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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一会儿,坐在临江的一个长椅上,静静地看着被两岸灯火映成金红色的江水。真的好累,从心底升起的那股疲惫已经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疯狂的叫嚣着、撕咬着她本就绷得过紧的神经。她想躲到无人的角落,嗜舔着被留在身上的伤口,不知不觉泪水也停不住了。
“乓”的一声,冻僵的手中有东西掉到了地上,鲁冰这才回神,原来装着信件的档案袋掉在了她的脚边。
“肖红——”鲁冰唤着让她的心破了一洞的名字,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起,轻柔的掸去上面灰尘,将它紧紧地抱着怀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肖红——”
过了好久,鲁冰才想起和肖树的约定。她从手包中拿出了手机开机,刚一开机,就发现里面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全部都是范永文的,还有三条肖树的短信。
范永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捉奸在床,捉奸在床啊!这一次,你要怎样澄清你和你敬爱的大姐之间已经不再是暧昧这个词可以说得清楚的关系了!
鲁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迅速的将范永文的来电和信息全部删除,并把他的电话放进了黑名单中。等这一切做好以后,她才又给肖树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S市,明天返回H市。勿念!”
“好了,看来要找个温暖的地方泡个澡了!”鲁冰刚想把手机放进手包里站起来,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凄楚哀婉的旋律。
“呃?”鲁冰看着手机上的名字,都已经要午夜十二点了,他还不睡觉吗?想到这,她接起了电话:“你是夜猫子吗?”
正文 第73章 只要找到我
人最难做到的一件事就是读懂自己,有的时候你所做的所想的事情是你自己之后都无法能理解的。
鲁冰总是幻想着,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着另一个她,做着她不敢做的事,过着她渴望的生活。正如此刻,她听到金晓的声音竟有着一种被救赎的感觉;可是却又不知该用什么面孔去面对被她一次又一次拒绝的他。是把自己的伤摊在他面前换取他的怜悯吗?那绝对不是鲁冰所想的,更不是她会做出的事情。此刻,她只希望远远的躲到一个没有人会认识自己的地方,慢慢地舔舐着自己伤口。
“呵呵,你不知道在香港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是吗?”金晓挺拔的清爽身姿还有俊美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耀眼,性感的声音带着愉悦,他敏锐的发现鲁冰声音的沙哑便问道:“不过,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
“是啊,可能有些伤风了吧。”鲁冰站起身,看着人越来越少的外滩,真的是应该走了。
“伤风?什么天气你还伤风啊?肖树这个保镖是怎么当的啊?”金晓性感的声音中有着不满和担心。
“不关他的事。”鲁冰轻轻苦笑着,向着华尔道夫酒店走去。
“呜——呜——”
这时,从江面上传来的的轮船汽笛的声音,萦绕在江面的雾霭消散了,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白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广阔的沙滩,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原本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可是那一声汽笛却像是凌厉的刀,切开了寂静夜晚的沉默。
“你现在在哪呢?怎么会有轮船的汽笛声呢?”金晓挑眉,这个时候H市的天河还没有开江呢,没有通船又怎么会有轮船的汽笛声呢?
“呵,学长,你不是属狗的啊,怎么听觉这么灵敏呢?”鲁冰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不想让金晓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便和他打着太极。
“肖树没和你在一起?”金晓总觉得鲁冰那伪装出的欢快声音里,却透着疲惫和掩饰不住的哀恸。
“当然没有。他现在——”鲁冰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肖树现在很忙。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非得让人陪啊?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吗?你没听说过,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句话吗?”
“鲁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真的没事吗?”金晓担忧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是不是非得咒我出点事才高兴啊?我真的没事!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的手机要没电了,bey…bey!”鲁冰合上手机,快速的向着酒店跑过去。
金晓看着手机,一颗心全被鲁冰那充满了悲伤的声音占据着,已经没有了要出去狂欢的心思,他站起身向露台走去。
“金金,你大舅舅他们要去兰桂坊,你不去吗?”金晓的母亲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宽袖长衣的苏绣旗袍。那是一件复古旗袍琵琶襟、镶滚、圆角领上都绣着吉祥花纹,月牙白色的丝绸上面绣着一枝大朵的莲花,色彩秀丽雅洁,绣面平薄细匀光亮,图案上还镶嵌五彩缤纷的珠子及闪闪发光的水钻,让本就明艳端庄的她更加雍容华贵、华丽非凡,不难看出,金晓那出色的容貌到底是遗传自何人。
“还是算了,我今天有点累了。”金晓看到了母亲便停了下来,迎着她走了过去说道:“妈,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那我去和你舅舅说一声。”金晓的母亲优雅的点点头,转身又袅袅娜娜地向楼上走去。
金晓走到露台上,月光洒满了这园庭,远处的树林,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的压在那里。喷水池的喷水,池里的微波,都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在那里荡漾。
他抬头看了看夜色更加浓了的苍空后摁下肖树的电话,原本还以为得响上几分钟才会被接起,没想到,只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
“怎么是你?有事?”肖树的声音喑哑但却不像刚刚醒来的样子。
“怎么就不能是我?”金晓感到肖树的声音也不太对,也没心情再和他调侃,直接问道:“你知道鲁冰现在在哪吗?”
