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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夫人_出书版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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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将寨中情形映得很清楚,狐狸在林边负手看着,摇了摇头,啧啧道:“三哥真是下了狠心了。” 
  我叹了声,低低道:“何必呢?就是当上了大寨主又有什么好?” 
  狐狸忽然转头看向我,我离他太近,他这一偏头,脸近在咫尺,吓得我急忙往后一缩。 
  他凑到我耳边,声音低沉得似掺杂了一丝特别的情绪:“既然已走了,为什么回来?” 
  我张了张嘴,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对曾逃跑的事情死不认帐,他却又转头去看寨中战况。 
  二寨主带着人且战且退,三寨主一路紧追不舍。 
  看着二寨主已退到林边,狐狸叹了声,拂了拂衣襟,淡淡道:“好歹兄弟一场,给三哥留一条活命吧。” 
  三寨主看见伏兵四起时的眼神,就象一只落入陷阱的狼,凄厉嘶嚎,想跳出陷阱,却不得不一次次坠下,最后猩红的眼睛中只余深深的绝望。 
  待将王胡子的人彻底剿灭,将三寨主还活着的手下围在包围圈内,二寨主冲上前,将受伤的三寨主用力踩在脚下。 
  “操你娘!早知你小子不是人,却不知你连禽兽还不如!竟敢出卖兄弟?!说!联剿黄二怪,是不是也是你走露的风声?!” 
  三寨主却也硬朗,只“呸”了一声,死死盯着二寨主,眼里要喷出火来。 
  二寨主猛然抽刀,架在他脖子上,怒道:“若不是六弟机灵,看出你不对劲,整个鸡公寨的人都会死在你这个王八羔子手上!我今天就要替兄弟们杀了你这个奸贼!” 
  刀锋闪着冷厉的光芒,也映着二寨主狰狞的面容。 
  “二哥!” 
  狐狸负手而出,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冷峻的气势。他眼神冷冷一扫,三寨主瘫软在地。 
  二寨主只是愣了一下,便收起刀子。我叹了口气,知道从这夜起,鸡公寨将是狐狸一人的天下。 
  听二寨主在嚷着要将王麻子开天窗、将三寨主三刀六洞,我一阵恶心,不想再看,正要转身回小木屋,腹中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冷汗直迸,眼前黑晕,身形摇晃。 
  有人向我扑过来,在我即将倒地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用力地将我抱入怀中。 
  我似乎又进入了如那夜一般幽远的梦中。 
  梦中的小舟在轻轻摇晃,象极了小时候娘将我抱在怀里的感觉。娘在爱怜地将我的乱发理顺,又在温柔地轻抚着我的额头。 
  “青瑶、青瑶” 
  为何娘不是叫我窈娘,而是唤我青瑶? 
  不管了,只要娘能回到我的身边,只要能抓住这一份温柔,便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我缓缓伸出手去,想触摸娘的面容。 
  “青瑶、青瑶” 
  可娘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感觉到她将一去不返,我将再一次孤苦无依。 
  心底的酸涩、苦楚、迷茫似洪水般喷泄而出,我猛然坐了起来,大声唤道:“娘” 
  阳光从窗外斜斜射进来,我禁不住闭了闭眼,再微眯着睁开。 
  窗下有个修隽的身影,恍惚之中,我竟以为回到了江府的小楼中,江文略正站在窗下静静看书,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唇边有着轻柔的笑。 
  可梦终会结束,一时的恍惚,也终有清醒的时候。 
  娘早离我而去,江文略也已成为我今生最不愿看到的人。我也仍然没能离开鸡公寨,无法回到想兹念兹的家乡。 
  我掩面而泣,泪水渐由指缝淌下,又沁湿了衣襟。脚步声由窗下到床边,我抬起头,一方丝帕静静地递到面前。 
  “不用。”我摇了摇头,泣道:“索性让我哭一场更好。” 
  狐狸低头看着我,他的目光似带着一丝怜惜,轻声道:“你若再伤心,孩子会保不住的。” 
  我一惊,狐狸又道:“你昨晚应该是跑得太急,动了胎气。屈大叔说,这几个月来你饱受惊吓和委屈,又压着重重伤心之事,这孩子,若再不小心护着,只怕”   
  狐狸的承诺   
  我茫然了许久,木愣地接过狐狸手中的丝巾,脸上的泪痕,却早已干了。 
  狐狸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不自禁往里躲了一下。 
  “大嫂。”狐狸似是斟酌着开口:“很抱歉,没能早点告诉您。” 
  我将目光挪向窗外,淡淡道:“六叔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你捉王八,我跑路,大家不过是各干各的份内事罢了。” 
  狐狸轻咳一声,沉默顷刻,才道:“不管怎样,昨晚那种情况,大嫂能够回来报信,我很感激。” 
  我无语,只是盯住正在窗台上跳跃着的一只麻雀看。 
