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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唯一炸毛,腾地坐起来,“宁非你恶不恶心!”
“你自己吃自己的,我恶心什么?”那说的叫一个无辜。
唯一抽了纸巾擦干净手,往宁非肚子上重重一压,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哎,人家开记者大会,你屁颠屁颠去干什么?”
“原来不笨啊。”宁非笑吟吟的戳了她脑门一下,连唯一都看出来,这场所谓的采访是宠嘉嘉的自导自演。既然她可以自导自演,为什么他们不可以。
一直严防死守的防着记者,怎么就突然被记者轻易的堵在了公司门前呢?宁非勾唇,显然是宠嘉嘉故意放出的风声,等着记者来采访。
挡板前面,传来王秘书的声音,“宁总,一切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宁非淡淡应了一声。
车子继续行驶了几分钟,到达宁氏总部。这里是繁华的商业区,宁氏和宠氏只不过理了几十米的距离。
而宠氏门前,正在采访宠嘉嘉的记者中爆发出一阵骚动,不知哪位记者喊了一句,宁非和宠唯一在宁氏门口出现。
记者们已经从宠嘉嘉这里得到他们要得到,自然都往宁非那里跑。宠嘉嘉还在扮演苦情女主角,正诉苦诉地酣畅淋漓,记者就跑没影了。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哼,她就不信宠唯一还有什么法子拧转。
宠唯一在宁非的护持下下了车,还未走几步,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您的母亲是第三者吗?”有心急的记者问道。
宁非蹙眉,拨开人群走到那位记者面前,“你该回去问你母亲,我想你母亲会给你很完美的答复。”
“你……宁先生怎么能这么随意诬陷人!”那位记者气愤地说道。
“哦?你也知道这是诬陷?那你说一个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在病床上躺了十二年的植物人原配妻子是第三者是什么?”宁非紧紧盯着那位记者说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我可以配合各位的采访,但是,我不接受任何有攻击性的访问,无论是攻击我的爱人还是我的家人!”
“是宠小姐说她的母亲是第三者……”被宁非的气势吓到,那位记者小声说道。
宠唯一拉住要发作的宁非,面带笑容走到记者面前,朗声说道,“我认为,一个成年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辨别是非的能力。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我有那么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父亲,但是,我想,作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原配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
“各位的现场报道我已经看过了,其他我不想多说,我只问各位女性朋友一句,一个男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和你结了婚,他是否应该负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若是真爱,有什么可以把两个人分开?我想,能分开的爱情,根本不叫爱情!”宠唯一毫无惧色的站在记者面前,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还有什么问题吗?”
“宠嘉嘉小姐说,是您抢了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宁非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经过宁非和宠唯一两人的一唬一炸,记者问的问题也委婉了许多。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不知各位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发表的订婚声明,我宁非将与宠家大小姐订婚。”宁非站出来,把宠唯一搂在怀里,两人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钻戒被太阳一照,折射出亮眼的光。切割精致的钻石镶嵌在铂金戒圈上,棱形的钻石闪着淡蓝的色泽,而在他人看不到之处,紧贴着她的手指的地方,可这四个字“我的唯一。”
“而想必各位都知道,唯一才是真正的宠家大小姐!”宁非侃侃说道,“当初我答应与宠家订婚,就提出是与宠家大小姐订婚,而后来我发现宠嘉嘉根本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所以,大家认为我该不该取消订婚?嗯,好像如此说来,我才是受害者。”
“那么宁先生既然认定另一半是宠唯一小姐又为何会搞错自己的订婚对象呢?”
“这个……”宁非略微迟疑,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可以称之为害羞的表情。
宠唯一也疑惑的抬头去看他,小声说道,带着幸灾乐祸,“你也会害羞?”
可是他们是在人群之中,再怎么小声还是会让人听到的,人群中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咳咳。”宁非瞪了宠唯一一眼,清了清嗓子,语气怪异道,“因为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失散了。”
宠唯一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
记者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众人似乎已经忘记他们采访的本意,被这小两口给吸引了。
“宠唯一你是来给我拆台的是不是?”宁非咬牙切齿道。
“我确实不认识你啊,宁非,撒谎是不对的。”宠唯一一本正经说道。
宁非恶狠狠地瞪了宠唯一一眼,把王秘书招呼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王秘书走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秘书回来了,手里托着个盒子。
“喏,打开看看。”宁非别扭的把盒子递给宠唯一。
盒子像是装礼服的黑丝绒盒子,上面还精心的绑了个蝴蝶结。
宠唯一带着疑惑,在众人的期待中打开盒子,惊喜的表情还未酝酿出来,脸就垮了下去。
她拎着盒子里样式大约是上个世纪的小蓬蓬裙,白色的绸纱有些发慌,可见有些年岁了,“这不会是你要送给我的吧?”
