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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江尘骆说的,他太过自信,以至于此刻被伤得悲痛欲绝。胸口没来由的闷得发慌,一抹苦涩的涟漪在心头泛滥。
“你告诉我,是我听错了,是我在做梦?”
蓉儿也很想承认自己说错了,可是她只能坚决的告诉他,“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经跟浩宣结为夫妻,以后你就从姐夫变成了我的二哥。”说到最后,嘴边牵扯出的那抹笑无比僵硬。
青王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我一定在做梦。”
不过是自己和蓉儿成亲,二哥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裕王想着,不由朝他投去关心的眼神,“二哥,你怎么了?”
“我一定在做梦,对吗?”倏尔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眼含期待的问道。
不等裕王开口,蓉儿适时的伸手拉过青王,让他看着她,一味地要他面对现实,“你没做梦,你没做梦,我求求你清醒一点,现在我跟你再没别的关系了,你永远不需要因为我而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青王搂住她,失态地在她耳边吼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泪水不可遏止地从眼角滑落出来,心似是被人撕开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只能带着哭腔的低声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顺其自然。”
闭上眼的刹那,她多想跟他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痛,可是我别无他法,江若飞你要做回原来的那个嚣张霸道的你,没人能够与你为敌。
你的宗旨依然是:与其让自己难受,不如让别的人替你难受。
“难道说我对你…”看着面前这张淌着泪的脸,青王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他在,就不让她落泪。
那些话犹在耳边回响,为什么此刻变成了这样的处境?
休想
她明明是他爱的人,却变成了弟弟的妻子。
她的心明明还属于他,她却只肯跟弟弟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为什么明明要在一起的人却要分开,不能在一起的却要结合?
他快要疯狂了,幻婷已然离开他,为何他再次敞开心扉要接纳的人一样要离开他?
这,就是他一辈子的宿命吗?
注定他只能跟自己不想要的女子在一起生活,而看着心爱的人一个个抛弃他…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蓉儿能够感受得到他此刻的痛,禁不住眼泪直流,一次次模糊了她看着他的视线。
她承认这一次做得够绝够狠,可是她亦是被伤得够深够痛。
四目相对,曾经相处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呈现,那么清晰,可是此刻只能当做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了。
她没想过,要伤害一个人,就要重重的伤害自己。
他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只能静静地凝视她的脸,回忆着与她发生的一切,然后奉劝自己说,没多大关系,幻婷离开后,自己不是一样过来了吗?
此刻不过是让自己的心…多痛一会儿而已。
很快,很快心就不会痛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他发誓,往后再也不要敞开心扉接纳任何人…
蓉儿眨了眨眼,任凭泪水滑落面颊,现在她要做的,不是跟他眉目传情,而是狠心的扮演一个抛弃他的人。
转过身,裕王就在五步之遥,她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抬手抹掉泪,心里祷念着:江若飞,你一定要看着我离开才行。
痛只是暂时的,只要我决然一点,痛苦的时间便会短一点。
……
眸光闪烁间,脸上不由多出了几分愤然:
江尘骆,从此刻起,你休想再借用我逼迫江若飞做任何事。
裕王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有无数疑问在心里盘旋着,看他们的神情隐隐觉得关系不一般。
为什么帮太子
强自忍着泪不让流出来,蓉儿微微抬头,笑着道:“浩宣,我们回宫吧。”
那笑显得那么无力与苍白,让裕王不由心疼,抬手为她擦去泪痕,“为什么哭了?”
蓉儿迟疑了一会儿,看似从容的答道:“这里…风太大了。”
“是吗?”说着,抬手借着垂下的衣袖遮着从窗户里吹进来的大风,一脸关切的道:“现在好点了吗?”
蓉儿朝他笑笑,“好多了。”
然而低头的刹那,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心好痛好痛,原来要放弃一个人,居然也会这么痛,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幻婷当初离开她,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幻婷跟青王的一切在药池山他都告诉了她,她明白当他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是真正放下了幻婷,想要跟自己重新开始。
然而才刚刚开始,此刻就预示要结束了不是吗?
心就像个打破的茶碗,顷刻间碎了一地,要想捡起来只会伤得更深。
快步走出房门,她实在难以坚持下去了。
既然伤过了就该走的干脆,断的干净。但愿江若飞能够好好的!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心情稍稍平复下来,蓉儿抬起了头,那一瞬,她惊奇地发现了一个人,“申姐姐!”
