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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长乐王。不减当年之勇。如今的长乐王。仍能一锤定乾坤!
薛万彻脸色微变。他忘不了父亲的死。可他更不能忘记窦建德的勇。迎上去。还是暂且退却已避锋芒?他虽方才还是豪言干云。可真正抉择的时候。还是有了犹豫。就是这一犹豫。让他和兄弟已错开了距离。
薛万述却没有半分豫!
见到窦建德亲自领军出击。那一刻的他。热血燃烧了起来。他没有了犹豫没有了畏惧父亲的死。兄弟万备的死。让他彻夜难。他一直祈求上天给他个机。让他有机会和窦建德面对面的交锋。手刃仇人。
这次机会来到。他怎么会犹豫?
两兄弟一念之差。已拉远了距离。薛万彻想叫。可大军之中。已不由他做主。薛万述冲过去。身边还跟近千的铁骑。
王天亮见到长乐王从高坡冲下的时候。已双眸含泪。热血澎湃。这次冲杀。他本来以为长乐王放弃了他。他知道自己身处嫌疑之的。王小胡王贾青已死。王伏宝将军也能遭遇了不测。姓王的到如今只剩下一个。而杀死高雅贤的正是王姓人。谁都知道东都在收买河北军的大将。可谁都不知到底谁会被收买!
他王天亮看起来。就是那个被萧布衣收买之人。
可只有王天亮才知道。他绝对不是。但是王天亮知道。除了他自己。没有旁人会信他!他很冤屈。他很郁闷。当窦建德不派高石开廖烽齐丘等人出征。唯独派他过易水对抗燕赵大军的时候。他就知道。窦建德还怀疑他建德多半放弃了他。
他拼死厮杀的时候。其实泪水滑落。他跟随大军败退的时候。亦是心中哀伤。但见窦建德终于出马。挽救他于危难的时候。王天亮已把一切不满抛却脑后。他觉的长乐王应该还是当他是兄弟。
因为高丘上的旗帜。让他散到两翼。
这么说。长乐王还信任他能做到这点?
王天亮想到这里已尽力带兵士向两翼散去。为长乐王争取交战的空间。他不能辜负长乐王的这种信任。
河北败军散开。窦建德所率的铁卫已借这个空间。风驰电掣般的闪过。
建德薛万述针锋相对。如两处密云飞掠而撞。就要汇聚在一起。薛万述一扬马。高叫道:“射!”
领的这些骑兵。虽不是燕云铁骑但是弓马娴熟。马上的技艺均是极佳。所有的人都挽搭箭。一口气射了出去。
长箭如雨。他们就要指望这一轮箭。给他们争取先机。
可他们还是忽视了河北军的|悍速度。
建德平日看似平从容不不慌。可真正出的时候。有如猎豹猛虎般的凶悍勇猛。他策马狂奔。并没有下令放箭。非他们不会。而是认为根本无需长箭。长箭如。从他身侧头顶飞过的时候。窦建德连眼都没有眨眨他身边的铁卫。亦是如此。
轮长箭后。数百铁骑不过|数人落马而已。
河北军惊天的一声吼。声动四野。他们仿佛又见到了当年建德的雄风。他们有如又有些当年的热血。
当初那个身先士卒的窦大哥。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燕赵骑兵已有了慌乱。薛万述在这瞬间。下了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他竟然让手下再次放箭!
仓促间的决定少有正确这时|错误的决定。就很可能导致送命。
薛万述不信建德他们有如神符护体般他还要发挥长箭的威力。燕赵骑兵听到命令的时候。只能箭挽弓。
这种急迫下。谁都'能自主。训严格的军士。一定要严格服从主将的决定。别无选择。
这时候。主将的一声号令。就已能影响到双方的成败。李靖能胜。就是因为能抓住转瞬即的时机。让手下严格执行命令。不过薛万述不是李靖。他抓住的是败亡的时机!
燕赵骑兵挽弓。抽箭的功夫。遽然发现。河北军已到眼前。心中大骇!两队如云的骑兵。在经历了淫雨霏霏般的长箭后。汇集一起。然后引发了惊天的那道闪电。
这场战事霍然开始。遽然结束!
建德出枪。薛万扔弓提槊。全力反击。苍天给了薛万述一次机会。这次他和窦建德离的真的很近。他甚至可以见建德眼神如宝剑淬火般的犀利!但他不惧。他就算死。也要和窦建德同归于尽!
这时候。不能怕不能惊。只能冷静的全力以赴。才能为自己的生存求那白驹过隙般的机会。
生死一线!不容错乱!
薛万述反应极快。亦是这辈子最的一次反应。可扔弓的时候。弓断。提槊的时候。手断。怒吼的时候。头断!
他败的时候。也没有明白。为何窦建德出枪。他竟然会手断头断。可头颅飞到半空的时候。还有那片的清醒。他就见到那惊天的霹雳下。带着一抹彩虹的凄艳。长刀闪现。;点滴滴流淌的都是他的血!