宠唯一拎着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苦着脸道,“我觉得我要是想穿上得穿越回我上小学的时候。宁非,你就是再抠门,好歹买个我能穿上的好不?”
“严肃,那是我要求婚用的!”宁非冷着脸说道。
宠唯一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会给我换个更大点的钻戒,而不是送给我一件不知何年何代已经穿过的裙子。”
众人被宠唯一的诚实逗得笑出声来,就在众人的笑声中,宁非拿过宠唯一手中的裙子,小心的叠好,单膝跪地,执起唯一的手,深情的望向她,“唯一,嫁给我。”
来真的啊?
宠唯一再次凌乱,她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换个求婚礼物?”
宁非霍地站起来,把小裙子往唯一怀里一塞,“要不要由不得你,反正你这个人我宁非要定了!”
不等宠唯一开口,宁非再次说道,“宠唯一,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件裙子,你要是想不起来点什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哦——”记者们起哄地唏嘘道。那样子,恨不得跟着宁非回去,看看宁非会怎么收拾宠唯一。
“呃……”宠唯一抓耳挠腮,“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裙子……”说完,抬起头看看宁非,见宁非脸色阴沉,唯一无助的求助记者们。
在外人看来,这小两口闹别扭的小样儿可甜蜜极了。
“这种裙子我上小学的时候也穿过。”一位和唯一差不多年纪的女记者说道,“当时还挺贵呢,我记得我吵着妈妈要了好久,花去我家里半个月的生活费。”
“对对,我也记得,当时有钱人才穿得起这么好看的裙子,可馋死个人。”有女记者附和道,“像唯一小姐那样的家庭,小时候肯定有很多这样的裙子吧?”
“嗯,我是穿过,可是……”宁非拿一个小女孩儿穿的裙子干什么?难道他……咦,太恶心了。
“宠唯一你那破脑袋想什么呢!”宁非看着宠唯一那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也是,那时候你也不大,应该不会有恋童癖。”宠唯一自说自话道,丝毫没有发觉身边的男人已经脸黑到极点了。
“宠唯一,你找死是不是?”宁非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发狠道。
“哎哎,注意市容,注意市容。”唯一拍掉他的爪子,突然古怪的看了宁非一眼,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你……哈哈,宁非竟然……竟然是你……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哎呦妈呀,你让我再笑会儿……”
“宠唯一,你觉得很好笑?嗯?”宁非冷哼。
“不……哈哈,不好……。哈哈……笑死我了……”宠唯一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小美人儿,老娘接受你的求婚了……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被宠唯一笑得莫名其妙,唯独宁非恨得咬牙切齿。
“宁非,我要把你的光荣事迹公告天下,哈哈……”宠唯一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你敢!”宁非黑着脸去揪她的后衣领,“给我回去!”
“不……哈哈不回去,大家想不想知道宁太子的光荣事迹?”宠唯一窜进记者群中,躲在一个人后面吆喝道。
“想——”齐刷刷的声音响亮的响起,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
“哈哈,我告诉你们,宁非他小时候……哈哈,他……”宠唯一正得意忘形间,冷不丁的被人揪住后领,还未反应过来,天旋地转,被人夹在胳膊底下就给拽了出去。
宠唯一不死心的拽着一位记者,“救命啊——救命——”
王秘书急忙上前处理,把那位记者的外套脱下来,随后送上棉服给记者穿上。
宠唯一就那样可怜兮兮的抓了件衣服被宁狐狸给就回去了。
宁非夹着宠唯一直接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一甩手把她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很好笑?”
“不好笑。”宠唯一憋着笑摇摇头,随后不死心的问道,“真是你啊?”
“宠唯一!”宁非怒吼。
唯一伸出小手抚摸着宁非的脸,一脸的慈祥,就在宁非生出不祥预感之际,宠唯一已经改抚摸为捏,嘴里念念叨叨,“唉,当年的小美人儿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呢?”
事情发生在宠唯一七岁刚上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宠唯一长了一张娃娃脸,汉子心。
某天放学,宠女汉纸又因为打架被老师留下给狠批了一顿,不过,咱女侠不受影响,依旧哼着小调,啃着冰棒一蹦一跳的走进她喜欢的小胡同里。
为何宠女侠喜欢这条小胡同?因为她可以避开来接她的司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