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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才救出令尊?有本事的人。脾气古怪些也是正常。”
徐世绩喃喃道:“可惜她乔装易容。我还是看不到她真实的面容。”
“你很想看她长地什么样?”裴蓓笑问。
徐世绩也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当然也不会例外。不过好在有她,她也肯帮我们。不然家父倒是危险。”
原来过去开城门的城兵就是黑衣女子。她乔装易容成城兵,趁房献伯不备杀了他。然后抢出徐父,然后裴蓓早早地安排弓弩手上前。一顿乱箭将数十人射死在城门洞内。
这种任务,对常人或许来说很艰巨。对于黑衣女子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她救出徐父来,交给城兵,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徐将军,你怎么算定李密会来,而且要今晚动手,这才让我在城楼设伏?”裴蓓好奇问道:“你可千万不要说什么掐指一算。”
徐世绩笑起来,倒不再故弄玄虚。“道理倒也简单,说穿了还是李密太小瞧了我徐世绩。他混入城中我倒并不知情。可他让程咬金带两千骑兵到襄阳左近地山谷驻扎。却以为我不知道。那李密多少有些太过自信他地谋略。我徐世绩既然身为襄阳总管。不但要管城中地事情,这襄阳百里的大军出没若还是不知,那实在愧对这个位置。”
裴蓓眼前一亮。“原来城外还有李密地兵力驻扎?”
徐世绩点头道:“李密当然不会托大的以为凭几人就能控制襄阳城。这两千骑兵绕道而来,渡过汉水地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察觉,让人跟踪骑兵地动静,发现是程咬金带兵。程咬金已经归附瓦岗,能动如此阵仗。翟当家当然不会有此魄力。也不会同意。程咬金按兵不动。我却想到很可能李密已经混入襄阳,要里应外合来取襄阳!再加上萧将军突然说李密可能攻打襄阳,我这才全力戒备。萧将军直觉敏锐。实在非我能及。”他当然不知道李密要攻打襄阳地消息是黑衣女子告诉萧布衣。萧布衣为求稳妥,这才征询他的意见。
裴蓓不由钦佩,“徐将军,布衣说你有大才。果然没有看措。怪不得他敢离开襄阳。由你坐镇,他无后顾之忧!”
徐世绩微笑起来,“裴小姐过奖了,其实萧将军离开襄阳城并非放心。而是知道他若坐镇襄阳城。李密一时倒不会发动。所以他这招叫做引蛇出洞。他还是忌惮这些人暗算于我,这才留下吃白饭的保护我,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加固城防,很早就布置下弩箭,只怕有人夺城!后来地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和萧将军唯一没有算到地是他们竟然带来了家父。单雄信被逼无奈引我入毂。我将计就计的将他们引到城门楼,只可惜。李密这人武功高地离谱。如此机关都是杀不了他!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和他们正面冲突,程咬金之兵,由他们去吧,我们不需折损兵力和他们对抗。以后再想办法找回这场子就好,他们奔袭路远,想要以两千兵士攻城无疑痴人说梦。想必只能回转。”
“好在令尊已被救出,也算万幸之事。”裴蓓安慰道,见到徐世绩脸有郁郁之色。轻声问,“徐将军,你已经竭尽所能。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莫要不快了。你郁郁不乐,可是因为单雄信吗?”
徐世绩点点头。却是望向远方,那里,夜色正浓。
裴蓓这次猜地并不正确,徐世绩却并没有说什么。单雄信没有归顺是在他意料之内,可想到李密武功奇高,人又诡计多端。十个翟让也不是他地对手。翟让若不过是贪财好色。胆小怕事也就算了,李密就算夺了瓦岗。当不屑杀他。可是翟让有个找事的大哥。又有一帮自私自利地手下,只怕不用再过多久,就会触动李密地杀机。
想到这里地徐世绩,缓缓摇头,这世上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他徐世绩也管不了许多!
徐世绩当让襄阳总管后。这才能尽展胸中才华。
他虽并不带兵打仗,可运筹帷幄,端是不凡。
他想的一点不错,翟让是有钱有女人,有安生地日子过就是心满意足。可并非所有的人都像他那么想。翟弘就是不满足地一个。
此刻地翟弘正在李密的府前。趾高气扬喊道:“滚开。我要见李密!”
府前的下人虽是彪悍。却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蒲山公正在养病。恕不能来见翟当家。”
翟弘冷冷地笑。“大伙都是舍生忘死地打仗。他倒好,一养就是数月。悠哉游哉,今日我有要事要见李密,你们莫要拦我。不然可莫怪刀剑无眼。”
‘呛啷’声响。翟弘已经拔出腰刀,斜睨下人。
下人互望了眼。只能道:“请翟当家稍等,我去请示蒲山公。”
下人匆匆忙忙地到了客厅,发现李密端坐正中,旁边坐着王伯当,低声道:“蒲山公,翟弘一定要见你。”
他话音未落。翟弘大笑着从门外走进来。“蒲山公。我看你气色不错。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说你有病卧床?难道是蒲山公最近架子大了。也就瞧不起我了?”
