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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仰靠在椅子上,怔怔望著帐顶。韩广的书信,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更像是无言的威胁。他简单明了的告之,由於他这个皇子与韩家外戚走的过於接近,已招了皇帝太子等人的猜忌。并隐晦的指出当今太子非宽厚善於之辈,而顾写意与顾康健交恶,等他日後登基,後果难以想像。
顾写意当时疏忽这点,却没有一个人提点他。所有人,都等著他出错,等著抓他的把柄,等著逼他走并不想走的路!如果可以,顾写意真恨不得冲每个人喊,我根本就没想过做皇帝,我要变强只是不想任人折辱!只要你们不来主动招惹我,我就能安分老实的过一辈子!
顾写意攥住拳头,紧紧地压在胸口,无法抑制的幽咽。他当时那麽想留在韩家,只是因为那里有个叫〃骄阳〃的别院,只是因为那里是小娘亲成长的地方,只是因为那里有与他同龄幽默可爱的纪元。。。对,纪元,他知道这些吗?
〃把韩纪元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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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你怎麽又生气啦?〃韩纪元依旧嬉皮笑脸的进屋,〃听说你刚才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猛,现在知道难受了?〃
顾写意不语,斜睨著端详他的脸。
韩纪元渐渐笑不出来,走到顾写意面上,蹲在他脚边仰起脸:〃写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冷笑时的样子很吓人?〃
看著他清澈明亮,不带一丝杂质的眸子。顾写意觉得心好似被撕裂成两半,半边冻结,半边焚煮。
韩纪元接著道:〃你这麽聪明,为何不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呢?写意,你似乎永远满腹心事,不曾真正开心快乐。〃
顾写意笑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顺著脖颈缓缓而下,滑过锁骨,解开他的衣衫。
〃写,写意,你干什麽?〃他惊的口齿不清。
〃干什麽?做可以让我开心快乐的事!〃顾写意扯出一个略微扭曲的笑容,几乎是连扯带拽的将纪元弄到床上。
〃写意你疯了,你。。。〃
〃嘘~〃顾写意压在他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脸,轻缓的说道:〃我不会做强迫人那种没品的事。纪元,我现在就想要你。不要玩欲擒故纵,我顾写意不接受叛回的人。今日你说一个不字,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碰你。好了,〃顾写意慢慢拿开手:〃是或不?〃
韩纪元静静地躺在顾写意的身下,原本清澈的眸子,渐渐染上情欲的色彩。瘦长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幽幽笑了。写意恍然,原来,韩纪元也可以笑的如此妩媚妖娆。
顾写意吻住他的唇,霸道的吸允他的舌头,舔过他口腔内的所有地方。很快,两人除去了所有衣物。身体独有的温热与触感强烈的冲击著大脑。对於男人间的性爱,顾写意并不陌生。伍骄阳是双性恋的事,在圈内是很有名的。
〃疼。。。〃韩纪元如同案板上的鱼,想要跃起。却被顾写意用双手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缓慢而坚持的进入纪元的体内。
两人的私密处紧紧吸在一起,顾写意并没有做下步动作,只是轻声问道:〃你在後悔,对不对?〃
韩纪元像是突然受了刺激,猛的收紧抱著他的双臂,嘶哑道:〃没有!我没有!〃
顾写意淡淡的轻喘,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叹气:〃後悔。。。也来不及了。〃
思维开始变的不再清晰,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深入和抽出,耳边回响著喘息与呻吟,伴随著淫靡的〃嗞留嗞留〃地抽插声。顾写意第一次,选择完全的沉溺在肉欲中,不去考虑帐外的风风雨雨。
第十四章
莫怀前早早等在帷幔外,心里第一次产生惧怕见顾写意的感觉。他有些不敢想象此时的主子会产生何种转变,会用什么态度对他。
听到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声响,莫怀前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主子爷醒了么?〃
里面的人〃恩〃了一声。莫怀前掀开帷幔,顾写意已经坐起身,纪元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慌忙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莫怀前小心翼翼的去打量顾写意,后者神态平静,眸子里不见以往刚睡醒时的烦躁,反而沉稳清明。顾写意见莫怀前久久不动,眉头一皱道:〃傻什么呢?〃
莫怀前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笑容,急忙取来衣物服侍他更衣。他的主子爷,似乎又有了改变。
