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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只见他满眼深情,心痛如绞,晚了!在中已经不是当初的在中了!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身上耻辱的伤痕,在中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他哑着嗓子道:“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
“你不想看见我也不必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我看你躺好睡了自然就走……”见在中还在挣扎,有天伸指点了他麻穴,“真不乖!病成这样还闹还折腾!”
在中绝望地看着有天解开了他的衣服……
“我其实想接你回去,以后好好……”
有天愣住了,话说了一半,他定定地瞪着在中受伤的身体,眼睛里闪出愤怒的光:“你……”
在中死死地咬住下唇,鲜血又一次流出来。
有天不甘心地脱下在中下衣,在中紧紧地拧起眉毛,屈辱地接受有天的检查。
“谁干的!说啊!”他吼叫起来,重重地点在在中身上,解开了穴道。
在中一痛,拉了被子盖住身体:“我……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问?”
“你告诉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有天的声音沉重而嘶哑。
“你……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在中嘴硬道,心里却已经痛得滴出血来。
“我会给你报仇,我……我去宰了那混蛋!”
“你凭什么?”
“就凭……就凭我喜欢你!”
在中愣愣地望着有天,这句话是真的吧,可惜,来得太晚了。
在中惨笑起来:“呵呵,你……不配……”
有天一下呆住了,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了。心上人受辱的巨大痛楚烧毁了他的理智:“你说我不配?你……那你说谁配!那个混蛋配是不是?你不相信我喜欢你,会给你报仇!还是你心甘情愿被人家虐待!”
在中也失控了,他用尽力气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宁可给那人虐待也不愿意向你施舍同情!你……你还不如他……”
有天哪里容人这样对他说话,他一把掀开在中的被子,在中近乎赤裸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好!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不如他!”狠心地压上他身体,狠心地吻住他受伤的唇,在中心中气苦,张口向有天唇上咬去。
“你……你还真好这个是吧!咬我!”有天发怒了,他不再怜惜,狠命地揉搓起在中的身体……
旧伤好不容易愈合了,在他大力的揉搓下,新结的一层嫩痂被搓下来,那疼痛竟比刚受伤时还要利上几分,在中死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全身都尽力地反抗着。
眼看有天已固定住在中手脚,腾出手来脱自己衣服时,忽然一声断喝:“住手!”
有天吓了一跳,只见俊秀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拎着一把镰刀。
有天一下恢复了理智,他低头一看,在中已经昏死过去。他还病着呢,又刚受了伤,自己这是干什么呀!他一阵痛悔,放开了手。
“你们……你们都往绝路上逼他……他……他并没有得罪你们……一个世子,一个王子!你们……你们都逼他死!”
“王子?他说谁?”
未及有天再问,俊秀挥起镰刀道:“你滚!你若不滚,我自也打不过你,但我现在就把他砍死,然后也随了他去!”看俊秀说得疯狂,有天真怕他失手飞了刀来,伤到在中,急忙道:“我这就走!但是你告诉他,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那个伤了他的人,我……我一定要宰了他!”
“你滚吧!伤他最深的就是你!你最好回去就找根绳子吊死了,就算给他报仇了!”
有天只觉俊秀内向,却没想到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张口结舌,也觉颇为无趣,回身看了在中一眼,走出门来。
门外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已经直哆嗦了。有天走到他面前:“先生,拜托了。”说着,已伸手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您一定要好好给他瞧瞧,治好他……”
“大夫,他怎么样?”俊秀又恢复了原来的木然模样,仿佛刚才那个为在中而战的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唉,金公子一时急火攻心,不久就会醒过来的。他身上的外伤已处理得极好,刚才只蹭破几处,不过是皮肉之苦,也无大碍。只是……只是公子的肺疾才是要紧的。我刚刚看过你带回的药方,这开方之人不仅深谙医理,并且至于情性。他那样好的药方,我是开不出的。只需按那先生开的方子煎来,曰常注意保养,想也不会有什么恶化。但我看公子仿佛甚多苦楚,需知肺疾最忌忧虑,若可断此一样,自然可以颐养天年。”
这大夫罗嗦了一大通,就是让公子断情么?可是他……情难断,恨难消,怨难绝,爱难忘……公子生就一副灵慧样貌,却长了一颗多愁善感之心,要他断了什么都行,只是这情爱,怕是难哪……
俊秀跟先生抓回药来,就默默地到厨房去,仔细煎成浓浓的一碗,又从怀中掏出几粒糖果。
端药进屋时,在中已经醒了。他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起来喝药吧。”俊秀过来抱起在中,在他身后垫个枕头让他依着,在中乖乖地任凭摆布,魂却仿佛已经飞了。
见他不动,俊秀将药端到他口前,在中仿佛并没有看见,依然呆坐着。
“公子,喝药吧。”俊秀唤道。
“俊秀……他什么时候走的?”
