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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郝古毅的脑袋热烘烘,抿唇轻呼:「葵……不能数钱。」
花葵置若罔闻,唇舌爱抚他的身躯,引导他不排斥亲密行为,扳开他的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缓缓摩擦他的稚嫩。
「啊!」
郝古毅低抽了好几口气,身体略显僵硬的自然弓起,突窜的温度熨烫染红了肌肤,双手紧揪着床单,迷蒙的双眼看不清床上的铜板。
混沌的脑子仍未忘记要数钱。「还没算完,弄乱了……」
花葵含着他的欲望,辗转的舔舐与吸吮,悄悄增加手指摩擦,存心挑惹他也喜欢亲密与失控的感觉。
郝古毅紧咬着唇,浑身战栗不止,无所适从该爬开,还是任葵为所欲为。
不会讨厌了……
葵的亲亲是喜欢,喜欢才会亲亲。「啊嗯……」他赶紧捂着嘴,心慌慌的感到一丝害怕——竟然叫出莫名奇妙的声音。
葵喜欢弄坏他的身体,等葵放开他的时候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放开……」郝古毅似小猫儿叫,火红的脸蛋不断冒热气……
花葵用力一吸,霎时吞下所有温热的液体。小老鼠不叫床,等会儿一定让他叫。
立刻翻身置于他的双腿间,花葵不禁勾唇一哂,噬人的眼神在光溜溜的小老鼠身上穿梭,「啧啧……」他开始宽衣解带,同时坏坏的诱拐:「小老鼠,跟我说你想要我塞东西。」
郝古毅摇摇头,拒绝:「屁股会痛,不要塞东西。」
花葵挑眉,道:「又死不了。喜欢才会塞东西,你搞清楚了没?」
郝古毅又摇摇头,惊慌失措的喊:「我搞不清楚……」葵好坏。
花葵将衣裳随手一丢,俯身瞪着他,轻哼:「我也没指望你搞清楚,少跟我罗唆些废话,快说你想要!」
「不要……」郝古毅的脸色渐渐泛白,眨啊眨的眼帘映入葵很漂亮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搞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害怕的感觉。
岔开的双腿任葵抬起,他乖乖的没乱动,葵的嘴巴贴上了他的,可以确定不讨厌葵亲亲。
欲望渐渐没入他的体内,花葵轻咬着他软绵绵的唇瓣,闷掉那难受的呜咽。
喝!
感受他的体内猛地一缩,将欲望夹的火热紧绷,花葵一瞬挺身顶得更深,凑唇亲吻着他紧蹙的眉心,安抚道:「等会儿就不痛,放轻松点。」
郝古毅张臂环住他的颈项,忍着疼,接受葵喜欢乱塞东西。
欲望缓缓的在他体内抽撤,放慢的节奏厮磨出愈来愈甜腻的滋味,吻着他粉嫩的脸颊,由白再度转红的脸庞温度似高烧,耳畔断断续续的嘤咛似催|情,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愕然——细凝他满脸酡红的模样,氤氲的眼眸失了焦距,花葵不禁问道:「你喜欢我塞东西吗?」
郝古毅摇摇头,不明白究竟喜不喜欢,「习惯就好了……」
花葵仿佛被泼桶冷水似的,脸色一沉,真想掐死身下的蠢老鼠。
一瞬抬高他的腿,下身用力撞击泄恨,随即听见他叫:「啊!」
意识瞬间回笼,郝古毅眨巴着眼,万分委屈的说:「葵好坏……屁股好疼……」
花葵老大不爽的骂:「少废话,你只管叫床,其他的通通不准说。」
「……」郝古毅紧攀着他的颈项,闷头在他的怀里想——葵好凶……
第六章
章氏纺织坊频频传出噩耗;逐渐发生物料短缺以及骤然失去纺织销路最大的买商。
此事由儿子、媳妇们瞒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传入章大夫人的耳里,她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匡当——」
一瞬砸落凤仙奉上的人参茶,章大夫人对这儿媳妇是打从心底嫌弃。「你是存心烫死我?」
凤仙心下一惊,嗫嚅着唇说:「娘,我不……」
「啪!」
当众人的面,章大夫人狠狠甩了凤仙一个热辣辣的耳刮子,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训斥:「都是你这狐狸精的关系,自从娶你过门,章家就没一日安宁。」眼看落入外人手里的纺织旧坊生意愈做愈兴隆,而章氏纺织逐日走下坡,「这原因出在有人暗中搞鬼。说!是不是你和那姓花的下流胚子共同合谋?」
一句句指控皆是冤枉。凤仙抚着脸颊,不断摇头解释:「没有,我绝对没有……」
「还说没有!」章老夫人哼了声,「你可真敢狡辩,常言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以前是干哪行的,若不是施展媚功诱惑男人,腾儿怎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她那儿子就是老实又死心眼,才会任人掌握到至今仍不肯休了这贱婢。章大夫人为了此事气得一天到晚找凤仙的麻烦。
她不许儿子与这贱婢同房,防止贱婢怀下孽种,谁能保证孩子的爹会是哪个阿猫、阿狗,甚至是跟那姓花的下三滥有的。
凤仙跪在地上,垂首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含泪的眼眸看不清已长出粗茧的双手,抿唇咬牙撑过日复一日的委屈,心里明白相公的处境为难,为她而让家族的人笑话。
「娘……」章腾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凤仙受苦,又始终无法获得娘亲谅解,兄长们难免也责怪他连累了众人。
「娘,这事不能怪凤仙,若真要怪,就怪我……」
