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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不过这个东西是令人感到『愉快』又『头痛』的存在。” 安迪走回座位。
“找到这个东西不是件创举吗?” 伊札克疑惑问道。
“是啊,那为什么会令人头痛?” 基拉同样不解地说道。
“不就是因为找到这样东西,所谓的『希望』与『可能性』就跟着冒出来了……人可以再往上更进一步啊……” 安迪抿了口咖啡后接着说,“那也是引燃这场战争的火种。”
“战争的火种不是肇因于自然人对我们的憎恨吗?” 伊札克一脸不赞同。
“那也是原因之一,但却不是『最根本』的起因。” 我悠悠说道。
“哦,那妳认为根本原因为何?” 安迪饶有兴味地问道。
“因『羡慕』而产生『嫉妒』,加上『恐惧』因子后,最后引发『憎恨』。起初自然人会羡慕调整者所拥有的优秀能力,之后在各项竞争中,落败的自然人常会对调整者产生嫉妒之心;接着在资源有限的限制条件下,自然人恐惧自己的未来全部都被调整者夺走,于是引发了憎恨。我认为『进步的工具』本身没有错,而是人们在其之上加诸了善与恶、对与错……” 当我想继续说下去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抱歉,打扰了。” 爱莎走进会客室。
我们朝她望去,发现有人躲在她身后。
“好了,过去吧!” 爱莎将那人从背后拉出来,并推向前。
欸?卡嘉莉!!!
一袭淡绿色的露肩长礼服,将她窈窕的曲线完全展现,原本毛躁的金发也被打理得浮贴并向后梳起,还用两个绿色发夹分别固定住,露出原本被遮掩的小脸,脸上因害羞而浮现的红晕,更增添她的美感,深深吸引住在场者的目光。
安迪见状啧啧称奇,基拉与伊札克则是目瞪口呆,而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由得被爱莎『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技术感到万分佩服,竟然能将这个令阿斯哈家的专属形象顾问头痛万分的『野ㄚ头』变身为『公主』,真是太神奇了!
“你……穿女装?” 基拉呆呆地喃喃自语。
“是幻觉吗?” 伊札克闭起眼并按摩眼睛。
“可恶!你们这些家伙!” 卡嘉莉听到后立即发飙。
“呃,我只是想说,妳真的是女的啊!” 基拉察觉到说错话,连忙改口。
“原来野ㄚ头也能变身到这种程度,啧啧,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伊札克摇摇头表示不可置信。
“意思还不是一样吗?可恶!” 卡嘉莉火气更上一层楼。
噗,哈哈哈!安迪率先笑了出来,在场者除了基拉与卡嘉莉以外,其余都捧腹大笑,而我则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真是有趣的一对手足!
至于基拉与卡嘉莉因我们的狂笑而尴尬不已。
“妳穿礼服很好看喔!该怎么说……这种打扮看起来非常适合妳。” 安迪认真(?)地赞美。
“随便你怎么说。” 卡嘉莉径自喝着咖啡,懒得再跟安迪说话。
“不讲话就太完美了。” 安迪耸肩说道。
“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伊札克下了句尖刻的评语。
基拉沉默地喝着咖啡,免得讲错话,而被卡嘉莉海扁。
“你们别说得太过分了,有句话不是说『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总会有人慧眼视『佳人』,所以保持原本的模样就好。自然就是美,不是吗?……不过,也太令人跌破眼镜了!” 我挺身帮卡嘉莉说话,她只不过是具有不同于大家闺秀的『野性美』而已。
“哼!别说这个了。我想问,你真的是沙漠之虎吗?为什么强迫别人穿这种礼服?难道这是你惯用的『娱乐方式』吗?” 卡嘉莉不悦地质问。
“挑选衣服的是爱莎,惯用的娱乐方式是指什么?” 安迪投给爱莎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开。
“哼!例如伪装成平民,嘻皮笑脸地在市区鬼混,或是先让居民逃跑,再放火烧建筑物的行为。” 卡嘉莉直视着安迪。
“妳的眼神很不错,非常直率,我很中意……”
“别开玩笑了!” 卡嘉莉生气地拍桌子并站起身。
“妳想干什么?” 伊札克也跟着起身。
“卡嘉莉……” 基拉试图劝卡嘉莉冷静点。
“伊札克,别失态!” 我淡淡地抛出一句话。
此时,安迪的笑容消失了,换上凝重的表情说道,“这场战争要怎么样才能结束呢?”他的目光从我,移动到伊札克,最后停驻在基拉的脸上,“身为MS的驾驶员的你们。”
“你怎么知道?” 卡嘉莉惊呼出声,基拉则别过脸。
天啊,卡嘉莉也太老实了吧!亏她还有个政治手腕厉害的老狐狸养父,连基本的入门皮毛都没有学到吗?
