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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地娱的主编,马先生让我们来送支票。”来人也很热情。
“里面说。”三爷有意无意给周围的人递了几个骚气的眼神,兴奋地把马承曜派来的人迎进去。
“这是50万的支票,您收好,还有先生要的东西。”刚坐下,西装革领的眼镜男就从刚包里拿出一张闪人眼的白花花的支票。
三爷立即两眼放光,拿出抽屉里的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怜的李小异还在外面为三爷卖命,不知道两人已经在静悄悄中安排了她的命运。
“还有这份文件,请您签字。”眼镜男又拿出一份刚印出来的烫手的合同。
“那这就结束了。”三爷看到钱之后就爽快的签字,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再坐会儿?”三爷意思一下。
“不用了,先生还等我们。”眼镜男郑重地收起合同,很快消失在三爷的视线里。
三爷坐在沙发上唏嘘,马承曜的速度还真是快,不过15分钟,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他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透过百叶窗看到李小异忙碌的小身影,他百感交集。
李小异忙好所有的事情,下班前又把资料交到印刷厂,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李小异这次再三叮嘱秘书只要印刷一份就够了。
走出去,看到漆黑的夜晚,天上几颗星星闪烁,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天空了。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韩依依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现在是没有机会了。
合着凉爽的秋风,哼着小曲,踢着路边的石子,李小异走上了回医院的道路。
马承曜把从三爷那边拿来的合同,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心寒渐渐加深,这种剥削人权的合同李小异也敢签。
捏着手里薄薄的合同,马承曜墨色的眸子渐冷,李小异还是不联系,就跟人间蒸发似的。
韩依依明天就要出院了,李小异是最亢奋的那个,闹到深夜都无法睡着,“依依,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李小异拉着韩依依的手紧紧不放,眼里莫名其妙的水雾。
“回去了,回去了。”韩依依都快被绕晕了,身体基本恢复了,还是经不起李小异发神经。
“你最近不要上班,在家养几天。”看着韩依依微微粉红的脸颊,李小异略心疼。
她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气冲冲推开病房的门,声音之大,惊到了李小异。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李小异不敢看林萧然臭气冲天的脸,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跟我出来。”他看了韩依依一眼,把李小异拉出病房,韩依依疑惑看着两人,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她至今都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身体就恢复了,没有之前的所有症状,小一不是没钱治病么。
李小异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手腕被抓得通红,林萧然像是没有知觉似的把她拖到阳台。
“你轻点,我手都要断了。”李小异疼的脸的僵硬了。
林萧然这才注意到他用力过度,放下李小异,“你和地娱主编签的合同,现在到了马承曜手里,你认识马承曜?”
“怎么会这样,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李小异不可置信凝着林萧然,认真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地娱主编,他亲口告诉我的。”两人僵持在阳台上,一时间陷入恐慌。
李小异浑身虚软,所有的喜悦都被这件事当头一棒,怎么会在马承曜的手上,她怎么也想不通,毫不熟悉的两个人怎么会背着她干这件事。
顿时,一股深深的耻辱感漫上心头,嘴角一抹苦笑,她是什么物品吗,可以随意丢弃,随意交换。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这不是第一次了,突然间的沉寂,李小异转身对着外面,不发声。
“你先走吧。”隔了很久,她才让林萧然先走,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回忆着这些天的生活,浑浑噩噩的,认识马承曜以来一切都发生变化,在冥冥之中,他帮助自己很多,这些是从来不会否认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又狠狠在李小异的心尖割了一刀,好像某一块有了缺口,很难填补。李小异的心思其实很细腻,只是被她大大咧咧从不注意的外表迷惑了,她是真的在乎。
别人的想法。别人对她的态度,无法言喻的痛楚。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漫至嘴角,酸酸涩涩的,这是世上最苦的味道。
李小异在外面呆了很久,很久才回去。林萧然就在楼梯转角看着她凄凉的背影,趁着夜深,他知道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李小异。
正文 找上马承曜上
隔天,李小异有气无力收拾东西,一脸的菜色,就像是隔夜的咸菜。8
“小一,你怎么了,昨天和林萧然说了话之后就这副样子,他又惹你不开心啦?”韩依依倒是见好,说话嘴角微倾,终于要离开这牢笼了。
“和他没关系,主要是我又干蠢事了。”李小异没好气地揪着衣服上的线头。
“姐姐,我来了。”林轩捧着比他人还高的花篮,一步一颤走过来,只看见花篮,人被埋在了后面。
“这么早,最近出院舒坦了。”李小异轻捏林轩的半边脸,回家潇洒了几天,给养的白白胖胖的,都不像第一次见时躺在床上的小病猫了。
“叔叔说了,让你们有空去我家玩。”几天没见,嘴也变甜了。
在林萧然的帮助下,几个人把病房的行李全部搬到车上,这就是她们全部的家当,之前的房子也退了,带着这些东西,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心里有涩有甜,其中滋味,李小异全然受着。
“我在景园有套公寓,先住着,小轩找你们也方便。”林萧然手上晃着明晃晃的钥匙。
李小异知道他考虑周到,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你留着,房子我找好了,就在这医院附近。”李小异随手一指,那是新家的方向。
顺着看过去,是一片灰色墙壁似乎是上世纪的等待拆迁的老楼,林轩揪着一张小脸,拉着李小异的衣角,“姐姐,这房子会不会倒啊?”
