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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虔化门处处理!”
他话音一落。已经当先向殿外走去,群臣轰然跟在身后,盏茶地功夫,偌大个宫殿只剩下些宫人宫女面面相觑,杨侑身边地大臣走的一个不剩。
杨侑嘴角抽搐,脸色极为难看,却是默默起身回转后宫,见到母后韦妃地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到母亲的怀中,嚎啕大哭道:“娘亲。我不要做皇帝,我们应该怎么办?”
韦妃早就泪流满面,只是紧紧的抱着儿子,束手无策……
李渊应酬完毕,抓紧处理政务,实际上他亦知道,他面对的困难一点不比萧布衣要少,他因为各种顾忌,起步远比萧布衣要晚,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和萧布衣抗衡。人在虔化门公开处理政务的时候。李渊先下令为减轻圣上负担,以后无论军政事务大小,官员任免,典章制度的执行惩处。全部由丞相府处理!杨侑唯一可以做地事情就是祭天和祭祖!
接下来李渊就是进行一系列任免地工作。
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传下去,李渊却是没有丝毫疲倦地表情。大权在手地亢奋充斥他的身心,他感觉自己霍然年轻了二十岁。
可感觉正好的时候,有紧急军情传来,给了他不啻当头一棒。
军令上写的简单明了,秦帝薛举之子万人敌薛仁果率三十万大军进攻扶风,觊觎西京!
李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晕。感觉又回到老迈的时候。他知道薛举是大敌,也知道关陇诸阀都是觊觎关中之地。所以他马不停蹄的来抢关中。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薛举趁他立足未稳的时候已经大兵压到。他其实心中还有些侥幸,认为薛举或许可以西渡黄河去攻武威的李轨,但他们显然亦是不笨,薛仁果重兵压境,已经意味着他们对关中亦是势在必得。
如果说李渊是掩耳盗钟地话,薛仁果显然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径直的露出称帝的野心,自从他起义后,就自称西秦霸王,据陇西之地,很快召集兵士十三万,不久就称帝,年号秦
薛举本人剽悍非常,其子薛仁果亦是万人难敌,武功高强,是以军士送其外号万人敌。
陇西之兵彪悍非常,骑兵善战,绝对不好对付,李渊已经陷入深深的思考中,想着如何来对付眼下的头号大敌!
李渊沉吟应对的时候,李世民也是忙个不停,他从未有如此扬眉吐气的时候。李建成如今驻守永丰仓,以防备潼关之兵的时候,他却是有闲暇将归附的豪杰之士归入自己的幕僚。等到攻下长安之时,他手下万余可用兵士已经迅即扩充到三万有余,李渊有令,命李采玉和柴绍均可自设幕府。李采玉因为保东都家眷,招募蓝田之兵功劳赫赫,柴绍却是在攻占长安地时候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都很得李渊的器重。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李渊此刻当然最信任的还是李氏地直系亲属!
李世民才应对完司兵李袭誉之后,自信满满,暗想世上之事无不可为。见到李袭誉颇为感激惶恐的样子,李世民心中一种自豪油然而生。
原来在李渊攻打长安之前,司兵李袭誉曾建议阴世师先去派兵守住永丰仓,开仓放粮,同心讨贼,对抗李渊。他建议是好的,可阴世师全然不用,李袭誉只好请求去山南招募士兵,阴世师这次倒是答应了,等到李渊攻破长安,李渊召回了李袭誉,任命他为太仆少卿,李袭誉见到隋朝大势已去,这才回来投靠,算下关系,李袭誉还算李家宗亲,李袭誉见到李氏父子不计前嫌。自然感恩戴德,对李世民大加巴结。
李世民最近虽多有人归附,可那只能算礼贤下士。却是头一次尝到权利地好处,不由一时间怅然若失,想起萧布衣如今虽居高位,却不见骄矜,不由暗自警醒自己。
他自从认识萧布衣以来,萧布衣对他而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他也一直以萧布衣为目标。试图拉拢萧布衣。可眼下看来,他们注定还是要为敌。
这时有兵卫前来禀告道:“卫文升之子卫隽求见。”
李世民微愕,想起卫隽是哪个。这人本是微不足道,可却喜欢李媚儿,离开东都后一直不知下落,却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想起了卫文升,暗想眼下当以拉拢为主,李世民点头道:“请他进来。”
卫隽进入李世民府邸的时候,多少有些落魄,却是开门见山道:“敦煌公。我们其实可联手对付萧布衣!”
李世民脸色微变,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下大势,当以李家和萧布衣执牛耳。”卫隽长舒了口气,“敦煌公虽是讳言,可我想你心中定当想铲除萧布衣这个心腹大患。”
李世民失笑道:“卫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来此又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我和梁国公交情甚好,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挑拨,来人,送客!”