  “黄二怪能联合殷建德,这事让我觉得奇怪,那日在战场上我确实是真的昏过去了,只不过晚上就醒了过来。因为想来想去三哥的嫌疑最大,但他手下的人也最凶悍,不彻底铲除,只怕鸡公寨会毁于一旦,所以我才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计策,怕大嫂担心,才叮嘱老七不要…” 
  我打断了他的话:“六叔不必对我说这些,山寨的事情与我无关。三当家已除,我想你也不再需要这个孩子当什么少寨主。大当家临走时说过,他若回不来,由你接任大寨主。现在时机已成熟,明天我就会把这句话告诉各位兄弟。也请六叔高抬贵手,放我下山。” 
  狐狸却沉默了许久,才站起来,向我微微欠身:“既然昨晚大嫂选择回来报信,您就永远是鸡公寨的当家大嫂。” 
  他叹了口气,声音轻柔了许多:“大嫂,并不是我执意不放您走。您要走,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走。屈大叔说,您现在的身子只能静养,绝对不能离开山寨,否则会有小产之虞。” 
  不知是不是那日昏倒后梦到了娘的缘故,其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每当合上眼,我都会梦见娘。 
  梦的开头,总是跟着娘去摘茶采药,踏着青山、哼着歌谣,娘在和煦的春风中回头向我温柔地微笑。 
  可接下来,总是会狂风骤起,尖锐的风呼啸着将一切刮走,并在空中狂嗥狞笑、怒吼哀号。 
  这风,总会将我卷回到娘死的那晚,乱兵从山神庙外涌进来,娘将我推到干枯的水井中,可她还没来得及跳下来,乱兵已冲入后院。 
  我很清晰地听见刀刃自娘脖间划过的声音,听见娘趴在水井边缘,轻轻地唤了声:“窈娘…” 
  娘的血,也一滴滴,滴在我的脸上、手上、身上 
  这血,浸透了我的骨头,浸得我如同被一张血网包住了,无论怎么挣也挣不开。我拼力挣扎,然后 
  拼力坐起,满头大汗。 
  在这噩梦的折磨下,我的脸一天天消瘦下去。 
  狐狸送了很多补品过来,老七也每天出去打点野味给我补身子,屈大叔更是每天煎汤熬药,我都不多说一个字,很顺从地吃下去。 
  可我的脸还是一天比一天瘦。屈大叔说这是孩子在体内吃得太过、耗费了母亲元气的原因,却也别无办法可想。 
  山间寒意渐重,这日我推开窗,见山峦似被涂上了一层黄色,算了算日子,竟已是中秋。 
  木窗遥遥对着一棵银杏树,树叶在夕阳下闪着淡淡的金光,秋风微拂,一片银杏叶悄然下堕,在空中飘转回旋,又轻轻落在一个人的肩头。 
  那是狐狸,他系着青色披风,颀长的身形比银杏树还要挺直,他似是往小木屋看了一眼,又转头问了屈大叔一句话。 
  从他的口形,我依稀可以分辨出这句话。 
  “真的再没有办法可想?” 
  屈大叔似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摇着头走开。狐狸仍在银杏树下负手而立,神情似乎有些沉郁。 
  我正遥遥看着,他微微抬头,眼神向小木屋扫过来,我急忙从窗前闪开,过得一阵再往外看,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也难怪狐狸显得心事重重,虽然现在鸡公寨名义上还是由我这个大嫂和五位寨主共同当家,但自从平定三寨主作乱后,寨中事务基本上都由他一人决断。 
  鸡公寨自剿灭黄家寨后声名大振,狐狸与江文略划地为盟,黄家寨归入鸡公寨,而洛郡则并入永嘉军。双方以黄家寨为界,鸡公寨向西、永嘉军向东,并约定永远亲如兄弟,互助互援。 
  这样一来,双方都再无后顾之忧,倒也算是双赢之举。 
  与黄家寨一战及后来的三寨主作乱,令鸡公寨大伤元气,但声名大振后,来投奔的人马越来越多,山寨规模日益扩大。为免有新进寨的人不守规矩,惊吓到我,狐狸特命人在小木屋外做了两道栅栏,并命阿聪阿金日夜看守。 
  他很忙,再也没有约我去山顶赏月吹笛,也很少来小木屋,即使来了,也只是匆匆地问两句,放下补品就走。 
  我总觉得自内乱那夜之后,他似乎在刻意地疏远我。也是,不需再用我肚中孩子的名义来压制二三寨主,豹子头大仇已报、入土为安,他也不必再对我那般尊敬。 
  可这夜,狐狸却来敲我的门。 
  阿金阿聪抬着竹滑竿站在他身后,我也没多问,坐上滑竿,随着狐狸上了山顶。 
  山顶的巨石旁,不知何时竟建了一座小小的竹亭。竹亭如展翼之鹰,又似临波之荷,秀雅中不失气势,亭上有匾,刻着“云池”二字。 
  亭侧书着一副楹联:雨来天地青,瑶舞静月白。 
  阿金阿聪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去,只余我站在亭中,与狐狸静静对望。 
  “大嫂。”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我却觉腿有些软,摸到竹椅中坐下,狐狸解下披风,披在我身上。我拢着披风,遥外亭角外悬挂着的一轮圆月,低声道:“多谢六叔。” 
  狐狸在我身边的栏杆上坐下,隔了许久,道:“大嫂,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鸡公寨?” 
  我无言以答。 
  他却不需我回答,续道:“屈大叔说你积郁很深,若再不放开心怀,不但孩子保不住,只怕” 
  我的眼神似要穿透这无边无垠的夜空,喃喃道:“我想回家” 
  狐狸叹了口气,道:“大嫂,你可知道,上个月,陈和尚与张进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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