,肩膀宽且平,后背的肌理有种平滑的张力,在后腰的位置形成一个漂亮的窝儿,罗藏用衣服擦了擦汗,而后,直接光着膀子就套上了一件很旧的拉链的针织衫!
王彻却骂道:“得了得了,这管什么用,演电影儿哪”说罢,脱下自己的卫衣,“来吧,好歹我里头还有一件儿,穿你的那个不至于太透风!”
罗藏看看他,王彻脸色极其不好:“别那副表情,我这个人不做赔本儿的买卖,你要是病了啥的,我的钱不是又向后拖延了吗?换!赶紧的!”
于是,两个人换了衣服,王彻穿罗藏的衣服整个就贴在了身上,好像个炫耀体型的男模特儿,而罗藏穿王彻的衣服则显得有些大,把他显得更小了,仿佛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王彻又同罗藏一道去还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罗藏问他:“我要回去了,你的钱我会抓紧的!”说罢,罗藏就想走,王彻一把拽住:“你不是吧,怎么能这样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债权人,今天我打算评估一下你的偿还能力,所以,我会跟着你!”
罗藏轻蔑的一笑:“随你的便,不过,别惹我,我不保证不再揍你一顿!”
王彻同样轻蔑的笑了起来:“喂,你很自信啊,我会找个机会让你服输的!”
罗藏没再说话,而是兀自的向前走,王彻好没面子的跟着,两个人走过了步行街,又向前走,罗藏只是默默的走,王彻终于憋不住了:“走去哪儿啊?不是走回栅栏区吧”
“不行就别跟着!”
“我靠,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
“我身边儿不缺像你这样的小弟!”
王彻忽然意识到自己比人家小不少,老天爷呀,难道不能体贴一点儿吗?不过,这反而让王彻斗志昂扬,罗藏你等着瞧!
强弓硬弩
显然,罗藏是个相当没有义气的人,是个相当不讲情面的人,是个相当瞎的人,对于王彻的态度实在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这是王彻的内心真实写照,我不过是忠实的反映罢了,难道对王彻这样一位有款有形且英俊多情的人一点感动都没有吗?
答案总是不尽如人意,罗藏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王彻咬牙切齿,大声喊道:“你去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是回家,应该顺着太东路出去,如果你要去给什么喜的买东西,那么这边的商场够用了,如果你要去散散心,你走的路,正好通向红灯区!”
罗藏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王彻,王彻扎着膀子跟只大骆驼似的在那儿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罗藏四下看了看,显然,他对王彻的话有些相信了,事实上是,我们的小抱对道路确实有些迷糊,不过,小抱对王彻已经相当的厌恶了,他走过来,一把提住王彻的领子狠狠的拽到一个街角,“说吧,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王彻眨巴眨巴眼睛,把衣服扯扯平,“我……我怎么了?我不过是想要回我的钱,我的钱是我汗珠子摔八半儿挣来的!”
罗藏直视着他:“我说过我一定会还的,可是暂时还不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缺这些钱的人,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不是司机,那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罗藏的手揪着王彻的领子,所以,王彻的脸可以贴住他的手,于是,王彻在他手上蹭了蹭:“你容我想想……”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我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你失望了”
王彻翻着白眼:“那你抢了我的钱去救你老婆总是真的吧?你总不会赖掉吧?”
罗藏一听这话,睫毛浅浅的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琉璃般的眸子:“她不是我老婆……”
王彻低头看看他的脸,声音像五月的风,轻柔的擦过水面般的柔和:“喂,人的心都渴望被倾听的……那么难,跟我说说吧,我们又不熟,我不会说给别人的,熟人都不可靠……”
罗藏显然被王彻丝绒般的声音蛊惑了,但是,他只是别过脸,慢慢的向前走,接下来的剧本王彻比较擅长,他静悄悄的跟上,拉住罗藏的胳膊:“跟我走吧,那条路安静!”
王彻并不用太大的力气,只是顺着罗藏暂时的软弱,给他一个温柔的力量,拉他向一条王彻选定的路上,这是一条街心公园的路,很僻静,真是一年春来早,树叶是温婉的新绿,阳光在上面织出一环一环的光斑,洒满整个路面,绿叶的清香和油茶树的绿气让人的心平静安逸,王彻和罗藏并肩前行,试探的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恰好碰上你,也许倾听完你的心声我就离开,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快,擦肩而过而已!”
王彻心里暗暗的高兴,多么烂俗的桥段,多么烂俗的台词,偏偏很有用,王彻用过很多次,而在他这台词对面的,有时候是心机过人的美貌女子,有时候是眼光深邃思维敏捷的俊秀男生,当然,这按照王彻的心情而定,但是,他们大多数会顺着王彻的思路给出一个逻辑展示一个别样的人生,罗藏比王彻大,可是,也没逃过这个路数,他低着头:“丫丫是那天那个新郎的女朋友,是个可怜的姑娘,是我们那里的租房户,本来他们是一个乡下二人转班子的,在乡下过的也不错,可是,每个男人都有野心,在乡下是很红的,所以,他们想来城市里赚点大钱,可是,丫丫不肯陪那些老板,又不肯唱太荤的段子,所以,他们一直都被人排挤,丫丫人好,在我们那里住,一直帮助我照顾顺喜还有那几位老人,一点也不怕吃苦……慢慢的,那男的就跟从前不同了,他很会演戏,既哄的丫丫高兴,又圆了他自己的梦,丫丫一直梦想着他们两个人一同在城市里像样的唱出戏,那小子开始不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丫丫检查出来有病,是尿毒症,不过,我们没告诉她”罗藏显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整个故事被他讲的一点也不可爱,甚至连他一直费尽心思照顾一个不沾亲不待故的女子的话都没有,也没有走投无路不能看着她死,铤而走险也没有,从头到尾,罗藏想表达的就是为丫丫的不平,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憋在心里的,送走丫丫父母时的那种难言的愧疚,就仿佛丫丫的死是他造成的似的!
王彻才不管那么多呢,那姑娘不是罗藏的老婆,这是不错的事情,而且,王彻很清楚,这个社会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相互倾轧,充满了背信弃义,充满了小人得志,所以,不差那个家伙一个,而似丫丫这样的苦情戏,大多数不会得到人们的同情,因为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得到,这是王彻的人生信条,罗藏好像也并没有想从王彻这儿得到什么,只是一时自己都搞不懂情况就胡乱说了这么多,可是,王彻这个人被老天爷宠坏了,他胡乱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你这个家伙是挺让人受不了的,抢钱去英雄救美,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罗藏当时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王彻,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相反的方向而去,王彻知道又把这个小抱抱给忍毛了,真是个毛不顺的家伙!
“喂,说说笑话不行吗?是,就算我对逝者大不敬,好吧,你过来替丫丫给我两下,要不你……”
“你给我闭嘴!”罗藏脸色发白,显然生了十分的真气,他猛回过头来,指着王彻,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你给我滚远点儿,我欠你的钱,欠你人情……”说到这儿便说不下去,扭头就走!
王彻这时候后悔的无以复加,赶忙追上去,“我不是道歉了吗?你要怎么样?道歉都不行?”罗藏甩开王彻的手,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王彻紧追不放,罗藏真急了,回头就给了王彻一下,王彻一闪躲开了,可是,迷糊的罗藏同学在慌不择路的向回跑的时候一头撞在了路边儿的禁止鸣笛的标志牌上,这一下子撞的可是不轻,整个儿额角都青紫起来,王彻当时心都提了一下,好歹从后面抱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