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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抱玉深吸了口气,“楼晓寒是我外公。”
黑衣愣了一下:“这么机密的事,你不用告诉我的。”
李抱玉微笑:“你是我大姐,你既然问了,我就没必要瞒你。”
压下心中的震动,黑衣平静开口:“为什么你不叫我离开东天下?”
“那是你的人生,你的选择,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你既然是我的大姐,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的决定。”李抱玉信任地望着黑衣。
黑衣深思起来。
“庄主,你想怎么做?国姑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楚流辉开口。
“国姑似乎对慕容含烟有些特别。我想,也许慕容含烟可以接近她。”李抱玉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那么,庄主是想让慕容含烟去吗?”莫问晴接口。
“不。”李抱玉摇头。
“那么?”其余四人都很疑惑。
“我去。”看四人惊讶的样子,李抱玉道,“这是我的家务事,怎么能让慕容含烟一个外人冒险?”
“可是你不是说,只有慕容含烟一个人可以接近国姑吗?”黑衣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你以为我家素衣调教出来的医者都是吃干饭的吗?我这次带了几个人过来,就是怕凤后的病是中了什么奇毒,没想到她们在凤后的事上没派上用场,倒正好帮我易容。”
“易容?”方冠群惊叫。
“是啊,慕容含烟身形和我也差不了多少,照她的说法,国姑又没有亲眼见到她,连国姑的手下,也只见过她蒙着面纱的样子,我只要稍作修饰,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李抱
玉说的轻松,好似国姑就是一个亲切和善好说话的人。
“小妹啊,人家慕容含烟可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啊。”方冠群一脸不敢置信,“你能扮成她的样子么?”
“小看我?等着,我马上出来。”李抱玉说着就召唤了个医者,走入自己的房间。
众人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
“小妹她不会睡着了吧?”方冠群开玩笑,她搓搓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进李抱玉的房间看看。
“我来啦,各位久等了。”娇软甜美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大家定睛一看,只见一面如春桃、眸光盈盈的美人儿着了件层层叠叠的湖绿色衣衫款款而来,莲步轻移间暗香浮动,青丝简单挽起犹自舞动。
方冠群瞪大了眼,只见那人眉眼灵动,好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忽然,那人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要摔倒,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之情,一个箭步过去扶住了那人,讲话都不敢
大声:“你没事吧?”
李抱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继续用甜甜的嗓音道:“一会儿不见,二姐就认不出我了吗?还是说,二姐一见到美人儿就忘乎所以?大姐还在这儿,二姐就这么见异思迁?”
方冠群惊得跳开几步:“庄主?”
“对啊,可不就是你小妹?”李抱玉拢拢头发,恢复正常语气,“怎么样,够我见犹怜了吧?”
个人反应不一。
楚流辉神色淡染,双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问晴脸色难看,怕自己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而咬紧牙关。
黑衣鼓掌笑道:“不错不错,小妹还真是个美人儿。”
方冠群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从鼻子里哼一句:“庄主你得意什么?这叫雌雄莫辨,慕容含烟也不完全如此啊。”
知道方冠群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李抱玉也不计较,摸了摸头,微笑:“我掩的是有点过了啊,我这不是为了证明我也可以‘我见犹怜’吗?”
“小妹,忸怩真打算这样混进国姑府?”方冠群正色。
“不是我混入,是让国姑自己来接我进府。”李抱玉似乎胸有成竹。
“那么,谁和你一起去?”方冠群不认为李抱玉会愚蠢到孤身犯险。
“梅花糕,麻烦你装成‘慕容含烟’的小奴,保护我这个‘慕容含烟’吧。”李抱玉转头望向楚流辉。
“好。”应得平静,楚流辉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终于可以有机会靠近她了吗?
就在这时,真正的慕容含烟闯了进来——她因为偶然路过而听到了方才的谈话,虽然还没搞清来龙去脉,却知道庄主想扮成自己接近国姑。而她能闯进来也是因为第二山庄的
人并没有故意防范她。“庄主,您不要冒险,就让我去好了!”慕容含烟语音急切,“就当是,为我差点伤害了庄主而赎罪。”当初刺杀庄主是为了母亲,而现在母亲仿佛过得更
开心了,她怎么也无法抹除心里的罪恶感。
“不行,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不错,虽然不清楚楼家和李家到底纠葛如何,却只有她这个“李家人”才有可能劝服晓寒外公离开国姑。
“那么,我也可以装成庄主的小奴,跟随庄主,保护庄主。”见李抱玉口气坚持,慕容含烟换了个要求,“有我在庄主身边,万一露了什么马脚,也有我这个正牌的慕容含烟
可以挡着。”
李抱玉失笑——还没开始行动就说什么露马脚。她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直未开口的莫问晴打断:“庄主,属下也赞成慕容小姐一同前往。”
这样啊!李抱玉望向楚流辉、黑衣、方冠群,只见那三人都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就照大家的意思了。”谁叫她当初定了个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呢?
