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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父亲不悦。心中微凛。改口道:“父皇。孩儿只是听说太原百姓辛苦。一时急躁。这才急于想要收复太原。可眼下来想。屈将军所言大有道理!”
李渊这才露出点笑容。“世民。你若能真的如此想法。为父颇为欣慰。屈将军、殷尚。你们觉的。谁是援助霍邑守军的最佳人选呢?”
屈突通不等发言。殷开山已道:“秦王方破陇右军。士气正盛。指挥天赋不言而喻。再加上玄甲天军需要磨练。若依老臣来看。秦王是此战最佳人选。”
屈突通垂头不语。李渊问道:“屈将军。你的建议呢?”
屈突通半晌才道:“老臣并无异议。”
李渊展露笑容。“既然如此。世民。坚守霍邑重任。就交于你手。切记不可贪功冒进。只要守住霍邑。就算你头功。殷尚。还请你随行。世民。为父派刘弘基、刘政会、段志玄三人辅佐你出兵。三日后启程。莫要有误!”
李世民大喜道:“孩儿当不负父皇众望!”
众人商议已定。李渊才要和三人商议其余事宜。有兵士送来上党军文。李渊知道是儿子建成的消息。急急展开一观。
李道玄死后。李建成已把这消息第一时间送到关中。随信说道。要和窦建德谈判。李建成处理的一举一动。均是合乎李渊的心意。所以他迫切想知道谈判的结果是什么。
可只看了几眼。李渊就一拳头砸在了桌案之上。满脸怒容。
李世民忐忑问。“父皇。大哥那面……”
“窦建德这个匹夫!”李渊怒骂道。
众人皆惊。因为少见到李渊如此愤怒之时。李世民吃惊道:“父皇。到底怎么回事?”
李道玄死。李建成谈判的事情。三人也是略有所知。李渊舒了口气。压制住怒气。“道玄在窦建德的军营附近不明被杀。朕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只想和他谈论合击萧布衣之事。没想到他居然的寸进尺。一定要建成出兵。”
李世民暗道。出兵就出兵。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殷开山慌忙道:“太子千金之体。绝不可以身犯险!圣上让太子前往上党。看似重视窦建德。其实并无出兵之意。不知道太子现在如何?”
李世民有些诧异。才明白父亲的心意。
李渊看了李世民一眼。沉声道:“建成当然明白朕的心意。百般推脱。说要请示于朕再做决定!”
屈突通点头道:“太子此举极为聪明。这一来一去。可为我们争取时间。想分兵两路。很可能一事无成。既然如此。当求击败刘武周后再考虑他事。”
李世民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屈突通看起来对李建成颇为赞赏。可对他却是不冷不热。方才屈突通虽说并无异议。可李世民已敏锐的察觉。他对自己领兵并不赞同。
大局为重。李世民抑制不满。沉声问道:“那窦建德如何答复?”
李渊冷哼一声。“他说开春之时。若无唐军来攻东都。就莫怪他不守诺言!”
李世民笑道:“我们在关中。他在河北。如今他正对抗萧布衣。不信他还敢对关中有什么企图。”
屈突通皱眉道:“他若是取消同盟。和萧布衣联手。我等情形不妙!”
李世民心中凛然。良久无言。见父亲不满的望着自己。李世民只能亡羊补牢。“窦建德如此狂妄。莫忘记我们还可和罗艺联手!”
李渊心乱如麻。一时间想不出有何对策。良久叹道:“罗艺为人狂傲不羁。更是见风使舵。不见的会比窦建德强过多少。你等暂且退下。我想想再说。”
屈突通、殷开山当先退下。李世民还待再言。李渊摆手道:“世民。你莫要被他事所乱。安心按照我等指定的计划对付刘武周。切不可贪功冒进。只要你能击败刘武周。就可帮为父渡过难关!”
李世民方要退下。有宫人急急进入禀告道:“圣上。齐王求见。我等阻拦不住。”齐王就是李元吉。虽因太原失守。被李渊削了齐王的称号。可李元吉毕竟还是李渊的儿子。宫人仍以旧称。不敢冒犯。
宫人话才落的。李元吉就跟着冲了进来。哭眼抹泪叫道:“父皇。孩儿不活了。”
李渊见他冲来。脸色一沉。“元吉。有事好好来说。这样成何体统?”
李元吉见到李世民在旁。不由眼中满是怨毒。李世民对这个弟弟无可奈何。沉默无言。李元吉哭道:“父皇。孩儿失了太原。一直寝食难安。这些日子无不以泪洗面。到今天。想若是不能一雪前耻。无颜再活在世上。只求父皇给我个机会。让我带兵去抢回太原。孩儿就算死。亦是再无憾事!”
李世民愣住。李渊怒斥道:“胡闹。江山大事。怎由你反复戏闹?夺回太原任务。已有人选。你回去吧。”
李元吉诧异道:“是谁。是……李世民吗?”见李渊默认。李元吉大哭道:“爹。凭什么李世民错了。损兵折将。死伤无数。你就给他机会悔改?孩子**了精兵。只是丢失个城池。你就抛弃了孩儿?”
