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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星期委员会又要碰头。而这一次,有什么东西告诉我结果会有所不同。”
“你觉得杰克·卡扎勒特会签署吗?”迪龙摇头说,“你肯定是疯了。”
“越战时的特种部队成员,”犹大如数家珍般说,“优异服务十字勋章,银星奖章,
两校紫心奖章。”
“那又怎么样?”迪龙不以为然地说,“多年来他比任何别的总统都更起劲地为和平
而努力。像他这种民主党人甚至连共和党人都喜欢。他决不会签署像‘复仇女神计划’
这样的东西。”
“噢,我想当他听到我马上就要说、你马上就要听到的事情,他会签署的,老伙计。
弗格森准将由于英国首相的面子能够面见美国总统。你其实也面见过总统。你曾挫败了
一起由清教徒准军事力量策划的图谋暗杀正在访问伦敦的美国总统的爆炸阴谋,还为
解决有关爱尔兰和平进程中的几个棘手问题出谋划策,帮了很大的忙。”
“那又怎么样?”
“你可以替我去面见他,假如你愿意,你和弗格森可以一起去。当然,一切都得很
秘密地进行。不得不如此。”
“我才不会呢。”迪龙告诉他说。
“噢,我想你会被说服的。”犹大起身向阿伦点了下头,阿伦从他的帆布水手服口
袋里掏出伯莱塔手枪。“让我给你瞧瞧。”
“接下来会是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的手脚绑住,连在某个巨大的电池上?”
“不必要。给你一点思考的时间,别无它意。现在请你跟着我。”
他开门走了出去,迪龙耸耸肩跟上,阿伦断后。
他们沿着走廊踏在一块接一块宽大的石板台阶上,总共有三层。迪龙听见什么人在
大声喊叫,是一个女人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他们到达底层时,只见阿诺德和拉裴尔中间夹着玛丽·德布里萨克出现在另一条走
廊上。她正发疯般挣扎着,显然恐惧到了极点,而戴维·布劳思走在后面试图让她安静
下来。
“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他的话,伯爵夫人,”犹大说,“他说的是实话。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迪龙
先生。我把他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表明我说话算话,而且说到做到。看一看,学一学,然
后你就可以回到你那可爱温暖的房间里去。”
阿伦打开一扇大烁木门的门日,推开门,领头进去开了灯。那是个古老的地窖,石
块垒成的墙因受潮湿漉漉的。中间有一口井,是用砖砌成的低口圆井,从某种升降装置
吊下来的绳上系着一只大桶。
犹大捡起一块石头扔下井。传来空洞的溅水声。“四十英尺深,只有四到五英尺深
的水和泥,”他说,“已经多年没用了。味道难闻而且相当冷,不过仅此而已。让伯爵
夫人来看一眼。”
当阿诺德和拉裴尔想把她推向前时,她控制不住浑身颤抖。
这时迪龙对犹大说:“你是什么呀,是施虐狂还是什么的?”
黑面罩里的双眼闪闪发亮,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是戴维·布劳思打破了僵局。“我
来管她。”阿诺德和拉裴尔后退几步,他用胳脯兜着她的肩膀。“没事,我在这儿。相
信我。”
他扶着她挪向井口,这时犹大捡起另一块石头扔了下去。“下去吧。”传来溅水声
和阴森森的咬咬声。他大笑起来。“那肯定是老鼠。它们喜欢在穿过水井的下水道里钻
进钻出。真有趣!”他转向迪龙说:“你站在桶里我们把你放下去之后肯定也很有趣。”
就在那一刻,迪龙明白自己面对的是疯狂,因为犹大以此为乐。不过他尽量保持平
静。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你显然对下水道一无所知。”
“这是什么意思?”
“假如你吞食了病原体,就很有可能死去,而假如你在那下面让老鼠咬了,就更有
可能得外耳氏病。当你的肝脏不再运作时,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死去。所以在我看
来你并不太介意我是否活着。”
犹大放声大笑。“滚你妈的蛋,你这个聪明的混蛋。现在站到桶里去,不然的话,
我把你的脑袋轰了。”
他从阿伦手中夺过伯莱塔手枪对着他,这时玛丽·德布里萨克叫了起来:“不!”
