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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在人流中,两人边走边观赏奇险的山景。
山上空气清新,远处云海翻涌,层峦叠障,山峰似刀削而成,近处奇松怪石,美不胜收,风光无限。
原本肖诚送给小柏的应该是杨乃文的《女爵》,里面有一首歌《我离开我自己》,我很喜欢其中一句歌词──“对世间的离别深信不疑”。但女爵在2006年底发售,时间实在兜不拢,只能放弃,用张楚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接近“天都峰”。
“好高啊……”
肖诚抬头仰望,忍不住叹道。
“天都峰”有黄山第一险峰之称,海拔高达1810米,直冲云霄,是黄山群峰最雄伟壮丽的景观。
一般都有不到“天都峰”,不算真正去过黄山之说。
柏渐离也抬头看了看,大步向前走,就欲登上山阶,肖诚吃了一惊,连忙叫:“渐离,你要登‘天都峰’?”
柏渐离转身看他,“怎么了?”
“可是我们只有一天时间。”
一日游的游客,很少会去爬“天都峰”。一来奇险,二来奇高,上下要费二个多小时,大耗体力,若登了天都峰,就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观赏余下的风景,所以大多人都是瞻仰而过。
“来黄山不爬天都峰,又怎能算来过黄山?”柏渐离挑了挑眉毛,淡淡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说爬天都峰要好几个小时,我怕我们来不及。”
“我来黄山,就是为了爬天都峰,别的温泉云海什么的,我都没兴趣。再说,别人要用两个小时,我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
说完,柏渐离也不理他,一扶凿在岩壁两侧的铁链,就迳自踩着石阶往上爬。
肖诚没辙了,只能跟在他屁股后,一步步往上挪。
从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柏渐离是个极端固执的人,一旦打定主意,便会不顾一切去实施,完全不管别人怎么说。
和他在一起,你只有两种选择──
一,t和他齐头并进;二,和他背道而驰。
肖诚当然不会选二,否则他又何必死缠烂打追着他来黄山,于是他只有选一。
他的强悍和固执让他既折服又头疼,如果……他能再缓和一些,不要这么尖锐冷漠就好了。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肖诚叹了口气。
世事哪能十全十美。
“天都峰”果然不愧为黄山第一险峰,山势奇削,百丈云梯几乎直上直下,登山的人一个个紧挨着,稍不留神,就有跌下山的危险。
有几层未被阳光照及的石阶十分湿漉,必须屏住气,牢牢抓紧两侧的石链,才不会滑倒,往身后一看,险峻的山势几乎成垂角直线,若真的滑倒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肖诚很早就发现,虽然平时不见柏渐离运动,但他的脚力却相当好,爬了这么久,仍然脸不红气不喘,一步一步,相当稳健。
仿佛在验证自己所说的话,柏渐离越爬越快,不时掠过一、二位游客,渐渐把肖诚丢到身后……
经过险要的、仅容一人来去的“鲗鱼背”后,不久,柏渐离即爬上了峰顶。
峰顶平坦如掌,极目远望,云海舒卷,山天相接,千峰竞秀,黄山壮丽的美景,悉数收入眼底。
全身热得汗湿后背,被山顶凉爽的风一吹,说不出的舒服。
“好累啊……”
过了一会儿,肖诚也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峰顶也有不少游人,以年青人居多,四周都用铁链围起,以免游人不慎跌落,还有一些商贩在卖矿泉水、纪念品和精美的铁锁。
不知道铁锁用来干嘛?
注意到肖诚好奇的视线,小商贩笑嘻嘻道:“帅哥,要不要买把同心锁?男女朋友可以把它锁在铁链上,把钥匙丢下深渊,就可以一辈子不变心哦。”
肖诚笑了,“有这种好事?”
