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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幽香暗传,女人路过萧布衣身边的时候,回眸望了萧布衣一眼,含义万千。
女人颀长苗条,虽是让人看不到容貌,可步履轻盈,飘然若仙,一身素白,让人并不怀疑她姿容地出色。
崇德殿因她而来显得素雅幽静,她坐在以往萧皇后地位置上,淡然自若。
这多半就是那个还阳的陈宣华,萧布衣暗自琢磨,心中凛然。不叫地狗最咬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女人都不简单,南阳公主和她一比,当丫环都不够资格。
“萧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杨广声音有些慵懒,并没有太多的震怒。
的功夫,只是挽着陈宣华的手,满是柔情。
萧布衣将发生的事情叙说一遍,南阳公主却是泼妇一样的喊,“你在说谎,是你伤的驸马!”
萧布衣对此保持沉默,知道和泼妇对喊如同和白痴说话一样无用,群臣也是默然,如今是萧布衣和宇文述交锋,形势不明的时候,谁都不想搅入这趟浑水。
如果是以前,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宇文述,可现在萧布衣锋芒正劲,一年多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发展,谁都搞不懂,萧布衣和宇文述谁输谁赢。
“赵少卿,你的看法呢?”杨广打了个哈欠。
赵河东上前,“回圣上,微臣在事发第一时间赶到,不过萧将军已走。微臣询问了侍卫,宫人和宫女,得到的结论和萧将军所说完全吻合。萧将军亲手诛杀凶徒,保卫宫中安宁,可说是大功一件。”
“你撒谎!”南阳公主怒声道:“你有没有问过我,你问过宇文化及没有?我们也在场。你为什么不问?”
赵河东脸色不变,“当时公主很是伤心难过,微臣不好叨扰。好在众目睽睽。少公主一份证词应该无关大局。”
见到南阳公主被气的发胖。赵河东咳嗽声。“虽然没有询问公主,可我问了在场的宇文化及。”
“他说的话你不信?”南阳公主大声道。
“当然信。”赵河东毫不犹豫。
“那你还不把萧布衣抓起来!”南阳公主大喜道。
赵河东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公主,宇文化及说的和萧将军所言完全相符,我如何能抓萧将军?”
南阳公主怔住,突然向宇文化及冲过去,“宇文化及,你不是男人!你弟弟被人害了,你竟然帮助凶手?”
宇文化及满是尴尬。挡不得打不得。却只说道:“赵少卿说的并不虚言,我只是,哎呦……”
他叫了一声,脸上已经多了五道血痕,南阳公主抓破他的脸皮。还想再抓。宇文化及不敢厮打,只能倒退到老子身后。
宇文述咳嗽一声。
沉声道:“公主!”
南阳公主怒道:“你儿子受伤,难道你也……”
“够了。”杨广一拍桌案,不悦道:“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杨广发怒,南阳公主马上收敛,甚至有了畏惧,杨广却是望向陈宣华道:“宣华,你的意思呢?”
众臣面面相觑,心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人做主?
陈宣华轻笑道:“圣上,久闻大理寺少卿赵河东公正严明,萧将军一心为国,又有宇文化及作证,事实就在眼前,如果依妾身来看,萧将军不但无过,反倒有功。”
杨广哈哈大笑,“宣华就是明白事理,所言正合朕地心意。既然如此,就给萧将军加俸一年,以示擒贼奖赏。至于凶徒,却已伏诛,这件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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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出了崇德殿的时候,脸色木然。宇文化及也是跟在他身后,噤若寒蝉。
回转府邸后,宇文述回手就给儿子一记耳光,勃然大怒道:“化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不是萧布衣的对手,让你隐忍,你为什么还要去惹萧布衣?”
宇文化及捂着脸,敬畏道:“爹,这次不是我去惹萧布衣,是公主地主意,我也劝了,可她不听。”
“这个丧门星,败家地祸水,宇文家差点毁在他手上。”宇文述怒骂道:“你弟弟现在怎么样?”
“他伤地很重,以后只怕,只怕不能人道。”宇文化及战战兢兢道。
宇文述握紧了拳头,恨声道:“萧布衣,你若是落在我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这么恨萧布衣,为什么不让我在殿中……”
“你懂得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宇文述沉声道:“你就算一口咬定萧布衣伤的士及又能如何?萧布衣现在如日中天,圣上对他颇为器重,既然让大理寺少卿审理此事,那就是想要大事化小。我们若是不知进退,不过是自取其辱!”
“可是我们还有陈宣华……”
“住口。”宇文述厉喝一声,四下望了眼,发现无人在场,长舒了一口气,“化及,你如今年纪也是不小,可怎么就和萧布衣相差如此之远?”
宇文化及满是羞愧之意,“爹,那我们可以和萧布衣和好吗?”
宇文述怒声道:“你怎么这么问?我们两家势同水火,绝对没有和好的可能!”
