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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你不要哭,小月姊姊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本来以为有孤儿院的人陪着来,要办住院手续会方便些,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女孩,竟然和五岁小孩没两样,基金会的助理执行长小月感到很无奈。
「冰淇淋?」
「对,冰淇淋,我们去吃好不好?」
小可摇摇头,又哭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吃冰淇淋,我要院长奶奶。」
小月束手无策之际,转身看到拓拔烈走了过来,愣呆之余,讷讷的道:「副总裁你……你怎么来了?」
她打那通电话给阿六,只是想孤儿院失火一事应该要报告一下,没料到副总裁竟然亲自来关切。
「院长人呢?」
「送进加护病房了,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耳边,小可的哭声未歇,小月汗颜。「副总裁,我……我实在拿她没办法。」
点个头,拓拔烈示意这个难题交给他处理。
「小可——」
一道低唤声,小可回过头,见到是他,一古脑地用力扑向他怀中。
「烈哥哥,院长奶奶是不是死了?我不要院长奶奶死……我要院长奶奶……我要院长奶奶……」
小可哭得很伤心,小月却看呆了。
向来吼人吼习惯的副总裁,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像小孩的小女人这么包容,不但让她抱在怀中哭,还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
「小可,你是不是不希望院长奶奶死掉?」
「对啊,我不要院长奶奶死……」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哭了。你要帮院长奶奶祈祷,这样上帝才会保佑院长奶奶活下来。」
闻言,小可哭声立歇。
「真的吗?只要跟上帝祈祷,院长奶奶就能活下来和小可说话?」泪汪汪的双眼,充满希望地仰望眼前的高山。
高山点点头。
用手背擦去泪痕,破涕为笑的小可,央求着:
「烈哥哥,你快点教我怎么跟上帝祈祷,我要一直祈祷、一直祈祷,这样院长奶奶就可以活到一百岁、一千岁……」
天真却满是诚挚的话语,令拓拔烈忍不住摸摸她的头,爱怜之意,溢于言表——
只是,祈祷这件事,对他而言有点难,想想,从小到大,他似乎没对遥不可及的上帝祈祷过什么,遇有难题,通常是靠自己去蛮冲。
「你来教她吧!」拓拔烈朝小月努努下颚,把祈祷的事丢给她。
「好。」小月拉着小可的手,和善地道:「小可来,我们一起来为院长奶奶祈祷,来,双手要先合十……」
看着小可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默默祈祷着,清丽的容颜布满天真的专注神情,拓拔烈一时看呆了——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小可似乎和他的大嫂、二嫂有些神似……
他想了想,应该不可能。
院长说过,小可是她亲戚的孩子,因为小时候高烧过度,才会变成这样,再说,他也从没听大嫂提过她的小妹有智商不足这方面的问题。
也许是大哥、二哥他们帮忙找大嫂、二嫂的小妹那段期间,他刚好回韩国去处理狄叔的后事,没能帮上忙,心里多少有些内疚,才会在看到同年纪的女孩,就不自觉地怀疑她是大嫂、二嫂的小妹曲映兰。
暗自苦笑着,他太多疑了。
无论如何,见到小可平安无事,先前的焦急,全然消弭,此刻,天真无邪的脸,近在咫尺,他感到安心多了。
「三少,你……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在拓拔烈的指示下,阿六和基金会的人帮忙处理孤儿院的事后,先行回台北。
住在拓拔烈别墅里的阿六,主子还没回来他可没胆先滚上床去睡,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回来,睁眼一看,主子肩上还扛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就是令他心惊胆跳、担惊受怕、鸟惊鱼溃、骨颤肉惊……
总归一句,自从13号那天三少为了她差点被蛇咬之后,他就把她归类为危险的13号人物,三少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可,他万万没想到,三少竟然把她扛回来。
是说,眼前这画面看起来怎像是一个弱女子,被一个山大王扛回寨里当押寨夫人的样子——
「叫云妈把客房整理一下……」看到壁上挂的时钟,时间已过午夜十二点,拓拔烈改口:「你去整理好了。」
「我……我?」阿六吃惊指着自己。搞乱房间他有自信能做到,但要整理房间……
