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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意思?”这一次,许倾玦也侧过脸来。
你耍我啊!听他茫然的语气,沈清禁不住在心里大叫一声。本想就此作罢,但以她的性格,是不能容忍某些事情不清不楚的。反正自己也确实想知道,于是她加重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知道就好’是什么意思?”
许倾玦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却不经意地慢慢摩挲着,对方指间的那一份温暖,早在他察觉之前,就已经深入他的心底。他贪恋她带来的真实的暖意,对这个连面都无法见到的女子,他却没法去否认她在自己心中逐渐占据着越来越大的份量。
车厢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静到可以听见外面的雨声。
沈清猛然间尴尬了起来,她甚至觉得前面的司机师傅一直在专心听他们的对话,而此刻正从后视镜里瞟着她呢。狠狠咬着牙,刚打算就此放弃这个丢人的问题,车子正好经过市区中心最大的购物广场。窗外明亮的夜灯和闪烁的霓虹穿透雨雾朦胧的玻璃,晃了进来,沈清看见了他那削薄的唇边一抹明显的笑意。
还没等她想明白,许倾玦已经开口了,声音里透着低迷的磁性,“平时不是很聪明么?‘知道就好’的意思是,你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这一回,轮到沈清彻底失语,她只觉得眼前微微有点眩,脸颊在一点一点在发热。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双虽然失焦却依旧迷人的眼睛,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听不到对方回应,许倾玦闭了闭眼,极有耐心地问:“还没明白?”究竟是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有这么糊涂?等了一会,仍旧听不到声音,他又想到刚才说的时候,确实没顾虑她的感受。或许,他的话真的吓到了她。也许,她只想作一对普普通通的朋友。他不由地握紧掌中柔软的手,轻轻皱眉:“怎么了?”。
指间欢颜(九)(5)
“啊?”见许倾玦的脸色微变,沈清才回过神来。
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以往的种种,此时此刻他的语气,还有从刚才见面到现在都不曾松开的手……如果她还不明白,那岂不是真的很傻?而沈清,虽然在得到答案之前心底里确实有隐隐的期待,但当一切真正到来时,总难免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她在犹豫该怎么问比较好。
“怎么?”听见她终于有反应,许倾玦也放缓了声音。
沈清停了一下,才咬着唇轻轻笑了笑:“你说的重要,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成喜欢?”后面一句,她刻意放低声音,生怕被司机听到。因为如果换作是她,听见一晚上一男一女在你来我往地隐晦地讨论这种问题,一定会暗地里笑死。
她的话刚落音,车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到了。”司机边说边打开顶灯。
沈清往前一看,跟司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对了个正着。
果然!沈清在心里讪讪笑了两声。
许倾玦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掏了钱递出去,然后握着她的手,打开车门的同时说道:“可以。”
指间欢颜(十)(1)
站在电梯里,沈清一直抬着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心里不禁暗暗好奇,究竟是天生冷淡还是生来就缺乏情趣?为什么前一秒还可以那么肯定而直接地给她答案,而转眼间却又是一副波澜不惊冷漠淡然的表情?哪有人表白之后会是这种神情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尽管如此,那份从下计程车就开始产生的好心情还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虽然许倾玦没向她要一个对等的回应,但沈清还是很快在心里给出一个答案,那就是,她也同样喜欢并看重他。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已经慢慢进入了她的生活。平淡如水的交住,却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越来越紧密的相互依赖与信任,或许在日积月累之下因为太过习惯而未能发觉,可是,一旦清楚了,也只不过是瞬间的事。
开门进屋后,沈清边脱鞋子边轻轻哼着歌,一旁的许倾玦站在沙发前转过头,抬了抬眉,问:“心情很好?”
“是呀。”谁像你一样呀!喜怒不形于色。沈清瞟了他一眼。她赤着脚,走到茶几边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看到烹饪节目,她这才拍额叫道:“哎呀,我之前买了很多东西,全放在车上忘拿回来了。”
许倾玦想了想,淡淡地说:“再买就是了。”许家那边,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沈清,他本就不想有过多接触。
“本来还想做顿好吃的呢。”抚着空空的胃去厨房转了一圈,如意料之中的没有收获,沈清只好认命地拿起电话叫外卖。
听见订餐的声音,许倾玦睁开原本半闭着的眼睛,低声说:“只叫你一个人的。”
沈清闻言抬眼看他,提高了声音:“怎么?你不吃?”
