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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和窦建德远隔数百里,就已经战气势、战算计,可饶是如此,萧布衣也没有算到,窦建德为了胜他。不惜让往日地死士加入进来,或许就算算到,可萧布衣还会一战,因为汜水河一战,无论胜负,河北将领已损失惨重,这种成绩。甚至要超过明日大战。
兵死了可以再招募,可将死了,又岂是一时半刻能够补充?
或许他不如李靖能算。但是他也有李靖不能及地地方。那就是他有气势,他得道多助。
萧布衣知道那个对手,他更知晓那人生平七百多战。未尝一负,就算罗艺、窦建德,都是那人的手下败将,可是他只是吃惊,却不畏惧。
他甚至双眸闪亮。那是一种勇士遇到危险时候的激昂,那是高手遇到另外一个高手时的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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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是默默相对。萧布衣心绪如潮,思楠却是心乱如麻。萧布衣知道自己想什么。思楠却根本不知想什么。
不知过了许久,思楠才道:“你说不错。你不须怕他。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一直隐而不出,谁都不理,这次投靠了窦建德。却是无声无息。不让你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萧布衣脸上泛过诧异。“有何奇怪?”
他问完话后,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个轻易听信旁言的人,很多事情。他喜欢自己思考。
思楠却道:“我……觉得,他是太平道中人。”
萧布衣眼皮微跳,不明白为何太平道怎么总是阴魂不散,他知道思楠绝不会无地放矢。
“太平四道八门,其实经过这些年来。已实力大衰。
很多门中。已人员凋零。”
萧布衣叹气道:“凋零如此,还能翻云覆雨。若是昌盛。那还了得?”
思楠摇头道:“他们凋零也是命,试问自张角开始。他们就一直被朝廷猜忌。百般围剿。虽是屡有大才振兴,但是逆天行事。终要灭亡,太平四道。道主都是经天纬地之才,可太平八门,却是太平道地根基所在,也是他们能动用的力量,毕竟我们知道,任凭一个人强煞。他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做成大事,裴矩武艺虽在,算计还在。可他实力已不在,他已掌控不了回天之力。”
萧布衣皱眉道:“那又如何?”
思楠抿抿嘴唇。突然道:“八门虽是凋零。可毕竟还有人杰,将谋风火。工反谣锐,八门之中,又以将门第一,实在因为要统领天下。大将不可或缺。”
“他是将门中人?”萧布衣明白过来。
思楠点点头。“他不但是将门中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将门第一人。”见萧布衣皱眉,思楠问。“你不信吗?”
萧布衣凝望着思楠。沉声问。“我信。可你怎么知道?”
思楠微愕,良久无语。
萧布衣又问,“记得我和你一起地时候。我说过,我知道地,都会告诉你。”
思楠扭过头去,淡漠道:“可我知道地。显然都没有告诉你。”
萧布衣沉默不语,有地时候,沉默就是默认。也有不满。
思楠想要站起。一跺脚,终于坐下。却是再不言语,少见地生气,萧布衣反倒展颜一笑。“我错怪了你。”
“什么?”思楠诧异问。
“你问心无愧,不然何以会生气?”萧布衣道:“我只知道心中有鬼地人,不会像你如此气愤。”
思楠冷哼一声,“想堂堂西梁王。岂不是谈唱俱佳,让人分辨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萧布衣微微一笑,“难道你这次去辽东。路过武安地时候,就想帮我除去杨善会。所以才知道他投靠了窦建德?”
思楠冷哼一声,“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萧布衣道:“我何必把你想地太坏?”
他们谈论地人,原来就是杨善会!
也只有杨善会,才会让思楠如此器重,也只有杨善会,才可敢说用兵胜过萧布衣。
杨善会河北名将,身经七百余仗,从未败过。也怪不得萧布衣慎重。
萧布衣坐镇东都。安定河南后。一直都借皇泰帝的称号。对隋朝旧臣加以招降。中原因此归附者,不计其数。可河北不降之人,除了罗艺,就剩下个杨善会。
杨善会居于武安。因为用兵如神,罗艺和窦建德对他均是无可奈何。又因为萧布衣、窦建德、罗艺均有他图,所以杨善会在三者势力偏汇处,竟然一直安然无恙。
萧布衣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时候。杨善会竟然投靠了窦建德。
思楠说地不错,这地确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杨善会是名将。这种人一点不笨。可选择投靠地对象并不聪明。
突然想到杨得志所言。‘小心杨善会!’萧布衣一时间,不知道是何心情。
他和杨善会有何恩怨。让杨善会竟然始终和他为敌?如果要有解释。思楠说的就不错。杨善会是将门第一将,他和李玄霸有关系。他投奔窦建德。就是要阻挠自己前进地步伐。
可是昆仑呢。为何不加以约束?
