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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哲这些年虽然对女儿的关注很少,但他却知道女人绝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所以,在听说云若溪杀人的消息之后,云语哲说什么都不相信。可等他到了美国,打听了一下云若溪周围的人,以及从警察那里得来的消息,云若溪确确实实是杀了人。
至于杀人的原因,却没有人为他具体解答。云语哲花重金从云若溪一个美国好友的嘴里问出了一些事,云若溪之所以杀人,好像是说那个人要强暴她,云若溪怒极失态,所以错手杀人。
强暴……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云语哲脸色就是一变。他心中念头急转,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女儿一向文弱,若不是遇到这种强暴的事情又怎么会错手杀人?
他当时就赶到芝加哥当地警察局,希望可以采取保释。他准备的钱不少,至少有五百万华夏币,可这些钱,却一个字都没送出去。只因为那个被杀的人很有来头,是芝加哥市长的儿子!
不能通过保释将云若溪弄出来,云语哲便感觉有些束手无策。他找到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希望他们可以帮助自己打通一些关节,可那些朋友一听说被杀的人是芝加哥市长的儿子,哪里还敢帮忙?别说帮忙了,一个个避云语哲就仿佛避瘟疫一样。
第一次,云语哲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这个世界上,钱,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它不是的。
但幸好,他还可以见见云若溪,代价是一百万美金。这个数字说出来有些夸张,但在美国,这种事情真的很普通。
云若溪被关的监狱在芝加哥市区西部,云语哲驱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黄昏。他在一个黑人女警的带领之下来到监狱,监狱周遭是黑色的铁丝网,铁丝网两边则是高大十米的高墙。云语哲定睛一看,却看到那些高墙之上布满荆棘,想来这些都是用来防止犯人越狱的。
那个黑人女警把云语哲带到会见室,之后就离开了。云语哲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厚重的透明玻璃,他想象着和云若溪见面的场面,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安慰她?难道告诉她我尽了力,不能把她保出来?还是只能看着若溪默默受苦?
“爸!”
正在云语哲想着与云若溪见面场景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他。那声音一如既往的熟悉,一如既往的恬淡,只不过令云语哲心痛的是,这个声音竟是那么的疲惫。
他满脸痛苦的抬起头,看向透明玻璃对面的云若溪。这时的云若溪一身蓝白狱服,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披散在肩膀之上。她人似乎更瘦了一些,眼神说不出的疲惫。看到她的脸庞,云语哲身子就是一颤,云若溪的脸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那伤口,还带着淡淡的红色血痕,想来是刚受伤不久。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颤抖着拿起电话,云语哲无比痛心的说道。
“爸,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很好,真的,我没事……我没事……我……唔……”云若溪想要对云语哲挤出一丝笑容,但是说着说着却感觉心中诸般委屈从心底上涌,只想哭泣。
“该死!该死!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若溪,你不要怕,你不要怕,爸爸会救你,爸爸会救你!”云语哲眼角流泪,如今四十出头的他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老。以前对云若溪的关心不多,如今看到女儿在狱中受这么大的苦,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如何不心痛?
“爸,没用的,没用的……%”云若溪笑着摇头,此时的笑容却带了几分凄凉。“那个人的父亲是芝加哥的市长,没用的,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云若溪手指触到冰冷的透明玻璃上,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多少年了,竟然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自己的爸爸,他,也老了……
“若溪,你不要说这些话,爸爸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救出来,倾家荡产!”说到最后四字,云语哲的声音变得无比坚定。在这一刻,他的表情竟然显得有些狰狞,有时候,为了亲人,做些疯狂的事又如何?
“不!爸!你别做傻事!我不要你那么做!”云若溪趴在玻璃上,第一次感觉父亲距离如此之近,感觉父爱如此真实。
而这个时候,探班的时间却是到了。狱警过来催促,云语哲还想在说什么,但电话听筒已经被夺过来,他看着透明玻璃那边的云若溪,嘴唇动了动,对她点点头,最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那么的决绝。
云若溪看着云语哲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外,眼泪渐无声……直到云语哲消失,她还怔怔的趴在玻璃上。
蓦然看到镜面上反射的自己,云若溪下意识的伸手轻抚右侧脸颊上那一道清晰的疤痕,她想,如果此时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会怎样想呢?
