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虬髯客叹息道:“张角此人兵法医术虽然高超,古灵精怪,想常人不能想,可他最有名的并非兵法和医术。”
“那是什么?”萧布衣奇怪道。
“纬之术。”虬髯客正色道。
萧布衣想了下,“大哥,是否就是算命的方法?”
虬髯客摇头又点头,“算命当然算是其中之一,但纬之术绝非算命那么简单。谶纬之术盛行在两汉,可以说和张角也有莫大的关系。当初道人以古代河图,洛书为依据,运用阴阳五行学说以及西汉地天人感应为基础,往往能推出惊天预测。”
萧布衣见到虬髯客慎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心道要是当代,这不过是迷信。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就算科学很多地方也是未知,却把这些领域地奇异之处要不忽略,要不一棒子打死斥责为迷信。很多事情自己这个现代人又知道多少,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虬髯客无论如何说都是心思缜密,武功盖世,见他对龟壳如此慎重,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这次虬髯客倒见到萧布衣的不以为然,微微笑道:“兄弟多半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其实无论如何推测,都是立足于人的见识之内。就算是三国的诸葛孔明用兵如神又能如何,还不是只比别人了解多一些而已,他并非神仙。不然也不会身死五丈原。神机妙算说穿了有如弈棋之道。比别人多想一些而已。”
萧布衣大升知己地感觉,连声道:“大哥所言极是。”
“诸葛孔明或许是多算一些,可张角却绝非多想一些而已。”虬髯客叹息一声。“他地谶纬之术可以说是惊天泣地,世人都知道他预测的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后来他黄巾兵败,预言不攻自破。别人也就不
纬之术,却不知道他把平生预测都写进天机一书之书常人难懂,后来有个鬼才读出天书中写到三足鼎立,他人嫁衣八个字地时候,世人还不明了。可是后来东汉覆灭,魏蜀吴三分天下,司马取魏立晋之时。才让人恍然大悟。”
萧布衣有些好笑,“大哥,天机书中含糊其辞,有多种解释。这种说法未免太过牵强。”
虬髯客半晌才道:“可书中若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有记录的话。你说是否牵强?”
萧布衣大骇,“大哥说那本天机书中记录了司马昭的名字?那怎么可能,张角死的时候,司马昭好像还没有出生。”
“的确如此。”虬髯客缓缓点头,嘴角一丝苦笑,“我本以为推算立足在已有的知识上,能预测当下天下大势已是奇人,可没有想到有人不但能推出身后之事,还把未出生之人都写到天机一书,实在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萧布衣暗想,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如果我写一本书,也大致能把身后发生什么事情说地八九不离十,那我不也是纬之神?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心中一动,突然想到,难道张角也是穿越的人,这才预言如此精准?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兄弟笑什么?”虬髯客问道。
“没什么。”萧布衣止住了荒唐的念头,岔开话题,“大哥,就算张角谶纬一术灵验非常,那又如何?”
—
虬髯客望了他半晌,沉声道:“都说天机一说预测千年之后事情,无不灵验。你觉得没什么,却有太多人想取得天书,妄想知道天下大势。如今天下大乱,旧阀新门都是蠢蠢欲动,杨广此人好大喜功,奢侈铺张,穷兵黩武搞的民不聊生。如今山东已经不堪劳役,起义频繁,中原各地也是烽火四起,如此下去,我想不出三年,天下必定大乱,而谁是真命天子,天机一书早有记载,既然如此,反王诸侯又怎能不视之为奇宝?”
萧布衣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这么说如果知道天机记载的事情,想反的也不会反了,有心机的提前去抱抱真命天子地大腿,捞捞资本的念头也是有的。”
虬髯客笑道:“你说的不差,当然还有人想要杀真命天子取而代之,都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妄想逆天行事地人也是有的。”
萧布衣沉默半晌,突然问道:“难道拥有了龟壳,就能找地到天书?”
“正是如此。”虬髯点头道:“我劳碌许久才得到一块,兄弟竟然不费力的就得到另外一块,兄弟现在可以说有了拥有了天书的最大可能,想必是有缘之人。”
萧布衣奇怪那个混混怎么会有如此重要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倒要去问问,只是知道天机的内容后,反倒没有兴趣,伸手将两片龟壳又递给了虬髯客,摇头道:“大哥,王图霸业,尽归尘土,得到天书又如何,如果想要争夺天下的,知道预言不符,从此可能一蹶不振,如果不想争夺天下的,天书也就是废纸一堆。”
“王图霸业,尽归尘土。”虬髯客喃喃自语,陡然间哈哈大笑,“兄弟说的不错,枉为兄活了四十多年,自诩替天行道,还没有你想的明白。既然如此,这龟壳留在你这儿和我手上,没有什么两样。”
他不接龟壳,萧布衣也不好勉强,只好又把龟壳放在了怀中,好奇的问一句,“天书又称天机,记载的千年之事,那地书和人书又是什么内容,如何去找?”