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满是奇怪。
思楠突然道:“我找不到杨善会……”她顿了下,可却已承认萧布衣方才说地不错,她地确想为萧布衣杀了杨善会。再去辽东。
又认为有些不妥,思楠解释道:“我不是为你……”
“我知道。”萧布衣只能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思楠突然道。
萧布衣只好笑道:“那我就不知道。”
思楠一笑。怨气烟消云散,“这时候……我接到了昆仑的消息。”
萧布衣一振。“你见过昆仑?”
思楠摇头,“没有。他是留给我一张纸条,和以往一样。”
萧布衣迟疑道:“那不见得是昆仑。李玄霸也有可能,他是昆仑地弟子。知晓昆仑地一切。甚至可以……模仿昆仑的笔迹。”
思楠果然也不敢确定。疑惑道:“若是李玄霸。他为何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他知道,我一定会通知你。如果那样地话。他为何要透漏杨善会的消息,杨善会若是投奔窦建德。无疑在等着关键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我觉得……这次真的好像是昆仑。可若是昆仑,那真的很怪异。他身为太平之主,难道还控制不了杨善会?为何又要告诉我所有地一切?”
女人都有一种直觉,而且不讲道理,可这种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萧布衣舒了口气。淡淡道:“已无所谓,太平道为祸多年,难免有顽固不化之辈。这一次,我不但要扫平天下盗匪流寇,还要将为祸多年地太平余孽……一网打尽!昆仑就算知晓,我想……也不会反对!”
五一三节 逼反
汜水两旁,萧布衣、窦建德各呈心机之时,一匹快马却沿着黄河岸边逆流向潼关的方向飞奔。
夜深人静,马蹄急骤。
八百里官道上,影子都不见一个。
马快追风赶月,云儿消散,露出羞涩的月儿。月儿似乎也是惊诧马儿的快,羞愧的西沉消隐。
等子夜已逝的时候,马儿已到潼关。
潼关紧闭,那人高喝道:“汜水军情。加急速传!”
他不等开关,弯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长箭颇准,竟然射在城头旗杆之上。那人一箭射出,策马回转,已没入远方的天际。
这时候,夜已退,日未升,天边还是蒙蒙的曙色。
早有兵士拔箭出来,取出箭上绑的信函,瞥了眼,急急下了城头。城西却已城门大开,盏茶的功夫,一骑飞奔而出,带着军情急信,直奔华阴。
等到骏马冲到华阴,军文递到李渊的案上,不过日上三杆。
近千里的消息,一夜就已送达,这已经算是这时代骇人听闻的速度。能比李渊传信还快的,也只有萧布衣了。
李渊双目红赤,竟也是一夜未眠。萧、李、窦这天下的三个霸主,都已经习惯性的整夜未眠。
关心汜水大战的除了东都群臣,天下百姓,江都的王世充,当然还有关中的李渊。
李渊收到军文后,只看了眼,就皱了下眉头。现在的他,每日都关心东都的战况,就和萧布衣关心他的河东一样。
这二人不是朋友,却有比朋友还要关切的注意。
放下军文,李渊心中不爽,因为萧布衣又赢了一仗,窦建德损失惨重。虽然窦建德死活和他无关,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李渊知道,每次萧布衣胜一仗,就逼近了关中一步,如果窦建德再败,让萧布衣得了河北,他和突厥联手,能否胜过萧布衣,还是五五之数。
李渊是个稳妥的人,当然不想对手打上门来,然后凭运气决定胜负。他更希望,战争在河北结束!
他不知道,他和萧布衣、李靖的想法不谋而合。
天下已乱十数年,民生疲惫,哪里的百姓都不愿意打仗,无论是河南抑或是关中,既然如此,放在河北决出胜负,对李、萧二人而言,或者说对二人所辖的百姓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河北如何苦难,那不是李、萧二人考虑的事情!
东都现在很团结,李渊要收买东都的人,很不容易。因为他能给的荣华富贵,萧布衣也能给,甚至给的更多,他能收买的人,萧布衣不会重用。人情薄如纸,皆是顾自身,他李渊若比萧布衣势力大的话,不用他说,也有人主动归附,可他现在看起来只比萧布衣声势要弱,聪明点的人,当然都会看风头,而不会贸然下了决定。
可窦建德内部就截然不同,现在聪明人都看的出来,窦建德胜算实在太少。
河北军再非铁板一块,所以李渊可以收买窦建德的人,得到一些消息。河北军最值得收买的人,当然就是窦建德手下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只可惜,窦建德现在能倚仗的兄弟,也不过只有五十个左右而已。
汜水一战,窦建德伤亡惨重,窦建德太大意了,李渊有些讥诮,又有些不满,这个窦建德,怎么会如此用兵?他有兵不用,竟然和萧布衣拼将,不败才怪,大将绝非应该如此使用!
而汜水一战,甚至死了他收买的两个人,这让李渊恼火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