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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估计想起顾写意做过的那些事,吓的一个哆嗦。顾写意哼笑一声翻身上马,大声道:〃我们走!〃
顾写意走後好半晌,藏在暗处的人才缓过神来。
〃好家伙!五哥简直太狂了!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啊!〃顾正凛哇啦哇啦的大叫:〃我崇拜死他了!〃说完回头看看那些个兄弟们:〃我说你们为什麽不让我去送他啊?〃
可惜众人全都若有所思,无人理会他。太子扪著胸口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又恢复往日跋扈的神色,一手将顾正凛扒拉到一边,快步走掉了。顾成双似恨似妒的恨恨跺了下脚,又推了一把被太子推到他面前的顾正凛,恼怒的离去。顾天赐的脸上再无复往日雍容,苦笑连连,他的好五弟,可真行啊!被父皇〃捉奸〃在床的打击,似乎让他更加坚韧刚强。刚刚那番表演,不知折服了多少近卫军!顾慧中似笑非笑看著所有人的反应,伸手拦住即将发飙的顾正凛,飒然笑道:〃你的好五哥走了,现下跟你四哥走吧!咱吃酒去。〃说罢不顾老六反对,拎著他衣领就拽走了。老七顾谦谨乃宫女所生,最是没有地位。平日低头做人,人如其名谦虚谨慎。他平日最羡慕的就是那个随心所欲的五皇子,今天的这幕,带给他的已不仅仅是羡慕而已了!顾自在眸子里精光闪闪,像是见到最新奇有趣玩具的孩童。眼珠骨碌一转,看向他的同胞哥哥顾悠然,後者基本上已丧失了思维能力。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太子锺情与他了!〃顾自在附在顾悠然耳边轻轻道。听者明显身体一僵。顾自在笑的更甜:〃还有你!〃
远处,容贵妃抱著刚两岁的顾承欢,笑的如朝阳般灿烂非凡。
〃小承欢,你要好好记住啊!不管哥哥走了多久,你都要牢牢记住他的样子!他,是咱们的希望!〃
三百近卫军刚一出城上了官道,没想已有人早早等候在此。
韩纪元青衫布衣,背著简单的包裹。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却及不上他明亮的双眸。就如两人初见时,他笑嘻嘻、懒洋洋的坐在亭子台阶上,微微一笑。顾写意忽然觉得,此时的阳光格外晃眼。
〃哎,你说过要罩我一辈子的!如今要上战场升官发财去了,就想不认帐?〃
顾写意短促的笑了一下,又板正了脸色,道:〃放心,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
韩纪元闻言嬉笑了声,跑出找近卫军领将傅雷要马骑去了。顾写意看了眼莫怀前,後者驱马上前。
〃著人回去跟外祖父报声信。〃顾写意想想,觉得韩广那老狐狸,没可能察觉不到韩纪元这傻小子跑出来。〃问他有何深意,还有什麽要嘱咐的。〃
〃是。〃
顾写意抽回目光望著不远处的纪元,看他欢快愉悦的脸庞,不由的苦笑起来。有了顾康健的前例,再有韩纪元上次的气恼,再迟钝也明白了其中意思。
赶去边洲并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所以一路上并不劳累。魏惠还算老实,只是那双绿豆小眼里,时常迸发出诡异的光,还会看似若无其事的向顾写意带来的人打探消息。看来永辉老儿并没有真正老糊涂,选了条毒蛇跟来。面对如此盛情,顾写意怎能不礼尚往来?魏惠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他派下监视的人。
有了一个多月的接触,顾写意和近卫军里的汉子们成了好哥们。安营扎寨时,与众人下场摔交,比武,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聊天谈女人。傅雷有次喝醉,还拍著顾写意肩膀说什麽传言尽不可信之云云,回京後定要为他辩解宣传。谁再说五皇子清高孤傲,他就打的谁亲娘都认不出来!顾写意听罢哈哈大笑。
韩纪元看顾写意的眼神也由好奇转变为震惊,终於有日忍不住开口:〃写意,是我从未认清过你,还是你变了?〃
顾写意抿唇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拂过他的脸:〃纪元,你可喜欢我?〃的
韩纪元张大嘴,脸慢慢涨的通红。随即又恼怒道:〃别差开话题!〃
〃是你在差开话题吧!〃顾写意大笑,猛的拉过他胳膊,将纪元搂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慢慢变的阴冷的脸。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以一句〃身不由己〃来为自己的懦弱无能开脱!那不过是向命运屈服的漂亮说辞。〃顾写意摸著纪元柔软的头发,像是对他更像是对自己说道:〃纪元,你要记住。弱者适应生活,强者改变生活。而我顾写意,绝不做弱者!〃
历时两个月,一行人几乎游历了大雍国内所有风景。渐行渐远,人迹越发罕至。只到一天,傅雷遥遥指著一座城池说,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边洲!
顾写意遥望远方,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胸腔内心脏剧烈跳动。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弯起,傲然而笑!
