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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抽出了单刀,缓步向床榻边走去,凝劲于臂。他虽是色心上涌,却还没有忘记了倒着的两个盗匪。知道女人绝对打不倒那两个盗匪。这么说另有其人?
离着床榻渐近,胡吕贼霍然上前一步,伸手掀开床幔,见到女人果然躲在床下,战战兢兢,却只是一人。胡吕贼微愕,突然觉得身后劲风一道,大喝声中,回刀反劈。
半空中扑下一人。手中寒光闪烁,正向胡吕贼砍来!
兵刃相交,只听到嚓的一声响,胡吕贼单刀已断。他大惊失色,念头来不及转一下。长刀削断了他地单刀。划过他的脖颈。一股红意冲上双眸,眼前血红一片。胡吕贼觉得自己越飞越高,却看到一个无头的尸身缓缓的向地上倒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砍了脑袋!胡吕贼死!
人的视觉都有个盲区,就是很少有喜欢抬头向上看看,胡吕贼全部身心都用在床下,哪里想到房梁上还藏着一人。
萧布衣一刀砍出,断刀断头,伸手扯过床单,抖出兜住胡吕贼的脑袋。妖怪般的老女人这才发出一声惊叫,径直昏了过去。
她只见到刀光一闪,有人神兵天降般,一刀就砍了不可一世地寨主脑袋,鲜血崩飞,骇地心魂俱散。
门外的几个盗匪这才冲进来,纷纷喝道:“寨主……”
萧布衣单刀一摆,一刀砍翻了一人,厉声道:“胡吕贼已死,不想和他一般的闪开。”
他采用速战速决之法,一方面不想将盗匪全数杀死,二来也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想到除掉首恶,余众自然不足为惧,威吓一下,必定散去。
众匪见到他刀法惊奇,转瞬又毙了一人,不迭的退出去,有一个一脚踩在门槛上,连滚带爬的向外翻出。可众人退到了门外,却并不散去,只是围在屋外,呼哨声连连,转瞬的功夫,数十人向这个方向奔过来。
萧布衣心中冷笑,却也不惧,缓缓回转到床榻前,沉声道:“出来吧,跟我出去。”
女人有些狼狈的钻出来,见到屋内鲜血淋漓,门外聚着那么多人,本是哆哆嗦嗦的害怕,突然一咬牙,“壮士,你给我一刀吧。”
萧布衣愣住,“为什么?”
女人眼中泪水流出来,“壮士前来救小女子,足感大德。可这贼寇众多,壮士带着我必然累赘,我是冲不出去,说不定会连累壮士。还请壮士若能杀出重围,告诉如晦一声,说可卿今生不能和他做夫妻,只等来世。”
她说完后双眼一闭,却听萧布衣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世上从来只有不怕死地能活下去,求死的向来都能如愿。想见杜如晦,就挺起腰板,走出去,不要让我背着就不是我的累赘。这山上的群盗,如何放在我的眼中?”
女子见到他睥睨四方,神色说不出地骄傲,心中暗想,此人镇定自若,说不定真能救自己出去。
她虽是弱小女子,可性格刚烈,不然方才也不会想要割腕自尽,再加上心中实在不舍杜如晦,点头道:“多谢恩公点醒,小女子这就和你出去。只请恩公尽力杀盗,勿以小女子为念。”
她当先走出去,步履坚定,萧布衣心道杜如晦找地女人果然不错,深明大义,盗匪众多,反倒激发了他的豪气,长声笑道:“你放心,谁动你半分,我砍谁地脑袋。”
他出了房屋,刀光一闪,用力向门框踢了一脚,整个房屋赫啦啦的倒下半边,轰然声中,盗匪一声喊,觉得眼前这人力大无穷,和怪物仿佛,又退了几步。
萧布衣已经走到女子身前,持刀笑道:“送客吗。都聚在这里?你们老大已经死了。还为哪个卖命?”
他伸手一抖,床单散开,胡吕贼地脑袋砰地落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众匪的脚下。
有匪后退,有匪双目血红,为首一人身形剽悍。怒声道:“你杀了我哥,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周围盗匪都叫,“二当家,杀了他为寨主报仇。”
众人虽是叫嚣,可还是有些畏惧,毕竟胡吕贼身为寨主,功夫绝对不差。被眼前这人斩了脑袋。武功当是不差。
萧布衣微笑道:“那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二当家单刀一挥,“谁杀了这两个人,我们推举他是寨主。”
他声音才落,就有两人一左一右冲来。二当家精神一振,也是跟随冲过来,转瞬间盗匪蠢蠢欲动,散开个半圈,有几人已经瞄向萧布衣身后的女子。
萧布衣横刀而立,只是冷望。等到二人冲近身前,蓦然出刀。
刀光只是一闪,二匪伸手捂住了咽喉,翻身向后倒去,二当家见到前方血花窜出。紧接着眼前刀光闪动。暗叫不好,慌忙横刀。人却不停的后退。
嚓的一声,单刀被削断,二当家胸口鲜血迸出。心胆俱寒之下,二当家癞驴打滚,才是翻了翻,不等起身,就觉得胸口一凉,一物穿出了胸膛,惊骇地望着刀刃穿出,二当家双腿发软,软软的倒在地上。
萧布衣上前,见到二当家身手快捷,速战速决的掷出单刀结果了二当家,有两匪看出便宜,挥刀去砍女子,女人并不喊叫,慌忙闪躲。萧布衣耳听八方,两步纵回,双手探出,已经抓住二人的胸口。
二人慌忙挥刀,萧布衣大喝声中,双手用力,砰的一声大响,二匪撞到一起,已经晕了过去。
萧布衣取过二人的单刀,双刀互斫,当的大响,火花四射。
“想死地过来!”