迪龙对她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可爱的姑娘,但别担心。他非常需要我。”
迪龙双脚踏入桶中,拉斐尔和阿诺德便把他放了下去。他抬起头,看到犹大朝下盯
着他看。一会儿之后,他碰到了水面。他的双脚陷入了—英尺深的污泥之中,水没到他
的胸口。又过了—会儿,木桶被拉了上去。他朝上看那一圈光亮,突然,一片漆黑,他
被单独关在了井里。
并里气味难闻,井水非常冷。他记起在贝鲁特的一次相似的经历。当时他还以为落
入了阿拉伯恐怖分子手中。那次他和另一名来自爱尔兰北部、一心想做铀生意的清教徒
恐怖分子一起被吊人一口跟这个非常相似的井中。结果却是以色列情报部门的一个骗局,
其目的是为了摧垮那个人的意志。
当时迪龙洗了四次澡才把那股臭味冲掉。
他在砖墙上找到了个突出的地方,便坐在那上面,双臂紧裹身子以御寒冷。一边想
着那个女人是谁。真是一个谜团接着一个谜团。只有一件事是明白无误的,那就是犹大
不光是个狂热分子,他完全是个疯子,对此迪龙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
什么东西从他腿部一跑而过,跳人水中游走了。他心里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玛丽·德布里萨克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放声大哭,戴维·布劳恩将她抱得紧紧的,不
由自主地像对小孩那样抚摸着她的头发。
“现在没事了,”他柔声说,“我在这里。”
“噢,戴维,”她抬头看着他,泪流满面。“我是这么地害怕,而且犹大,”她不
寒而栗,“他吓坏了我。”
“他肩负重担,”布劳恩解释说,“很多负担。”
“那个人,他叫他迪龙的,他是谁?”
“你不该太担心。我知道现在什么对你最好,好好洗个澡。我会给你放水,然后我
出去看看你的晚饭。”
“今晚就别弄了,戴维,我什么都吃不下。但给我拿瓶酒来,戴维!
老天助我,我可不是个酒鬼,可是今晚我需要它。”
“我一会儿再来。”
他开门走出去,又锁上,然后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我怎么了?”他轻声自问,然后赶快走开。
玛丽·德布里萨克躺在浴池里,肥皂泡沫一直浸到脖颈。她抽着烟,试图放松自己。
整个这件事真是个噩梦,犹大怒火进发的样子真吓人。可是那个叫迪龙的人。她皱起眉
头,记起当他们把他放下去时他脸上露出的奇怪的讥讽的笑。好像他一点都不害怕,可
这也说不通。还有这个戴维。她是个女人,很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让它去吧。处在她
目前的境况,她不得不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有利条件。
伦敦在下雨。雨点重击着卡文迪什广场查尔斯·弗格森的公寓窗户。汉纳·伯恩斯
坦在凝望着窗外,而弗格森的勤务兵金从厨房用盘于端来了一壶咖啡和几只杯子。
坐在火边的弗格森说:“来,总督察,发愁也没用。喝点咖啡吧。”
她过来坐到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金给她倒咖啡。“没有消息,长官。”
“我知道,”他说,“会有的。我是说,这一切总会有什么意义在里头。”
“我想也是。”
“你喜欢迪龙,是不是?”
“假如你是说我是不是对他抱有幻想,回答是不。我不赞同他,从来没有过。他的
过去毁掉了他。”
“可是你仍旧喜欢他?”
“我知道。那是个十足的混蛋,是不是,长官?可是这并不要紧。”
“旺兹沃斯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见了邓克利典狱长,他告诉我的情况跟那天他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一模一样。监
狱在探视日简直像个集市。在数百个人中接待处的工作人员谁都不可能记得布朗。邓克
利先生说,唯一跟布朗打过交道的名叫杰克逊的监狱警官在一次事故中死了,真是太不
幸了。”
“事故,真见鬼!”弗格森说。
“警察的报告里是这么说的,长官。所有可能的目击证人都说他只是向前摔去。”
“他妈的太方便了。那法律协会呢?”
“登记在册的有三个乔治·布朗,或者说曾经有过。其中一个一个月前去世,另一
个是黑人,还有一个以坐着轮椅上法庭而闻名。”
“我明白了。”
“我要到了一盘接待区监视录相,但只有一个人能够从中认出布朗。”
“赖利?”
“完全正确,长官。”
“噢,天哪,”弗格森说,“还有一条消息。卡特上尉在回塞浦路斯的路上跟我取
得了联系。当时他和小组成员正在船上的主舱开会,突然,他们被人用毒气暗算了,所
有人员都失去知觉达几个小时。”
“他们都平安无事吗,长官?”
“有两人情况不妙。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得住院治疗。我们只好祈求他们好运了。”
迪龙靠在砖墙上,此时比先前感到更冷。“上帝呀,”他轻声说,“这样下去要不
了多久就会吃不消的。”
水中突然一阵扑腾声,一只老鼠溜过他的右腿。他将它掸掉:“你可来了,你这小
杂种。举止规矩点。”
第五章
由于他们允许他带着手表,所以迪龙知道时间。不过他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件好事情,
因为时间好像没个尽头。
他记得前一次看表的时候是凌晨四点,然后,尽管环境是糟透了,他肯定小睡了一
会儿,因为他突然被一只跳到肩上的老鼠惊醒,再看表时已经七点半了。
过后不久,头顶上出现一道亮光,犹大倾身问道:“迪龙,你还活着吗?”
“还能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