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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那副年轻英俊盛气凌人的样子,孟恽吃惊地想,人的喜好倒的确是不可貌相啊!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呢?男妓?看外表和气度不象正在想着,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自言自语:〃嘿,怎么没关门?〃
呀!孟恽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姓汤的呆子的,怎么回事
他还没想完,汤宏已经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在说:〃怎么没关门,万一什么人进来了〃
男人迎上前去解释:〃哦,煤气工送煤气来了,是不是你叫的〃
汤宏瞪大了眼睛:〃煤气?咱们这里的煤气够用一两个月的了!怎么会有煤气工来送煤气?什么人?还没走?我去看〃
扔掉手中的东西就拔步往里要追,躲在门后的孟恽暗呼倒霉,只好主动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嗨!还好嘛!不是你们叫的煤气吗?看来是送错门了,我先走了!〃
拔腿就要走,却被汤宏一把揪住,汤宏瞪大了眼睛:〃原、原来是你瘟神!你,你又跑到这里来搅和什么?〃突然想起,孟恽曾说〃A〃是疑犯啊,这家伙不是装作煤气工来收集证据甚至想逮捕〃A〃的吧!他警惕起来,立刻一个箭步,直拦到于彦章和孟恽之间:〃喂喂!姓孟的!你非法进入民居,当心被告喔!〃
如果说,孟恽今天本来只是心里稍微好奇想见见于江的同性情人的话,那汤宏此刻的动作却简直是引起了他的疑心。
那太过明显的保护性动作分明是企图保护即将受到伤害的心上人般的急切动作和表情可是,他背后的人,分明是个男人啊。
而且是一个身材修长,四肢健全,无疑年纪和生活经验都在汤宏之上的男人。
汤宏似乎认为自己的出现会给那男人带来危害似的。
为什么?孟恽心里不解的同时,看着一脸警戒地盯着自己的汤宏,不由得想起那次在汤宏屋里看到的女人,突然坏心眼起,把汤宏拉过来,悄悄笑道:〃喂!你儿子出生了没有?〃
〃儿、儿子?〃汤宏被问傻了,一脸傻样地看着孟恽。
孟恽撇撇嘴巴,说道:〃哼!你可别告诉我你把人家搞大了肚子然后就甩掉了!装什么?去年我在你屋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现在都快半年了吧,是生的女儿还是儿子?没什么,不用不好意思呀,这年头没结婚就做爸爸的多了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汤宏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惊慌失措地大叫道:〃那不是我的女人!不不,他不是女人!哦〃
话音嘎然而止,就象是被榔头猛敲一棒!什么也不足以形容汤宏此时脸上的懊悔和惊恐的神情!
〃他不是女人?〃孟恽疑惑地重复一遍,笑道:〃喂喂!姓汤的,你不会告诉我那是个男人吧〃他的话也无疾而终,因为孟恽已经看到汤宏呆滞而木然的表情,以及旁边那个男人他拼命扭转着头,似乎在紧紧咬着嘴唇阻止自己尖叫出声来!而且,孟恽从来没见过那样希奇的脸色,满脸苍白得象纸,脖子和耳根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哦,哦〃孟恽吃吃地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此刻的脑筋又象清楚,又象糊涂。瞬间,有一些突兀的片断在脑海里闪过。。。。。。模糊地,仿佛觉得某些事跟某些事很有关联,很有关联。。。。。。他却一下子想不出来那联系该是什么。
孟恽跨过汤宏扔在地上的东西往门口走。被一个其大无比的土豆绊了一下,他低头往下看,看到从满地的蔬菜和水果中滚出来的一盒补品。孟恽念了一下上面的牌子。〃《孕宝》。〃
。。。。。。。。。。。。
此时于江正在办公室里,听到小姐说〃有人找〃,他不耐烦地就说〃不见〃!
