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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怡没有一点反应,成串的泪水不断从她美丽的大眼中流下,没一会已打湿了胸前衣襟。
春雨得了林庞氏示意,忙着又将之前说过的供词又说了一遍。
白瑞怡也不知听没听到,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呆怔怔地不说一句话,林庞氏连问了几句,还是没得到任何答复。
林庞氏有些恼怒,“罢了,一会等她的父母过来,总能问出些什么!”
白瑞怡失去光彩的眼睛眨了眨。
“我……”仅仅过了片刻,她的嗓音已不复刚刚向老夫人问安时的清亮,沙哑而沉重,“我没有做过……”
“也未必是你。”林庞氏笑笑,“你母亲爱女心切是出了名的……”
白瑞怡的眼睛里一下子聚满了泪水,忽地,低笑起来。
“不错,是我。“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授意,我娘只是因为太过关切……”
她承认得太急太快,连白瑞宁都无法取信。
林庞氏道:“你别急,总得等你母亲到来对质后再做定论……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如意媳妇有没有参与到你们的事情当中?”
白瑞怡恍恍惚惚地看向白瑞宁,半晌,嘲弄一笑,“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稍加谋算她便乖乖按我的意思去做了,何必费心要她参与?”
这大概是白瑞宁与白瑞怡决裂后,白瑞怡第一次护着她说话,虽然语带嘲讽,却难以掩示白瑞怡豁出一切的决心。
“这会倒姐妹情深上了。”林庞氏本想借机发作白瑞宁,却没料到白瑞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白瑞宁心中愈加觉得悲哀,她觉得,白瑞怡已万念俱灰了,如今作为,不过是想保全白徐氏罢了。
所以……连白瑞怡都觉得这件事是白徐氏所为么?
白瑞宁说完这些话后,朝林渊惨然一笑,“你对不起我。林渊,你不相信我,所以不能怪我。”
林渊动也不动地回望着她,深沉的目色没有半点涟漪。
白瑞宁闭了闭眼,笑得越加悲切,“要怎么处置,我都认了。”
林庞氏仍不放过,“总得等你母亲……”
“罢了。”林老夫人终于开口,她满眼疲惫,“带她下去关起来,待我考虑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这便是要息事宁人了,虽然此事疑点重重,可白瑞怡已经承认,在经过了几日的大悲大喜后,老夫人只想将此事迅速了断,否则等白徐氏夫妇到来,场面将会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竹姑姑当即叫了两个体健的婆子带了白瑞怡下去,林庞氏似乎并不满意,可白瑞宁身边有莫如意稳座在侧,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白瑞宁却主动道:“舅母不必失望,一会二婶过来,说不定会供出我,不过舅母也要做好准备,毕竟这件事如果坐实了,整个府里,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林庞氏忿忿地瞪视白瑞宁,想回嘴,又实在忌惮莫如意,一时间竟被众人公认无用的白瑞宁占了上风,心中的不服可想而知。
老夫人斥道:“此事已了,不得无事生非!”
刚刚虽只有白瑞宁开了口,可林庞氏听得出来,这训斥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庞氏心中怒极,连连腹诽,却又不能让老夫人瞧出分毫。
老夫人揉着眉心,思忖了一阵,与林渊道:“一会她父母过来,让她父母先领她回去吧,待风波过了再接她回来……”老夫人瞄着林庞氏,“不管她做得对错与否,她到底是没了两个孩子,我们总该有些恻隐之心。”
已经出嫁的女儿由父母领回家,这已离休妻没有多远的距离了,将来白瑞怡就算再回来,恐怕在府中也毫无地位可言了。
“至于她……”老夫人看着春雨嫌恶地蹙起眉头,“打发到庄子上吧,别留在府里碍眼了。”
话说到这,刚刚带白瑞怡下去的一个婆子惊慌地跑进来,“老夫人,二夫人碰柱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彻查
第一百五十七章彻查
众人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顾月皎虽承认了春雨所告之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件事另有隐情,老夫人也没想过份追究,怎么就……
老夫人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佛珠手串,“她怎么样?”
林庞氏今日接连的遭人训斥,心情本就不好,遇到个比她再倒霉的白瑞怡自然不会再忍着,冷笑道:“不过是做做样子,母亲倒真信了。”
来报的婆子哆嗦着跪倒,“二夫人、二夫人确实没了气息!”
林渊霍然起身!
林庞氏错愕至极,再看老夫人,也是焦急之余带着惊色,显然也是不信白瑞怡会真的寻死。
林渊已抬步冲了出去。
白瑞宁急问那婆子,“可找了大夫吗?御医就在院子里,可请过去看了?”
婆子万分惊惶,“这……事出突然,只想来报老夫人……”
老夫人急得连连挥手,“快喊御医去看!”