安迪大笑起来,接着说,“太过直接也会造成问题哦!”,然后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
“他也是驾驶员?” 伊札克想起身却被我以手制止住,接着我以眼神示意他静静看下去。
基拉见安迪起身,便拉着卡嘉莉走到距离安迪最远的位置,并将她护在身后。
安迪从柜子抽屉拿出手枪,边装填子弹,边继续说道,“战争就像没有时间限制,也不计算得分的一种运动比赛。那么……要怎样才能分出『胜负』呢?又该在什么时候结束才对?”
“什么时候结束?” 基拉喃喃自语。
“只要将敌人最终的指挥中心摧毁,让他们失去战意,就算分出胜负不是吗?那时战争也会结束了。” 伊札克不加思索地回答。
“你果然是优秀的『军人』,伊札克。” 安迪的话里有话,“但是,光是这样,战争是不会『真正』结束的。你认为呢?直到把所有敌人全部都消灭殆尽,战争才会结束吗?” 安迪举枪瞄准了基拉。
基拉除一边警戒地盯着安迪,并一边观察四周环境,想找可以利用的东西或躲避的掩护物。
“聪明的话,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狂战士』,也不可能在闹事之后,『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 安迪淡淡地提醒。
“狂战士?” 基拉不解地问道。
“在这里的人,全部跟你一样,都是『调整者』哦!” 安迪揭穿谜底。
“咦?你……是……?” 卡嘉莉惊讶说道。
“与你交手,这次是第二次了。在沙漠的接地压、热对流的变量,即使在同胞之中,你也是属于相当优秀的那一群。我还没有悠闲到让脑袋秀逗,会相信那驾驶人是『自然人』,再来就是先前你灵敏的反应。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选择与同胞为敌的道路,既然你是那个MS的驾驶员,那你和我就是『敌人』了。” 安迪的目光冷冽地令人畏惧。
气氛瞬间凝结,一触即发。
“原来你就是『Strike』的驾驶员!我要杀了你!” 伊札克醒悟到基拉的身分,于是猛然起身朝他扑过去,接着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场面顿时呈现失控状态。基拉虽然是号称最强的调整者,但是平时的他可不是『狂战士』,怎么可能打得过受过严格军事战技训练的伊札克。
“你们别打了!” 卡嘉莉想阻止,却因不知该如何下手,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转头看安迪,原本希望他能以队长身分介入,但发现他正看得兴味盎然,只差没拿爆米花来。
你是在隔岸观虎斗吗?果然不能指望安迪的帮忙……
此时,我瞥见桌上那杯我只尝了一口的咖啡,于是拿起杯子向两人泼洒过去。突如其然飞溅上身的液体,果然让他们住手了。
而我与卡嘉莉马上趁机分别将他们拉开。
“妳干麻泼我啊!” 伊札克对我就是一阵怒吼。
“在渥特菲德队长的官邸里继续打下去好吗?这是部属该做的事情吗?”
“我没意见,反正收拾的人又不是我……” 安迪耸耸肩说道。
“渥特菲德队长!”我瞪安迪一眼。
“是是,我是开玩笑的!就到此住手吧,两位!”
“但是……” 伊札克心有不甘地想抗辩。
“你想抗命吗?” 安迪沉声说道。
“想报仇的话,来日方长,不必急在这一时。” 我连忙劝阻,免得事情无法收尾。
“要较量的话,就在战场上吧,这样打起来也比较过瘾!还是,你想以『私斗』来报你的仇?”
“遵命。” 伊札克抿着嘴唇接受命令。
“难道真的必需杀到对方『片甲不留』吗?” 安迪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
伊札克不解地看着安迪,难道不是这样吗?而基拉与卡嘉莉则愣住了。
“战争并不会带来最终的和平。” 我摇摇头。
“或许吧,但是『以战止战』却是多数人认为最快达到和平的方法。你们回去吧,和你们聊得非常愉快,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安迪叹了口气,摆摆手。
可是安迪你却不这么想吧,所以才会放走基拉,更提出这个问题,希望对方也能深思,并察觉到这场人种战争该往哪个方向,而不是任由它促使双方的仇恨更加深刻。
以战止战,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且只会让自己与他人陷入一种互相啃蚀对方幸福的恶性循环之中,就像两条蛇互咬对方的尾巴,形成一个只能走向破灭的环,直至彼此互相吞噬掉。
在基拉与卡嘉莉走到会客室门口时,伊札克忍不住向基拉下挑战书,“下次我一定会在战场上打败你,不准给我逃走!”
“想想这个问题吧……还有,也希望我们双方都不会变成两条互咬尾巴的蛇。” 我意有所指地说道。
“战场上再见吧!” 安迪做最后的结尾。
番外阿斯兰日记之狼与狐的下午茶(上)
四月市克莱茵家
“识别号码285002,隶属克鲁泽队的阿斯兰‧;萨拉,我与拉克丝小姐约好要碰面。”
“确认无误,请进。”
一走入玄关,就听到拉克丝甜美的声音楼梯上传来,“欢迎光临,阿斯兰。”,并伴随着一群哈啰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