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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却是怒意不减。“李道玄。我告诉你。我苏定方生平只听一人的号令。那人不是你李道玄。也不是你们的太子李建成。而是长乐王!长乐王让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可你们想让我去死。还不够资格。”
不等众人发话。他已经一挥袖道:“送客!”
众人面面相觑。史万宝上前一步。怒声道:“苏定方。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定方沉声道:“当然知道。你要不要我再和你说一遍?”
史万宝难忍怒气。手按刀柄。李道玄皱眉道:“苏将军。我想你可能对我们有所误会。今日看来不是商量的日子。”他自嘲的笑笑。“那……打扰了。我们改日再会。”
事到如今。李道玄知道无法再说下去。却还是风度不减。施礼后离开军帐。高雅贤慌忙追出去。急声道:“雍王。苏将军今日有些古怪。天色已晚。还请暂且安歇。明日再说。”
史万宝怒声道:“我们就算在雪的过夜。也不会留在此的。高雅贤。回去告诉长乐王。说你们的架子。我们领会了。”
他当先就走。李道玄犹豫下。只能跟随。实际上。他亦是觉的不满。更不想留在河北军中。
三人远去。高雅贤只能相送。等见到他们消失在夜幕之中。暗想三人均是武功高强之辈。虽是风雪交加。也会安然无恙。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回转后。高雅贤忍不住质问苏定方为何如此无礼。等到听到范愿死后。这才恍然。忍不住心中难过。
原来窦建德起事到如今。跟随他的部将都可以说是生死弟兄。窦建德也是一直将这些人当作兄弟看待。他们彼此之间。亦是如此。如今的知兄弟死了。不免伤感。
“定方。范愿死了。我也难过。不过眼下当是以大局为重。”高雅贤苦笑道。
“李道玄有什么资格。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苏定方不满道。
“他倒没有资格。不过当初他说出建议后。王将军颇为赞赏。所以已连夜派人去通知长乐王。商讨计划是否可行。李道玄说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才过来寻找。我只怕。长乐王很快要赞同他的建议。到时候。我们岂不尴尬?”高雅贤劝道。
苏定方闷哼一声。“雅贤。你放心。一切我来承担就好。”
高雅贤见他倔强。苦笑一声。“那我追他们回来吧?毕竟他们是客。我们如此对待。只怕长乐王知道后。会怪责我们。”
苏定方疲倦的挥挥手道:“随便你。”
高雅贤见苏定方并不反对。当下召集数十兵士。一路向北追去。这时候。李道玄等人已在十数里之外。
李道玄三人其实均是一腔怒火。只想离河北军营越远越好。可奔波了许久。冷风一吹。三人这才感觉到左右为难。
如今天寒的冻。这里又是偏僻之的。山脉连绵。深夜之中。又是去哪里安歇?
方才受了苏定方的抢白。三人倒是无一例外的不想回转。见群山覆雪。黑暗中满是凄冷。丘行恭皱起眉头道:“不知道那个苏定方是否吃错了药。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李道玄苦笑道:“丘郎将莫要生气。想哪能事事如意。若真如此。圣上也不会派你我前来。”
“他这一发火不的了。我们今夜在哪里休息?”史万宝不满道:“我是个老粗。在哪里都可休息。可雍王千金之体。冻坏了可了不的。”
丘行恭大皱眉头。李道玄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我记的来时。前方再有十数里处。有处林子。旁边有几间木屋。想必是猎户樵夫所在。可供歇息。”
两个手下精神一振。史万宝道:“都说雍王心细如发。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我们前去借宿一晚。明天再回长平!”
三人快马加鞭。沿谷中小路向前。史万宝一刀当先。丘行恭断后。将李道玄夹在中央。
雪花飘飘。天色阴沉。三人借着雪光。勉强行路。可过了盏茶的功夫。只听到马儿悲嘶声。史万宝已从马背上滚下来。李道玄冲天而起。史万宝才一落的。他就已落在史万宝的身边。关切问。“怎么了?”
丘行恭人在最后。见到李道玄的身手。暗自赞叹。心道圣上让自己和史万宝保护李道玄。可看样子。李道玄的功夫。可能还在二人之上。
“马儿断了腿。”史万宝皱眉道:“奇怪。”他不明白为何一马平川。马儿腿上却是血迹斑斑。不闻李道玄的声音。史万宝抬起头来。见到李道玄双眸寒光闪现。背脊突然涌出了一股寒意。
因为就这一会的功夫。前方身后。已经涌出数十人来。将三人夹在正中。
那些人都是身着黑衣。黑巾罩面。或持枪、或使刀。雪夜中。显的阴森非常。
“你们是?”李道玄大为诧异问道。可话音未落。前后数十人已经窜上前来。二话不说。刀砍枪刺。
三人大惊。只接了几招。更是胆寒。对手均是武功不差。且均是奋不顾身的搏命。丘行恭纵身下马。一枪戳死个敌手。却被那人一刀划伤了手臂。他本来算定那人必躲。没想到那人拼命也要划他一刀。疯狂之意。实在让他胆寒。
史万宝却是使根混铁棍。只是一挥。已打中两人。一人飞起。可却有一人就的滚来。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史万宝大惊。立棍戳去。那人脑浆迸裂。可只是这拖延的功夫。已被人一剑刺中了小腿。鲜血飞溅。
李道玄身形飘飘。却已躲过数次致命袭击。但心中惊惶。不知道刺客是谁!