婆子忙不迭的去了,林庞氏仍心有怀疑,跟着婆子一同出去探看白瑞怡。
白瑞宁原也想去,可她一走,老夫人这里就落了单,加之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定了定心思,仍是坐在原位。
老夫人长长久久地叹息一声。
“不该让你们回来的。”老夫人面带憔悴,“于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事。”
莫如意对老夫人的感慨不置可否,白瑞宁则有些激动,“外祖母相信我与这件事无关么?”
老夫人苦涩一笑,“我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大体还是看得出来的,若你真是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当初又何必闭门不出,对外头的事一概不理?”
面对这样的信任,白瑞宁极为受用,“这次的事,外祖母想查个明白吗?”
老夫人沉下目光,缓缓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沉吟不语之时,林庞氏快步而入!
“当真是……没留余地的!”林庞氏丰美雍容的脸上带着过分的苍白,又有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似乎想不通白瑞怡为何要这么做,“御医正在救,能不能救回只能看她的造化。”林庞氏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定惊,又急道:“白氏夫妇那边……是不是该挡一下?否则……”
老夫人“啪”地将手里的佛珠大力拍在身旁的小几上,心烦意乱至极!
“连夜的喊人来,来了又不见女儿,白氏夫妇岂能不起疑?”
林庞氏平时算计钻营,可到了关乎林家声誉的时候也是和老夫人一条心,“可让他们进来,若知道他们女儿碰了柱,到时还不知会如何编排国公府,要说我们逼死了他们女儿,就算有人证也难以证明国公府清白!”
林老夫人烦得也是这一点,左右思量都不是,最后看向白瑞宁,“你那二婶可听得你劝?”
白瑞宁面现难色地摇了摇头。
老夫人倒是知道白瑞宁和白家二房相处不睦,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白家虽势单力薄,可正因如此才更容易惹人同情,承平侯府的事情刚刚平息告一段落,太子外家又出了逼死平妻的事,太子的敌人不揪住这一点制造混乱才是怪事。
老夫人揉着眉心,“如意,你怎么看?”
莫如意自老夫人说相信白瑞宁后便放松了姿态,此时偏着身子倚在椅中,长指撑腮,悠然自得,“把那死胎挖出来给他们看,先告他们教女无方令国公府蒙羞,再告白瑞怡以死相逼玷污国公府的名声。”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白瑞宁觉得自己用词不太准确,因为林家并没有逼白瑞怡去死,所以算不得“恶人”,可白瑞怡又的确在林府寻死,面对她的父母反告她给林府造成麻烦,不是先告状又是什么?
林庞氏点了点头,“如意这个办法好。”
老夫人重新抓起桌上的佛珠,捻了一周,道:“先极力救治她吧,若她能活就省心了。”
这就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白瑞宁的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她对白瑞怡没有好感,可这件事摆明了白瑞怡是受了冤屈的,一个受了冤屈的人不仅不能得到公正对待,还要被人扣上“令国公府蒙羞”的帽子——这主意还偏偏是莫如意出的!
“不好。”大势已定之时,白瑞宁乍然开口,“这办法纵然有效,也只能阻一时口舌之争,二叔是官场中人,二婶的母家亦是,时间一久,他们必然会不服,将来反口国公府更是无话可说。”
众人皆诧。
白瑞宁鲜少在众人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尤其这次的主意还是莫如意出的。
莫如意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老夫人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白瑞宁稳住气息,“这件事,还是查清楚为好。”
老夫人蹙了眉头。
林庞氏笑道:“容易话谁都会说,查清楚?便是说我们现在冤枉了白瑞怡?可别忘了,用药产下畸胎一事是事实,买通语嫣意图蒙蔽众人也是她亲口承认的,还有什么可查?”
白瑞宁道:“语嫣的供词错漏百出,瑞怡连失两子心神受损,又误以为此事是她母亲所为,自然不惜认下此事来保全母亲。”
林庞氏哼笑,“这么说你也承认是白徐氏做下了这场好戏?”
白瑞宁说了两句,心情倒不似刚刚那么急了,“我没这么说,捉贼拿赃,没见过只听片面之词就定人的罪的!之前外祖母有意息事宁人,不过是家中近来连出事端过于烦忧,希望家中恢复往日平和罢了……”她看向老夫人,“想来外祖母也不愿受人蒙蔽,让真正的唆使者看国公府的笑话!”
敢如此笃定白瑞怡母女的清白,只因白瑞宁确信自己并没和白徐氏串通去制造什么“适当的时机”,虽然在旁人眼中她嫌疑难除,可她自己心里清楚,问心无愧之下,说出的话自然掷地有声。
林庞氏有些不悦,“白瑞怡是你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