韩纪元躺在床上,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顾写意。那人笔直的站立着,纪元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眉目清俊,微薄的唇给人以他总是在浅浅笑着的感觉。可那双目暗暗流露光华,蕴含杀气,似振翅翱翔的雄鹰鸟瞰地面猎物。这是一个注定站在风口浪尖、执掌乾坤的男人!被他寥寥数语击败,急不可耐的献上一切,真不知是对还是错,是劫还是缘。
韩纪元叹息。
那人似乎听到这近乎轻不可闻的声响,转过身朝纪元走来。纪元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竟生出畏惧,仿佛慢慢压近的不是昨晚亲昵的恋人,而是座不可仰视的山。顾写意修长的手指穿过纪元乌黑的长发,托起他的头,在唇上轻轻一印:〃你不用这么早起来,再睡一会吧。〃声音温暖平和,另人安心。纪元眨眨眼,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眼眶里涌上的热气。如果说昨天的写意身上还带有一丝任性童心,那么在这一刻,那些东西已被完全的抽离。面前的这个人,最起码在心智上,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穿戴好一切,顾写意领着怀前走出营帐,行到一处僻静地。
〃尾随咱们来到边洲的人手现在在哪?〃
莫怀前:〃第一批已在昨夜进入边洲城,照主子爷的吩咐混入当地普通民众中,等您的下步指示。其余的也将在数日后到达。〃
顾写意道:〃让他们都安分些,我会想办法帮他们混入军营。在此之前谁敢惹事,我扒了谁的皮!〃这回挑出来的全是些武艺高强,胆大包天的人物,不交代一番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还有,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视杜其立,这老儿莫名其妙的脱离商界,又跑来鸟不生蛋的边洲作官,怎么想不对劲!〃就象为官者好权,为商的贪财乃渗入骨髓的脾性。若说杜其立脱胎换骨将一身市侩气去个十足,他立即将〃顾写意〃三字倒过来写!
〃还有,某些事我不适合出面。莫言莫语擅长与人打交道,让他们接近军营中的将领。照我交代过的投其所好。爱财的给钱,好色的领他们逛窑子,蓄妓。〃顾写意看向莫怀前,一字一句道:〃特别是重中之重的那几个,吃饭喝酒时别忘了加料。〃这料,自然指的是〃富寿膏〃(鸦片一类)。
莫怀前眉毛都不动一下,应了声是。
他们都是这方面的老手,定会做的天衣无缝。顾写意呼出一口气:〃走,咱们在边洲大营里逛逛。说不定要在此待很长时间,怎能连路都不熟悉呢。〃
近卫军休整了两日后准备返京,临走前,正副头领齐来与顾写意告别。
〃五爷,这一路咱同吃一个锅里的饭,喝酒聊女人并肩子称兄道弟。说句高攀的话,我们一群大老粗真心拿您当自家兄弟。这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傅雷颇感慨道。
顾写意把住他手臂笑道:〃才说你是拿的起放的下,轻生死重情谊的汉子,怎么又跟小媳妇似的多愁善感起来了!〃顾写意抿唇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放心,你们五爷向来说话算话,不出几年,定会回去请你们吃酒的!〃
傅雷,房海对视一眼,齐回道:〃那我们等五爷的消息。〃
都说人生如戏,你扮演的角色需要你的功底,你吟唱的诗句需要你的累积。我却觉得人生更如棋。棋局百变,棋势无定,棋中不同的角色都各有千秋。还有多少棋子供你支配,已有多少斩获在你心中,是否应该更小心地,把所剩无几的棋子放在最佳的位置上。
顾写意想起忘忧教他的处世哲学,此时方知〃静〃字诀有多难。但他不是那肯轻易放弃的人,他会静静的争,静静的夺到他想要的东西。
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最初几晚顾写意回到自己营帐,累的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到这时他就忍不住暗骂江光勇,刘仪那群憨货忒不是个东西。叫你们别手下留情,还真他奶奶的下重手啊!好歹自己也算龙子凤孙不是。估计那伙人平时被任青云那群狗仗人势的混蛋压制,全拿他这皇子撒火呢!这还没两月呢,顾写意嘴里粗话呈几何数增长。兵痞子们嘴里骂街都成了习惯,你跟他们说着说着话,莫名其妙就被骂了。即使他们不是故意的,老这样谁也不乐意啊。得,顾写意也就跟着骂上了。若非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短短两月,顾写意身长拔高不少。身子骨也比以前更壮实了。
随着日子,顾写意逐渐摸清边洲军内的派系分支。总的来说,粗略分成两派,一是以任青云为首的将领,有凭祖上萌福进来的,也有的是皇亲门下弟子或奴才,仗着背后的各位主子耀武扬威。二就是那些靠真本事,或考武状元或实打实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
当然,这也不完全绝对,只能代表其中一部分。毕竟人这种生物。不可能仅依据一个标准就能划分的那么清楚明白。
待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军队里真黑暗!喝兵血,抱虚数都太小儿科。上次韩纪元面色发白跟顾写意说,他亲眼看见一群士兵活活虐死过军奴,完后跟没事人似的离开。兵痞兵痞,古今如一。老兵欺负新兵,吊兵压榨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