李密咳嗽几声,手捂胸口,半晌才道:“翟当家何出此言,我李密绝无此意。只是最近地确身体不适。眼下稍有好转……对了,还不知道翟当家找我有何要事?”
翟弘大咧咧地坐下。‘啪’的一拍桌子。“李密。你手下张迁去打了颍川郡,是不是?”
李密微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翟当家。那又如何?”
翟弘冷笑道:“李密。你说地大错特错。不是瞒不过我,而是纸里包不住火!我要是不问。我只怕你就密下了这事情,可你莫要忘记了。谁在你落难地时候帮助了你。谁在你不得志的时候邀请你进入山寨。你不要忘记了,如今地瓦岗还姓翟!”
“这个我当然不会忘记,”李密沉吟片刻。“我若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翟当家明…兰}〃口。
翟弘冷笑道:“你让张迁去攻打颍川。可抢到地金银珠宝却是没有上报。我想李密。你应该分到了最大地一份吧?这都是在瓦岗的旗号下才能抢来,你莫要忘本。”
李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约束手下不严。还请翟当家见谅。这样吧。一会我让邴元真去问张迁,绝对不会忘记把抢来地珠宝给翟当家一份。不知道翟当家可否满意?”
翟弘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不过要快点。”
李密点头。翟弘耍够了威风,扬长出了大门,对手下道:“什么蒲山公,我看也是不过如此。”
众手下都是陪着笑脸道:“在瓦岗里面。除了大当家外。也就翟当家能够这么威风!”
有人倒还头脑清醒,提醒道:“翟当家。当初在大海寺之前。李密的功夫不弱。你倒要小心。”
翟弘撇撇嘴,“真地不错?我只见到他被张须陀杀的四处逃窜。后来要不是秦叔宝出来。他还能活到现在?再说这瓦岗本来就是我弟弟所有,他算老几。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可以赶他走!”
众手下都是点头道:“那是。那是!”
一阵狂笑传到厅中。王伯当怒气上涌。愤然站起。“先生,这翟弘未免太过嚣张!”
李密皱眉摆手道:“伯当。坐下。”
王伯当虽是愤怒。对李密还是言听计从。忿忿坐下问。“先生,翟弘这般辱你。你难道一点也不动气?”
李密笑笑。“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连这点羞辱都是不能忍受,怎成大事?”
“可我们难道就是一直忍下去?”王伯当握紧了拳头。
李密眼中掠过一丝厉芒。转瞬抹去。“伯当。翟让翟弘其实都不足惧,只要你我愿意。把这瓦岗连根拔起又有何难?可翟弘有一点说的不错,这瓦岗毕竟还是姓翟,如今江山未定,众匪争相归附,我们若是杀了翟让,只会让天下观望的英雄寒心,说不定分崩离析。就在眼前,伯当。你不用烦心,以后再听到此人啰唣,就当做狗吠好了。”
王伯当叹息一声,不再多..一口。
李密却是微蹙眉头。想着心事,他这人向来推崇劳心治人。除了对付天下无敌地张须陀亲自出手。一直都是以奇谋巧计伙获胜,博得翟让地信任。攻金堤关,破荥阳。困张须陀。哪件事情都是针对敌手地弱点而攻,襄阳城地弱点就是徐世绩。徐世绩的弱点就是孝道,只要抓住这点,本以为攻克襄阳城不难。却没有想到铩羽而归。如今图穷匕见,襄阳必定会严加防范。再想智取只怕难过登天。
至于翟弘,随时都可以杀了。不用急于一时,可若是不能抢占了襄阳。自己就只剩下攻占东都地一条路,只要攻克东都,号令天下也是不难,只是
正沉吟地功夫。下人匆匆赶到,“蒲山公。李文相求见。”
“请他进来。”李密有些诧异。暗想李文相本是魏郡巨盗,武功不差。骁勇过人。自己把他拉拢为亲信,派他进攻济阴东部的东平郡。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李文相走进来地时候。头上包扎块白布。还是血迹斑斑。
李密微皱眉头。“文相,可是有了麻烦?”
李文相有些羞愧拱手道:“文相误蒲山公所托,还请责罚。”
李密微笑拉着他地手坐下来。“胜败实乃兵家常事。文相莫要过于自责,到底何事。还请说说。据我所知,东平郡情军并无名将。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吃亏才对。”
李文相羞愧道:“蒲山公,东平郡是无名将,我一路带兵东进,连破数县。可没有想到徐圆朗突然出兵偷袭我地后军,我并无防备。这才大败而归。”
“徐圆朗?”李密皱起眉头。半晌才问:“这么说东平郡己落入他手?”
李文相点头,“我听说北到东平。南到琅琊,尽归徐圆朗之手。他放言道,有他在东平,让我们瓦岗莫要打他们的主意,不然难免刀枪相见。”见到李密双眉一扬,李文相满是惶恐,“还请蒲山公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领兵前去攻打徐圆朗,若再失手。提头来见!”
李密摆手道:“文相莫急,我听说徐圆朗也算个是人才,一直无缘相见。我如今另有大计,需你等帮手。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