虬髯客道:“地书人书如何去找是记录在天书之中,所以说只有聚齐四片龟壳,可说天地人三书在手。至于地书什么内容。众说不一。不过都说地书又叫做地势,所以有的说是兵法布阵,有的说是藏宝地藏。因为当年张角用兵如神,所以以地字来看,倒是兵法布阵大有可能。”
“那人书呢?”萧布衣又问。
“人书听说是练兵之法,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虬髯客摇头道:“当初张角教徒三十六方,精兵强将不少,听说都是他一手培育出来。此人实乃天才,看起来倒是无所不知。”
萧布衣心中有种怪异地想法,却是无法捕捉,“既然如此,天地人三书在一些人眼中或许为宝,可在我眼中倒是没有太多地意义。”
虬髯客点头,“兄弟说的没错,只是听到你说什么王图霸业。尽归尘土八个字的时候,我也有些意兴阑珊。龟壳你收了也好,丢了也罢,总算为兄送你地一点礼物。情长话短,只望以后有缘再见。”
萧布衣倒是有些不舍。“大哥以后会去哪里?”
“我要先到东都。”虬髯客脸上有些不自然,“本来我想先去锡尔河一行,寻找汗血宝马。可月光既然已经到手,想必汗血宝马也是不过如此。我或许会在东都一段日子,然后去吉州寺寻访下道信,听听他的高论,以后也是居无定所,倒没有个确切之处。”
萧布衣知道天下之大,这个时代没有手提电话,这样的分手后再见面比中六合彩的几率高不了多少,一时黯然。
虬髯客却是微笑道:“其实我也不舍兄弟,不过我想以你的本事,不日必将扬名天下,既然如此,我去找你倒是更方便一些。”
萧布衣大喜,拱手道:“既然如此,祝大哥一路顺风,我们后会有期。”
辞别虬髯客后,萧布衣又把龟壳拿出来看看,多了一块拼凑,可上面花花绿绿的还是让人看不明白,说是地形?好像又不像,就算是地形,谁知道是哪里,比例多少?萧布衣听到三书地内容后,本来就不算太有兴趣,琢磨不明白,随手又揣回了怀中。
走回篝火旁,发现大多牧人已经东倒西歪,醉意蹒跚,莫风捧着个靴子,一直往嘴里倒,口中一个劲的嘟囓,“我还能喝,不要拦我,今夜不醉不归。”
箭头好心的拿把草递上去,“莫风,只喝酒容易伤身,吃点菜吧。”
周慕儒看着想笑,莫风却是一把推开箭头的手,“你以为我真的醉了,我告诉你,我不吃菜,我只吃肉。”
萧布衣一扫离愁的
来,知道箭头也算厚道,如果胖槐在这里,说不定就过去让莫风下酒。才坐到杨得志的身边,突然听到脚步声踢踏,数个人走了过来,萧布衣扭头望过去,微微错愕。
来的是几个草原壮小伙,哥勒赫然在内。哥勒是哥特地弟弟,上次因为误以为兄长死命,拔刀相向。武功在萧布衣眼中算是一般,可是摔跤手法很让萧布衣头痛,他上回轻易的以刀法取胜,却被这小子摔个跟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手法古怪。草原人骑马射箭摔跤都是娴熟,萧布衣前两样不让众人,可是对于摔跤一术却是一窍不通。
几人走到萧布衣面前,哥勒突然一拱手,挑起大拇指说了几句。
萧布衣不懂,寻思这次如果回归中原,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下突厥语才行,求助的目光望向杨得志,杨得志低声道:“他说你是条汉子,佩服你地身手和医术,今天特意来找你来喝酒。”
“告诉他,我也很佩服他的兄弟情深。”萧布衣微笑道:“喝酒就免了吧。”
听到杨得志地翻译,哥勒露出不满,伸手从一旁拿个牛皮袋来,拔开瓶塞,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胳膊一伸,已把酒袋递到萧布衣面前。
萧布衣摆摆手,哥勒脸现怒容,大声呼喝着什么。
杨得志低声道:“他说你不喝,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他希望再领教你的刀法。”
萧布衣虽然不会醉,但对于这种拼酒向来觉得乏味,他搞不懂为什么不喝酒就是不尊重,知道酒鬼向来不可理喻。如果来逼酒的是别人,他多半一脚踢飞。可这人是哥特的弟弟。自己和他们关系本来不好,若打起来,也是麻烦。
伸手从旁边拿过一个皮袋。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萧布衣微笑道:“这次他应该满意了吧?”
哥勒脸色稍微和缓些,对着皮袋又喝了几口,挑衅般地望向萧布衣。
萧布衣无奈跟着喝了几口,目光从哥勒身边望过去,见到哥勒的几个手下目光不善。心中一动,这些人不见得像哥勒所说,只是特意来喝酒。
哥勒说是喝酒,却和拼酒无异,一皮袋的酒喝下一半,微醺地望着萧布衣,又说了一句。杨得志翻译的是,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