“她应该在S市吧?”肖树不太确定,毕竟他也只是收到短信而已。
“她是去找范永文吗?她和范永文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她有些不对呢?”金晓一连串的问题,让肖树有些发懵。
“肖红牺牲了!”肖树悲痛地说道。
“你说什么?”金晓脸色一变,不由想起鲁冰暴走的那晚,他心中一凛有着隐隐的不安,便急忙问道:“鲁冰她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她就是从景洪医院直接飞到S市的。我估计她是去找小文了。”
“她要是到S市去找范永文,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江边啊?”金晓不由心慌意乱起来,但愿鲁冰不会做什么傻事,他急忙对肖树说:“你快一点问问范永文,他今天有没有见到过鲁冰!”
“好,你等一下!”肖树听了也不由慌了神,难道鲁冰会想不开吗?
金晓挂了肖树的电话,又急忙拨通鲁冰的手机,只是过了一小会儿鲁冰才接起电话。
“学长,这都要凌晨了,你不困吗?”手机中传来鲁冰沙哑又无奈的声音。
“鲁冰,你是不是在S市?”金晓急切地问道。
“你难道在我身上安装了卫星定位仪?还是你是007?这消息也实在是够灵通的了!”鲁冰很惊讶金晓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刚给肖树发过短信便也了然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范永文呢?你不是去找他了吗?”金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谁的气,是范永文,还是鲁冰的?
“我在什么地方关他什么事啊?”鲁冰冷冷地说道。
“你和他怎么——”金晓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小姐,您要的那个至尊套房已经客满了,不过和这个同等价位的华尔道夫套房还有空房,您看是不是可以选它呢?”
“好,你们这可以刷卡吧?”鲁冰问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对着手机说了句:“学长,你等一下!”然后就打开手包拿出信用卡和身份证一并交给了前台办理手续。
“学长,我的手机真的要没电了!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订了明晚九点的机票回H市,只要你能在明晚六点之前找到我,我就是你的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你当真?”金晓听着鲁冰那玩世不恭的提议,心里除了不安更多的是不悦。
“像珍珠一样真!”鲁冰的语气虽然是认真,可是眼睛中那一抹不羁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好,我们一言为定!”金晓合上手机,看来已经没有再等肖树电话的必要了。
前台里的小姐听着鲁冰说的话,不由饶有兴味地偷看着她。虽然每天见到不同的入住客人,可是像是她这种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什么行李都没带,而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帽衫,就像是哪里逃出来和人私奔的小姐一样。不过她身上样式简单的帽衫却是出自法国的Givenchy,就连她胳膊上挎着的那个棕色的小水桶手包都是LV的。这幅模样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可偏偏她的气质又干净的让人不忍垢污。
“您的磁卡、身份证、还有请您在这里输入卡的密码!”前台小姐在听到‘找到我,我就是你的了’后,就迅速地脑补着各种YY后的景象,小三?某小明星?在把各种东西交给鲁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多看她几眼。
鲁冰这时可是正饥寒交迫呢,哪里还有闲心顾及到那各种眼神,接过东西全部塞进手包里问道:“你们现在能送餐吗?”
“可以的,不过现在只有西餐。”
“那就送一份三文鱼沙拉,一份华尔道夫沙拉,一份罗宋汤,两片法国吐司,再来一个木瓜布丁。”鲁冰念着一串菜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再来一瓶CHATEAUD'Arcins!”
她是猪,还是饿死鬼投胎啊?前台小姐的脸部肌肉开始抽筋,脸部僵硬的笑着问道鲁冰刚刚说的酒名:“您说的是不是法国的卡斯特干红?”
“嗯。你们能快一点把吃的送到房间里吗?”鲁冰又追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