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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莫如意轻轻“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白瑞宁可是指着他顶饿呢,继续道:“我听林渊和那位大师都叫你‘阿离’,离是你的字么?”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白瑞宁也习惯了,“你觉不觉得你的名字寓意是好的,字却有点伤感啊?”
“不过和你的姓氏搭配起来,名字又变得伤心起来了,所以你以后还是叫你的字,莫离,听起来也温暖一点……”
絮絮叨叨的,白瑞宁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反正莫如意再没回答过她。白瑞宁说得累了就歇一会,躺得累了就滚一圈换个姿势,最后饿得实在顶不住了,就自己进入休眠状态了。
再睁眼,眼前又暗了不少,不再有光线洒入,室内则充斥着一种混合了泥土味道的潮湿气息。
下雨了?
白瑞宁连忙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又失望至极。
四周俱是青石铺就,就算下雨,也渗不到石室中来。
白瑞宁又看了看莫如意,见他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头却低垂下去,应该是睡着了。再看着他身边的小纸包,白瑞宁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反射,因嗓子干得冒火,这一动也不知是不是扯伤了喉咙,总之痛得要命。
“莫如意?”白瑞宁哑着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等了半天,莫如意动也不动,想来是睡熟了,白瑞宁也不再耽误时间,马上滚过去,一口咬住那个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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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石室(四)
白瑞宁猎物到嘴,正要撤退之时,又觉得有点不对。
莫如意也太安静了。
白瑞宁心有疑惑,抬眼瞧了一下,就见莫如意双目紧闭,头也垂得过于低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白瑞宁马上挣扎着坐起来,先背过身去把包着茶果的纸包抓在手里,然后才用肩头去碰他。才轻轻一撞,莫如意就倒了下去。
又晕了?白瑞宁也不想自己像个陀螺似地满地打滚,但实在是势比人强,她只能又滚到另一边去,背过身子用手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都能烙饼了。白瑞宁行动不便手脚麻木还要对着一个烧到昏迷的人,谁来告诉她除了仰天长叹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只能再次帮他祈祷了吧?
白瑞宁叹了口气,思绪和肚子终究是肚子的需求占了上风,艰难又难看地拆开纸包,回头一看,里面的茶果居然只剩了两个!擦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居然又偷吃了一个!
低下头叨起茶果,忍着嗓子的干痛强吃了一个,吃完就跟没吃一样,她现在充分理解了猪八戒吃人参果时的感受,那么一小团东西掉在无底洞里,有感觉才叫奇怪!
不过看着最后一个口粮,白瑞宁终是没有莫如意那么无耻,重新包起来,放到另一侧墙角去。
算起来,他们已经在这困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对于能成功脱困的机率,白瑞宁也没有之前那么乐观了。
使劲甩甩头,让松散的发髻彻底披散下来,头上簪着的几朵珠花随之落下,其中还有一枝短小的扁簪。
这簪子一直在她头上,在她发现被捆的时候就想到这个东西可以利用,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又怕莫如意发现,所以趁着连滚带爬的机会特地把簪子压到头发里藏起来,现在终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白瑞宁摸到那扁簪,倒负着手在地上反复地磨着簪尾,发簪的尾部本就不是锋利式的,想把它磨得能当刀使更不是一件简单的工序,好在刚才吃了个茶果,可能出于心理作用,身上倒也多了些力气。
白瑞宁一边在地上蹭着簪子,一边想着找不着她的夏芷娟。想到老妈,白瑞宁十分歉疚,她向来没什么用,这次想要帮忙,反而又连累老妈担心,而他们一家四口本来好好的,现在只剩老妈一个,入牢的入牢,失踪的失踪,心情可想而知。
想到白松石入狱的罪魁祸首,白瑞宁看了看倒在一旁生死不明的莫如意。他身上白袍已被尘土和血迹污得不成样子,却仍是整整齐齐地穿着,原本凌乱的发丝也变得整齐有序,显然是经过整理的,她倒也服了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坚持整理仪表,想来要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他也不会靠在墙上吧?这也是个怪人,明明心如蛇蝎,想不到还挺健谈,就是总依着他的心情时不时的冷场,还会突然变态。
不过他现在是一点强横的样子也使不出来了,一动不动地栽在那,出气多入气少,呼出的气息都滚烫滚烫的,这样的他要是被他的仇人看到了,肯定先虐他个百八十次再说!
白瑞宁突然想到,她也是他的仇人啊!似乎有必要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虐待他!