原来那枪是虚招。建德的杀招然是长刀。
薛万述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维断绝。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窦建德以枪做引。却闪电左手拔刀。一刀划破弓弦。劈裂弓身。斩断了薛万述的手。然后顺势砍了薛万述的头颅。
他只用了一刀!
反手的一刀。从下上。一刀就结果了薛家四虎中薛万述!
五四一节 只能活一个
水、郎山之间大战的时候,萧布衣仍在和思楠研究窦T人
研究的同时,萧布衣其实并不悠闲。
时不时有消息军情传来,需要萧布衣定夺。而这些消息,又已经是徐世绩、魏征、杜如晦等人集中整理筛选,认为必须给萧布衣过目、定夺的事情。
思楠见萧布衣又在奋笔疾书,处理政务。这些日子来,萧布衣也习惯了毛笔写字,写一些简单能让徐世绩等人明白的字。有时候他甚至在想,硬笔的普及是否应该快一些呢?他甚至有准备让廖凯去研究一番的念头。但他还是暂缓放弃,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廖凯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事分轻重缓急,有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就要立即去着手实施,有些无关战局的事情,萧布衣统统推后。廖凯现在集中东都万余工匠,正在集中研究新的攻城利器,他不想让廖凯分心。
他无疑算是个好的决策人,因为在大局上,他毫不犹豫的构建认真执行,但是在细节上,他尽量不用自己的思路去影响手下人的行事。
见萧布衣终于又审完一份奏折,思楠叹道:“我以前一直都觉得,皇帝都是荒淫无道之人。因为在我所听的传言中,杨广简直和鬼怪差不多,那些吃着树皮、啃着草根的人,都不遗余力的臭骂他,将他再抹上一层妖魔的色彩。”
萧布衣头也不抬道:“其实据我所知,这天底下,皇帝本来应该是最辛苦的人。
”
思楠噗嗤一笑,“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认为,李渊现在,绝对不比你轻松。你们现在都是头悬利刃,一不留神就要输出脑袋去,开国之君,远比守业的君主要辛苦。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萧布衣叹道:“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却退不出来了。”
“你想过退出吗?”思楠黑白分明地眼珠望着萧布衣。有如一副泼墨山水。
萧布衣终于停住了笔。望着笔端。良久才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说完这八个字后。站起来舒了下懒腰。走到厅口。望着庭院地流瀑、落花。飞叶、枯草。
那是一幅舞动地秋景。水幕般流动在人眼前。
萧布衣透过这萧索地秋意。宛若见到古道地瘦马、高柳地悲蝉、疲倦地归人、悲壮地大旗、铁血流淌。良久无言。
思楠只凝眸萧布衣地背影。已望出那悲凉地秋。
“或许人老了,所以考虑的就会多,所以感触就会特别多。”萧布衣终于开口道:“草枯了,可明年还欣欣向荣。人死了,就没了。像我这样的机会,虽很伤情,却值得珍惜。”
“窦建德老了。”思楠道:“所以他患得患失。”
“或许吧。”萧布衣随口道。
“他因为患得患失,所以错失了太多的机会。不过这应该也是命中注定……”思楠沉沉道:“要知道大隋的资源,都被你和李渊占据,而行军作战,资源最优。窦建德其实不过是早亡、迟亡的事情,他就算怀疑裴矩、杨善会,也和落水的人抓住棵水上的稻草而已。都知道救不了命,但谁都会抓的紧紧的,不会放手。这从旁人的角度来看,的确很呆,但若你身在水中,就要沉到水底,恐怕就不会如此的想法。”
萧布衣伸手指沾过一片落叶,眼眸中光芒闪动,自语道:“或许……你是对的。”
秋风起,枯叶黄。
鲜血撒落,也不过给那草叶枯萎中暂时的注入短暂的亮色,之后更添凋零气象。
窦建德手握长枪,有如落水之人握住水上那棵救命的稻草。
他已收刀。
枪可以威震军心,而长刀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但杀人利器显然不是用来给人看的,他若出刀,必斩一人!
他一定要在最重要的关头出刀,杀掉最重要的人!但这次,他拔刀是否对了?
他出刀的机会并不多,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杀手。当年他倚仗这种底牌,屡次搏命成功,那时他收刀后都有满怀的激情,倚仗一刀之威打下了诺大的基业。可这次收刀后,他人却如刀鞘中的刀,山石后的枯草,疲惫、厌倦,躲避着秋天的寒,冬天的远。
薛万述死,燕赵骑兵乱。
窦建德胜,河北军军心大振。
胜负有时候在于僵持,有时候,却在于那电闪的刹那。河北军见长乐王出刀,如以往那样抓住了战机,迅即的汇聚反攻,已围困住薛万述手下的骑兵,对抗住薛万彻手下的攻势。
燕赵兵士的攻势终于被扼住,河北军甚至有了开始反攻的迹象。
窦建德人在马上,却满是失落。**他真的以为这次带兵来攻的是罗艺,所以他蓄力已久,就想对决罗艺。他知道罗艺的残月弯刀,但他并不畏惧。出刀,不过是个死,他窦建德这条命,本来就是从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