小商贩也笑,“买一把啦,女朋友就不会变心喽。”
“好啊。”
肖诚掏出钱买了一把,乐呵呵地跑到柏渐离身边,献宝似地说:“渐离渐离,你看,我给我们俩买了把同心锁。”
柏渐离冷眼旁观,早把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笨蛋,同心锁是给恋人的,你乱买什么。”
“管它的,反正很有纪念意义嘛。”
肖诚把锁在链条上仔细锁好,抽出钥匙,对着深不见底的渊谷默念了什么,然后把手一扬……
一道银光掠过,划出淡淡弧度,随即消失。
柏渐离呼吸一窒,胸口像被针尖扎过,隐隐作痛。
起初他以为自己爬得太急了,后来才发现不是。
这不是刻骨的痛楚,只是一点点、一缕缕,细雨般随风潜入,等惊觉时,才发现自己已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果然不应该和他一起来的。
果然。
现在还不知道谁攻谁受……
也不知道该让哪个成为炮灰……
剧情失控了……偶在痛苦而纠结地翻滚中……
等下会再更新,大家会选哪个咩?
观赏够风景后,柏渐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下了“天都峰”。
刚开始时,他还扶一下铁链,到了后来,他干脆丢开铁链,直接空手小步疾速走下石阶。
铁链两侧都挤满了小心翼翼、恨不得双手双脚都扯住铁链不放的游客,无不以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个如履平地的年轻大男孩,一阵风般消失在眼前。
事后想想,柏渐离自己也忍不住有点后怕。那时的举动委实太危险,只须踏错一步,他的小命很可能就此葬送在黄山,但那个时候,不要说害怕,连一丝犹豫的念头都没有。
别人须用两小时才能爬完的“天都峰”,柏渐离只用了不到一小时,一如他自己所言。
下山后,他坐在供游人憩息的石凳上,一边喝水,一边等待肖诚。
等了足足有半小时,肖诚才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他面前。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肖诚有点不好意思,坐到他身边,大口大口喘气。
“还好。”
“你肚子饿不饿,我带了一堆吃的东西。”肖诚拉开背包,拿出一堆饼干、零食等物。
“你居然背这么多东西去爬山?我还以为你早把这些给扔了。”柏渐离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可万一要吃的时候怎么办?爬山很消耗体力的。”肖诚像守财奴一样,抱住这些食物不放。
“吃的东西要带,但没必要带这么多。”
“我每样都备了二份,一份给你,喏,这些都是你的,负责给我吃掉!”肖诚把手里的饼干、水果塞到柏渐离怀里。
柏渐离轻装上阵,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带。
反正黄山也有餐馆和便利店,但上山只后,才发现所有餐馆都人满为患,一向不喜欢人挤人的柏渐离,自然什么都没买。
默默拿过一根香蕉吃了起来,心头却五味陈杂。
他为人处事,一向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的背包中,都是自己所需的东西,哪像肖诚,竟然塞了一半给他的东西。
差别实在太大了!
然而,这一路上,他却对他如此冷漠……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注意到他的视线,肖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柏渐离默默摇头,无语把手里的一堆东西全部吃掉。
此后两人又一起去了“光明顶”、“飞来石”、“排云亭”、“北海”等地,虽无法尽览名胜,但也看了大半,到下午五时左右,两人一起乘缆车下车,回到原先的旅馆,住了一晚后,便坐早班车回N市。
不过二天二夜,柏渐离却已觉得疲累不堪。
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他第一次清晰看到了,自己体内蛰伏着一头冷漠而乱暴的野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龇开利齿扑上来,把身边所有接近的人给撕个粉碎。即使明知事后会后悔,但做的时候,满脑子就只想狠狠毁灭。
把一切都毁灭!
不管是内心莫名其妙的烦躁、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他那自以为是的稚嫩一如初生的友情。
此时,大巴已然接近N市的汽车南站,穿越闹市区,人流熙攘,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柏渐离推了推身边正打瞌睡的肖诚,“喂,你家在西门口附近吧,该准备下车了。”
肖诚一下被惊醒,茫茫然还不知身在何方,揉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景物,才笑道:“这么快就到了?”
“一路上你只顾睡,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体力不行就不要逞强。”柏渐离淡淡地说。
大概从未听过他用这种关心的口吻说话,肖诚不禁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来,给我喝一口。”柏渐离主动向他伸出手……
“哦……”
肖诚如梦初醒,连忙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他,柏渐离毫不避讳地打开盖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好几口,再还给他。
肖诚眨了眨眼睛,笑意渐渐在眼眸中荡漾开来,“这样还差不多,渐离,一路上你都像呛了火药一样,吓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