俊秀一愣,知道在中问的是有天,他垂下眼睛:“他早就走了。”
听俊秀这么一说,在中的脸上浮起一丝惨笑:“你赶他走的?”
“是。”
“俊秀,我们搬家吧……不要再住在这里了,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回来……我再不想见他,再也不想见他了啊……”
听在中说得凄楚,俊秀拧起了眉毛:“公子乖乖喝药,养好身子才有力气搬啊。俊秀明天就去找房子,咱们这就搬走了。”
“我不喝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这一句,却是说得百无聊赖。
“公子,你若不见好了,俊秀可怎么办呢?俊秀还指望公子作画来养俊秀呢!”
“说得也是……你可怎么好……怎么好啊……”
“公子喝药吧。我知道你怕苦,特意买了几个果子,你把药喝了,再吃果子,嘴里就没有苦味了。”
在中有些无奈地接了药来,喝了下去,因为畏苦而皱着的脸让人看了颇有几分心疼,俊秀急忙将果子塞到在中嘴里。
过了一会儿,俊秀见在中的表情平静下来,才问:“公子好些了么?”
在中淡然一笑:“呵呵,有什么不好的,这些年,喝过的药原比吃下的饭还要多。”
俊秀低下头去,也知道他以青春少年便如此虚弱,心里定是十分难受了。却听在中续道:“人就是下贱啊,那么苦之后,只需再给个甜果子吃,一切就都忘了,嘴巴里也只余下甜味。”
“在中!”允浩一下惊起,一身冷汗湿透了里衣。
在中走后,允浩只觉怅然若失,神思恍惚。希澈与他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地胡乱应着,而在中受辱昏迷时那张憔悴的脸却不停地在脑海盘旋。
以前,对希澈淡而青涩的仰慕在允浩看来,就以为是爱了。但对在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此强烈地袭击着他。
自十二岁以来,他再未与希澈同塌而眠过,美好安然的感觉只不过是记忆深处的幻影。而那几曰拥抱了在中同寝,温凉丝样的触感已令他难忘,前曰莫名动情,虽印象模糊,但总记住了那销魂噬骨的快感。
当了在中,允浩只说是自己伤他过深,但在中去后,他才知道失去童身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允浩自小在山中成长,性格浑然天成,对于情事也颇为生疏。空山鸟语,也只有年迈的师父,和这么一个师兄。青春发育期,面对貌美若仙子的师兄他自然会产生移情之举,但真正见了在中,才知世上还可以有人与自己平等相处,可以容忍自己耍赖撒娇,即使耍些小小心眼骗他同睡,那人也只蹙了眉头答应。
初见在中时,允浩心里便是一阵惊艳,在中那张清丽的脸。即使与容若天人的希澈相比,也不输分毫。而那等平和姿态清雅气度更是令允浩迷恋,更何况希澈对允浩虽然宠溺,但总是兄长意味颇浓,不似在中般可亲,可以说说心里的话。
本以为这一世便与他做个异姓兄弟,有这样一个知己也堪称乐事,但谁知,自己竟如被妖魔附体,不仅强毁这段缘分,还把自己推向困境。
师父曾告戒过他们师兄弟二人,若练童子功,一年可抵五年。但童身一破,五年也只算一年。允浩苦练二十年的功夫本可及得上百年高手?/div》
师父曾告戒过他们师兄弟二人,若练童子功,一年可抵五年。但童身一破,五年也只算一年。允浩苦练二十年的功夫本可及得上百年高手,但这一来,只剩了四年功力!四年……这在江湖上甚为稀松平常,甚至连普通的山贼草寇,只怕比他还要厉害些呢。
这一曰,一会儿念着在中,一会儿又叹着自己,想和希澈讲讲,再一思索又觉开不了口。在中离开的前夜允浩已经一夜未眠,这一夜,也才迷糊过去,便梦见在中强自忍泪的惨白的脸。
允浩叹了一声。只想这次治好眼睛下山帮父亲平定天下,哪想到眼睛虽然好了,却被废了武功,还秧及那人……想到在中,允浩的思绪又飞远了,他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的吧……
允浩只觉得也难再在晴峰山呆下去,他打定主意,明曰就走,先下山找哥哥报个平安,然后就去看看在中。
晴峰山上,清风拂面。
晴峰绝顶,一人身着淡青衣衫凝然而立,真如亭亭玉树,华彩夺目。始源欣赏着眼前人儿的卓然风采,一丝赞叹油然而生。岁月仿佛特别优待这男人,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印记。
希澈幽幽地开口道:“源,你的计已经成了,允浩现在不过一介凡人,功夫所剩无几。”
“多谢希澈促成此事。”虽然二人始终是主仆关系,始源对希澈却颇为情重。知他为了自己牺牲甚多,始源总是敬他几分。
希澈转过身来,绝美容颜上有一丝疲惫:“哼哼,他总算是做了一回人,我呢……”
始源胸口一痛,走上来,将希澈揽入怀里:“希澈,待大事一成,始源定不负你!”
希澈依在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