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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七叔公被吵了过来,由众人搀扶着,给他让出了一条宽道。
七叔公是老者,白发两鬓,他缓慢的捋着胡须,轻咳一声:“闹腾啥呢,大清早的,都啥时候了,天灾地旱的,这个时候,咱灵浦村就该团结起来,现在还搞出这个幺蛾子来,杨氏,贺三娘,你们说说,你们这是要干嘛!”
“七叔公,您可得为我做主,就是许霖他们夫妇净身出户了,也不能这么对待亲娘啊!现在就敢欺负我了,以后那还了!”杨氏抢先一步道。
七叔公本来也年纪大了,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今日出来是为去找村长。说道说道这个地旱的事情。谁料到会碰到这庄子事情,他先是调解了几句,可惜杨氏难缠的很,说了一通,知道了杨氏的意图。
他问:“三娘,这样,杨氏不是摔了个跟头。你出点银子补贴补贴,这事就完了,何必闹这么大,街邻街仿的,都瞧着呢。”
杨氏低眼小声哎呦着,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听见补贴二字,眼都发绿了。
“七叔公放心,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我带她去胡大夫那瞧瞧,医药费我出。”
七叔公满意的点头,“三娘,你就对了,大家和乐融融的。比什么都强。”他瞅了眼小杨氏,眉毛一抖:“还不快将你娘扶起来。”
“这……”杨氏掀起眼皮,话卡了一半。吞进了肚子了。
七叔公没停留,见杨氏点了头,就遣散了众人。
待人都离开了,杨氏由小杨氏扶着缓缓起了身,冷笑着看贺澜:“你把钱给我,我们自己去看大夫。”
拿了钱,杨氏怎么会看大夫,贺澜笑:“这哪能啊,我都与七叔公说了,要亲自领娘去看大夫。行了,啥也别说,去看大夫。我看方才那叫喊,应该伤的不轻,可不能再耽误了。”
她也不去扶,有小杨氏在,也用不上她。
杨氏想得钱,她偏偏不遂她的愿。
杨氏磨磨蹭蹭,气恼的看着贺澜,却又没有半点法子,贺澜不是不给她钱,而是带她去看大夫!
到了医馆。
胡大夫正捣草药,先看见杨氏,眉头立即挑的老高,先前去许家给云焕看病时,他见识了杨氏的厉害,等看见了后面的贺澜,他迎上贺澜问:“谁看病啊。”
贺澜将事情大概与杨氏的伤势与胡大夫描述了一番。
“扭着腰了?那先躺下,我瞧瞧,实在不行,还得针灸。”
“啥!针灸!这是要我命呢罢!”杨氏跳床而起:“这病我不看了,不看了!”
拿针往肉里扎,傻子才干那种蠢事,杨氏如此想着,可又不怨便宜了贺澜,她道:“病我不看了,把钱给我,我得买只鸡补补。”
“不行。”贺澜十分的坚定。
“我与七叔公说好了,只付医药钱,别的一概不管,既然你不看病,那就没啥事了。”贺澜说着就要走。
“等等!谁说我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她怎么着也不能白便宜了贺澜,她鼓足勇气:“胡大夫,给我针灸!要最好的针!”
片刻,就传出了比先前更惨痛的嘶喊声,狼嚎声。
统共花费了二十文钱,她将钱给了,就离开了。
杨氏的叫骂声随即在她身后响起,她揉了揉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趁着现在回村了,她找了信差一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贺父一家也该来信了。
果然,刚进信差的院子,信差大哥就笑迎迎的道:“三娘,正好,有你的信。”
贺澜接过信,看了一眼署名,觉得不对,这不是贺家的信,她蛾眉紧蹙,除了贺家,谁还会给她写信。
而且还不止是一封,她数了数,竟然有五封信。
都是同一个署名,却是她没印象的。
信差大哥在,她也没好当下就拆信,再有疑问,也是出了院子再看。
与信差大哥说了几句客套话,方出了院子,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随手拆开了一封信。
这几封信大抵是一个人写的,字迹署名完全一样,署名是流飞。
她怎么想也没想出这个人来。
大概是因为事情太多了,脑袋瓜都不够用了,她不再将思绪停留在署名上,看了信。
第一封,阿澜,我如今身在帝都,你出了什么事情。流飞字。
第二封:阿澜,我开了一家裁缝店铺,生意尚可,你什么时候来。流飞字。”
第三封:阿澜,你是后悔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思念你,你等我。流飞字。
看到这里,贺澜震惊了,这一封一封的都是些什么,没封信都很简短明了,信上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这个流飞与贺澜有关系,而且还关系不浅,似乎两人还定下了什么。
天哪,她握着毫无重量却又沉甸甸的信,百感交集,流飞,流飞,不会是什么原主的情人吧。
她赶紧看了眼日期,最近的一封,是五月份的,如今已是六月底,那一句你等我,是他要来的意思吗?如果是,算算日子,从京城到这里,缓缓行驶,大概人快到了。
第117:谁是小娼*妇
贺澜现在只是推测,到底与原主是什么关系,她还得去问一个人。
毕竟这也不算是小事情,怕就是怕人突然找上来,她还一副傻蛋似得,什么都不知道。
