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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唯一觉得宁非选的很好啊,太阳花嘛,象征着光明,驱散黑暗,寓意景修泽的前途一片光明,却不知道这种花真正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隐藏的爱,是暗恋者之花。
宁非送非洲菊给景修泽,明显是在讥讽他对宠唯一的所谓暗恋。
到底是真爱还是假爱,兄弟俩心知肚明。
“不管是谁送的,心意他领会到就行。”看到景修泽吃瘪,宁非心情很好。
宠唯一有些狐疑,可是宁非不说,她知道再怎么问都是徒劳,而且,她也不是好奇心特强的人。
来参加的大多是景修泽医院的同事,酒宴还算圆满。宠唯一举得,如果没有宁非多嘴的那句的话,景修泽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酒酣之际,宁非举着酒杯走到正与同事高谈阔论的景修泽面前,优雅的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口酒。看到与他面对面的景修泽正举起酒杯喝酒,他坏心的开口说道,“今天的盛世酒宴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被关在监狱的乔医生现在是什么心情。”
热闹交谈的宾客突然寂静下来,有人担心的看着景修泽。
他们虽然不知道宁非所说为何,却听出了不友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意思是景修泽利用别人的牺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众人看向景修泽的眼神里带了些疑惑。
“宁先生想说什么,直说好了,不需要拽文嚼字。”景修泽握着高脚杯的手指泛着青白。
“哦?原来景医生是个爽快人,我只是觉得咱们在这里欢乐,你昔日的同事乔芸却在那冷冰冰的狱房里忍受着孤独和恐惧,多少有些感慨罢了。”宁非非常有同情心的道,“景医生有去看过乔医生吗?说道底,她也是因为爱情才走上了这条歧路,也是个可怜的人。”
宁非此话一出,让不知内情的人生出疑惑来。他们没去法庭现场,只是通过报纸得知,真正的凶手是乔芸,因为乔芸与宠唯一之间有矛盾,她才对宠唯一的母亲下手。
加之当时医学研究大会时,宠唯一要乔芸下跪道歉,研究组的成员和其他同行在场,便理所当然的把乔芸下毒事件归结为仇杀,却不知其中和景修泽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宁先生倒是有颗善良的心,别忘了乔芸要害的人是谁!”景修泽显然不想多谈,巧妙的转移话题。
宁非却不想轻易放过他,谁让他沾花惹草的害到唯一身上。
若不是他在那女人面前表露出对唯一有意,那恶毒的女人会策划这么一出?若不是他,乔芸会对唯一心生恨意,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唯一?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景修泽。
宁非把玩着就被,殷红的酒液在透亮的玻璃杯里旋转,氤氲在水杯上,“我当然知道乔芸罪不可恕,不过,景医生也是该去谢谢乔芸的,若不是她,你可坐不上研究组领导人的位子。”
景修泽出狱后,可以说是名誉财权双收。乔院长死了,他一手带起来的乔芸进了监狱,现在能挑起大梁的不就是景修泽吗。
所以,宁非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不过,在场的人,除了宠唯一,都不知道是乔芸把乔院长给害死的罢了。
“哼!”景修泽知道和宁非纠缠下去,只能是说多错多,无视宁非的存在,转身去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宠唯一端着一碟子点心,咬着叉子蹭到宁非身边,幸灾乐祸道,“你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宁非挑眉,他要是喜欢他,他才该担心才对。不过,看着小丫头那一脸的兴奋,他有点不爽的把她压在桌子上,也不管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你嫌弃么?”
宠唯一嘴巴中的点心咕咚一声咽下去,下意识的伸舌舔舔唇上的奶油,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覆了上去,长舌一扫,细细碾磨,狭长的眼眸里透出兴味儿。
宠唯一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邪魅俊脸,这……这男人也太不知收敛了吧?
宠唯一只觉得周围嗖嗖射来数支利箭,尤其以右边最甚,那箭上像是点了火,淬了毒,嗖地射过来,狠狠的扎进她的身体。
“唔你……”宠唯一伸手去推他,奈何宁非跟长了吸盘似的黏在她身上,无所顾忌的又吸又吮。
见宠唯一清秀的小脸一片火红,宁非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拇指色情的摩挲在她唇间,唇红指白,甚是让人浮想联翩。
“嫌弃吗?”宁非问道。
嘁,还真是小心眼儿。宠唯一腹诽道。
“嗯?”见她不答,宁非又问了一句。
唯一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移步子,缩进宁非的身影里,当去右边那灼灼的目光,“你自己不知道么。”她要是嫌弃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可见宁非今天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或者说他是故意气景修泽。
身上的刺烫感消失,宠唯一越过宁非的肩头向右边看去,见景修泽举着酒杯和别人谈论着什么,知道他不再看自己了,唯一拉下宁非的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宴会上乖乖的,回去我听你的。”
宁非脸上的微笑绽开,瞧着丫头那羞答答的小模样儿,心里一阵抓挠,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绑回去。喜笑颜开的在唯一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抵着她饱满的额头戏谑道,“小色猫儿等不及了?”