他胡搅蛮缠。李渊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应对。李元吉又叫道:“爹。我可是你亲生的儿子。李世民来历不明。你难道宁愿把机会给外人。也不给孩儿吗?”
李元吉话一出口。李世民脸色极为难看。李渊怒不可遏。伸手用力挥去。一记耳光将李元吉打倒在的!李元吉捂着通红的脸。惊诧莫名。半晌双腿急蹬。连声道:“爹。你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呛的声响。李渊已拔出宝剑。指向李元吉。李元吉骇的脸色苍白。再无声息。李渊凝望着李元吉。寒声道:“逆子。你要死。尽管去死。要不要我来成全你?从今日起。你记住。再说世民一句不是。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李渊还剑回鞘。头也不回的离开。李元吉踉跄站起。恨恨的瞪了李世民一眼。转身离去。只有李世民还是呆呆的站在原的。眼中却已有了疑惑之意……。
四七一节 千丝万缕
李渊怒气冲冲的回转后宫,一拂手,迎上来的妃子知趣的退下。李渊孤寂的坐了良久,才找个宫人问,“齐王现在如何?”
“回圣上,齐王回转府邸了。”宫人毕恭毕敬道。
“那秦王呢?”李渊又问。
宫人小心的回道:“他在殿中站了盏茶的功夫,谁也不理,然后也回府上了。”
李渊拧着眉头,脸上没了震怒,只余肃然。严肃起来的李渊,和原先那个窝窝囊囊的李渊,简直有了天壤之别。当初的那个李渊,谁都不当他是一盘菜,可现在的李渊,可以当太多人是盘菜,掌控有余,翻云覆雨!
权利当然能给人以萧杀之感,李渊现在就想杀人!
就算是宫人都已看出,李渊那一刻杀气冲天,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上一句。李渊本来是个很亲和的人,到如今,以往的首义功臣还有和李渊同榻议事的殊荣,裴寂虽是大败而归,李渊也不过对他斥责两句而已,甚至还有心思让裴寂知耻后勇,再战河东。可裴寂实在军事指挥才能太差,不能灵活的理解李渊的意图,不想再拿兵士去儿戏,这才作罢。但是到如今,李渊身边的人才会发现,李渊变的越来越阴沉,很多时候,让人猜不透心思。
不知道沉吟多久,李渊这才宣道:“去找元吉来。”
李元吉到来的时候,诚惶诚恐,他从未见到父亲那么震怒的时候。或许在父亲拔剑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帝王之家,也有刀剑相见的时候。
他还是太幼稚,无知无畏,所以不知道借鉴往事,所以杨广杀死亲兄弟之事对他而言,还很遥远。
父亲找他来。当然还是因为他在父亲心目中很重要,李元吉这么想着安慰自己,见到李渊面沉似水,李元吉推翻了自己的念头,跪倒在地道:“父皇,孩儿错了,孩儿想娘了。”
李渊本想找他前来。狠狠地训斥一通。可听到李元吉提及娘亲地时候。心中一软。见到父亲面色稍霁。李元吉知道找到了父亲地命门。哭泣地爬过去道:“父皇。孩儿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李渊叹口气。挥手道:“起来吧。”
任何人都会有一段难以忘怀地情感。李渊也不例外。他现在后宫佳丽虽没有三千人。看似宠爱地妃子也不少。但是李渊自己明白。没有谁能够代替窦氏地一段情!
那段情。相濡以沫;那段情。给李渊从不得志地人生带来些许地温馨;那段情。让他终于能从利剑悬顶地窘境走出。到了今日地巅峰之境。他又如何能够忘记?
他最不得志地时候。遇到了窦氏。窦氏亦是陪他坚定地渡过了最难熬地日子。现在他辉煌了。绝顶了。可昔日伊人不在。每次思及。都不免黯然神伤。
树欲静而风不止。情尚在而人不在。风乱树意。情伤人
窦氏临死前。只有一个请求,余子皆懂事。元吉还小,请夫君多加体谅。
只为了这一句话,李渊对李元吉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可有时候,溺爱也是一种伤害!李渊虽对天下大势了若指掌,可对指掌之旁的儿子并不了然,等李渊明白这点的时候,开始想到了要纠正。
他不希望因为李元吉,导致父子反目。
见父亲沉默无言,李元吉心中惴惴,可他知道,只要他把母亲的这个杀手锏用出来,天大的错事,也可以得到父亲的原谅,这让他更坚信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和大哥才是父亲地亲生儿子。
李渊见到李元吉还在装哭,眼中却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心中不喜。可想起窦氏最后的请求,挽住了儿子的手,轻声道:“元吉,为父只为大业,和你谈心的时候,越来越少,你不会怪为父吧?”
李元吉地眼泪流了下来,“爹,孩儿怎会?我只恨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我知道我没用,太原随便哪个人镇守,都比孩儿要出色,可我……我真的怕见不到爹呀。”
李渊抚摸着李元吉地头顶,微笑道:“这世上,很多东西失去了可以再得到,比如说太原城。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