第十三章
位处雍王朝西北的边洲,事实上并非交战最为激烈的前线,反而偏於後方。这所城池之所以出名,全因它乃整个西北战场的後勤保障,提供粮草医疗兵员等。且地理位置卓越,为兵家必争之地。
毕竟头顶著皇子名头,边洲军营中绝大部分有品衔的将官前来相迎。顾写意的舅舅韩似山赶去正在交战的临则,并不在此,留下口信叫他向各位将军多多学习。目前边洲主事的是副将任青云。顾先知给顾写意的册子里记载,他属太子党,是顾康健奶母的儿子。
初来乍到尚未摸清楚状况,顾写意只好选择端出和善面孔,自始至终微笑应对。这一日过的倒也风平浪静,由众人陪同看了场古时的军事演习。上万人在校场同时操练的场景,著实叫人终身难忘。晚上主帐中办了酒席,说是为顾写意接风洗尘,实则借机喝酒才是真。边洲的官员也在被邀请之列,边洲府尹杜其立是最惹顾写意兴趣的一个。这个乾巴巴,名不见经传,留著山羊胡须的老头,昔日曾是有数的精明商人。虽说如今入朝为官,号称在商界已金盆洗手,但据顾写意所知恐怕远没有那麽简单。
顾写意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的吃著菜肴。脑中一遍遍过滤著顾先知、韩广、和自己手下人搜集到的资料。将它们重新整理,从而挑出确实可信的一部分。
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顾写意扭头一看,是个魁梧高壮的武将,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江光勇。
〃五皇子,你看您这回来,俺这老粗也没啥好招待的。这是咱边洲军最爱的烧刀子,您尝尝看。〃江光勇大咧咧说道,虽然一口一个您,但无论其表情还是行为,没看出一点真正的尊重。主帐内刚才还人声鼎沸,现下突兀的安静下来。大家表情各异的瞧著他们俩。
我朗声一笑著接过酒杯:〃江大人太客气了,日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一口一个您的不累麽?〃说完仰头一口灌下。靠!真不愧叫烧刀子,喝下去的液体火辣辣的刮过途径的部位。顾写意强忍吐出口的冲动,咬紧牙关才不至变色。
〃好酒!〃顾写意笑著将酒杯退还。江光勇接过酒杯低头看了看,反倒有些变色。大嘴一咧笑道:〃五皇子好酒量!〃
〃好说!〃顾写意转眼看向所有人道:〃这次从京里来别的没带,到是拿来不少陈年好酒。〃又瞟了眼江大勇:〃绝对比你那烧刀子还带劲!下次请大家喝个痛快!〃
江大勇一看就是个酒鬼,听到这忍不住搓手嘿笑:〃还能有比烧刀子更烈的酒?那俺得尝尝,得尝尝!〃
顾写意闻言大乐。喝到最後时,傅雷等近卫军将官趁著酒劲说了我们这一路上的趣事。边洲那边的听到顾写意竟弓马娴熟,擅长武艺时无不惊讶。直嚷嚷抽空要比试比试。
效果很好,可顾写意心里却直叫娘。酒劲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最後只有靠掐自己才能保持清醒与风度。好不容易撑到最後,片刻没敢耽搁的回了为他准备的营帐。
莫怀前一早就叫人准备了醒酒汤,待顾写意喝下後开口:〃爷,这是韩大人给您的亲笔书信。〃顾写意一楞,急忙打起精神接过书信,细细阅读起来。
莫怀前无意见瞟了眼顾写意的脸色,当即吓的浑身一颤。在那一瞬间,写意脸上似惊似怒,神色狰狞可怕!可等莫怀前再看时,顾写意又恢复往常冷漠的表情,趋步上前,在烛火上点燃那封信。变化之快几乎让莫怀前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顾写意坐回椅子上,竟慢慢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开口问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到了极端?是不是为权为利可以六亲不认,禽兽不如?〃
默怀前在这初秋的凉爽天气里,蓦然汗透衣衫。
顾写意哈哈笑起来,笑到後面,似一阵透不过气来的梗塞,又好像带了哭音。莫怀前只觉得一阵揪心,跪在地上惊慌道:〃主子爷,您怎麽了?〃
顾写意接著笑道:〃若不是这样,为何你们都要算计我?〃
那句〃为何你们都要算计我〃,像锤子似的狠狠砸在莫怀前心上仅馀的柔软部分,砸得他近乎呼吸困难!他很想说,我没有。可怎也说不出口。接近顾写意,不正是想利用他为自己报仇吗?莫怀前望著顾写意,後者脸上仍旧带著笑容,可那笑容看得他心跟刀剜似的生生做痛!
莫怀前哽咽著连连磕头:〃主子爷,只要您能开心,奴才什麽也愿做!〃
顾写意突然觉得一阵疲累,朝莫怀前挥了下手:〃下去吧。〃
屋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仰靠在椅子上,怔怔望著帐顶。韩广的书信,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更像是无言的威胁。他简单明了的告之,由於他这个皇子与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