计诱
“我真的不想动脑筋,”某人天真地眨着眼睛,“所以我就不浪费力气了,就套用个最简单的复仇剧情让国姑主动来找我吧。”
某人所谓的套用的简单的剧情是这样的——“话说‘玉庄主’用甜言蜜语哄得慕容家主心甘情愿为第二山庄效命,可是慕容含烟小姐却不是笨蛋。所以她发现了‘玉某人’的
阴谋,气愤之下再度刺杀了‘玉庄主’——这次‘玉庄主’受了重伤,和方总管以及莫大总管逃命似的回山庄去了,竟来不及追究慕容小姐。哎,可怜慕容小姐孤苦无依、投宿无
门呀……”
一干人听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很简单吧?”“玉某人”状似极其苦恼,“会不会太老套了?”
方冠群面无表情:“原来第二山庄的‘玉庄主’是个卑鄙阴险到让‘慕容小姐’不得不刺杀的小人。”
“是啊。就是这样,话说这玉庄主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那叫一个人面兽心……”某人说得顺口极了。
方冠群继续面无表情:“庄主的名声就这么毁了。想我方冠群,原来也只是狼子野心的某人的爪牙……”
李抱玉绽开笑容:“得了吧,要是探花女真在意什么名声,也不会弃官从商,也不会流连烟花之地、让人说是纨绔女儿了。我并非愤世嫉俗到让人抹黑也不辩解,不过也并不
吝惜这点声名,偶尔自己抹抹黑,也不失有趣。不过这把戏会不会太老套了?”
黑衣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此时笑着把手搭在李抱玉肩上:“小妹啊,大姐我有九成把握你这把戏不会被国姑拆穿。”
方冠群一见黑衣的手和李抱玉的肩搭在一起,立刻感觉轰的一声血冲到脑子里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开黑衣,差点把李抱玉推个踉跄。
莫问晴清咳一声,淡淡开口:“方总管。”
方冠群只觉一盆冷水浇下,清醒了不少,看到自己拉着黑衣的手,面色立刻涨得通红,连忙放手,干笑道:“哦呵呵,这个……”忽然急中生智,一把揽过李抱玉,“是小妹
的计策实在是太妙了,我听得实在是太激动啦!哈哈,小妹你怎么这么厉害呢!”说着还摇摇李抱玉。
莫问晴摇头叹息,小声道:“这方总管,最近疯疯癫癫的。”
楚流辉心情还沉浸在“可以和庄主亲近亲近”的喜悦中,根本没心思在意方冠群的异常,此时听到站在他身旁的莫问晴如是说,也只是抬头拿犹自迷蒙的眼睛对着莫问晴:“
唔?”
莫问晴只有继续摇头叹息。
黑衣疑惑地望着方冠群,眼神里满是不解。
李抱玉把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早就笑成了一团,面上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帮方冠群转移话题,向黑衣道:“大姐啊,你刚才说有九成把握国姑不会拆穿我的把戏
,为什么?”
黑衣微笑:“因为她和大多数人一样,非常吝惜自己的声名,这样的人往往会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就是我,也无法想象有人会这样破坏自己的名声。”
李抱玉笑道:“我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们以为我不爱惜名声?错,我只是不吝惜。所以说,除了国姑这种有特殊渠道的人,其他人是不会发现‘玉庄主’‘丑陋的真
面目’的。”某人如狐狸般笑得意味深长。
计划按李抱玉的想法进行中,不出两日。“玉庄主”和她的两个手下,方总管和莫总管秘密而慌忙地离开京城的消息就顺利被国姑那边的探子截获。
不过,这个计划还有了改进之处——那就是,我们娇柔美丽、楚楚动人的“慕容小姐”被京城“天下第二”客栈的掌柜的给抓了,此时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搞的我们惹
人怜爱的“慕容大小姐”哭叫声凄惨得连乌鸦都要掬一把同情泪。
“挠,继续挠。”担任假扮客栈掌柜重任的黑衣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吩咐。
“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小姐”樱唇轻启,一边飙泪一边严正声明,叫人听得心也酸了——不过就是有人无动于衷。
这是因为某人叫得凄惨,其实所谓的“刑罚”不过是挠脚底罢了。
这某人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姐你还真是狠心……”
慕容含烟和楚流辉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眼——庄主眼光还真是独到,挑了个最不为所动的人“行刑”。
“你这样是不行的,不管你叫得多凄惨,身上没有伤痕岂不是惹人怀疑?我看,干脆就假戏真做,弄出点伤痕来叫国姑没得钻空子吧?”黑衣一手支颔,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