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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女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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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假象,到被这二人演绎得比真的还传神……

好不容易熬过了走访的日子,熬过接待了大姑子、小姑子回门的日子,婷要好好地休息,G也要上路了,北京的什么人在等着他,也许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婷能感觉到,凭女人的直觉,凭女人的敏感……

G自从九五年离家,没有了之前的难舍,也没有了对家的眷恋,他有种逃避,恨不得一步迈出家门,之前曾无数次说过,过年回家耽误许多事,过年能赚许多钱!天知道他过年赚谁的钱,过年喜欢和谁在一起?

没有G的日子,婷和儿子过得很温馨……

寒冬即将过去,冰雪消融的春天来临了,三月伊始儿子开学,送别了儿子,婷感觉失落……失落感让她魂不守舍!

那年的三月一日正好是星期一,儿子二月二十八日离了家。时间说快就快,说慢说慢,婷自己守着那么大房间,感觉时间凝滞了一般……她不停地翻着日历,好慢啊,今天才周五,为了和儿子能多呆一会儿,今天她想着明天儿子回来给他做什么好吃呢?儿子喜欢吃饺子,冰箱里已经有包好的三鲜陷。儿子喜欢吃包子,特别是酸菜陷包子,对明天给儿子做包子。定好了做包子,婷赶紧和面用面引子发酵,放在温暖的地方,然后把肉馅从冰箱拿出,紧接着就是跺酸菜……酸菜可是婷自己腌制的,味道绝对正宗,就因为儿子喜欢吃酸菜包子,她才在每年的秋天腌制酸菜。

一边跺着酸菜,一边想着儿子的过往……

儿子什么时候喜欢吃酸菜,婷都没觉察到,只是有一年,家里包了酸菜包子,儿子直喊好吃!那时起,婷给儿子做包子都是酸菜陷的,偶尔换别的陷,儿子总是皱着眉头说:“妈妈,还是酸菜陷的好吃!”

想着儿子稚嫩的童音,想着儿子吃酸菜陷的满足感,婷心里都乐开花……那小子就是好伺候,没有多少肉也无所谓,只要酸菜陷就好!

临产前夜,婷就想着吃包子,那一夜她吃了四个,不是酸菜陷的而是萝卜陷的。可是儿子不喜欢吃萝卜陷的,也许,那一夜他吃够了,想到当年自己吃了四个包子,婷就忍不住笑!

突然,婷感觉自己干什么呢?那年自己准备饺子馅,母亲病故!新年前夕准备饺子陷父亲病重……今天为什么还要准备包子陷,不免心头一震,尔后莞尔一笑,多想了!

她反复跺着案板上的酸菜,这是最后的酸菜了。一般每家的酸菜都能吃到五一前后,婷感觉过完春节酸菜就不好吃了。偶尔家里还有酸菜只能包馅用,在做其它的菜就不如之前的好了。

学校的喇叭放着课间操的音乐,孩子们应该在操场上做操吧!婷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课间操,在音乐的伴奏下,深深胳膊,踢踢腿,扭扭腰……一切疲劳都被抛到九霄!

真怀念那久远的学生时代,在山城度过的一年初中生活真是美丽的回忆……当年也是和儿子一般的年龄,花季的年龄真令人怀念!

她仿佛听到了上课的铃声,第三节课可能上课了吧!婷家附件有两所学校,一所小学,一所中学!她喜欢学校的氛围,只要有时间会去学校操场走走……

突然她感觉右眼皮狂跳,跳得心烦意乱……不信迷信的她,也想起母亲在世的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今天正好是右眼,有什麽祸事临头?

学着母亲的样子,她找到了一张白纸,用手撕下一点点,贴在眼皮上,好像管用了,眼皮不那么跳了,心仿佛也安静了,可是烦躁却涌上心头……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怎麽了?也许手术后没休息好,护理父亲过于劳累吧!加上儿子上学,自己又失眠了!

就这么地自己安慰着自己,让自己脱离牛角尖……

她无意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中午11点,儿子现在干什么?第三节课上的什么课?她一边跺着陷一边想着儿子,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今生儿子就是他的依托……

心惊肉跳的感觉突然更强烈了,这时不止是眼皮,连心跳的速度都加快……是父亲出现什么不测?赶紧给父亲打电话,父亲那端声音很响亮,他言说很好!

挂断和父亲的通话,心里稍微平静些……

这时电话响起,是儿子班主任的声音:“大姐,来医院吧,你儿子刚才上体育课,踢足球不慎摔倒,腿受伤了!”

“严重吗?”真是应验了之前的心惊肉跳……她哆嗦着问老师!“没什么,你不要着急,我手里钱不够,你带钱来,接着她给医院的地址……”

婷的家在郊区,离市区还有五十里的路程,就是飞也得有展开翅膀的时间……她的心似油烹,似万剑穿透!

