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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人员繁杂,若能还宫女回家,不但可开源节流,还能得天下人爱戴。”
“大胆。”段达喝道:“你这种行径……”
他本来想要斥责为造反,见到萧布衣脸色阴沉。慌忙改口道:“这种行径要经西梁王允许才可。”
萧布衣心道这种行径地确是视扬州的杨广于无物。和造反没有什么两样,
略微沉吟。萧布衣问道:“不知道越王有何建议?”
越王微蹙眉头,转瞬笑道:“西梁王若是有令,我定当遵从。”
萧布衣点点头,“既然如此,越王、王母等处地宫人暂且勿动,其余各宫报上遣散名单,削减开支,至于遣散人员,务求妥善安置。而本王府的开支亦要削减半数,以示天下百姓节俭之心。此事由卢大人、董中将、独孤郎将负责,马周建议有功劳,加俸禄一月。”
卢楚等人遵旨,马周亦是谢恩。
萧布衣却是话题一转,“不知道各位大人还有何事情禀奏?”
群臣这才纷纷上前,将所为事情说出,萧布衣细心倾听,命魏征等人一一记下,慢慢商讨。所有的事情倒是不紧不慢,群臣大受鼓舞。
等一些琐事说完,西门楚才却上前道:“启禀西梁王,如今六部虽多有填补,可六部尚书除民部尚书外,均为空缺,六部无头不行,还请西梁王定夺。”
普通的选拔人才尚可,魏征是个御史,西门楚才不过是个考功侍郎,如何敢对六部长官做主,所以只能询问萧布衣。
萧布衣沉吟片刻,“既然暂且无法选拔,不如由我暂时任命如何?”
群臣随声附和,“西梁王知人善任,定能人尽其才。”他们虽然没份,却也好奇萧布衣到底会如何安排人手。
萧布衣略作沉吟,“民部尚书韦大人最近招募新军颇有起色,加俸半年,不必变动。刑部虽缺尚书一职,不过可暂且由刑部侍郎暂时代理,半年后看其成效,再决定刑部尚书一职。”众人已经听地明白,暗想这侍郎其实就是和尚书差不多,只要薛怀恩并无大错,想必这刑部尚书就是薛怀恩无疑!
“至于工部嘛,尚书暂缺,暂由将作监大匠廖凯兼任工部侍郎,统管工部一事。”萧布衣沉吟道。
众人都是点头,暗想萧布衣毕竟还是知人善任,廖凯本是将作监大匠,对工部颇为熟悉,若他来管,应是不差。
“礼部尚书还请太府卿元大人兼任,不知道元大人意下如何?”萧布衣突然道。
元文都自从到了大兴殿后,一直默然不语,听到萧布衣突然委派他为礼部尚书,略有吃惊,转瞬错愕,然后心情五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
群臣也望过去,都是窃窃私语,暗想元文都和萧布衣不算和睦,萧布衣竟然委任他为礼部尚书,实在是胸襟广阔,这样一来,许多心有疑惑之人都是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微臣得西梁王器重,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元文都终于深施一礼。
萧布衣点头,“兵部尚书本是卫文升,可如今已到西京,太原副留守李靖袭取黎阳,克瓦岗一战中功劳居伟,既然如此,可由李靖任兵部侍郎一职,兼兵部尚书一职,半年后以观后效。”
群臣面面相觑,半晌无语。可李靖既然为太原副留守,兼任兵部侍郎也算说得过去,可吏部尚书掌管人员任免,还在魏征、西门楚才之上,却不知由谁担当?
萧布衣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容,“至于吏部尚书嘛,我却建议由河池太守、银青光禄大夫、国舅萧担任,不知道诸大人意下如何?”
三六六节 出使
萧布衣说出萧两个字的时候,群臣一阵哗然。
萧大伙当然都知道,那是萧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国舅爷,当初为银青光禄大夫,在朝中说话也是颇有分量,不过因为高丽一事得罪了杨广,早被贬为河池郡守。河池苦寒,一直就没有了下文,哪里想到萧布衣选的吏部尚书竟然是他。
萧布衣早就传令下去,“宣萧入朝。”
萧肃然而入,参见萧布衣,得知被委任吏部尚书一职,施礼谢恩,朝臣心道,萧布衣和萧可是实在亲戚,李靖又是萧布衣的大哥,薛怀恩是萧布衣一手提拔出来,这尚书省下属六部就被萧布衣安插了一半亲信,别人想不同意都不行了。
不过萧毕竟甚有威望,朝臣又觉得此举无可厚非。
萧布衣等萧谢恩后,这才微笑道:“萧尚书,本王和你虽是叔侄关系,可若是徇私枉法,本王也不会念及私情。”
萧正色道:“西梁王正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二人一唱一和,越王一旁微笑道:“萧大夫回转东都倒是喜事,可不知河池现在如何?”
