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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一脚!
就在宠唯一一行三人要走过去的时候,拄着拐杖摇摇欲坠的景母终于坠了下来。
“啊——宁非……”景母大叫,脸上闪过惊慌失措,没拿拐杖的手慌乱的挥舞着,企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阻住她跌倒。
出于防范的本能,宠唯一向后退了一步,景母堪堪要抓住她衣服的手落空。
宠唯一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景母,不厚道的想,她是不是该表现一下尊老爱幼、扶贫助残,稍稍的伸一下手表示表示?至于是真扶还是假扶,对于一个到母亲病房撒疯的女人,她还真生不出点同情心来。
可是,万一她像倒在路边的老大爷老奶奶一样抓着她不放怎么办?唉,没办法,从小缺乏父爱的她缺乏安全感,总是把人往坏里想。
就在宠唯一胡思乱想间,倒在地上的景母低低的哭起来,半边身子趴在地上,手臂保持着伸向宠唯一的姿势,“宁非她……”
宠唯一被蜇了般后跳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你想干什么?”
“闲着没事儿干了?没看咱妈累了?赶紧给我回去。”宁非在宠唯一屁股上拍了一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景母,扶着倪诗颜向病房走去。
那叫一个温馨和睦,其乐融融。
“宁非,这就是你的眼光?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欺负你妈?”景母印象中的宁非还是那个因为得不到她的疼爱,乖巧听话,端茶倒水的娃娃,是那个为了引起她这么母亲注意而奋力拼搏,靠一己之力成就一方事业的宁非。
总之,不管哪个宁非,都是以她这母亲为中心的。在她印象中,宁非做的所有的好的不好的事情,都是为了引起她这个母亲的注意。而今天,她主动示弱,已经是对他这些年的努力很大的恩赐了,他竟然这副态度,竟然视而不见。
她就不信,他能硬的下心。
果然,离开的宁非停住脚步,景母嘴角染上胜利的微笑,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是向着她的。
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一行三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宠唯一那死丫头配不上宁非,那老女人也没自己雍容华贵,哪担得起宁非那一声‘妈’,也不怕给自己折了寿。
宁非站定,背对着景母,开口说道,声音是说不出的嘲讽,“我妈只有一个,就是我扶着这位,您又是哪儿来的?人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认错人不要紧,可千万别认错了儿子!”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景母那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绘成一个扭曲的表情,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声音里隐含着按捺不住的愤怒,“宁非你可看清楚了,谁才是你妈!”
宁非听闻此话,慢慢转过身来,注视着满身凌乱,衣服上还沾着草叶儿的景母,嘴角牵起一抹笑来,“你老公来了,让他听见你胡乱人儿子可是不好,没记错的话,你儿子还在监狱里吃着牢饭吧?”
“你……”除了和宁傲天那次婚姻,景母顺风顺水了一辈子,哪被人这么说道过,还是被自己向来不待见的儿子这么说!一口气没上来,堵在胸口,差点昏过去,还是景父及时在身后扶住她。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现在腿脚不利索,当心这点儿。”景父对宁非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景修泽就是随了景父的性子,为人温和,好似和谁都不会有什么仇恨似的。
及时是面对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他照样也能和颜悦色。
“景叔,管好自己的老婆,别逮着个人就喊儿子,这个脸一丢可就丢大了。”宁非向来嘴毒,面对他不待见的,向来不留情面。
小时候或许看不透景母的心思,可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会被女人惯用的伎俩给迷惑了?
想诬陷是唯一推倒她的?宁非冷哼,他真地很想知道,那些个相信了如此拙劣戏法的男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是说根本就没长脑子。
“宁非!不管你怎么不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妈的事实,你身上流着我的一半血!”景母看出宁非不受自己蛊惑,便拿出一向对待宁非的态度。
她是当妈的,是长辈,给他个好脸他不要,还想着她去求着他原谅?哼,她向来不觉得是自己错了,要说错,那错的是上一辈的人。谁让他们非得逼着自己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宁非好整以暇呃看着景母,她的面容有些扭曲,实在说不上好看。宁非摸摸自己的脸,突然出声,“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宠唯一愣了半晌,才听出来宁非是在问她。
翻了个白眼儿,阴声阴气儿地哼道,“大爷您那倾城国色,哪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床上扑啊。”
宁非一挑眉,摸着自己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母,“我从未否认过我是你生的,你不会是觉得你给了我生命,我就会觉得亏欠你吧?
当初又不是我求着你生我的,不过你生了我却不养我好像就不符合伦常礼德,说到底,还是你欠我的。
这样抛夫弃子,啧啧,我叫你一声妈,你敢答应吗?”