且说今日的事情,已经给杨氏了一个教训,想必近期,她会消停点。
“三娘。”
贺澜扭过脸,她轻咳一声,看清来人,林虎正露着两颗小虎牙冲她笑着。
“虎子哥。”作为一个已婚妇女,而且对方还是对她小小有意思的人,她必须保持距离。都是乡亲,她也不好抹开面子直说,舔了舔下唇:“虎子哥,这都啥时候,还没去摆摊呢。”
“家里头有些事,刚出来,正要去呢,你呢,听说……”林虎犹豫了会,想到贺澜家中的境遇,没再继续,转了话题:“你这两天忙活啥呢。”
林虎打小和贺澜一起长大,自小,他就认定了,他要娶的那个人是贺澜,只是未曾想到,造化弄人,他想,如果,如果没有那桩子婚约,贺澜嫁的人应该会是他。
他顿了顿,是吗?大概也许可能会这样吧。
“瞎忙活呗,有啥干啥,哎呦!!!”她只觉头皮一扯,感觉心都快被扯出来了,随即耳后就是一通不堪入耳的谩骂声。
“又是你!小娼妇!还有没有点皮脸,自己都嫁人了,还缠着我家虎子,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贺老娘走了,就没人教养你了!老娘就替你娘教育教育你……”
“娘,你松手。你干嘛!”林虎吓了一跳,连忙上去阻拦,往开拉两人。
林母眼神一厉,一巴掌就甩在林虎的脸上,毫不留情:“你个没心的!她都嫁人了。你还瞎掺和啥!是不是这个小娼妇又勾引你!老娘非要掀了她的皮脸!”
小娼妇?贺澜面色微僵。
她比林母年轻,自然力气也大,一手就甩开了林母的束缚。与林母面对面。
“哎呦喂!现在连这不要脸的娼妇都有理了,还敢瞪老娘!”林母说着就扬起了手。
巴掌没有成功的落下来,贺澜死死的扣住林母的胳膊腕:“大婶,你这话我没听懂,今儿你不把话说清楚,就甭想走!”
凭什么她好端端的出个街,先是被杨氏讹,又是被人扣屎盆子,是她脸上写了好欺负这三个字吗。她们凭什么!
“你还有理了!你个不要脸的,自己嫁人了,还勾着我这儿子,你不就是看我儿子厚实,好骗,老娘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本来就是临近东街的闹市,尤其林母是个大嗓门 ,话不出三句。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东街。
有人立即对贺澜指指点点。
也有人替贺澜说话,毕竟林虎每天摆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明白。
林虎感受到了周遭人的目光,他慌了,“娘,你别说了,别说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个虎小子!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她是个不要脸的。咱们家还要脸呢!小娼妇,老娘告诉你,离我儿子远点!也别惦记着我家的菜叶!儿子。你先跟我回家!” 林母目光凌厉,自己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一直也不娶,没想到还惦记着这个狐狸精!
说着林母使劲推开贺澜,瞪了眼林虎,让林虎走。
“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贺澜立马挡在林母身前,人围得满满的,毁的是她的名声,她不争馒头争口气,也得将这事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了。
“这世道,你个勾引人的骚蹄子还有理了?滚开,老娘没时间在这跟你耗!”林母语气不善。
贺澜身后,又传来了闲言碎语。
“怪不得三娘不受婆婆一家欢喜,原来是她……我说林虎也不小了,咋还不娶媳妇,你说说她这样,不就是半开门的窑姐吗!”
“瞎说什么!我在这摆摊多少年了,三娘统共来过几次,她要和林虎能扯上关系,打死我也不信,我看是林虎他自己居心不良吧。”
“她就是个风骚的货色,想当初许霖和村里别的女娃娃都有了婚约,谁知道她耍了什么狐媚子术,尽是将那许霖勾引了去!”另一道女声尖酸刻薄插在人群之中。
贺澜立即扭头去看,开口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月花。
李月花昂首挺胸,正以一种不屑的姿态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略显得意 。
贺澜转过脸,“大婶,你睁眼好好瞧瞧,我和林虎,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要在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我不是泼妇,说不出你那套词,我就想问问你,你哪瞧见我勾引你儿子了,难不成我们乡民们都不能说一句话?我贺澜,敢作敢当,可没做过的事情,就凭你一套说法就想将这个屎盆子扣我身子,先得问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可不是泥做的,谁想捏就能捏。”
林虎早就面上挂不住了:“娘,你能不能别添乱了,你让我以后还咋在这摆摊!到底闹够了没!”
林母想反驳贺澜,可却找不着一句反驳的话,气愤的只能破口大骂:“行!你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