还算有理智,她给在市区的朋友打电话,告诉她医院的地址,让她带钱先去医院,她知道没有钱医院不会处置,那样儿子会怎么样的疼!一想到儿子的腿,她就感觉心里一阵的疼……这次一定严重,半年前,同学端着一杯开水,不小心把儿子的腿烫伤了,老师要给婷打电话儿子都不允,他告诉老师我妈妈刚刚做完手术,不能折腾她,还是儿子回来了婷才知道儿子的腿被烫的很厉害!她心疼儿子的同时,也欣慰儿子心疼自己……

此时没有火车,拦截路上的汽车,可是路上的汽车都绝尘而去,婷站在路上茫然无助……

不知道儿子的腿伤的如何?

正是:菩萨蛮挫折

春风和煦绿吐丝,荒原无垠退冬衣。夜色锁高楼,凭栏独忧愁。

电话声音急,句句催泪滴。街头空伫立,茫然料未知。

 中篇(婚姻生活) 41骨折!

41骨折

婷在路边努力地截车未果,北行的火车已经没有了。大客车也不见影子……

此时真恨这个地方,着急的时候偏遇不上车,不知道儿子的腿伤成什么样?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心急如焚就是此刻的心境!

刚才过去的车好像就是朋友的车,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像疯狗似的目不斜视……唉!平常没事的时候到时常停下车来有的没的胡侃一气。今天有事了却旁若无人的绝尘而去……

在路上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大客车,登上大客车,婷嫌车开的慢,这车见人就捡见站就停,啥时候能到?好容易看到出租车,婷忙喊停车!车停下来了,婷风风火火地奔出租车,出租车全速前进,向医院的方向飞奔……

按着老师给的地址,沿着黄河大街直行……快到北大街的尽头,终于看见了医院,这是一家武警医院,现在对外开放,据说外科硬伤不比正骨医院逊色,可比正骨医院热情、敬业……学校是根据口碑把儿子拉到这里,婷在医院大门口遇见了儿子的同学,几个大男孩正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其中一个眼尖看见婷,忙着喊阿姨!顺着声音,婷也看见了那几个小家伙儿,几天不见都长高了许多……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孩也变幻莫测!,

顾不得寒暄,婷随着他们来到病房,老师和朋友正在医生办公室,婷没有进办公室而是奔病房,她要看看儿子,只见儿子躺在病床上,腿抬得很高,衬裤已经被退去……左腿胫骨已经明显看出有两个断茬的骨头尖尖地支起,那个尖度仿佛两把尖刀要把肉撑破!儿子的脸色蜡黄,浑身战栗……疼吗?婷轻声地问着儿子,她望着儿子心疼得几乎晕厥,花季般的少年,却招此噩运……妈,不疼!没有感觉,你别哭了。我就怕你着急不让老师打电话,老师不听我的偏打!

怎么摔倒的?婷想知道怎么回事,她要听儿子先说。“妈,都怨我,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我们踢足球,我来个漂亮的倒勾结果没站住摔倒了。当时感觉腿没有知觉了,然后就撕裂般的疼,大家要把我扶起,我告诉大家不要动我,我的腿折了……

儿子的同学强告诉婷,我们几个把他抬上车,他的腿我一直捧着,生怕路不平造成颠簸让他疼……儿子也说多亏同学和老师,学校没耽搁及时出车……只是到这里带的钱不够,人家不留住院,在医院走廊呆了一会儿,其余还好。

这时朋友过来了,告诉婷:“我来的时候你儿子就躺在走廊里,真可怜,我交了住院费才安排病房,我们又不是不给钱,真小气……

老师也过来了,向婷讲述着受伤的情况……“今天第三节我没课就远远地看着他们踢球,你儿子踢的不错,我还想为那个倒勾喝彩呢,就见他倒下,我忙奔去,就这样了,真是对不起,让孩子受苦了。”老师见婷的儿子脸色蜡黄也心疼得直叹气……

“事情既然已是这样了,你就不要说对不起了。也不是你的错,时也运也命也……大姐不会怪你的。”婷豁达地说着,让老师轻松了些许,他感激地望着婷,“大姐,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怕,怕你不饶我,心想就是打我骂我我都得挺着,谁让我没照看好……”老师不停地检讨自己的错!婷不停的安慰……

这时主任医师来了。他把刚刚冲洗出来的片子拿给婷看:婷迎着阳光处,看见腓骨两处骨折,轻的那处,也明显断裂并错位,医师说“这个好接,他指着重的那处让婷看,这是螺旋性骨折,你看着了吧,那断裂打着旋,这个不是说接就接得上的。得手术!手术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刚才和你的朋友商量过,就等着你来签字,你跟我去办公室吧!细节和你说说……”

医师在前边走,婷跟着,朋友拉她一下,婷站住了。他告诉婷:“你让我找人,这个医院还真没有熟人,我正抓好瞎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软伤科的主任,他是我哥的好朋友!见到他如同沙漠里见到了绿洲,我说明了情况,他立刻来到了骨科,让我和科主任见面,我给科主任五百元钱,好家伙,我以为武警不要钱,他没客气揣在兜里这样你就放心吧!他会全力地为你儿子做手术!”

“花多少钱?给个数!我带钱来了。”婷对朋友说!

“不急,我给G打电话了,我和他要,你的钱就留着他用吧!”朋友知道婷手里没有多少钱,他对G的为人也是了如指掌的,婷平常没钱,都是G让他给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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