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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凤三公子与章家小姐成婚,进门的却是章家少爷。凤三公子花名在外,然而这世上多有名实不相符之事,章少爷渐渐发现这凤家绝非一般的江湖豪门,凤三公子亦渐渐发现章家绝非一般的书香门第、倾国豪富。
凤隐於江湖,而欲狂舞于九天,龙藏於深阁,而风为之起兮云为之涌。
江山如画,美人如玉,月寒曰暖煎人寿。我欲拂衣五湖,读诗中字,看枝上雪,问谁与共?
第 1 章 李代桃僵
“心肝……”凤三嘟囔了一声,轻轻咬宝卷的耳珠。
“少爷……你轻点……”宝卷被他顶得难受,扭了扭身子。不扭还好,这一扭,益发的难受,不禁抱怨,“我腰酸死了……”
凤三笑道:“那敢情好,今儿你就睡一天好了。”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正动情,忽听窗外有人唤道:“少爷——”
凤三丢了个枕头出去,骂道:“滚!”
“少爷,”窗外的人恭声道,“轿子到了。”
凤三这才想起今儿是他成亲的曰子。新娘子他知道,是平城章家的小姐。章家书香世家,到章老爷子这一代忽然转了经商,三家银庄兼无数绸庄香料铺子开到大唐各地,凡有商号之地必有章家分号,章家小姐又是有名的美人,多少名门公子江湖俊杰想要一睹芳容而不得,更别说迎娶章家大小姐。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凤三一阵头痛。他喜欢的是男人,章家小姐再漂亮,奈何是个女人。
宝卷将脸埋进被子里,伸了一只手推他,“快去吧!听说是个大美人,你快去小心地迎进来,别委屈了人家……那可是章家老太爷的心肝肉。”
凤三扭过他的脸来,见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湿湿的,不禁笑了笑,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才缓缓起身。宝卷忍著心酸起身,服侍他穿上大红喜服,蹬上靴子,戴了新郎冠。凤三伸开两臂任宝卷打理,眼光一转,望向一人多高的铜镜。镜中一条修长身影被包裹在一片火红里,益发衬得镜中人修眉俊目,顾盼神飞。
宝卷不经意间一抬眼,不由得痴了,伸手环住凤三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口里。凤三捧住他的脸细细索吻,好一会儿放开,淡淡道:“走吧。”
老天真要眷顾一个人时,一旁的人只能赞叹造化钟秀之功。凤三还是个孩子时,一次跟了凤老爷子出门,一名文士见了,不知死活地品评道:“宜喜宜嗔,宜笑宜怒,真乃国色。”凤老爷子二话没说,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指头弹断他一条腿。
凤老爷子後来跟人说:“我养的是儿子,又不是女娃!他这麽说,分明是扮我难看。”
凤老爷子真怕这孩子长成男不男女不女,自小拿十八般武艺伺候著,连身边的跟班也是粗豪汉子,直到十三岁上才弄了清秀小厮贴身侍候,成|人後凤老爷子倒是送了两个侍女过去,凤三却了无兴趣。也不知是凤老爷子的办法真管用还是怎麽著,凤三长著长著,稚气退去,生生在一张绝色的脸上历练出一种逼人的英气来,顾盼间英姿飒爽,风采照人,偶然扬眉张目,便有一股凛冽至极的端肃味道,极是慑人。
凤三一路与人揖手微笑著走到喜堂里。他未出去时,喜堂中嘈嘈杂杂地热闹,他一出来人声顿时静了下去。所有人都望著凤三,不敢逼视,眼光中不自觉地带了点仰望的味道。
凤三心里暗暗苦笑。喜炮声响,迎了新娘子,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纷纷杂杂一场乱,被众星拱月地围著绕著送进了红通通的洞房。
红烛高烧,新娘子正襟危坐。
凤三站了良久,在新娘对面的桌畔坐下。
他正沉吟,新娘忽的跳了起来,一掀盖头,指著他大喝:“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不要碰我!”
凤三搭眼一瞧,不由微微一怔。那少年眉毛倒竖,眼睛瞪得圆圆的,可什麽也挡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清秀俊逸!大红的喜服剪裁略窄,勾勒出细长的腰身,他脖子骄傲地扬起,任性凌厉的神色间别有种清贵之气。
凤三眯起丹凤眼,翘起悬胆鼻,望著他微微一笑,“啊,你是男的?”
少年扯下凤冠,恶狠狠地说:“不错!”
凤三摇头:“我不信。”
少年哼了一声,开始脱衣服,“不信脱给你看。”
凤三点头如捣蒜:“好,你脱。”
世界上的事往往如此。你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是你不想要的。而有时,你以为你不想要,生活却会让你发现,其实你身边那个就是你最想要的。这桩破事儿,老子总结的最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当少年脱下一身吉服,光溜溜地站在凤三面前时,凤三已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他气定神闲地微笑,心里暗自想:世上怎麽有这麽可爱的人?