宇文化及懦弱道:“爹,你年纪也大了,如今七十有余,如果斗不过萧布衣,反倒被他气个好歹,实在不值得。”
宇文述听到儿子居然为自己考虑,多少有些感动,半晌才道:“化及,我知道你最近屡次受到萧布衣的打击,难免心灰意懒。可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儿子,士及,智及也是一样。萧布衣使阴招算计了你弟弟,这笔帐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迟早要算,可你以为我们只有萧布衣一个敌人?”
宇文化及不解道:“爹,你是说?”
宇文述坐下来,很是皱眉,心道枉自己一世英名,怎么生出这三个不成器的儿子。
“萧布衣不过是裴阀对付我们的一步棋子,我们真正的敌人却是裴阀。陈宣华这招棋现在下的十分好,可要利用在最关键地时候。公主那个泼妇不知轻重,险些坏了我地大事。今日你和陈宣华口径一致,不过是麻痹下萧布衣,你切记隐忍,只要萧布衣骄傲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就会到来。”
“爹,你是说陈宣华也在爹的授意下说的那些话?”宇文化及诧异道。
宇文述多少得意道:“不错,正是如此。可裴茗翠那贱人早到了东都,却甚少出现,想必也在破解我地妙棋,我们不得不防。”
宇文化及想到裴茗翠地时候,就打了个寒颤,“爹,我们还等多久?”
宇文述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化及,你放心,我们不需等上太久,他们最得意地时候,也就是他们覆灭的那一天!”
二二零节 祸水良方
林苑,御花园。醉露书院
雪花纷飞,如同柳絮起舞,飘飘荡荡。初始雪下的还缓,北风一吹,慢慢的紧起来。
柳絮化作了鹅毛,纷纷扬扬的撒下来,宫顶,墙头,枝梢无不白皑皑的一片。
玉树琼枝,银装素裹,大雪妆点出大自然壮美的景色。
和铺天盖地的大雪一比,那些人工点缀的红花绿叶显的微不足道,甚至还有些滑稽可笑。
杨广头顶没有了黄罗盖伞,在御花园中孩子一般的奔跑,让漫天的雪花肆无忌惮的落在身上,头顶却是冒着蒸蒸的热气,看起来兴趣正浓。
他身边飞舞着弱不禁风的陈宣华,白衣胜雪,时不时孩童般的掬起一捧雪来,向杨广泼去,杨广并不躲闪,只是追逐着陈宣华。
搂住陈宣华的时候,杨广重重的吻下去,惬意的长舒一口气,放开陈宣华,继续玩着这种追逐游戏,并无厌倦。
萧布衣见到杨广聊发少年狂的时候,没什么表情。
杨广还没有厌倦,他却已经厌倦。他厌倦的不是游戏,而是杨广的反复无常。
他的出招被宇文述接下来后,京都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祥和安宁,可这背后隐藏着浓重的杀机,萧布衣心知肚明。
身边传来轻轻的咳,萧布衣扭头望过去,见到裴茗翠双颊通红,暗自心惊。
“风大雪大,裴小姐回去休息吧。”
裴茗翠望着园中追逐的二人,突然问,“这个陈宣华看起来很天真。”
萧布衣明白她的意思,“和以前的陈夫人不一样吗?”
“外表一模一样。”
萧布衣皱眉道:“难道她真的无懈可击?”
“就是一模一样才奇怪。”裴茗翠冷笑道:“以前的姨娘虽是天真,可是识得大体,她劝圣上以节俭为重,以天下为重,但眼下看来,她恨不得圣上成天陪她玩乐才好。”
“或许她想弥补以往的遗憾吧。”萧布衣说了一句。
裴茗翠知道萧布衣的敷衍。有些期待问,“萧兄素有急智,不知有什么办法揭穿她的真相?”
“现在都知道陈宣华是假。圣上不笨。他只是不想相信。他宁可做梦也不愿清醒。打破幻想最终的结果你也应该清楚。裴小姐,你以往都是精明冷静,只是这次为什么如此执着?”
裴茗翠黯然道:“有些事情,知道结果也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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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翠,你和萧将军谈论什么,如此投机?”杨广终于携陈宣华地手走过来,笑意盎然。
陈宣华秋波横斜,从二人身边漫过,突然掩嘴笑道:“圣上。你不觉得萧将军和茗翠是很般配的一对?”
裴茗翠变了脸色。杨广并没有留意,只是笑道:“茗翠未嫁,萧将军未娶,若是……”
“不知圣上找茗翠来此何事?”裴茗翠截断杨广的下文。
杨广不以为忤,也终于见到了裴茗翠脸上地不悦。心中蓦地一软。
无论如何。裴茗翠对他素来忠心耿耿,也是个性情中人。李玄霸虽死。可在她心目中,显然念念不忘。想到自己在陈宣华死后地悲痛欲绝,杨广轻叹了口气,“茗翠,我也很久没有见你了。”
裴茗翠抬头望过去,双眸含泪,“谢圣上挂念。”
陈宣华目光闪烁,轻声道:“茗翠,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陈夫人还是如此年轻,倒让人意料不到。”
裴茗翠不经意地提醒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