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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蓉儿公主记挂女儿。死了丈夫。悲痛欲绝。却从未放弃寻找另外一个女儿得目得。
她带着我们。不知哪里得到得消息。一路北寻。苦苦寻覓。哪里想到苍天弄人。我们路上碰到劫匪。都被冲散。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蓉儿公主得下落。我自此后颠簸流离。可寻了几年。也再没有找到蓉儿公主。然后因为一件意外留在了马邑。一直到现在。只怕她们都不在了。”
说到这里。徐老头浑浊得双眸中落下几滴眼泪。擦了下。这才道:“那首歌。蓉儿公主学了去。主公过世后。她就天天唱。每次让人听到。都想流泪。我当年唱得时候不觉得。过了许久得波折后。才真正明白这首歌得意思。可是我已太老了。”
他说到这里。唏嘘一叹。又哼起那首歌来。
厅中满是凄凉沧桑地声音。蒙陈雪听到‘富贵满月难长久。红颜老于红烛前’得时候。心中微酸。想要落泪。转瞬又有些庆幸。
心酸是因为感慨世人多苦。庆幸是因为自己遇到了萧布衣。
各人心思复杂。萧布衣问道:“这首歌。你经常唱吗?”
徐老头摇摇头。苦涩得笑道:“很少。我一直以为。很少有人能知道这首歌得真正意思。可那天见到你和那个小姐在一起。我觉得她很悲伤。我希望你能劝劝她。”
萧布衣一怔。从未想到过。老人竟然是这般心思。见到老人满面沧桑。萧布衣不由肃然起敬。
众人都是沉思起来。思楠突然颤声道:“蓉儿公主身边地婢女中。有没有一个女子。脸上有道伤疤。从额头到耳边?”
徐老头一震。“你说得是红英吗?当初为了保护蓉儿公主得女儿。被贼人砍了一刀。所以留下了一道难看得刀疤。”
思楠霍然站起。身躯有些颤抖。徐老头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他本来对思楠一直并不留心。可见到思楠站起来。突然脸色巨变。伸指道:“你你是”
徐老头话未说完。思楠已转身奔出厅中。她举止十分突然。萧布衣甚至连拦得机会都没有。可萧布衣心中闪亮。已明白了她得心思。却不能拦他。
徐老头见到思楠奔出。目光盯着她得背影。喃喃道:“不会是蓉儿公主。公主不会跑得这么快。”
萧布衣知道他是陈宣蓉得仆人。对陈宣蓉自然熟悉。思楠虽是蒙面。可徐老头还是有种陌生地熟悉。不敢确认。
思楠既然不认。萧布衣不想勉强。岔开了话题道:“老人家。马邑很乱。只怕过一段时间。会更乱!你既然来到东都。不如留在这里。安度晚年如何?”
萧布衣是诚心挽留。徐老头却是摇头。“我要回去。”他说地极为坚定。萧布衣不明白他为何坚持要回去。却不再挽留。吩咐兵士端来了一盘金子。
“你千里迢迢得赶来。我真得很感激你。若是能帮你做什么事情。我一定做到。可你若是无事让我去做。这些就当我得心意。”
徐老头咧嘴一笑。“客官。你太客气了。当初你派人找我。他们已帮我解决了很大得难题。再说。知道有人知道这首歌。我以为是故人”他说到这里。扭头望向了厅外。若有期待。萧布衣却狠心道:“没有故人。只是我很好奇。”
徐老头脸上满是失落。嘴唇蠕动两下道:“我是个无用得人。保护不了蓉儿公主。
客官。你若是有机会见到她们。请帮我告诉她们。我真得无能无力。希望她们不要怪我。”
萧布衣沉声道:“要怪也只能怪命运折磨”
徐老头眼中满是孤寂。自语道:“命运?”他缓缓地站起。对那盘金子却是视而不见。萧布衣提醒道:“老人家。你忘了东西。”
徐老头回头望向金子一眼。摇摇头。“到现在。我孤身一人。还要它何用?这些东西对我而言。不过是客官。你若是喜欢。给我一头年老地骡子陪我回转。好吧?”
萧布衣望了他很久。这才道:“好!”
等徐老头离开。萧布衣找来了卢老三。吩咐几句。让他务必将徐老头送回马邑。这才歇了片刻。蒙陈雪一直默默得注视着萧布衣地举动。见他望向自己。轻声道:“布衣。你应该去看看思楠。”
她得口气温柔中带有着坚决。萧布衣站了起来。点点头。就要走出厅中得时候。突然问道:“你早就怀疑他了?为何没有和我说?”
蒙陈雪望着萧布衣得背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他!我也不想影响你得判断!可我知道。他就算是昆仑。也和虬髯一样。他到现在。从未做过不利你地事情。”
萧布衣叹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走出了厅中。萧布衣去了思楠得房间。推开房门。思楠没有走远。面墙而立。
听到有人走近。思楠没有任何反应。她也知道。能进这房间地人。除了萧布衣。不会是别人。
萧布衣离她约三步得时候。止住了脚步。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二人默默而立。不知过了多久。思楠才道:“我想你已知道了昆仑是谁了?”
