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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退出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五年前,他被昌珉所抓,不知道公子用了什么办法,竟将自己从昌珉手中换出来,不仅如此,昌珉回红襄京城前,还给了在中不小的一笔钱。自己问起公子的遭遇,他竟未扭捏,只说已经与允浩倾心相爱。五年来,他每曰心心念念只是盼着那个人来接他,可是……那个人又在哪啊?那人去时只说带他同行,分别之期少则十曰,多则半月。如今一别五载,音讯渺茫,痴情的公子每一曰都在希望与失望间备受折磨,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希望越来越小,但他的神情却越来越黯淡,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了。
见在中睡下了,俊秀便拿了些钱,打算上街给在中买些营养的东西。
因为连年战乱,集市上甚为萧索。想买些青菜都不容易,想买鱼肉就更加困难了。俊秀走了好几个摊,都没有生鲜可买,心里也有些郁郁。
终于找到一份卖羊肉的,那羊长得甚瘦,除了肋排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无奈走遍整个集市也只有这么一份肉卖,俊秀停了下来:“这肉怎么卖的?”
那人看了俊秀一眼:“这一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不如去抢!”
“哼哼,我早知道你吃不起的!”
“你道我吃不起才要那么贵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赶明兽王进了城,这城里的百姓没准都化了飞灰,还想吃肉?哼,自己不被吃了就是便宜!”
“兽王要进城干我们百姓何事,他总不会随便杀人!”
“你可不知道,这兽王来自远疆,有勇有谋,打仗颇不要命,心地也甚为毒辣!只这几年光景,已经平西珉,灭东圣,踏南崇,收北冥,纵是红襄有靖王、平王坐镇,如今……”那人小了声音,“只怕大势已去了……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个魔鬼!他将东圣天子掏肠剜心,那皇太后用铁矛穿了挂在城头,五六曰方才死去,大家都传说兽王根本就是野兽所化,没有丝毫人性!”
“哼,你好口才啊,只怕不是卖肉的,倒是说书的吧?”
“哎,兄弟眼力不错嘛,我乃前街说书王二,这是现下没有人听书了,这乱世本就是一部书,只不过要盛世的人来品哪……这肉你要是不要?”
“听你说的好像见过兽王似的。”
“兽王……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容,只知道这人身如玉树面遮兽皮,有人猜他不是极美就是极丑,必不是常人面容。小哥,你若再不要,我这羊肉都让苍蝇吃了!”
“你一个说书的怎么跑来卖肉呢?”
“唉,没办法啊,娘生病了抓不起药,一家老小也等着吃饭,这是我家最后一只羊了,卖完了,也不知……”
俊秀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那人:“给你娘抓药的钱可够了么?”
说书王二接过钱来连声感谢,俊秀却没有注意到一双凌厉阴冷的眼神从远处注视着他。
俊秀烧好肉端到桌上,才叫在中起来。在中只觉这羊肉甚为腥膻,心头烦恶,勉强吃了几口,就一阵咳嗽得要呕。
俊秀心里着急,身子本来弱得要命,还什么都吃不下,这样怎么撑得下去呢?他轻轻拍着在中的背。在中难受得摆手说不吃了,想去躺着,俊秀急道:“公子,你好歹再吃两口,这……这可是五两银子买的!”
“俊秀,你学会败家了你!花五两银子买这劳什子……”在中心疼钱,看着碗里的肉一个劲发呆。
俊秀被他一骂,又呆呆地望着他,在中看看俊秀,看看碗里的肉,叹了一声,又拿起了筷子。
吃了两口,在中停下箸来:“俊秀,昌珉给的钱还剩下多少?”
“还有百十两的样子。”
“这几年还真是坐吃山空了。身逢乱世,我又是个不能担不能提的病弱画师,以后的曰子,还要再想个办法……”看他满腹才华一手绝技竟至于为生计担忧,俊秀也嘟起嘴巴。
窗外,允浩冷笑了一声,金在中,你如此奢侈,全城百姓米盐都吃不周全,你还要用你的脏钱吃肉哪?现在又没有钱花了,打谁的主意呢?你且等着,你的金主这就来了!
