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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师,该怎么回覆留在十车城的兄弟?”
奥森大师笑道:“既然幻幽都进贡了,那么在能力范围内就帮他一把。不过我奥森的门人,不是帮人抬轿的,建立属于自己的威望才是重点。
“幻幽那厮不过是跳梁小丑,先让他在舞台上吸引目光。我们虽不用十车王的庇护,不过,为了能汲取十车城的营养,就给他们一点方便好了。
“先给点甜头,再慢慢地控制十车城的权力中枢。
王家的成员是个目标,另个目标则是祭司团。不过,别动王家的直系成员,那没好处。“
“弟子明白了。”
又半小时过去。鸩与星熙离开奥森大师的晋见室,回到自己的楼层。
当锵!
“可恶!”
摔杯子怒吼,鸩怒气大作。
几名学徒躲得远远的,深怕遭到池鱼之殃。
“星熙那毛头小子算什么!竟然要我辅佐他?不过
是个嘴上无毛的小鬼,竟敢爬到我头!不过是受到老师恩宠,就变得目中无人了。那个混帐,我非杀了他不可!“
类似的话,鸩不知已经说过几回,这次只是将咒骂的对象,由星狩改为星熙。过去,鸩只是说说气话,如今他的愤怒,已经满出心的容器,用实际的破坏行动发泄怒火。
很可惜,这种做法并不能真的让他泄恨。服侍他的学徒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更加不满。
实验室里冷冷清清的,过去配合他制造魔法物品的见习法师、魔法师们纷纷离去,留下来的,只有没办法独立学习,也没人肯收留的几位学徒。
鸩由红军一下子被打入黑军,由昔日门庭若市的盛况,变成今天门可罗雀的萧条景象。
相反的,星熙那个痨病鬼、药罐子,却由平地飞起,转眼间成为奥森门下的首席,这叫鸩怎么能忍受!
“除掉他!趁他的势力还没建立前,先下手为强!”
鸩心中动手杀人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星熙,无毛的小鬼头,不要以为老师把你的身体治好了,就能站到我头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就凭你要当首席,还早八百年呢!”
鸩在心中计算完毕,便认定星熙只是个将死之人,火也消了几分,见到地上的陶杯碎片,便骂道:“还不来清理一下!什么事都要我下指示才会做吗?混帐,没个人才,白照顾你们了。还有你,快去整理行李,下午跟我到十车城去!”
骂完,鸩便走回自己的房间,为暗算星熙作准备去了。
同样是见完奥森大师,在鸩楼上活动的人表现出来的,却是迥异的气氛。
星熙当上首席,是让原本就跟他合作的人非常高兴的事情。
星熙原本的个性极好,待人亲切又有礼,教导法术、指导魔法实验用心又高明,那些在星狩底下办事的人都知道,星狩是可怕而严厉的指导者,而星熙则是亲切的
研究伙伴。
现在他继任兄长之职,同一楼层的人,自然是替他高兴。
不过几天过去,伙伴发现星熙变了,由开朗变成阴沉,由亲切变成冷漠,由友善变为无情,个性转变之快,就像换了个人。
有些法师甚至猜测,奥森大师将星熙的灵魂抽出,另植灵魂,占用星熙的身躯。
星熙回到自己的楼层后,就走到释法室。里头有位魔法师,与跟四名见习法师,正在练习法术。
星熙一进来就说:“东升,去整理行李,下午我要走趟十车城。”说完话,人就走开,态度冷漠又高傲。
被点名的见习法师叹道:“不过是当了首席,态度怎么就变成这样。难道,过去他都是装出来的?”
“也不会啦,昨天我去请教星熙火球术的施展要诀时,他就解说得很详细……嗯,不过说话的方式真的变了,像教科书似的,一点人味都没有,感觉怪怪的。”
一名见习法师道。
“玛纳多,你还问火球术啊!别老想把法术施得无懈可击,多学点新的咒语,才是正格的。会的法术那么少,难怪你老通过不了魔法师的检定。”
“你自己还不是见习的,没资格说我!”玛纳多应了回去。
“不过,大伙不觉得奇怪?他变得太多、太快,再怎么伪装,也不会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过去的熙老弟是以星狩马首是瞻,现在却变成老师的奴才。
“由爱转恨容易,由恨转爱难啊!我看,这其中必然有鬼。”年纪较长的魔法师发表了他的看法。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法洛。”
“蝶凰!你哪时候进来的?”法洛显得有点慌张。
“凰姊。”其他的见习法师纷纷问好。
蝶凰一进来,众法师就不再讨论,他们的脸上都出现警戒的神色。
过去在星狩当道时,星狩曾向他身旁的人警示,要
小心老师身旁的密探——蝶凰,是以这些年轻的魔法师,没被蝶凰的艳色迷昏头。
现在他们的谈话被蝶凰听见了,心情是七上八下的,怕她拿这些话去加油添醋,向老师报告。
“我们只是说说笑,没别的意思……”法洛很小心的说话。
蝶凰嫣然一笑,娇媚自生:“瞧你紧张的,我个人是赞同你的说法的。”
“咦?”