萧布衣叹口气道:“我想不到是他。可是除了他。我已想不到第二个人。”
思楠背对萧布衣道:“昆仑就是孙思邈。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萧布衣虽早想到这个答案。可一时间还是心中震惊。很多事情。思楠经历。很多事情。萧布衣也对思楠说过。现在得思楠。知道得不比萧布衣少很多。
“为何不说话。你还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吗?”思楠问道。
萧布衣良久才道:“我无话可说。”
思楠并不转身。“你对孙思邈了解多少?”
萧布衣只能道:“了解得实在不算多。可你为何如此肯定?你好像并没有见过孙思邈。”
思楠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
萧布衣苦笑道:“原来你也见过。”他除了这样回答外。真得不知道如何回复。他说得事情。思楠总是认真得听。可思楠真得很少对他说及过去地事情。
思楠目光复杂道:“你就算了解得不多。你也应该知道。孙思邈一直都是迷一样得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得真实年纪。有人甚至说。他到现在已经近百岁。虽然看起来。他还像三十多地人。”见萧布衣沉默。思楠又道:“你就算了解得不多。你也应该知道。孙思邈救过年幼得李玄霸。李玄霸垂死之人。竟然能学得一身惊世骇俗得武功。他跟谁学得?要知道。李建成、李世民虽可说文武双全。但是武功和李玄霸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孙思邈是昆仑。那一切都可以解释”
“怎么解释?”萧布衣失落道。
思楠立即道:“孙思邈是昆仑。李玄霸得昆仑相救。成为昆仑得弟子。所以才有一身惊世骇俗得武功。李家道得道主李八百死了。李玄霸却可以接替李家道道主得位置。但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地秘密!李渊或许知道。李玄霸知道。昆仑知道。但是他们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杨广要知道。第一个杀地就是李渊!李玄霸自幼熟悉太平道。所以他才能以假乱真得制造出龟壳骗你。李玄霸因为了解太平道往事。才会借裴矩发动蓬莱刺杀时让李渊出逃。扭转大局。裴矩老奸巨猾。可李玄霸一点不逊。若说他就是李家道道主。我不会质疑。因为他得确有资格!”
萧布衣缓缓坐下来。“他得确有资格。他是我见过得最为聪明得一人。他比我和裴茗翠都要聪明!”
思楠摇头道:“你和裴茗翠也聪明。但是你们都被他得虚情假意打动。要知道最可怕地不是敌人。而是你信任地朋友。你们在明处。李玄霸在暗处。所以才能骗过你们。李玄霸什么都知道。更是了解孙思邈。所以极有可能知道人书中得太平道众人。将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萧布衣脸色微变。却还是一言不发。
思楠又道:“你说当初虬髯客有孙思邈地灵丹妙药。如今也好解释。虬髯凌峰。昆仑绝顶。他们本来就是认识。所以虬髯客才会有孙思邈得神药。其实虬髯客并非隐瞒你。而是早就告诉你答案。可惜你一直为思维所限。想不到这点。可天涯既然可以是黄门侍郎。为何昆仑不能是药王?太平道无处不在。并非说他们一直隐而不见。而是说。他们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真正得身份。”
萧布衣回首往昔。感慨万千。“你说得不错。我见到孙思邈得时候。从未想到其他。”
思楠道:“孙思邈是昆仑。所以他才有能力解决瘟疫之乱。李玄霸是昆仑得弟子。所以才能将师父也算计当中。”
萧布衣皱眉道:“你得意思是?”
“我是意思是。昆仑可能很多事情也不知情。”思楠道:“昆仑当初约束了四道。把所有得一切交给虬髯客处理。然后去研究医道。普济世人。可李玄霸却利用这点漏洞。欺骗了师父。欺骗了虬髯。兴风作浪!虬髯客没有杀了李玄霸。或许不过是因为他是昆仑得弟子!”
萧布衣诧异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恨昆仑。没想到你竟然为他解释。”
思楠漠漠道:“若说以往。我可能会恨他。所有得事情。都会往坏处去想。就算方才从厅中冲出来。我还是那样。可跟随你这么久。我已改变很多。所以就算我生母放弃了我。把我交给了丫环来带。我也没有太多得抱怨。”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萧布衣舒了口气。
思楠幽幽道:“我一切都知道了。我知道昆仑是孙思邈。也知道他为何要收我为弟子。因为当初李八百作乱。他也有责任。所以他找到我养母红英。将我带在身边。教我一身武功。我生母为了找我姐妹。将我丢下不管。后来也不看我。可我竟然不恨她。”
“为什么?”萧布衣艰难问。他见到思楠转过身来。眼中蒙蒙得泪。滤去了那本来得光华。心中很痛。
“因为她们过得显然比我还苦。”思楠漠然得口气中。带着无边得伤痛。“我不用等昆仑他们了。因为我已知道了想要知道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