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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苦笑,“我们这样的人……包括瑞宁,哪个不是心有自己的向往?可在这样的时代里,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有时我常常在想,我们自认聪明,却谁也比不过瑞宁,莫如意虽然冷酷残暴,可对瑞宁总是好的,他收了两个丫头,却也只是为了给太子面子,自开了脸,便少有留房的时候,可见心里总还是记挂着瑞宁的。我们呢?”
白瑞怡木呆呆地听着,蓦地,她仰面栽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面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死寂。
白徐氏骇然变色以为她昏厥过去,可一查看,她却只是那么躺着,死死地盯着头顶的锦帐,一双眼睛已再不复往日的神采光泽。
白徐氏本想提让白瑞怡看看大姐儿,给她点希望和动力,可此时见女儿的模样,心中骤然一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顾月皎道:“与其等着老夫人和林渊说话,不如妹妹主动提出搬离百素堂,为大姐儿静心祈福,不仅全了各方颜面,对妹妹将来也有好处。”
白徐氏料到顾月皎会出这个主意,可事到临头又有犹豫,这一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顾月皎却不再多言,“如今大家的心思都在大姐儿身上,不过刚刚御医的话相信白夫人也听到了,大姐儿活不长久,不如趁这段时间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但具体如何,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顾月皎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剩白瑞怡母女两顾无言。
“你不必这么伤心。”白徐氏拉着白瑞怡的手低声劝慰,“不如就先听她的,搬出去一段时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想办法回来。”
白瑞怡一动不动,像尊木偶一样,连眨眼都不曾有一下。
白徐氏心疼至极,她以为白瑞怡是为孩子和林家的不信任而伤心,殊不知是顾月皎刚刚那番话触动了白瑞怡的心弦。她一直认为她和林渊是两情相悦,顾月皎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可反观婚后,竟真如顾月皎所说一般,她处处攀的、处处比的对象都是要比顾月皎强,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顾月皎!至于林渊,在她心中的份量竟还没有顾月皎来得多,看着他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她想的也是顾月皎不过如此,从而越发地刁蛮任性,哪一处都想显出与顾月皎的不同来。再想想,林渊喜欢听她说故事,她便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可时间一长总有厌烦的时候,尤其孕后,仗着孕妇最大,他们哪还有挤在床头说故事的温馨时候?多半是林渊忍着她,宽慰几句,而后不是去寻妾室,就是去顾月皎处留宿。这些,她竟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的全怪在顾月皎头上。
而大姐儿……白瑞怡却是刚刚才知道那孩子根本活不长久,这在她渐渐枯萎的心上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一记重击!
“我想……看看孩子……”
白徐氏心痛大哭,“好孩子,先养好身子,其他的,先都别想了!”
看孩子?林家现在恨白瑞怡入骨,又岂会再让她看孩子一眼!
最终白瑞怡在白徐氏的安排下,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匆匆搬离了百素堂,老夫人等人在厢房里听到动静,却是无一人出来探看。
大姐儿活了下来,已有了呼吸,可小脸仍旧青紫有加,也不见一声哭啼,御医说这脸色若两日缓不过来,往后可能一直都会这样了,让老夫人又落了眼泪。
林渊给大姐儿取名“平安”,喻意不言自明。
“后日洗三,劳烦母亲与大嫂费心发下请帖,给平安办得热闹点才好。”
林庞氏闻言不由多看了襁褓内的小平安一眼,跟着又不忍多视地移开眼去。这样的孩子还要办洗三?怕是头脚洗三,后脚就要送三!
不过老夫人没说话,林庞氏自然也不好多说,随即便下去张罗了。
林渊道:“我待会入宫去,请姐姐来亲自主持洗三之礼。”
老夫人周身轻振,终是开口,“别胡闹,你姐姐一来,朝中百官命妇便都要过来,平安才刚刚脱险,别让她空担这些福气,将来是要还的。”
到底是没明说,这孩子本就福浅,再因此折了福,那还有几日好活?
林渊却格外坚持,“自然由我去还。”说罢一挥手,示意老夫人不用再说,转身出了门去。
老夫人久久地叹了一声。
她老来得子,对林渊这个儿子宠溺得无以复加,以至养成他游戏人间的性子,她曾多少次地祈祷儿子能长进一些,不想首次见他这样执着,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真是冤孽……”
白瑞怡陪在老夫人身边,想要安慰却是无从开口。
老夫人心力交瘁,陪了平安一会就实在没了精神,又想起老爷子那边还一直没有交待,便嘱咐两位御医多住一段时日后,由竹姑姑扶着回葑菲园去了。
白瑞宁慢走了一步,看着被乳娘抱在怀里的平安,虽是救回来了,可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吸吮,全靠乳娘把乳汁挤进她的嘴里。
白瑞宁心里难受,回身出了房间,见缘儿和秋雨都候在院中。
带着她们离开了百素堂,白瑞宁才问秋雨:“怎么过来了?春雨还好吗?”