“放心吧,姐姐是住着这样的房子长大的。”治好了韩依依的病,对于未来,她充满信心。
“你确定住这里?”林萧然睨着李小异,墨色的眸子淡然以及微微的不可置信。
“嗯。”重重的点头,李小异毫不犹豫上车。
这幢危楼内部比外表更加不堪,掉漆的墙壁、左右摇晃的电灯,坏了一个脚的台阶,甚至一幢楼只住了两户人家,楼下有对住了很多年的夫妻。
李小异欢脱把东西搬进去,从头至尾,韩依依只是跟着,嘴角一抹微笑,什么话也没有说。房子虽然破旧,休整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几个人迅速把里面整顿了一下,看着呆不下两个人的卫生间,林轩再次撅起鼻子,“以后我不来你家玩了。”把几个人惹得一顿大笑。
收拾完所有东西,李小异跟着林萧然去了公司,车内,一片寂静,“你打算怎么做?”林萧然无声敲打方向盘,带着黑超墨镜。
“我要去找主编,这事他一定要给我个说法。”李小异重拾激愤,不知不觉之下,她就被两人卖掉了,这不是坑嘛。
“那好,有什么事都找我。”发动油门,高档轿车驶离破旧的小楼区,带着李小异满腔的热血。
一进办公室,李小异立即蹦跶进三爷的办公室,把包往桌上狠狠一摔,横了三爷一眼。
“我说李记者,你这不上班的,进来闹腾什么?”三爷摘下眼镜,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的合同呢?”李小异伸出一只手,二话不说就是要东西。
“合同,你要这东西干嘛,也没到8年合同期呢,现在没资格。”三爷给自己找底气。
“你蒙谁呢,林萧然都告诉我了,你把东西给了马承曜。”李小异拍着桌子,她一胸腔的气愤正没处发。
“李记者,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马承曜那是未来的市长,他说要的东西,我能不给吗?”话说到这份上,三爷也不能装大爷了,放低姿态。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也没有告诉我。”李小异眼珠子一转,人生难得几回这么大气。
“他不允许啊,我哪敢说。”一句话,反正当事人不在场,三爷把所有的责任推脱个干净。他抬起头,一张脸上,全是苦字。
“算了,你别打马虎眼,这事,我跟你没完。”李小异带着走到哪烧到哪的火气出了三爷的办公室。
临了,横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她每天累死累活,不惜揭自己伤疤找题材出月刊,这三爷倒是好,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卖了,这不是逼着她去找马承曜嘛。想起之前马承曜做的那些事,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疼了,连脑震荡都跟着折腾。
出门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市政厅,没进门就被拦了下来,“请问找谁?”穿着制服的保安一脸嫌隙,谁都欺负她。
“我有事找马承曜。”因为心情不好,李小异对着谁都是一脸的悲愤。
“主任有事在开会,你先坐这等着。”他指着一旁的铁质椅子,手里一杯茶,跟大爷似的。
李小异回瞪了一眼,满心不情愿坐过去,凭什么让她坐这里而不是马承曜的办公室,不公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保安又像是防着她似的坐在对面看着,李小异就像是进了没有栏杆的监狱,坐立难安。往哪里看都不对,最后干脆和保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谁。
李小异忧桑了,等了2小时了,也不见半个人影,她开始怀疑保安的动机不纯。出门左转停车场,在一堆高高低低的车里看到了马承曜的商务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小异一屁股坐下来靠在车门上,这里可比市政厅大厅靠谱多了。
李小异别了一肚子气又没处发,脸鼓的圆滚滚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果然没多久,就听到间断的开锁声,李小异看到马承曜颀长高端的身姿,她假装闭着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