「你住口!」章大夫人骂道:「你满脑子就想这贱婢受委屈是么?真没出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孩儿不敢……」章腾立刻跪下,只求娘亲能消弥漫天的怒火。
章大夫人「哼」了声,无法原谅儿子娶了一门败家的媳妇。
「娘,事到如今,责怪四弟也没用。」这胳臂往内弯,章硩念在多年的手足之情,没再加以苛责。
「娘,咱们纺织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因出在物料被永旗商行垄断,再抬高价格买卖,咱们为了纺织生意也不得不买,这付出的成本高,利润就相对的减少。而锦纤布庄不再收咱们的纺织品,是因为棉布取代织品的需求,咱们总不能逼着锦纤布庄的樊爷进行买卖交易,何况樊爷在这行颇负盛名,可得罪不起。」
章大夫人闻言,喝道:「通通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樊爷和咱们买卖多年,如今说断就断,这损失不小。」
「娘,请息怒。」章氏的第二个儿子章锡立刻上前解释:「娘,咱们纺织品通通被撤下,取代的是花爷的旧纺织品,这事咱们也莫可奈何。」
「大伙都知道花爷在和咱们作对,但是生意人,谁不是在利字头上动脑筋。咱们不可小觑棉布的利润,这一般人皆穿得起棉袄,质料高级的纺织品不是人人皆买得起,这也难怪花爷会以生产棉布为主要。永旗商行虽进了不少麻,但是碍于麻只在秋季才有收成,数量也已被花爷买断。永旗商行不对外做这笔生意,咱们既然抢不来,何不将纺织品的重心放在倭缎。这一批倭缎的价格可是棉布的数倍之多。樊爷不做咱们的买卖无所谓,倭缎在市面上物以稀为贵,可有不少布庄会抢着要。」
「还是二哥聪明,这下子樊爷不跟咱们进行任何交易,对咱们一点儿也没影响了。」章氏的第三子章远沉思了会,才提出问题:「这倭缎的原料来自四川,须委托商行进货,咱们可不能让永旗商行知情,否则……」
「永旗商行的田大老板八成又会干出垄断市场再随便哄抬价格的事。」
「没错。咱们得防这点顾虑。」
章大夫人听了儿子们的分析之后,难看的脸色渐缓,脾气也稍稍敛下,当场命令:「快通知和咱们买卖的商行增加倭缎的原料进货量,往后的纺织重心就放在生产倭缎。如此一来,我就不信那姓花的下流胚子还能搞出什么把戏!」
「花爷,您要我买进大批的胡椒作啥?」田大老板好生纳闷——花爷经营摘星楼、纺织坊和油铺生意,难不成现在对卖吃的有兴趣?
他该不会每逢黄昏便去市场买菜买出赚钱之道,所以……
「你只须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把事情办妥,我不会亏待你就是。」
花葵懒得跟他罗嗦,目光随着好奇的蠢老鼠游走,瞧他手上捧着几枚蚕茧,站在原地等他上前。
「你快去,别来扫我的兴。」
田大老板怔愣了会儿,想不透花爷究竟要胡椒干什么?
莫非……
花爷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久了,人也跟着变傻了么。
田大老板不禁摇头晃脑,步出旧纺织坊的沿途,不断哀叹——那么俊美又精明的花爷,天天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真是糟蹋了……
他第一次带蠢老鼠逛纺织坊,让蠢老鼠多认识些事物,为那贫瘠的蠢脑袋灌输些知识。
「葵,这是什么蛋?它们好小颗。」郝古毅低头凝视手中的蛋,有白白的、黄黄的,好可爱呢。
「这是蚕茧,不是蛋。」
「哦,不是蛋啊。」郝古毅仰起脸来望着葵,不解的问:「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他明明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煮蛋,不是吃的吗?
「它们是用来做衣裳。」花葵指着不远处的大锅子,道:「只要把这些蚕茧丢进热水煮过,就可以抽丝。」
「花费一个人力每日约可卷取30两。若要卷粗丝,蚕茧一次就放20枚,如果要细丝,蚕茧就放10枚。你会数数,要不要算算?」
郝古毅低头数了数,「我拿六颗蛋。」
花葵一翻白眼,瞪着他的蠢脑袋,咬牙骂:「你……真笨!」
听到葵骂他笨,郝古毅心下一揪,将蚕茧悄悄放回竹篮内,瞄着四下有没有别人嘲笑他。
葵好聪明,什么都会。难怪别人都好听话,葵说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回家卖油。」葵就不会说他笨了。
「等会儿,我去拿一块布料,然后带你去制衣坊。」他想为蠢老鼠增添温暖的冬衣,以免蠢老鼠在冬天挂着两行鼻水,会令他老大很不爽就是。
「好。」他也好听话。抬头望着葵离开,郝古毅在原地等待。
眨着清澈的眼眸,他看见前方的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机器,还有一个女人的手中拉着线,然后那女人转过头来对他笑……
啊!
郝古毅赫然吃惊,发现她长得好像葵……
须臾,花葵再踅返而回,手臂挂着一块绒毛布料,低头斜睨蠢老鼠发什么傻。「嘴巴张那么大做什么,小心蚊子飞进去。」
郝古毅回过神来,问:「葵有亲人吗?」就像他有爷爷一样。
「废话!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的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哪需要问。」
花葵揪着他的手臂离开,眼角的馀光瞥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