听到蓉儿惊讶的话,裕王循着她眼神看去,见前方有位身着蓝衣,戴着白色面纱的妖娆女子徐徐走来。
女子双眼看着蓉儿,不无亲切的道:“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出现就像是平地炸开的一声雷,振聋发聩,令蓉儿心生疑问:“申姐姐不是在胡家庄吗?为什么会来王府?”
杜君茹微微一笑,从容的解释道:“这很简单啊,因为青王才是勾结胡家庄的人,所以我自然可以出入王府。“
蓉儿愣了愣,立时反应过来,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太子的阴谋,“太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这么帮他?”
听蓉儿说到太子,裕王奇道:“这关大哥、二哥什么事?”
她不是死了吗
蓉儿不答他话,只是盯着杜君茹,等着她回应。
杜君茹从蓉儿身旁大方地走过,白色面纱在微风吹拂下,上下翻飞,清冷的眸光望向蓝空,语气淡漠,“我只是想做一点事,说不上要帮任何人。”
“你说的不对。”蓉儿转身看着她,想到在牢房里的一切,只觉眼前一亮,“你是因为你的夫君被太子抓着,逼于无奈才帮他,对吗?”
“你好像聪明过头了,我杜君茹根本就没有夫君,有的只是一张被毁了的脸。”杜君茹冷冷说着,伸手抚着自己的面颊,眸中的冷意难以言表。
然而看得出来,她的眼里还藏着一股恨意。
蓉儿猜想也许她恨的便是毁了她脸的那个人。
但是蓉儿可以理解一个绝色美人被毁了容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所以她恨那个人是应该的,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杜君茹,原来你不姓申。”蓉儿淡淡地说完,不由想起青王在牢房里,始终都叫她君茹君茹的,他俨然是认识她。
“杜君茹!”
裕王下意识的说完这三个字,立时瞪大眼看向杜君茹,“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此言一出,蓉儿惊得目瞪口呆,困惑的看向裕王,“你说什么了,她,她已经死了?”
仿佛是被人说中,杜君茹别有深意的瞧了眼裕王,口吻淡漠,“四年没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曾是你二嫂。”
蓉儿大跌眼镜的听完,脑子里一片混乱,半晌才犹疑地问道:“毁你容的难道是…江若飞吗?”
杜君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阴邪的笑容,“不是他还能有谁?”
心下一沉,蓉儿愈发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慎重的再次开口:“所以你才要帮太子,要置江若飞于死地?”
杜君茹回头看向满池子的荷叶,表情淡漠的道:“我不否认太子的确帮过我,但我帮没帮他就不知道了。”
是他不是你
蓉儿不由得上前提醒道:“你已经在帮他了。”
杜君茹丝毫不理会蓉儿脸上的凝重,自顾自的漠然道:“他帮了我,我帮他可以说是应该的。”
“如果你当真因为毁容的事,而要报复江若飞的话…”顿了会,上前一步,望定她,脸上透着无比的坚定,“用我的脸来还。”
为了江若飞,她是可以付出一切的,哪怕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
“你疯了!”听到蓉儿的话,最为震撼的人就是裕王了,以至于禁不住吼道。他很难想象蓉儿心里此刻是什么样的心境,但是他知道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为了二哥而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你看明白了吗?”杜君茹忽然转眼看向裕王,意味深长的问道。
她的话如此隐晦,让裕王一头雾水,只能怔怔的望定她,询问道:“明白什么?”
瞥一眼蓉儿,杜君茹唇角一勾,不由冷笑出声,“你娶的人甘愿为了你二哥让我毁了她的脸,这足以证明她心里有的不是你而是…”说到这,杜君茹故意停顿一下,转眼看向书房的方向。
这一刻,在书房里所看到的,令他极为不解的画面,顷刻间明白了过来,不由朝蓉儿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蓉儿心下一沉,的确杜君茹说出了她的心事,但是此刻她并不想让裕王知道,为了自己为了江若飞更为了裕王。
而杜君茹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她该跟裕王如何解释?她的解释裕王会相信吗?
蓉儿静默的越久,裕王心头越是不安,越是害怕,这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他的感觉。
“蓉儿…她说的…”迟疑着问出口,他真的不能等,等的久一点他就多一点害怕。
抬眼看她,蓉儿岂会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和想法?及时张口答道:“不是,她说的不是真的。我那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让姐姐失去二哥。”
挑拨离间
好恰当的理由也好虚伪的理由,可这是蓉儿唯一能做的。
“是这样吗?”
为什么听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