“What are you**ing ooking at?(你他妈的在看什么呢?)”一个粗暴的声音在云若溪身后猛的响起。
云若溪一惊,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惶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发被人揪住。她的头部被硬扯过去,看到的是一张面带冷笑的女白人脸孔。
“不要……”
云若溪的声音无助凄惶,那个女白人却哪里管她在喊些什么,拽着她的头发就向监狱里面拖去。外面有狱警看见,却是视而不见,显然,这一切,是早有人安排好的。
……
云语哲来到监狱外面,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面色不对,司机不敢说话,向他问了目的地之后就沉默着开动车子。云语哲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远去的女子监狱,掌心握紧:若溪,等着我,我会回来救你的。
银灰色的宝马驶入芝加哥城区,此时华灯初上,芝加哥的夜晚显得那么的迷离。只不过这里的一切,却透露着一种冰冷的感觉。云语哲看着窗外,看着逐渐变换的景物,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心里只感觉有一座大山压着。
汽车开了一阵,云语哲的那个司机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闭目不语的云语哲,犹豫道:“云总……”
“怎么了?”云语哲睁开双眼问道。
“感觉有点怪,这条路上的车子比咱们来的时候少了很多,感觉像是一下消失了一样似的。”司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云语哲望向窗外,随后他脸色猛然大变,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惶恐,声音里透着一股凄厉。
“快转弯!”
“什么?”
“嘎吱……”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
“嘭!”
……
“市长先生,那个女人的父亲已经来到美国,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他探监的时候。”
这里是一处别墅,别墅里,正在说话的人是个白人男子,他生得很高大,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九。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则坐着一个满头金发的中年人。
中年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听了那白人的话,他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白人男子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市长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去,相信再过不久,芝加哥就会出现一场交通意外。”
中年人站起身,摩挲着手里的酒杯,眼神隐仄,声音寒冷:“美国法律没有死刑,但在芝加哥,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杀了我的儿子,我要让她一家人来陪葬!”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知道!
芝加哥国际机场。
俞木和蟑螂两人并排走出机场大厅。蟑螂以前是干杀手的,精通多国语言。出了机场,蟑螂便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俞木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不发一语,显然心里有事。
蟑螂看着俞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轻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最好不要有事,否则的话……”俞木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在那一瞬,蟑螂分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狂暴的杀意。在前面正在开车的黑人司机虽然听不懂华夏语,但俞木身上流露出来的狂暴杀气却让他手一抖,方向盘险些拿捏不稳。
“好好开车,我们没事。”注意到司机的异状,蟑螂笑着用英语说了一句。
那司机点点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心里却在想着方才那一股狂暴的杀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华夏功夫?
出租车又在市区内行驶一阵,此时天色将暮,芝加哥的街头已经有无数的华灯亮上。
坐在后排的俞木鼻孔里突然一声“嗯?”随后脸色为之一变。蟑螂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俞木没有说话,而是闭上双眼默默感受一番,蓦地,他忽然从座位上弹坐而起,急急的说了一句:“在酒店等我。”
随后,毫无征兆的,俞木的身子就消失在车里。那个黑人司机转过头来一看,却发现不见了俞木的踪影,脸色狂变,嘴里一连串的英语出口,无非是一些活见鬼之类的话语。蟑螂知道这种事情越解释只会越来越糟,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几张钞票,塞到司机手里,说道:“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手里的钞票,那司机愣了一下,随后欢天喜地,重重的点头,继续开他的车。
……
对于芝加哥这个城市,仅有的印象是从一些好莱坞大片里得知的,真真切切的来到这里,看着这个高度发达的城市,感觉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俞木的身影如同一只大鸟在黄昏中穿行,他的速度很快,虽然距离地面不是很高,但却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即使人们稍有所觉,在他经过之后,也会认为只是起了一阵风而已。
在出租车上,俞木心中突生警兆。如今的他,神识已经可以轻易辐射整个芝加哥了,方才他的一丝神识探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他仔细琢磨一番,就知道那个气息是属于云语哲的。正想要看云语哲这时候在干什么,却发现云语哲周围的气势一变,俞木脸色大变之下,便知道云语哲遇到了麻烦!
他不敢怠慢,也来不及向蟑螂解释什么,就从出租车上消失了,正向着云语哲的方向而来。他的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赶在云语哲出事之前把他救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云若溪的父亲。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