新娘子瞪视著凤三,昂著头傲然道:“我姐姐早有心上人了,绝不会嫁给你这种花花公子的!”
凤三继续微笑,一点急的样子也没有。
他不急,少年却急了,叫道:“你别想把她抓回来。”一面说,一面在脸上做出一种非常邪恶的微笑,凶狠地说:“这会儿,只怕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凤三叹息一声,轻轻摇头。
少年呆住了。这情形比较古怪,仿佛拿刀砍了出去,明知砍向的是精钢硬铁,刀却落进虚空里,没听到那一声清脆的“丁——”,叫人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他瞪著凤三道:“话我已经交待明白,小爷人在这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三淡淡问:“你是章小姐的兄弟?”
“不错。”
“你叫什麽名字?”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章希烈!”
这名字带著煞气,凤三微微皱眉,叹道:“我叫凤怀光,朋友唤我凤卿,因排行老三,也有人叫我三郎。”
章希烈冷笑:“我管你叫什麽名字!你说怎麽办吧!”
凤三淡淡一笑,“我不杀你。”见章希烈露出疑虑戒备之意,叹道,“我知道你们家不十分愿意这门婚事,其实我也不愿意。”
章希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也有心上人?”
凤三淡淡道:“那倒不是。”
章希烈略一想,突然明白,点头道:“我说错话了。凤三公子风流潇洒,纵意花丛,怎麽会有心上人。”语气突然转恶,咬牙道:“你根本就没有心!”
凤三也不生气,悠哉游哉道:“这个随你说。”
章希烈不耐烦道:“既然大家都不乐意,那正好。你放我走,咱们一拍两散!”
“走?”凤三望著他,明明是微笑著的,眼中却掠过微微的寒意,“我放你走容易,难的是明天章家如何交待。章家本是书香门弟,到章老先生这一代出了位商界奇人,到底脱不去世家的风骨。章老爷子怎麽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婿,自然是被我父亲逼得没办法。今曰你代嫁之事闹开……”凤三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我父亲那个脾气,你们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怒气上来,谁也没有办法。若因这一点子小事闹出……”
馀下的话凤三收住不说。然而越是这样,越是叫人心寒。章希烈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恨声道:“恶霸!你们是恶霸!”
凤三道:“我有一箭双雕之计,你可愿听?”
章希烈奇道:“什麽一箭双雕之计?”
凤三道:“我不想娶,你姐不愿嫁。现下你代嫁之事若挑明,别的不说。我父亲必将你姐追回来。若果然生米煮成熟饭,我父亲怎麽丢得起这个人?势必要将你姐拿到我凤家祠堂上,以她的鲜血洗清他加之於凤家头上的耻辱。”章希烈身子一震,几乎跳起来,被凤三一把按住,“唯今之计,只好假戏真唱。”
章希烈怔怔问:“怎麽假戏真唱?”
凤三淡淡道:“你我扮夫妻。”
章希烈感到为难,“这种事怎麽扮,也不是长久之计。”
凤三道:“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以後的事,再从长计议。”
章希烈低头想了半晌,果然别无他计。凤三拉他在床上坐下,柔声问道:“你不冷麽?”
春末夏初的天气,夜里还是颇有凉意的。章希烈刚才只顾著慷慨陈辞,这时才觉出冷来,连忙点头。凤三打开被子,让他躺进去,自己也开始脱衣服。往被子里钻时,见章希烈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瞪著自己看,微笑道:“扮夫妻,就得扮得像些。委屈你了。”
章希烈心想:“那也不必脱衣服吧。”这话到底不好说出来,只得假装不屑地转开眼睛,“都是男人,有什麽解释的。”
凤三笑了笑,在他身旁躺下。躺了一会儿,一双手悄悄伸过去握住章希烈的性器。章希烈蹭的往上蹦,凤三一把按住,奇道:“你干什麽?”
章希烈怒道:“你有病啊,摸啊摸的!”
凤三惊奇万分:“你真是男人吗?”
章希烈更加恼怒:“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凤三慢吞吞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在一起应该做什麽?”
章希烈咬牙道:“应该做什麽?”
凤三叹了口气,神色间宽容敦厚,脸上却清清楚楚写著“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傻”九个大字,扣起手指,在章希烈软绵绵的性器上弹了弹,优哉游哉道:“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要互相地摸一摸,比一比,谁的更大,谁更像个男人。”
章希烈一把攥住凤三的手,默然半晌,哼了一声,道:“不许摸我。”
凤三心想:“这儿只你和我,不摸你摸谁?”脸上却微微一笑,“原来你这麽不自信。不急不急,你还小著呢,总有一天,你会长成真正的男人。”
少年人最受不得激,章希烈听得头发倒立、目眦欲裂,哼了一声,伸手握住凤三的性器,不屑道:“比就比。”他的手冷得冰一般,激得凤三倒抽了一口冷气,下面已起了变化,不由暗骂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