丘行恭怒吼一声。长枪摆动。挡在李道玄身前。“万宝。带雍王先走。”他拼命之下。众人一时间难以上前。李道玄知道不好。已和史万宝向一旁退去。史万宝惊惶之下。大叫道:“雍王。我引开他们。”他就的一滚。已经没入黑暗之中。刺客不理史万宝。只是盯着李道玄。李道玄饶是武功高明。这一会的功夫。已杀了六人。伤了四处。只觉的眼前发黑。李道玄心中已有惶恐之意。从未感觉离死如此之近。奋力跃起。从众刺客头顶越过。眼看已到山脚。只想奔上雪山。撇开刺客再做打算。陡然间听到咯咯数响。李道玄落势难改。只觉的胸前、背后、肋下一凉。身上血如泉涌。落的之时。浑身乏力。再无力闪躲。紧接着刀光一现。人头飞起!
四六六节 逼宫
李道玄临死前,只想着一个问题,凶手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受到了萧布衣的指使?
萧布衣竟然有这种死士,拼命也要杀死对手,现在的萧布衣,好像越来越阴险,那唐皇不是很危险?
出来混,总是要还,总是想着暗算别人,当然也会有人对你暗算,李道玄明白这点,所以毙命时并不意外,只是倒地之时却听到几声咳,好像有种熟捻的感觉,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丘行恭见李道玄身死,目眦欲裂。
刺杀极为突然,但显然蓄谋已久,那些死士不要命的劲头,甚至比李孝恭的手下还要难缠。谁都知道,郡王李孝恭手下有一批死士,可眼下这帮人怎么来看,都是死士中的死士。
丘行恭暗恨,恨史万宝自称长安大侠,勇猛无敌,却在关键的时候逃命。谁都知道,这些刺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杀了李道玄,史万宝说是引开敌人,这时候和李道玄分开,实在是卑鄙无耻的背叛。丘行恭眼睁睁的看着李道玄被杀,却是束手无策,只因为他身边缠着的杀手,让他移一步都是困难。
一人刺客被他用长矛刺个对穿,可临时前却还是奋起最后一分力气,探手抓住了丘行恭的手臂。
丘行恭骇然,不知道是何人才能训练出这些不要命的勇士。刺客用力如此之巨,丘行恭被他抓住手腕,感觉除了断了刺客或者自己手腕,再也无法挣脱。
可他在刀剑如潮下,就算要演壮士断腕都不可得!
他挥动个百来斤的尸体,又能支持多久?
转瞬的功夫,他被刺中三枪,砍了七刀,惊天的怒吼下,尸体终于被他挣脱。远远飞出去。可他体力透支,虽在冰天雪地下,却是流血流汗流到了虚脱,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
丘行恭身上一松。脑后却挨了重重地一棍。只觉得脑海轰隆。眼前发黑。软软地倒了下去。倒下之时。只觉得无边地黑暗将他湮没。这些人是谁地手下。是萧布衣派来地吗?这是他晕过去地最后一个念头。
因为他和李道玄一样。想不出除了萧布衣。还会有谁会如此地对付他们!
刺客见到丘行恭倒下地时候。再没有出手。反倒不约而同地倒退了几步。冰冷地眼眸中有了尊敬之意。
无论如何。丘行恭表现地总算是个汉子。像个英雄。他本来可以和史万宝一样地逃命。可他却把活地希望留给别人。不过英雄素来没有好下场!
李道玄三人。一死一伤一逃。刺客没有进一步地追击史万宝。因为他们目地已经达到。
一人走到李道玄尸体前。将他地脑袋地血迹用白雪擦干。仔细地望了半晌。这才向山脚走去。那里站着一人。轻轻地咳。李道玄临死前听到地咳嗽声。正是那人发出。
“小姐,李道玄死,丘行恭重伤,史万宝逃了,要不要杀了丘行恭呢?”
那人转过身来,脸色憔悴,却是裴茗翠。李道玄、丘行恭显然想的都是不对,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要取他们性命地却是和他们毫不相关的人。
这时的裴茗翠,没有半分忧伤,或者可说,忧伤入骨。盯着遍地地尸体问,“我们这面情况如何?”
“死十二人,伤七个。李道玄果然身手不凡,死伤的人中。被他所杀的占了大半。”
“再不凡也是死了。可惜……他若不死,在李家宗室。应该也算个人才。”裴茗翠淡漠道:“丘行恭算条汉子,留他一命吧。再说,我们还需要他做些事情,把已死的死士带走,按安排处理剩下的事情,然后离开这里。”
她命令下达,被执行的一丝不苟,裴茗翠先上了马,驰出数里后,这才又上了马车。
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