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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败。来日方长,至少在她遭遇意外情况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他的同学肯定会送你到家门口,是么?”以珊点点头,他似乎已经细心地把所有的事儿都替她打算好了。“自己多当心点!看着你进去,我就走……”走进一楼大厅,以珊回头望去,透过明亮的玻璃大门,苏景背靠着车门,仍站在那儿远远的注视着她,一股暖流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病房里,除了林玉峰,陈兵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高瘦男生,欧阳坐在轮椅上,病床上则放着旅行袋和一些日常用品,显然他们已做好出院的准备了。门是敞开的,以珊轻轻敲了两下算是打个招呼,随后走进屋内,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除了欧阳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笑容外,其他人的表情却略显奇怪,一向开朗的林玉峰神色复杂,笑得似乎也有些勉强,他抢先开口说道:
“还好,你来了…… 不知者不怪,上回我胡说八道的那些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以珊一时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看林玉峰,又瞥了眼旁边的欧阳,他脸色微微泛红,却忽然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接过话茬。
“若不是我太优柔寡断,就不会造成这些误会!”说话时,他一直望着以珊,脸愈发的红了,“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联想到林玉峰电话里提到的那些,以及他刚刚一反常态的表现和言语,显然欧阳已经同他们坦承了一切……三天前,她曾经失望过,然而时过境迁,此刻的她,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该走了吧!”以珊一直沉默不语,房间内气氛有些许尴尬,旁观的陈兵开口打圆场。他主动提着旅行袋走在最前面,林玉峰和另外的那个男生拿了余下的零散物件随即跟了上去,房间里只剩了坐在轮椅上的欧阳和两手空空的以珊。她微叹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推着轮椅走在后面。
“还生气呢?”平轩侧过身抬头望着她,俊朗的脸庞上始终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眉宇间却隐有不安,“你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讲过…… ”他把以珊的右手从轮椅推手上拽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我对凌瑶,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她好心照顾我,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赶她……”他把以珊的手翻过来,用食指和中指在她手心上弯曲着第二指节,做出了一个象征着求饶下跪的手势,“洛洛,对不起!我原来打算出了院再告诉你,没想到却把一件简单的小事变得这么复杂,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嗯?”
瞥了眼他故意讨好的模样,以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一次机会自然是可以给他,若是再犯,她可就没这么容易说话了。“你跟谁学的这么贫?是不是林玉峰?”望着前面那个挺拔高大的背影,她恶作剧的说道:“其实他真的很好呢!又幽默,又帅气……”
“洛洛!”平轩忍不住打断了她有意的夸赞,苦着脸委屈地叹了口气。“这些天,我…很想你……”她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上次来医院前,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兄长
欧阳的那几位舍友为了庆祝他出院,特地到学校附近的小饭店里点了酒菜。说来有趣,宿舍里八个男生,到了大四只有林玉峰和欧阳仍然‘名草’无主,偏偏又是其中最出色的两个;想必若非眼界太高;便是心思不在此处吧……最能调侃的林玉峰起初极少说话,他们酒桌闲话,聊些校园里的琐碎事儿,以珊也插不上嘴,便一直沉默地听着,想起自己从前时常邀朋聚友,火锅烧烤的,神色不免添了几分黯然……
几杯酒喝下去,林玉峰的话渐渐多起来,开始愤愤地指责欧阳,一会儿说他不够意思,一会儿却又说“朋友妻,不可欺”…… 聊得热闹了,他们也顾不上矜持伪装,男生间的荤话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似乎完全忘记酒桌上还有一位女生。欧阳手术后不能饮酒,所以清醒得很,众人醉意盎然,动则拿他和洛洛打趣,他却又拦不住,只能尴尬地时不时地瞥一眼身旁脸色不善的她,借着桌子的掩护,想拉她的手,却被一把摔开,也不知是不是又生气了,他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几人吃饱喝足,互相搀扶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推轮椅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以珊的身上。途中有人傻乎乎地开始哼唱张学友的情歌,很快便演变成合唱,引来旁人的侧目也毫不自知,以珊望着他们吊儿郎当的模样,听着这曲不成调,难入耳的歌声,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忽觉手背一痛,低下头正对上欧阳略带笑意的眸子,他唇角微翘,一只手覆在她的左手背上,在不知情下触碰到了她的伤处。
“怎么了?”见她骤然蹙紧眉头,平轩脸上的笑容淡去,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手背上的伤已消了肿,只余下一道淡红印记。以珊抽出左手,轻描淡写道:“白天不小心夹了手,还有点疼……”今晚吃饭时她就极少开口,言语中似有似无地又透出一丝疏远。之前她没有机会也无意跟欧阳提及下午发生的事儿,这段不快的经历既然过去了倒不如忘了更好。
到了交大门口,以珊把平轩交给了酒量最好的陈兵,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另有人替她拦了车,便告别众人准备回家。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楼下,在楼门前徘徊了一会儿,以珊转头却又朝小区外走去,直奔最近的公用电话亭。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以珊正打算放弃时,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纷乱的人声混着节奏鲜明的乐曲,苏景是去了酒吧么?她皱了皱眉,把话筒从耳边稍稍拿开些。
“是哪位?”他不客气地大声叫嚷着,不知是怕她听不到,还是嫌她扰了兴致。
今天这已是第二次拨通苏景的手机,想到他临别时的那番细心叮嘱,总觉着应该跟他交待一声。“是我,洛洛!”受了他的影响,以珊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电话那头的苏景不晓得听没听清楚,半天没有回音。 “我是洛洛,你能听到吗?”