“你才是大色狼!”宠唯一脸蛋儿绯红,樱唇润泽,宛如娇羞的雏菊,青涩,却又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大色狼要吃小色猫。”宁非对自己的称号没有异议,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是无耻小人,能把心爱的女人吃到嘴里才是真本事。
今晚来的目的达到了,宁非自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在宠唯一的再三要求下,宁非才勉为其难的让她去跟景修泽道别。
以后倪诗颜的健康可是还需要景修泽负责,关系不能弄得太僵。
两个人面对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修泽半张着嘴,欲言又止,宠唯一微笑着说道,“……修泽哥,以后妈妈还是要麻烦你。”
虽然语气态度和之前一样,可是,景修泽还是从宠唯一的话里听出了疏离。其实,她就算不打招呼,他也会好好对待倪诗颜。
作为医生,给病人看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医生也不是白看病,病人是有交医疗费的,倪诗颜自然也不例外。说到底,这本就是景修泽的分内之事。
若是搁在以前,宠唯一是不会这么特地来跟他说这么一句的。
“作为伯母的主治医生,我肯定会好好为伯母医治。”景修泽张了张嘴,只吐出这一句来。
其实,他想说声对不起,可是,为何要说对不起?师出无名啊。他总不能说,因为他母亲想要断了他对她的念头,给倪诗颜下毒,所以他绝得对不起她吧。
“……谢谢。”宠唯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憋出这两个字来,景修泽说明显表明她的摆脱是他的分内之事,明显是在指责她的生疏。
两人之间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好在景修泽的手机响了,打破了尴尬。
景修泽接起来,脸色一变,对唯一抱歉的点头,匆匆走到另一边。
电话是乔子谦打来的。
景家和乔家不算很熟,生意上的交情罢了。
乔芸提出要见景修泽。
第一人民监狱外,乔子谦双手插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火,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过往的车辆。
景修泽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乔子谦极不耐烦的掐断一根烟,抽出第二根叼在嘴里。
“找我干什么?”因为在宴会上受了宁非的气,景修泽的语气不是很好。
“乔芸要见你。”乔子谦没理会景修泽的不善,直接向监狱走去。
说实话,景修泽不想见乔芸,一来是心怀愧疚,二来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和曾经抛弃他,去追求别的男人的前女友旧情复燃。
虽然知道乔芸进监狱和母亲的设计脱不了关系,可是,愧疚并不能磨平内心的嫌恶。
景修泽踌躇了一下,跟上乔子谦的脚步,既然来了,他不可能再掉头走人。
“据我说知,乔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乔芸与乔家关系不好,作为前男友,景修泽多少知道些。
乔子谦回头睨了他一眼,面带深意道,“她说她见了你后,才会说出我三叔的死因。”
“乔院长?”景修泽惊诧。他被关的那段日子,消息闭塞,并不知道乔院长事故去世的事。出来后,又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听人提起过,也震惊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普通的煤气爆炸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乔子谦做了个请的姿势,站定在外,并没有跟着进去。
景修泽走进去,见乔芸扒在厚厚的玻璃上向外看着,如被囚禁的小兽,心里泛起一股酸意。若是她不生出妒忌之心,就不会被人利用,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到走进来的人,乔芸激动的站起来,被身后的警察给按了下去。
景修泽走到玻璃前坐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有些不敢看乔芸,直到听筒里传出一声渴望而又充满怨恨的呼唤,“修泽……你终于来看我了。”
景修泽心中一涩,讷讷道,“乔芸,你别这样。”
“呵,别这样,别怎么样?”隔着玻璃看着她爱慕的男人,眼泪簌簌下来,敲打在厚厚的玻璃上,那是她心碎的声音。
他选择他的母亲,她不怪她,怪只怪她轻易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她要被处以死刑了,为什么不来看她,让她最后看他一眼?
以前,他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只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就移情别恋了?为什么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宠唯一那个平民女?
“乔芸……你怎么还不醒悟?”心中的酸涩下去,便是对女人的厌恶,明明她做错了事,为什么还是一副她没错,别人做错了的样子?
“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