卫隽方才本是成竹在胸,见李世民脸色不善。有些慌了手脚,“敦煌公,你且听我一言……”
李世民态度缓和下来,“卫隽。如果你是来归顺,我是举双手欢迎,可若是想要挑拨,那可是转错了念头。”
卫隽脸上闪过错愕,半晌才道:“敦煌公,在我看来,萧布衣若是盘踞了中原,击败了李密。下一步就会选择进取关中。”李世民心头微颤。却还是镇静自若道:“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有德者居之,家父起义兵。不过是想扶植隋室,还天下以安定。若是梁国公能够安定天下,也是我们所盼望的事情。”
卫隽感觉和李世民话不投机,开始地踌躇满志变成了迟疑,“敦煌公,无论如何,我总觉得萧布衣肯定会对你们不利。若是等他击败瓦岗后,大势已去,再要攻他必定事倍功半。我一直都在鄱阳附近,和南越王林士弘交情甚好。根据南越王的判断,最近襄阳兵采用守势,对江南诸军攻势已缓,恐怕他们大军另有所图,敦煌公不能不防呀。”
李世民听到这里,心头狂跳,“你说……他们大军有新动向?”
卫隽犹豫下,“应该如此,本来他们攻下鹊头镇后,应势如破竹地东进或者南下,裴行俨勇猛无敌,又有徐世绩坐镇后方,杜如晦运筹帷幄,这三人联手少有敌手。可他们突然许久没有动静,他们当然不是坐等吃饭?南越王推测,他们毕竟策划着一个惊天地大阴谋!”
李世民听卫隽分析什么天下大势的时候,还有不屑,可听到他说到这里地时候,脸色微变。他不能不承认,卫隽说的没错,徐世绩、裴行俨等人怎么会自甘寂寞?
他们没有动静,远比大兴兵戈还要让人惊凛。
“那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李世民问道。
“可能是在图谋关中之地!”卫隽断然道:“所以南越王遣我前来,请敦煌公出兵潼关,我等出兵江南,这样可和瓦岗对萧布衣成合围之势,我等如果瓜分萧布衣所领之地,南越王不求旁地,只请夺回豫章之地即可。”
卫隽满是期待的望着李世民,李世民却已经确定这家伙没什么脑子。
潼关如今还在隋臣桑显和之手,河东却是隋臣鹰扬郎将尧君素守着,桑显和也就罢了,刘文静说有劝说良方,尧君素却是骁勇善战,统领有纲,刘文静亦是无可奈何。此二地没有落在父亲手中,想要出潼关无疑痴人说梦。
李世民想到这里,只能暗自叹气,心道这关中也不是那么好就能夺下了,这个卫隽到底有几成诚意还是值得商榷。
“卫隽。实不相瞒,我和梁国公交情甚厚,断然做不出攻打他地举动。你只怕白来一趟了。”李世民摇头道:“听说令尊病重,你还是早早回转看望吧,来人,送客。”
卫隽本待劝说,见到李世民已经退到后厅,不由忿忿离去。李世民却是略微沉吟,就动身前往武德殿。
入殿之时,见到李渊脸色沉凝。裴寂、唐俭、殷开山、刘政会等人悉数在场。除这几位老臣外,长孙顺德、李采玉、柴绍也是悉数在座,除了长孙顺德外,个个都是脸色凝重。长孙顺德只是望着厅中的一幅画沉思,李世民走进,他也并不注意。
见到李世民前来,李渊欣慰道:“世民,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找你。”
李世民见众人脸色不善,心中打个突。“爹,怎么了?”
李渊轻叹声,“万人敌薛仁果率三十万大军攻击扶风,刘弘基告急,请求支援。”
李世民却是双眉一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仁果既然来了,怕是没用,孩儿愿意领手下精兵三万去打薛仁果,管保让他片甲不留。”
李渊眼珠子一瞪。怒声道:“胡闹!”
殷开山一旁笑道:“敦煌公勇气可嘉,唐王万勿责怪。”
李渊收敛了怒容,叹息道:“犬子狂妄,倒让各位大人见笑。”
李世民只能苦笑。他自从随父亲南下后,就少得父亲地赞许,虽然说是玉不琢不成器,可总是这么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沮丧。可转念一想,父亲对自己其实很是器重,此举亦是鞭策,想到这里。随即释然。
李渊却询问殷开山道:“殷兄。想你和世民攻过扶风,对那里的情形颇为熟捻。不知道以你之见,扶风能否守得住?”
李渊现在虽是唐王,对于老臣子却是素来称兄道弟,甚至床榻也可以共坐,裴寂皱眉,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
殷开山捋着胡子道:“唐王其实不必太过担心,想薛仁果为人残暴,不知道施恩,对人苛责,又是远道而来,粮秣不济。我们有扶风、县两座大城,刘弘基沉稳非常,守住绝不是问题。只要僵持之下,如今已到寒冬,田中无收。他们只要粮草不济,军心不稳,必败无疑!”
刘政会道:“殷长史说的极是,其实薛仁果虽然势强,我们却不必和他们正面交锋。只要派奇兵袭击他们的粮道,薛仁果粮草无法接济,当会败走。”
李渊沉默良久,“殷兄和政会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想薛仁果掳掠扶风,粮草足可供应一段时日,这段日子西京不稳,若不给与他们迎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