片刻后,她耳边骤然间安静了,他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洛洛…你在哪儿呢?”原本看着号码陌生,不想理会,更不曾料想到会是洛洛打过来的,幸亏灵犀闪动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儿?回家了么?要不要我去接你!我在酒吧呢,这里的爵士乐队不错……你来吗?”他和沈弘儒喝了近整瓶的白兰地,酒多了,话不由自主也跟着多了起来。
以珊笑了,“我已经到家了。你没醉吧?”酒精的作用下,苏景的声音超乎寻常的兴奋,“玩得开心点,我就不去了!”
“别阿……你不来,就陪我说说话吧……”苏景有些耍赖的不肯挂掉电话,谁知这时候手机电池忽然开始报警,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破手机也跟我作对,倒霉!!”以珊一时莞尔,等她再要开口时,电话里已传来忙音,他的手机果然没电了……
第二天,以珊递交了辞职信,吕经理毫无意外的坦然接受,想来苏景早已跟他打过了招呼。按照协议,十一过后她才开始到弘景上班,这之前的一个星期,她仍需留在这里。胖老头还算够意思,工资照发不说,还减了她的工作量,总算不必再加班了。下午四点,手头的事儿都忙完了,以珊无聊地浏览着雅虎新闻,蓦然瞥见‘Yahoo Mail’,不觉心中一动。登陆后,收件箱旁仍显示有一封新邮件,她有些失望,不甘心的点开了收件箱,随后唇角动了动,露出一丝浅笑,他终于还是读了信,新邮件是他刚刚才发送的,时间显示无误的话,便恰好在5分钟之前。打开邮件,虽还没有细读信的内容,光看长度就让人十分满意,比她上封的长篇大论只有过之,这也算是平轩带给她的意外惊喜吧!
“洛洛,你的电话!”信看到一半,同事拿着话筒冲她喊了一声。知道她公司电话的只有苏景,他不似昨晚那样亢奋,声音还有些沙哑,“洛洛,房子找好了,今晚就可以搬过去……”
以珊惊讶道:“这么快!”他的效率超乎了她的预料,蓦然想起他昨晚的‘倒霉’,她忍不住揶揄他,“手机充电啦?”
“嗯,今后带着备用电池!”那边的苏景顿了顿,闷声答道。“昨天看你房间的东西不多,收拾一下,晚上搬家没问题吧?你住那儿,我不放心……”
以珊“噢”了一声,刚想开口问问房子在哪儿,就听他接着说道:“那房子离衡山路地铁站步行不到十分钟,小区保安不错,租金跟现在的一样……”
“房东不会是你吧?”以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一句,他说不错的房子想必差不到哪儿去,这房租会不会太低了?
话筒里传来苏景的笑声,“小丫头,早知道你会这么想!”房子眼下的确不在他名下,但很快便会过户给他,而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承认这些。“放心吧!是你运气好,除了帮你联系一下,讲讲价钱,我也没做什么!你要是觉着过意不去,改天请我吃烧烤吧!”
苏景设想的如此周到,几乎没给她任何拒绝的借口。放下电话,她重又坐回电脑前,眼睛望着屏幕,却又仿佛什么都看不清,心烦意乱地回想着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同他越走越近,曾几何时,拒绝他还要寻找借口?!可是她的确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只用‘不想’‘不愿意’就可以简单的回绝他。他体贴包容她,迁就她,也从不勉强她,在她孤独脆弱的时候,关心她开导她,好像兄长一般……是了,自己对他的感觉的确变了些许,但这变化或许‘不关风与月’,可是她也知道,苏景并非想要个妹妹,他对她好,是因为他认为的‘一见钟情’……若他果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是个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