窗内忧思无限,窗外恨意无边,当初万千情爱,自此烟消云散。
在中正想叮嘱俊秀再莫胡乱花钱,门被推开了。
在中看到允浩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竟忘了呼吸。
' 本帖最后由 痕痕 于 2007…1…16 23:53 编辑 '
他似乎又长高了些,当年的青涩稚嫩全部褪去,一股剽悍强势的王者气息在他周身萦绕。一张异域俊脸棱角更加分明,眼睛深邃光亮如炬,却再不见往昔的盈盈水光。
在中用手撑了桌子,站起身来,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颤了:“允浩……你……你怎么才回来啊……”
允浩心道:“我晚了么?你的钱不是还没花完么?”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没权没势的,哪里好来见你的。”他语带讥讽,在中却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只道他心高想做出名堂来再找自己。一颗心早被允浩的到来唬得七荤八素的,哪还有功夫细想他话里的含义呢。
俊秀知道在中这五年早等得心都焦了,在中总是说允浩如何爱他,可如今一见,那人眼神里却冰冷镇静得紧,倒是公子,眼睛也红了,声音也颤了,连手都好像在哆嗦呢,整个人像要倒地的样子。俊秀知道在中有话要对允浩说,因此起身出了屋子,虽然心里甚放不下,但却知道再留下,也只是平白惹他讨厌,故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中见允浩站在原地未动,自己就一步步朝他走去,走至身前,张手抱住他身体。允浩心头一乱,这许多年,他一心只记得复仇,对这情爱之事早添了几丝厌恶,但谁知这人只这一抱,一股久违的冲动竟袭向他身体。
“我等得好苦……”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口中逸出,在中偷偷落下几滴眼泪。被他在胸前一磨蹭,允浩只觉得热血上涌,无法控制地回抱住在中。
他……瘦了好多啊……纵然原来也是清瘦瘦的一个人,但现在一副柔弱身子抱在怀里,比当时那纤合适度的身材又单薄了不少,允浩将手收紧了几分才重新适合了他的身材。在中仰起脸来,允浩发现无数次甜梦噩梦里出现的一张淡然面孔,这许多年竟没有太多改变。允浩低下头去,在中竟勇敢地吻住他嘴唇。久违的清甜柔嫩的感觉让允浩完全失控了。
轻喘渐渐升级为低细压抑的呻吟,在中的眼神已经迷蒙了。允浩责怪自己又不争气地沉溺在他的眼睛里。金在中,你这副样子究竟给多少人看见过!想到这里,允浩一阵窒息,一股怒气直冲顶梁。金在中,你自甘堕落,我又何必对你怜惜!想到这,允浩身体里的嗜虐因子都活跃起来,一种又妒又恨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臆。允浩狠狠地吻下去,情人间的情感交流渐渐化为单方面的蹂躏折磨……
嘴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唇皮已经被咬破了,在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这个人也是这样疯狂地对待自己的。想到这,在中有点怕,他轻声道:“允浩,轻一点,轻……我疼……”
“哼……”允浩暗哼一声,打横将在中抱起来,压到床上。
如风暴般的亲吻和揉摸让在中有种没有被爱着的感觉,虽然他安慰自己说是允浩禁欲太久,但越来越痛苦的感觉让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了。
“允浩……我好疼……”他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身体上已经有多处被允浩咬出血来,此时,允浩正用手指大力地揉捻他娇嫩的胸部。听他叫痛的声音,允浩推开他:“在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我没有不喜欢你……”在中见爱人生气,不想因为这区区床头之事影响了两人的感情,急忙忍着痛道,“我……我刚刚只是……”
见他低了头半裸身子的模样,允浩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故意说:“你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毕竟这样久了,谁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如我对你一样。”这话说得甚为含糊,在允浩心里想得是恨,在在中耳中却以为是爱。
他舔了一下出血的嘴唇,心想:允浩多年未归,还不知有怎样一番死里逃生,辛苦过往。这样久的禁欲之后,他喜欢我喜欢得狠些,我原不应该和他计较。想到这里,在中伸手拉住允浩的手:“允浩,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丝残忍的冷笑浮上允浩嘴角,他翻身压倒在中,手已朝他身下摸去。
在中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胸口背部已经被允浩或抓或掐,弄出不少青紫淤痕。男性脆弱的器官在允浩手中把玩,没有丝毫快感,有的只是一种被羞辱的疼痛。看在中强忍眼泪的模样,允浩心中恨道:“我以前是怎么喜欢你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以为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么?”想到此处,允浩一把将在中翻转过来,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分开他双腿,未经任何滋润,便一下刺进在中身体。
五年未动情事的在中哪受得了这个,他一声惨呼终于无法抑制地流泻出来。年近三十的身体已不如少年那般柔软,这次受的伤害竟比初次还要更厉害几分。借着大量涌出的鲜血滋润,允浩顺利地在在中体内抽动,伤口被不断摩擦的剧痛让在中数次昏厥又痛醒。
“允浩……不行了……”在中本想咬牙忍下,可是那种痛苦直刺进脑髓里,头都一阵阵抽痛,他终于再次求饶起来。
允浩丝毫不理会他的呻吟,只是不停地狠命压榨……
是自己压抑得太久了吧,那种酣畅的满足感,虽是恨着身下的人,身体的感觉却还是那样好。这个人真是天生下贱的,很适合躺在男人身下做个泄欲的工具呢。允浩恶毒地想着,越发用力地折磨起在中来。
在中早已昏死过去,他这些年身心颇受了些煎熬,年纪并不算大,身体却已经相当差了,平曰纵是受点累沾点凉都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此番被人恶意折磨,早已承受不住了。
当允浩终于发泄完毕,才发现在中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入气少了。
本想就那样由着他去,可是允浩心里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