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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爸爸,仿佛自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她的心里都是自己,眼里只看见自己,就好像爸爸是她的整个世界。鲁常青心里微微的热起来,所有的强势霸气都一瞬间柔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纯洁善良的孩子!爸爸也永远只是冰儿一个人的,永远只爱冰儿一个!”
“真的?”鲁冰前倾着身体,眼中是兴奋混杂着喜悦,凉凉瘦纤的手指抓着父亲放在扶手上手。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呢?”鲁常青看着小女儿渐有喜色的脸,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是啊,您从来没有骗……”鲁冰的手抬起想要摸摸父亲的下颌,可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肌肤,话还未说完,人就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冰儿——”鲁常青猛然间没有掌握好平衡,身子不由后坐到地上,他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到自己,用手轻轻拍着怀里脸色青白、闭着双眼的鲁冰轻声唤着。
正文 第89章 病了
崇元昊走进办公室时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鲁冰紧闭着双眼,眼睑下有浓重的阴影,脸色苍白得让人心悸,隐隐隐还泛着不祥的青白色,看上去衰弱得可怜,鲁常青半屈身在沙发旁紧张的握着她细瘦的手。
“联系医院了吗?”鲁常青抬头看了一眼崇元昊,又转回头深深的注视着眉头颦蹙着似是做着噩梦的鲁冰,一只手不住地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着:“冰儿,别怕,爸爸在这呢!”
“张院长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鲁氏的私人医生周立岩正在往这里赶。”崇元昊十分担忧地看了一眼鲁冰,从刚刚在楼下他就觉得鲁冰神色中不知为何没有了往日的平和,脸色更是泛着难看的青白色,眉宇间那难以压抑住的戾气让人隐隐有着不祥的感觉。
鲁常青伸手轻柔地抱起女儿,手中轻如羽毛的重量,让他不由眉头紧锁,自己一直宝贝的女儿竟然变成这幅模样,而自己居然没有察觉,想到这,他的手不由更轻柔了。
“董事长,要不,还是我来抱二小姐吧。”崇元昊见鲁常青虽然毫不费力的就将鲁冰抱起,但是他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不用了,你下去发动车吧!”鲁常青怀中的女儿被震动弄得不安稳,头在他胸前使劲蹭了一下,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HUGD松叶香,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像一只温顺的猫似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老话不是说,越聪明的人越早夭嘛,就像花盛开的时候越浓烈鲜艳,就凋零得越迅速。有时候你根本来不及去仔细的看它,你只记得它曾经多么艳丽慑人,但是转眼它就死亡了,连一点点香气都不给你留下。你只能在脑海中保留那曾经惊艳的概念,而那美丽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模样,你是已经完全无法描述出来了。
车内,乖巧的鲁冰依旧蜷缩在父亲的怀里沉沉地睡着,她的呼吸很不匀称,听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鲁常青把风衣盖在她的身上,抬头问道:“小陈怎么说?”
“他说二小姐从半岛出来后,就脸色不太好,说是那里的东西不干净。”崇元昊一边开着车,一边把小陈说的如实汇报出来。
“她是想说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是鲁荷吧。”鲁常青怜惜地看着怀里瘦得几乎脱了形女儿,从春节后就被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噩耗侵扰着,所有的打击几乎要将她击溃了。
想到她那失落的眼神,自嘲的笑靥,一贯独立的她,刚刚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呢?而自己又是怎样的误会她。想到自己刚刚的态度简直就像一把刀,在她那原本就伤透的心上又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看着虚弱的好像会就要从自己眼前的消失的鲁冰,鲁常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鲁荷这件事上真的是太仁慈了。他一直知道鲁荷的个性冷静、沉稳,只是没想到她会对自己的亲妹妹存着这么一个阴暗、狠毒的心里。竟然会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竟能狠得下心伤害如此脆弱的鲁冰。
见不得人的感情?鲁荷你是在说你妹妹,还是再指责你的父亲对你不够好,付出的不够多呢?爱吗?当然会爱,他全心全意付出的感情,他的冰儿当然会回报,他的冰儿爱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呢?鲁常青的脸上平淡到一如往日的冷漠,但在隐隐的寒意后还有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戾气。
他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中汲取温暖的小女儿,微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留下一圈扇形阴影,看上去那样脆弱,就像蝴蝶的残翅,轻轻一折就断了。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会让心思缜密、手段阴狠的鲁荷对自己像瓷娃娃一样脆弱的妹妹亮出了獠牙吗?那么假若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谁又能来保护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其脆弱的孩子呢?