轻瞥了他一眼,拓拔烈懒懒的回应:
「难不成要我去?」
「不,我去,我去。」阿六怯怯地指着挂在他肩上的那颗小头颅。「可是,三少,你……你怎么会把她带回来?」
「在孤儿院还没有重建好之前,她暂时住在这里。」这段话,似在回应阿六的话,但更是一道谁也不容置喙的命令。
见三少扛着睡到不省人事,还外加流口水的「押寨夫人」往楼上走,阿六嗫嚅地出声:
「呃,三少……你不是要扛她到客房吗?」他指着客房的方向。
「你整理好了吗?」
「还没。」
拓拔烈瞪了他一眼。「你要我一直扛着她,等到你老兄把客房整理好?」
不理楼下那个笨蛋,拓拔烈扛着小可继续往上走,朝他位于二楼的起居室前去。
完了,危险的13号人物,攻进三少的房间,这下子,真的完了!阿六杵在原地,愣呆呆地望着滴在楼梯上的口水。
窗外黑漫漫的天色,渲染上白色胶漆,亮白前的一片白漭漭大色,笼罩上一层迷离的雾气。
拓拔烈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小可。
原本他要把主卧房让给她睡,他要到客房去窝一晚,可他临睡前,她突然醒过来,哭喊着要找她的院长奶奶,他费尽心力安抚她一番,才让她又合眼睡着。
她一直紧拉着他的手不放,白天的那场火,许是在她心中罩上阴影,睡梦中的她不时地发出惊喊,睡得颇不安稳。
于是,他留下来,睡在她身边,陪着她。
粉嫩的娇颜在眼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他壮硕的身躯一起裹在同一条棉被里,说没有半点踰矩的遐思是骗人的……
只是,担心她的心情,远远超过男性自发的渴望。
把手轻轻放在她身上,让睡梦中的她有种安全感。瞥了一眼房间墙面上挂的由大大小小的框框,层层叠叠组成的现代精致造型时钟,笑容在他刚毅的嘴角浮现。
她安稳地睡超过一小时了,惊吓的心情应该也已沉定了下来。折腾了一夜,他也该小睡一下,今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他主持。
见她睡得极为安稳,粉嫩的脸庞彷若陶瓷娃娃一般,霎时,黑眸渗入几丝情愫,他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火热的唇往前移,当她的红唇在他俯首可触之际,他克制住自己的欲念。
她好不容易才睡得如此沉静,万一他吻她,让她惊醒,那可不好!
逼退了脑子里想一亲芳泽的念头,合上眼,上班之前,他要好好睡一下,不过才几分钟,他就听见耳边传来她梦魇的呻吟声——
「不要——救命——救命——」
「小可。」拓拔烈轻拍着她,手臂横在她身上,轻压着她,让她能抓着他手,得到安全感。
他蹙起两道浓墨双眉,紧张的盯着她看。一整晚她虽睡得不甚安稳,可也没像这一回反应这么激烈,甚至喊出救命……
那场火发现之际,院方已先将小朋友们全数领到大门口外集合,她身上也没熏到浓烟的痕迹,代表她没受困……可是没受困,为什么喊救命?
想了一下,他懂了。
一定是她平日受孤儿院的小霸王欺负,睡梦中又梦见自己被欺负,才会喊救命——可怜的小可!
「救命,放开我……」睡梦中的小可,猛推着他的手。
「小可,醒醒,起床。」墙上的钟指着六点十三分,他想,最好先将她摇醒,免得她一直身陷恐惧的深渊。
「小可……啊!」
在他声声催促中,小可是醒来了,陡地坐起身的她,冷不防地抓着他的手臂,使尽全身力气张嘴咬着他的手臂——
「三少,怎么回事?」听到楼上一直传来救命声,被吵醒的阿六立即狂奔上楼,一进门,就看见小可紧咬着拓拔烈的手臂不放。「三少!喂、喂,快点放开!」
冲上前,阿六死命地扳开埋在三少手臂上的那颗可恶小头颅,一个鲜明带血的齿印在拓拔烈黝黑的手臂上成形,那可恶的小坏蛋可能用力过度,居然直接昏倒在床上。
「三少,你的手流血了!」阿六紧张地瞠目。「怎么办?去医院好了,我看。」
「小可、小可……」忍着手臂的痛,拓拔烈轻拍着小可的脸。「阿六,快叫家医来一趟。」
「喔,对,叫家医来,好,我马上打电话。」得到了指令,惊慌失措的阿六,立刻冲向床边的电话。
主持完公司的重要会议后,在临去下一个行程之前,拓拔烈要阿六先载他回家去一趟。
早上家医来过,给小可打了一支营养针后,没多久小可就醒来,家医虽说没什么大碍,但他仍不放心。
「三少,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看着拓拔烈手臂上裹了一圈纱布,阿六忧心忡忡。
早上他急着请家医来,结果家医一到,不是先帮三少看手上的齿伤,而是先看昏迷的小可,让他颇有微词。
「不准多嘴!」
瞪了他一眼,下了车,发现小可站在车库外,她一见到他,高兴地蹦跳到他面一叫。
「烈哥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快点、快点,你说等你回来,要带我去见院长奶奶的。」小可拉着他的手臂,兴高采烈摇晃着。
「小可……」手臂上的齿伤被她一晃,还真的有点痛,拓拔烈轻轻拨开她的手。
「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