“不太饿。”许倾玦又重新闭目靠在沙发里。
就着明亮的灯光,沈清这才发现那张脸血色欠佳,眉宇间也有淡淡的倦意,不免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许倾玦屈起食指抵在眉心揉了揉,漫不经心地说:“有点累。”之前因为一直有事撑着,所以倒不觉得怎样。如今回到家,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下来,才发现头痛得厉害。
看着许倾玦的动作,沈清这才突然想到之前他去接她时正下着大雨,而他除了盲杖竟连伞都没撑,刚才在车上时连头发都是湿的。她连忙将手探向他的前额:“头晕吗?还是痛?”
“没事。”拉下探向自己前额的手,许倾玦淡淡地说:“休息一下就好。”
知道这时候的他不喜欢旁人太吵,因此沈清也不便过于啰嗦。她只是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想了想,突然拍拍他的手:“来,肩膀借你靠着休息。”
闻言,按在眉间的手指动作稍稍一顿,随后,半靠在沙发里的许倾玦唇边逸出一个极轻浅的笑。
“干嘛!”沈清有些不服气。虽然极少机会见他笑,但她这次隐约觉得这是个不屑的笑容,于是瞪着眼睛回过去:“我大方地贡献肩膀给你,你笑什么!再说谁规定只准女人靠男人?”直觉地,她认为许倾玦是在嘲笑她的提议,因此又忿忿补了一句:“大男子主义!”
许倾玦没和她争辩,只是那抹笑意依然似有似无地挂在唇边。过了一会,他伸手探向旁边摸索了一阵,才低声说:“给我一个靠枕。”
沈清立刻从手边拿了个递过去,看着他将靠枕塞在脑后,故作不平地嘀咕:“人肉的还比不上棉花吗?”
“嗯。”许倾玦闭了眼,低声应。
“喂!”太过份了!他居然真应了!沈清呼地站起来,给了正安然闭目休息的男人一个白眼,从他面前穿过。
“去哪?”许倾玦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
“好心没好报,我要回自己家了。”
“你叫的晚饭还没来。”许倾玦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吃了再走。”
“你休息你的,管我干嘛。”听见那道明显带着倦意的声音,沈清放缓了语气,也不再跟他瞎闹,“我只是去倒杯水,快渴死了。”
指间欢颜(十)(2)
“哦。”许倾玦这才轻轻放开她的手。
沈清微微一笑,又拿了两个抱枕垫在沙发扶手上,说:“累了干脆躺着,更舒服些。”
对于这个提议,许倾玦没表示反对,慢慢斜靠下来。
沈清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转回他身边,直接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撑着下巴笑嘻嘻地问:“你刚才该不会以为我真生气了吧?”
许倾玦将脸侧向她:“女人不都喜怒无常?”
“那也分情况啊。”沈清故意叹了口气:“不好玩儿,连我真气假气都分不出。”
“语气装得太像,我又看不见你的表情。”
“看不见可以猜嘛。”沈清开始强词夺理:“反正你得承认你也有不聪明的时候。”
许倾玦有些无辜:“我从没说过自己聪明。”
“冷静理智的人通常会显得比较有智慧。”
“是么?”
“当然。”
许倾玦沉默了一下没说话,正当沈清在暗自猜测他是不是正在思考这条她现编的理论的正确性时,许倾玦又突然低声开口:“想起一件事。”
沈清眨眨眼,“什么事?”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呀,一句话分两句说。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嗯?”沈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的确如此。
许倾玦闲适地侧了个身:“不知道长相,我怎么猜你的表情?”
沈清皱眉,奇怪地看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他这思维的跳跃性也算大了,明明都已经讨论到冷静与智慧的问题了,他居然还会回过头去想她的一句玩笑话。
“那……需要我形容一下?”难得他有好兴致,她当然奉陪到底喽。
“不用。”许倾玦想了想,伸出手去:“盲人有盲人的办法。”
光洁饱满的额头,然后是眉,眼,挺直的鼻梁,小而略薄的唇,最后是微微有些尖的下巴。一路下来,许倾玦的动作非常仔细,并且轻柔。当他的拇指碰到那张润泽的唇时,微微停留了一下,才继续慢慢探寻。虽然只能凭着感觉,但他也能确定,这张脸上的五官十分精致。
因为靠得太近,许倾玦再一次闻到初见面时沈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柔和淡香味,这使得他有了短暂的恍惚。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稍作停留之后,才慢慢离开。
原本流连在脸上的低凉温度消失后,沈清睁开之前一直轻闭的眼睛,望向许倾玦,轻笑着问:“怎么样?”
“大致了解。”许倾玦点了点头,并没有告诉她心底对于自己眼盲的失望。
见他煞有介事地回答,沈清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长得不差。
伏在沙发边缘,看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