可是小姐惊慌的声音〃先生,您不能擅自进入〃刚进入耳膜,于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似笑非笑地讲:〃于兄弟,你也太没手足情了吧。好歹我们大学四年耶。〃
于江懊恼得直想骂娘。啪地把手中的打火机拍在桌上,恶狠狠地朝着那进来的人讲。〃妈的!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儿子你呀,不行吗呀喝!〃要不是孟飞闪得快,他的头颅已经被于江掷过来的铜花瓶给砸成血窟窿了。
〃你还真是狠。〃孟飞落座,拍拍受惊的胸口。
〃想死于非命就直接讲。〃于江怒火熊熊,太阳穴上的青筋还只管冒。
〃你还来干什么?孩子生下来了我会给你。你不用来了。〃
孟飞啼笑皆非。〃你不用摆出这副阵仗吧。他是你父亲。不是你专用品。〃
于江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枝烟,对着孟飞傲慢地吐出一口烟来。〃对于我来讲,他就是我专用品。〃
〃你太自私。〃
孟飞说。于江停止了吸引,锐利的目光看着孟飞。〃你不自私?明知道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让他给你怀上孩子。〃黑和清明的瞳孔里点燃血晕般的颜色,分明说明他依旧怒火正炽。
孟飞无奈叹气,情绪低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倏尔又振作情绪道:〃喂,我跟你说正经的。最近省市干部要改选。〃
〃那又怎么样?〃于江莫名其妙。孟飞叹气道:〃你真笨!彦章以前不是省长么?〃
于江这才明白,愕然看了孟飞半天,差点失笑出声。〃你你想让他可能吗?他这样的身体!他他可是还怀着的你的孩子嘛!〃
孟飞打断他,不快地说:〃他那样的身体怎么了?难道他不跟我们一样,是正常的平等的人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一直都渴望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并不想今生作为我们的禁脔生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叫我放了他?〃于江的声音变尖了。〃你以为他没有我们活得下去吗?〃
孟飞不耐烦地说;〃不是叫你放了他!我的意思是你应该适当地给他一点个人生活的空间!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每天都呆在你的床上你的怀抱里等着你去上他!〃
这话说得有点尖刻。两个人彼此对视,于江的眼睛里似乎喷着火花。
〃。。。。。。他爱我。〃
孟飞讶异地看着于江。于江傲慢地说:〃你明白吗?他爱我,一直都爱我。我想这家伙大概是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抱他时他就爱上我了。虽然我是他儿子。他明知道呆在我身边是痛苦的,可是他还是离不开我,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一次一次地回到我身边呢?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这些外人是很难理解的。他爱我,我也爱他,为什么要给他独立的个人空间?他不需要。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让我养,每天乖乖地呆在床上让我抱就行了。其他的,我绝不会给他,他也绝不需要!〃
〃你你以为他是你的专属宠物吗?!〃孟飞的话音象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没错!〃于江答得斩钉截铁。当然是宠物,让自己爱得彻心彻肺的宠物,所以才要爱他,抱他,亲他,吻他,不让他做任何事,心甘情愿地养他,最后总还要掐他两把,打上一顿,以伤害他来印证自己的爱情。
这样的爱情,本来就是从互相伤害开始,然后又从互相伤害结束。结局是什么,于江连想也懒得去想。也许是毁灭吧。也许哪天一兴奋就用双手捏住他的脖颈,让他在交欢的极度欢愉中再极度痛苦地死去,墨色的瞳孔里最后映照下自己的面影。或者明知道以他的年纪已经不能再怀孕,却非要逼迫他给自己怀上孩子,看着他在痛苦的生产中死去,给自己留下自己和他的孩子。
剩下的岁月自己再慢慢品尝悔恨和痛苦和绝望的心情,让这些不带血的刀把自己的心脏一寸一寸割尽,然后,静静死去,死之前想着那个今生唯一爱过的人。
CHAPTER31
这样的爱本来是注定要从彼此伤害开始然后到彼此毁灭结束。
于江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那个他还多么幼小的夜里。听到奶奶对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说〃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
。。。。。。〃秘密〃!
还是自己一向敬畏的父亲的〃秘密〃!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来讲,是个多么绝顶而又刺激的挑战啊!
从此幼小的于江,几乎是竭尽了他所有的观察力和耐烦心企图找出那他身为他父亲的男人的秘密!
可是。。。。。。。没有。于江很失望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没看出来父亲有什么特别的〃秘密〃。
。。。。。。那夜之后,父亲依从爷爷和奶奶的意见,回去工作。
于是于江也跟着父亲,离开了他们那个有着红樱桃和绿芭蕉诗意清香的幽静小巷。
他的全部童年,都在那里度过。
回到繁华的省城,并开始上小学。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于彦章还没有成为省长,只是靠着德高望重的爷爷的威望的荫庇,在省政府里当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绝对不小的官职。可是。。。。。。
这已经足够让幼小的于江在他的同学们面前趾高气扬了!
何况,他几乎是慢慢地才发现,原来其他同学们的父亲,不但身份并不高贵,而且还有时会打他们骂他们,对于他们的购买玩具和零食的要求,也并不总是应承而常常毫不留情地拒绝的!
这样的发现对于江来说几乎是很诧异的!因为他所熟悉的身为自己父亲的这个男人,从来不发脾气,对自己总是那么温和而且有求必应。看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给父亲说一声,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就总见它好端端地摆放在床头了。即使自己过分淘气老闯些祸,也从不见父亲为此向自己发火过,这个男人总是哭笑不得地蹙起俊秀的眉宇,轻轻嘟囔一句〃闯祸精!〃然后就耐心地去收拾自己捅下的漏子。
。。。。。。几乎是通过比较,于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福的孩子。
。。。。。。于江有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