众匪止步,眼中已经有了惊惧,萧布衣上前一步,挥刀作势,众匪发了一声喊,四散逃命,再也顾不上拦截。
萧布衣身法如同鬼魅,出刀杀人又如杀鸡,实在是他们前所未见。更何况武功最高地两个当家都已经毙命,他们拼命又为了哪般?
众匪逃窜,萧布衣冷哼了声,弃了双刀,从二当家身上取回自己所用之刀,听到附近有马嘶,并不着急下山,反倒找到了马厩。马厩中竟然还有几匹马,也算是山寨的奢侈物品。
马虽不错,在萧布衣眼中也是一般,萧布衣选了两匹,扭头问女子道:“会骑马吗?”
女人点头,萧布衣微笑上马道:“那我们走吧,杜如晦在等我们!”
女人见到萧布衣出入盗匪聚集的山寨,如入无人之境,不由钦佩欣喜,跟随萧布衣骑马下山。
众匪都是躲的远远,不敢靠前。萧布衣二人优哉游哉的下山,女子直如做梦一般。等到了山下,杜如晦早早的迎了上来,女人跳下马来,二人相拥,失声痛哭。
萧布衣望着二人,嘴角终于露出点微笑,暗想这时间虽有耽搁,却也算值得。
他不催促二人,杜如晦却是早早的醒悟过来,回转身来,就要跪倒,“恩公救我二人性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林可卿,可卿,快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
林可卿也是敛衽为礼,萧布衣伸手扶住杜如晦,微笑道:“不必多礼,我还有事……”
“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女人问道。
萧布衣笑道:“我叫萧布衣。”
杜如晦突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你就是大隋地右骁卫大将军,萧布衣萧将军?”
他实在难以相信此人如此年轻,可又不能不信,若非这等人物,如何会打遍黄河两岸?可眼下这将军倒不像将军,若说草莽中人倒像个十成十。
萧布衣摇头,“以前是将军,现在不是了。”
听到他承认,杜如晦二人满是激动,林可卿眼中闪过敬仰,“原来是萧将军,怪不得有如此身手,侠肝义胆!萧将军中原称颂,看起来绝非侥幸,就算对我们素不相识之人也施以援手,实在让小女子佩服。如晦才说和我成亲后,就去襄阳城去寻将军。自从萧将军在襄阳城重颁均田令后,百姓称颂,士族赞许,都说此举合乎民意,如晦说,乱世之中,有此英才深谋远虑,将军当为乱世之主……”
萧布衣笑笑,不置可否。
杜如晦一旁道:“可卿,我书生之见,你就莫要和萧将军说及了。对了将军,我听闻你一直在襄阳……”
“如今经常留在巴陵。”萧布衣微笑道。
杜如晦恍然,“原来萧将军又取了巴陵,这两地一扼南北,一扼长江,萧将军入主,实在是两郡百姓之福。”
他本来想说这两地地理位置极为扼要,萧布衣轻而易举的取到,可图半壁江山,不过想和萧布衣并不熟识,欲言又止。
萧布衣又道:“不过我有事前往北方,如今倒是不能相送二位。杜如晦有些失落,“我本以为能追随萧将军,可萧将军既然有事,不好耽误将军……”
林可卿却道:“如悔,若是萧将军肯让我们追随,我们大可先去襄阳或巴陵等候。”杜如晦目光一闪,转瞬有些患得患失,“我只怕萧将军这种身手,看不上我这种一无用处的书生。”
萧布衣却是笑起来,“杜先生此言差异,萧某所为,不过救一两人,先生所学,才是治国之策,我早听魏先生说及先生的大才,一直恨不能见,今日出手后,本想邀请你们去襄阳,可只怕耽误你们的婚事,这才不敢开口。若是可卿因此事怪我,我可担当不起。既然先生有意,当请襄阳一聚。”
杜如晦先是错愕,转瞬大喜,和林可卿同施一礼道:“多谢萧将军!”
二七六节 渗透
天气虽冷,萧布衣三人相望,心中却是暖意融融。
尤其是杜如晦和林可卿二人,遇盗匪后大难不死,又有地方投奔,难免心中振奋。杜如晦见到爱侣手腕受伤,隐隐有鲜血渗出,又不由有些心痛。可当着萧布衣的面,不好太过关心,只是握住她的手。林可卿却是缓缓摇头,示意无妨。
萧布衣这才注意到杜如晦冻的有些哆哆嗦嗦,穿着单薄,不由奇怪问,“你的外衣呢?难道混混跑了?”
杜如晦苦笑道:“那倒没有,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侠士让我绑住那混混,我看他很冷,就让他穿了我的衣服。”
“你倒好心。”萧布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