秋雨之前明明说过不愿在人前露脸,所以才代缘儿去探春雨的。
秋雨道:“婢子去春雨那里并未见到人,回园子里遇上了太太派来的人,说瑞家少爷出了事情,太太是邀夫人回白家去看看,现在马车就在府外等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重病
第一百四十八章重病
白瑞宁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情?”
秋雨扫了眼四周,见并无外人,低声道:“只说是与颜清姑娘有关,多余的却是不知道了。”
见秋雨谨慎的样子,白瑞宁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进了林家这么久,就算再不理家事,关于后宅的一些新闻传说也看了不少、听了不少,尤其关乎男女之事。此时秋雨虽未深说,白瑞宁却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去我娘那里。”白瑞宁转了方向便往府外走。走出几步又放慢脚步对缘儿道:“秋雨陪我出去,你去与大嫂说我要去探我娘,老太太精神头不济,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缘儿忙道:“现在阴着天,待会可能要下雪,我回去给夫人再取件鹤氅。”
白瑞宁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说完带着秋雨匆匆而去。
白瑞宁本意先去找夏芷娟会合,再往白府去,谁知上了马车竟见夏芷娟就在车上,陈妈妈陪着她。
白瑞宁顿时急了,“怎么就这么过来了?秋雨不知你在车上,府里又出了点事,耽误这么久才出来,冻坏了吧?”
秋雨也连声赔罪。夏芷娟挡下她,与白瑞宁道:“哪儿那么金贵?以前上班的时候……你是锦衣华食的生活过久了,越来越像这里的人了。”
白瑞怡不禁愕然。
以前上班的时候……可不是么,以前夏芷娟上班的时候,像现在一样的冬天,不也照样顶风冒雪的出门?交通工具也就是公交车,又冷又挤,她上学就更别说了,中学那会喷着哈气骑自行车,手都冻红了也不愿意戴手套,那时也没嫌过什么,倒是现在,衣必穿锦、食必带珍、行必有车,人也不知不觉间娇贵起来,以前的那些生活在脑海中渐渐地只剩了一个记号,比做梦还不真实了。
白瑞宁有些触动,可当着陈妈妈和秋雨,总是不好多说什么,坐到夏芷娟身边去问道:“瑞家到底怎么了?”
夏芷娟沉下脸,长叹了一声。
“当初真不该让颜清留下。”夏芷娟埋怨地看了白瑞宁一眼,虽没说什么,白瑞宁也明白她这意思,当初颜清可是莫如意给白松石当添头放回来的。
原来白瑞家竟患了相思病。
想来也是,白瑞家现在才十五六岁,正是青春冲动的时候,每天有那样一个知书达礼的美人日日相伴、*添香,想不出事都很难。白瑞家少年含春,可颜清没有一点回应,不仅如此,还在白瑞家一次表白过后避而不见,白瑞家忧思成疾,一病不起。
“所以说……有什么好?”夏芷娟喃喃地,“你爹在的时候净围着他转,他一走,就立刻贴到瑞家身边去了。”跟着又抬眼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爹离京这么久,是不是替莫如意办事去了?竟连朝庭的差也不当了。”
白瑞宁含糊其辞,只说自己不知道。
白松石离京已经是老早的事情了,当初还是白瑞宁亲自去求的,为的正是莫如意。而当初他受莫如意连累丢了官职,后来皇上又亲口许了差事,只是他不在京中,自然无法上任,还是莫如意托林渊去说了一声,给他按病假处理,不至于白费了皇帝的一番好意。如今几个月过去,白松石仍未回京,只是偶有书信传回,让人知道他平安无事。
夏芷娟没得到答案,倒也不像以前那样刨根问底,白瑞宁觉得她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性格脾气好像都和以前不同了。
“瑞静现在怎么样?”白瑞宁问。
“不用嫁给那个二世祖,她好得很。”夏芷娟随口答了一句,反问起白瑞宁林家出了什么事。
对着夏芷娟,白瑞宁自然不隐瞒,挑重要的说把事情说了个大致。
夏芷娟紧拧一对细眉,“真是愚蠢,怀了孕还吃药!”
白瑞宁无语相望,要是她没记错,夏芷娟以前也给她送过药。夏芷娟不以为意地一挥手,“那不一样。”
好吧,白瑞宁也没细问,继续道:“可瑞怡说她没吃过药,你知道,瑞怡她也是……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傻去吃什么保生男胎的药的。”
夏芷娟想了一阵,摇头道:“若是她没吃药,这事就有些蹊跷,林家出的都是俊秀人物,也没听说有这样的先例,瑞怡又年纪体强的……难道是林渊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价格昂贵,所以流传不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