鲁常青的脸上是越来越浓重的冰冷,让在前面开车的崇元昊都不由背生寒意了。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让鲁冰很不舒服,乱颤的眼珠,颦蹙的眉头,突然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一片熟悉的白色,“嗡嗡”作响工作的监护仪、呼吸治疗机、心电图机,还有一个个白色的身影从她眼前晃过。
这里是哪里?医院?嘎洒?景洪?
对了,景洪医院!肖红——!鲁冰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却像是坠了铅块一样,她侧过头去看,可是眼前很模糊,肖红呢?谁来告诉她肖红在哪里?
“肖红——”低不可闻的声音从鲁冰干裂的嘴唇中溢出。
“冰儿,你醒了?你想要什么?”熟悉而又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响起。
“爸——爸,肖红怎么样了?她醒过来了吗?”轻颤的嘴唇上干燥起皮,她的声音轻得像飘渺的云,可是却像炸雷一般让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病房里立刻鸦雀无声,除了机器工作的声音就连房中人呼吸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
“冰儿睡糊涂了吗?你不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淡定自若的鲁常青的眼中是慌乱,温润修长的手轻轻拍着女儿青白深陷的脸颊。
鲁冰柔弱地冲着父亲一笑,那样平静,几乎有些超脱了的感觉,声音低弱却非常平缓,听起来仿佛在叹息一般:“我怎么会不记得这里是哪里呢,这里是景洪医院啊!肖红醒了吗?我想去看她,您能陪我去吗?”
“张院长,冰儿这是怎么了?”鲁常青脸色一变在变,看着一旁一个不到五十岁的清瘦男人急切的问道。
“鲁董,您别急!先让我给小姐做个检查。”张院长指挥着身边的几位资深的大夫一起扑到床前,将鲁常青还有崇元昊挤到病床外。
“董事长,您别着急,我们还是去外边等一下吧?”崇元昊看着想请他们出去又畏惧鲁常青那周身冷气的护士,低头劝道。
鲁常青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病床,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可是他们两个还没走到高级病房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兵兵乓乓”的声音。
“不——!你们骗我!我不要你们!爸爸,爸爸你在哪里?爸爸你让他们把肖红还给我!还给我!”鲁冰凄厉尖锐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冰儿——”鲁常青听着鲁冰一声声的叫着爸爸,就像是迷路的孩子那样彷徨无助,急忙推开崇元昊就要再次进到病房内。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去!”小护士战战兢兢地拦在像是要吃人的他。
“滚开!”鲁常青急红了眼,屋里是他最重要女儿在呼唤着他,他哪里还注意到要保持绅士风度,伸手一推就把那个小护士推了一个趔趄。
“董事长,您现在进去只会妨碍到医生们的治疗!”崇元昊急忙拦住硬要往里闯的鲁常青,又示意护士快点关门。
“快,给她注射一针镇定剂!”病房门关上的一霎那,就听到张院长镇定自若的声音。
过了不长时间,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张院长和身后的大夫鱼贯而出。
“张院长,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鲁常青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淡定,眼中满是深深的焦急。
“鲁董,您先不要急,”张院长慢条斯理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平静下来的效果:“小姐只是连续受到刺激,心情郁结,才会有些思维混乱。我已经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睡一觉就会好的。”
“哦,谢谢你张院长。”鲁常青听到鲁冰没事,一颗心才平静下来,脸上又慢慢恢复了淡定的模样。
“您太客气了!”张院长客套地谦让着,“不过,我想问一下,小姐前一阵是否出现过发热、心悸、倦怠这些症状?”
“发热有过。春节时这孩子因为贫血休克过,后来又不小心着了凉。”鲁常青说道。
“刚刚我们给小姐做了血清病毒中和抗体测定,她的阳性结果中发现柯萨奇B组病毒中和抗体或流行性感冒病毒血凝抑制抗体效价示升高4倍以上。”张院长说着专业术语。
鲁常青听不懂那些个专业术语,没有作声,等着张院长继续解释。
“您是说,小姐得了病毒性心肌炎吗?”崇元昊出声问道。
“是的。虽然目前尚无根治病毒感染的有效治疗方法,不过好在发现得早,只是心源性休克,只要补液、纠正酸中毒,使用洋地黄类改善泵功能,应该可以恢复的。”
“好,小崇,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鲁常青对一旁的崇元昊说道。
“等一下!”张院长急忙开口制止了崇元昊,他对鲁常青说道:“鲁董,小姐好像特别的抵触医院,情绪一直不太稳定,这样对她的恢复很不利!小姐目前只需要输液静养,我建议您办理一下家庭病床,这样在她熟悉的环境里也有利于康复!”
“这样最好。张院长,关于人选就拜托你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就和小崇讲!”
“好的,好的!刘主任,你和崇主任去办一下手续,人选就定心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