这么一分神,白瑞宁磨着簪子的手指和簪子一起蹭到了地上,疼得她一抽气。回头再看看那簪子,有一侧簪体已变得锋利了不少,簪尾也尖锐了一些。
白瑞宁迫不及待地反握了簪子划弄腕间的绑带,可恶的是腕上缠的是莫如意的腰带,质量好得很,她划得手指头都抽了筋也没什么进展,簪子又不够利,只得歇歇磨磨、磨磨划划……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手上的绑带终于见了松动。
这绝对是白瑞宁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有恒心的一件事,因为现在已经又伸手不见五指了,她都不知道她到底磨了多久才弄断了那么腰带。
双手重获自由后,白瑞宁飞速地甩着两只差点抽筋成鸡爪的手,缓了好大一会,手上才又见力气,又连忙摸到脚腕上,解开另一重束缚。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白瑞宁抖抖手啊抖抖脚,就差找老爷爷一起做运动了。
活动开全身的筋骨后,白瑞宁掰着手指头朝莫如意就去了,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头咔咔作响,莫如意抱着脑袋浑身打颤的样儿……
莫如意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那时天已经晴了,柔和的光线再次洒落下来,温暖而宁静。
白瑞宁蹲在墙角里,见他的头动了动,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你醒啦?”
莫如意明显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他额上的布巾因此掉了下来。
白瑞宁睁了睁眼睛,指着他的腰,“你伤口不疼啦?”动作很矫健嘛!
莫如意的脸上瞬间布满痛楚之色,手也随之抬起,按在腰间伤处。可他一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瑞宁,眼底装着满满的戒备。
白瑞宁屈了屈手臂示威一笑,“你那点小技俩哪捆得住我啊!早叫你别捆我了,你不听,看吧,现在角色对调了,你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莫如意不言语,目光被掉在怀中的那布半湿布巾吸引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又抿了抿唇,继而神色大变,“你给我喝了什么!”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想得不知道偏到哪去了,白瑞宁扯过他手里的布巾笑得得意,“你猜猜?”
莫如意登时脸色铁青,还反呕了一下,又牵到伤处,煞白着一张脸闷咳不止。
白瑞宁听他咳得难受,连忙摆手,“你别瞎想了,昨天夜里下雨了,我找到一处漏雨的地方。”
她说着随手一指,莫如意扭头看去,便见墙角处堆着几块布巾。
“说起来还是你告诉我的。”白瑞宁又朝墙角走去,“昨天你晕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地用手拍墙,我才发现墙上反潮,又顺着湿气最重的地方找到这,这里的砖缝不齐,渗的水便多一点,不过水量还是有限,加上现在雨停了,等土里的雨水渗下去,我们就又没有水喝了。”
莫如意转回身去,低着头喘了好一会,才冷声道:“你不捆我?”
白瑞宁反问:“你现在站得起来吗?”她说着捡起一块洇湿的布巾团成小团,仰起头来使劲一挤,便有几滴水珠落到她嘴里。她咂了咂嘴,又用布巾擦了擦干裂的双唇,这才又专心炮制第二块湿布。
时间过得很慢,白瑞宁却极有耐心地守着那几块布巾,直到又有一块湿了,她便起身拿到莫如意身边来递给他。
莫如意盯着那本是白色又因污浊的雨水微微变成褐色的布巾,略一犹豫,伸手接了过去,学着白瑞宁的样子,将雨水挤进口中。
白瑞宁轻笑,“我还担心你有洁癖不愿意喝,不过你的性命也是全靠这些水救回来的。”
莫如意抬眼看着她,眼底不带一点温度,“你若以为我会因此放过你父亲,便是大错特错了。”
“哎……”白瑞宁突然眼前一黑坐了下去,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放过我爹的。”白瑞宁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现在我们最好想想该怎么活下去才是正经。”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仅剩的那个茶果,已经被一分两半。
“一人一半吧,聊胜于无。”
莫如意也不客气,拿过一半茶果便吃了。白瑞宁也不拦他,他失血过多,自然需要马上补充体力,不过也加了一句,“不能再惦记我的了啊!”
莫如意不再理她,倒头便睡。
等莫如意再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已好了很多,耳边不断地响起“啪”、“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击打石壁。
他倚着墙壁缓缓地坐起身子,便见白瑞宁蹲在石室中央,不停地把手里一块石子丢到头顶的青石板上去。
“做什么?”莫如意微拧着眉头开口。
白瑞宁再一次捡回掉落的石子,又一次丢上去,石子与青石相碰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说:“喊声传不出去,我试试直接敲石板。这石板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了吧?”
莫如意的目光却追随着不断飞起掉落的那块鸽蛋大小的石子,“哪来的石子?”
“还是托你的福。”白瑞宁扔了半天手也酸了,干脆停下歇一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