河池靠近天水、扶风、京兆三地,群臣都是远在东都,很多人家眷早早的都乔迁到了东都,倒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有不少家族人在关陇,忍不住的侧耳倾听。
如今交通阻隔。都知道李渊、薛举、李轨,在关陇一带征战,可到底如何。却是少有人知。
萧轻叹一声,“越王,实不相瞒,现在关陇大乱,薛举势力庞大,陇西已经尽在他地掌握之中,我离开河池之时,薛举已经带兵进占天水。直逼扶风,威胁西京。而李渊更是早早的困住西京,取西京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萧布衣微微变色道:“西京危机,我等徒之奈何?”
群臣默然,萧却是建议道:“西梁王,想我等正义之师,西京告急,正应解西京于倒悬,还请西梁王出兵一支去取潼关,潼关眼下是屈突通派人镇守。我等若是能说服他们开关放行,可救西京。”
萧布衣点头道:“萧尚书说地很有道理。”
越王变了脸色,“此事万万不可!”
萧布衣恭声道:“不知道越王有何高见?”
越王摆手道:“高见倒是不敢,可萧将军是来解东都之围,这瓦岗数十万的大军堵在家门口,若是轻易出兵,瓦岗趁虚而入取了东都,我等舍却根本之地,只怕一无所获。”
群臣都是点头,元文都也道:“西梁王。越王说的大有道理,想瓦岗一败再败,只因西梁王在此!西京离此八百里之遥,山高路远。就算西梁王的大才,急切之下恐怕也是过不了潼关,更何谈西京,而眼下瓦岗未除,岂可舍本逐末?”
萧布衣皱眉道:“可我们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西京落入贼手?”
段达一旁道:“西梁王,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想如今东都未定,危在旦夕。东都之兵均不愿西行。微臣恳请西梁王以东都为重,莫要轻离!”
群臣跪倒。齐声道:“微臣恳请西梁王以东都为重,莫要轻离!”
众人都是胆颤心惊,只怕萧布衣离去,暗想杨广舍弃东都,陷东都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来了个萧布衣,这才安定了东都,若是一时头脑发热前往西京,那东都再无希望。
大兴殿跪倒一片,卢楚亦道:“西梁王,眼下外患未除,百废待兴,正适宜安抚民众,不宜妄自兴兵,还请西梁王三思。”
萧布衣轻叹一声,缓缓走下来,扶起卢楚道:“各位大人请起。”
众人稀稀落落站起,满是期待,萧布衣沉声道:“众大人说的也是道理,不过匪盗若占西京,出兵潼关,我等西有匪盗,东有瓦岗,又是如何应对?”
众人又是默然,卢楚沉吟片刻道:“西梁王,固守东都绝非良策,可长途跋涉要去西京更不可取。想西梁王来到东都后,先取回洛,九营相连,如今又战北邙山,东都外郭安定,实在和西梁王战线拉出来大有关系。”
萧布衣点头,“那又如何?”
“如果依老臣来看,潼关若有盗匪出兵,我等绝不能等他们兵临城下才对。西梁王若是有意,可派兵西出东都,驻守新安、宜阳、渑池三地,新安扼住谷水,宜阳扼洛水,渑池在新安、宜阳之后,三地可遥相呼应,能挡千军万马,如此一来,东都外有屏蔽,可保无忧。||
群臣都是点头,“卢大人此言极是,西梁王若想要出兵,可兵发此三地以抗西京之兵。”
萧布衣点点头,“众位大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先回转考虑,有事再奏,无事就都歇了吧。”
群臣忐忑回转,萧布衣却是拉着萧径直回转梁公府,微笑道:“叔叔,你来助我,实在是让我意料不到。”
萧唏嘘道:“布衣,我在河池听说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出乎意料,叔父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前来投靠你。”
萧布衣含笑道:“叔叔实在过谦,以你地能力,何愁找不到用武之地,我其实早就挂记叔父,这才给你写信请回,却怕你不肯回来助我。”
萧轻叹道:“难得你还念及我,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没有不回来的道理。只可惜河池身处陇右、关中周边之地,薛举、李渊都是虎视眈眈。我若不选择投靠,只能弃之,叔父有愧呀。”
萧布衣摇头道:“叔父此言差矣。天下大局,有舍有弃,我们失去地,总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区区一个河池,还不至于让叔父牵挂不安吧?”
萧眼前一亮,赞叹道:“好小子,你远比我要有志气许多。却不知道薛举、李渊到底哪个能够先攻克西京。李渊螳螂捕蝉,薛举虎视眈眈一路东进。效法黄雀,只怕他们要有一场鏖战。关陇若出霸主,以我看来,定当和布衣二分天下。”
萧布衣苦笑道:“你不用猜测哪个能赢,根据我最新的消息,李渊其实已经攻下了长安!李建成、李世民加上李渊早已三路围困西京,李神通、李采玉和长孙家族从司竹园起兵响应,由伊始地三万大军扩充到二十万之众。西京代王杨侑年幼无能,卫文升老迈,左翊卫将军阴世师指挥不利。不知道主动出击,只能坐以待毙,加上李渊极有影响力,如今的西京,轻易的落入李渊手上。”
萧布衣说到这里有些感慨,暗想这地利人和也是至关重要,李渊取西京易,他取东都也是少费力气,关键是在于一个威望。
萧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