“宁非,你妈她……”
“别拿那副长辈的样子教训我,你儿子在监狱。”宁非毫不留情的打断景父的话。
景父和景修泽一个德性,面上温润如玉,实际心黑的很。
能让人被算计了,还感恩戴德的觉得他是好人的人才是最阴险的,如景父,如景修泽。
他敢说,景修泽下毒一事儿,好多人都替景修泽抱不平呢。
这不是明摆着,之前还矢口否认,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承认了,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至于是威逼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景修泽的印象在医院里是坏不了,就看案情怎么往下发展吧。
倒是景父两鬓见了白发,看来这些日子为景修泽的事烦心了不少。
被宁非这么一反驳,景父呐呐闭嘴,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分抱歉的意味。
宁非对那分抱歉视而不见,他真正该说抱歉的对象,应该是他的父亲。
“你这个混账,要不是那个女人,修泽能进监狱吗?都说血浓于水,你怎么就这么冷血薄情!”一提起她心爱的儿子,景母那心便跟着疼。她的儿子多么优秀,怎么能进监狱那种污秽之地。
宁非很想把这句话还给她,胳膊上一紧,倪诗颜握着他的手臂摇摇头。
听他们母子俩的争吵,倪诗颜虽然知道的不多,却也多少能理出点头绪。她不知道事情的缘由,所以不做过多的评论,可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儿子跟母亲吵架,不管怎么样,理亏的都是做小辈的。
“妈,我扶您回去。”宁非没再去看母亲那副嘴脸,和宠唯一一起搀扶着倪诗颜向病房走去。
景母看着宁非毫不犹豫的背影,多少有些受伤,但是在自己老公面前,她还是懂的掩饰的。
“阿泽那边怎么样?”景母担心的问道。
景父摇摇头,“他非一口咬定是他下的毒,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给谁背黑锅?”
知子莫若父,景父了解自己的儿子。景修泽向来是个理智高于感性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什么莫须有的爱情,便做出这种杀人犯法的事儿来。
他相信他的儿子拎得清孰重孰轻。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这名声儿,还有这条命没了,可就没有再找回来的机会了。
景母极不自然的扶了扶拐杖,“要不我去跟阿泽谈谈,你说本来这家里的事儿应该我做的,哪想到我能出车祸……”
说起出车祸,景母一顿,许是因为心虚,她从未理顺过去找倪诗颜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可今天这么一想,怎么就那么赶巧了,她去闹了倪诗颜,她车里就被塞了一只宰了一刀没杀死的鸡,然后她就出了车祸。
心思动着,看向宠唯一的眼神就变得狠戾了些,一定是那丫头搞的鬼。
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把鸡放她车里?还是一直滴着血的鸡?
“嗯,修泽平时和你亲,你去劝劝也好,让他好好想想,不管是谁,都不值当的他这么付出。”景父还在想着怎么救儿子,没有注意到妻子脸上的表情变化。
“好了,这几天你也够忙的,我的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阿泽的事儿交给我吧。”景母心里早有计较,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罢了。说到底,还是乔芸不好。
……
宠唯一和宁非扶着母亲回了病房,倪诗颜活动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唯一给母亲盖上被子,腰间一紧,宁非不知何时覆上身来,咬着她的耳朵哼声道,“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扑上床?”
宠唯一伸手揉着被他扰得热辣辣的小耳朵,顺便阻隔他的骚扰,“我那不是配合您老,给您老面子嘛。”
“嗯哼?”感情是勉为其难夸他?
宁非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上移,罩上肖想已久的玲珑身体,咬着她细嫩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吮着,故意发出啾啾的声音,在耳边,尤其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宠唯一这个一向的厚脸皮都羞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发什么情呢,我妈还在睡觉呢。”宠唯一推开他作乱的手,浑身有些燥热,也不知道是今天穿多了,还是温度突然升高了。
“我让护士给咱俩两另外开间房,想想,还曾未在医院做过。”宁非自然而然的把宠唯一的拒绝转换成了认同。
宠唯一嘴角抽搐,在医院?干嘛?跟乔老头和他侄女儿似的,玩制服诱惑?她可没这癖好。
“想多了吧你,赶紧把那满脑子的猥琐思想给我收起来,别把我妈房间里的空气给污染了。”宠唯一推着宁非往外走,万一妈妈现在还没睡着呢,那还不丢脸丢大了。
宁太子就这么被宠唯一嫌弃的给赶了出来,把宁非给退出来,宠唯一就想回去,却被宁非一把拽住,撞进他的怀里,她抬头瞪他,阴影罩上来,唇上一软,整个唇瓣便被他含住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