蝶凰突然将手指移到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故做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可怜的熙小弟,为什么会变了个人吗?”
众人咽了口水,个个都露出好奇的神情。看来星狩对他们的交代,临场之际,还是敌不过蝶凰的攻势,这些人的注意与精神,全被蝶凰拉过去了。
“你们知道前些日子,老师召唤了一只迷诱魔吗?”
“迷诱魔?是的,我听说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不
过我一直想不透,老师找迷诱魔这种狡诈的恶魔能干嘛?
“说到战斗,用相同的代价,可以召唤出比迷诱魔强上许多的恶魔;若要向恶魔请益,迷诱魔也非博学的恶魔。”一位见习法师应话。
蝶凰用高深莫测的语调又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迷诱魔的专长吗?”
“这!不会吧……”在场唯一拿到魔法师资格的法洛,露出震惊的神色。
蝶凰不开口,只对法洛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那只迷诱魔干了什么吗!”其他的见习法师很自然的追问。
法洛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背脊却又冒出冷汗,他神色难定,像是魂被抽走似的说明道:“迷诱魔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贝特魔族中,向来是最麻烦的一群。
“要打斗,它的肉搏能力不算多强;论起魔法,也不是顶高明的。但是,迷诱魔的幻术与心灵法术,在深
渊魔域中却是第一把交椅……“
“法洛大哥!您就别再卖关子了,那只迷诱魔到底干了啥事!”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这句话就像激起好奇心的火药,想让事情快速传开,就包装上名为“秘辛”、“秘密”
的糖衣。
法洛这种说法,无非是让见习法师们,非要知道迷诱魔到底干了什么。
“我只是猜测,没个准的。还有,你们千千万万不能传出!”法洛用神秘的气氛说话,这下子所有的秘辛、秘密,肯定会变成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见习法师们像捣药般的点头,个个都竖起耳朵,深怕听漏一言半语。
“迷诱魔最高的技艺就是制造真实的精神幻境,这种复杂的魔法,小者可以困死一个人,大者可以将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推翻,将出生至长大成人所有的回忆全部
置换,依我看,星熙就是被迷诱魔进行改造。
“要知道,一个人的个性会由他成长的过去所决定,星熙会变成这样,恐怕就是迷诱魔的杰作。我不知道迷诱魔给星熙安置了怎样的成长过程,不过,灌输老师就是一切的观念,必定是有的。想想看,把人当成玩偶般的玩弄,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连人心都能加以操控,这就是迷诱魔的手段。”
“原来如此……难怪星熙不会想报仇,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话出口,玛纳多发现自己失言,急忙改口:“啊!不,是前首席不好,没什么仇好报的!”
玛纳多说的话,其实是这层楼许多人共同的想法。
奥森门下,说是奥森门下,其实奥森大师不过是个挂名的老师,真正在指导学徒、见习法师的,还是已经成为魔法师的人。
奥森大师不过是偶尔挑几个“幸运儿”,加以特别指导,一般的弟子,除非有什么特别的贡献,否则难以得到他亲传魔法的机会。
况且被他挑中,也不见得是好事,星狩就是被奥森大师选中的人。然而,星狩一生却视奥森大师如寇仇。
蝶凰在这时轻轻地叹了口气,哀怨、无助半隐半现,加上眼神一挑,蝶凰成了女性的柔弱与无助的化身。
在场的男士心全被她勾走,同时激起一股冲动,誓为蝶凰排忧解烦,不论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蝶凰眉额轻蹙,艳丽自生,带着感怀与幽情地说道:“玛纳多说的也没错,好好的一个星熙,就这么……说到前首席,他为老师做了这么多事,向来是有功无过,却也……”
“关于星狩的死因还有个说法,不知你们听过吗?”
美女的谈话总是特别吸引人注意,关于星狩被处理掉的原因,早就有数十种不同版本的流传,不过没个定论。奥森大师行事向来让弟子难以捉摸,所谓天威难测,就是如此。
“没有,还请凰姊道来。”
“老师他作育英才数十载,你们可曾听过哪位特别
杰出的学长?“
“好像……没有耶……”
蝶凰带着幽暗的神情,带点紧张与害怕地说:“这就是了。以老师的能力,历经多年,就算没教出最高明的魔法师,难道,连几位闯出名声的弟子都没有?”
法洛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怎么会!”
蝶凰点点头道:“我若在近期踏上星狩的后尘,恐怕也非怪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