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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文迪什广场他自己的公寓里,弗格森坐在壁炉旁边听迪龙和布莱克·约翰逊汇
报最新进展。他们说完了之后,他皱起眉头考虑了一会儿。
“奇怪,现在这个时候又引出了这个德布里萨克家族律师,这个迈克尔·罗卡尔。”
“是的,可是他为这个家族操持家庭事务已经多年,”迪龙说,“假如有谁显得毋
需怀疑,那就是他了。然而我怀疑他肯定就是玛丽真实身份的泄露者。他肯定知道了这
件事,可能是偶然知道的。”
“就像我们在联邦调查局里过去常说的,”布莱克告诉他,“如果发生谋杀案,通
常先检查家庭成员。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为什么像罗卡尔这样的知名人士,上流
社会的一部分,竟然也会跟马加比家族成员沆瀣一气呢?”
弗格森做出了决断:“我要去查一查他。”
“那样明智吗?”迪龙问。
“噢,是的。这将是在绝密的情况之下,单线联系。我要跟马克斯·埃尔尼通话。”
多年来法国情报机构可能比克格勃都要声名显赫。当它的名称还是“国外资料收集
与反间谍处”时,它就已经以其举世无双的高效率著称于世。密特朗政府将它改组为
“对外安全总局”,即DGSE。
“对外安全总局”下辖五个处和数不清的部门。五处仍旧是行动处,当年曾粉碎了
在阿尔及利亚和法国本土极其活跃的“秘密部队组织”,从那以后还打击了其他一些极
为非法的组织。
五处处长马克斯·埃尔尼上校曾在印度支那战场上当过伞兵,在奠边府被俘过,后
来又在阿尔及尔浴血奋战,不过不是替他的许多战友都支持的“秘密部队组织”卖命,
丽是投在戴高乐将军的麾他身材挺拔,相貌高贵、出众,满头白发,已经六十七岁的他
也该退休了,可是问题在于法国总理就是不准。他现在正坐在莫尔捷大街“对外安全总
局”总部自己的办公桌边上,研究着一份有关生活在法国的巴斯克分裂主义组织支持者
的报告。这时,他接到了弗格森打来的热线保密电话。
“我亲爱的查尔斯,”他的脸上现出真诚的喜悦之情,“好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
吗?”
“跟你一样,且干着吧,”弗格森对他说,“首相不让我走呀。”
“他们都有这个习惯。这次来电话是公事公办还是无事闲聊?”
“就当做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来还。”
“只要我办得到的,你尽管说,这你是知道的,查尔斯。”
“你认识德布里萨克家族吗?”
“当然了。我跟上将和他妻子都熟识。可惜的是现在他俩都已过世。只剩下那位迷
人的女儿了,叫玛丽,她目前是伯爵夫人。”
“这些我都知道,”弗格森谨慎地说,“他们家的律师,迈克尔’罗卡尔,你能告
诉我有关他的什么事情吗?”
埃尔尼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有什么问题吗,查尔斯?”
“也没那么严重。这么说吧,他的名字意外地出现在我牵扯其中的一件事中。你如
果能提供任何有关这个人的情况,我将不胜感激。”
“很好。他完全没有值得指摘的地方。得过荣誉勋章,是位出色的律师,为法国几
个最大的家族当过律师。社会各阶层人士都接受他。”
“结婚了?”
“结过婚,可是他妻子几年前死了。没有孩子。多年来她一直疾病缠身。她在战时
吃尽了苦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卡尔是犹太人,他后来娶的这个女孩也是。在维西政权当政的时候,这两个孩
子随同他们的家人和其他成千上万个犹太家庭被移交到纳粹手中。几经周折,他们被送
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我猜想战争结束时他们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就我所知罗卡尔
是他家唯一的幸存者。我不太清楚他妻子家的情况。”
“谢谢你,”弗格森说,“很有意思。他现在住在哪里?”
“我想他还是住在维克多·雨果大街的一套公寓里。瞧,查尔斯,我们这么多年的
交情下来,我对你也够了解的了,我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
“马克斯,这次你可是大错特错了,”弗格森很圆滑地扯着谎,“提到他的名字是
因为他跟我们一直关注的一家军火公司有法律事务上的往来,而那家公司在跟伊朗做买
卖,是这种事情。没什么可让你费脑筋的。真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这你是知道的。”
“查尔斯,你这是在扯弥天大谎。”
“别说了,马克斯,”弗格森说,“假如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那么糟糕?”
“恐怕是吧。如果你能电传给我他的照片,我会非常感谢的。”
“好吧,不过要向我通报啊。”
“只要可能,我会告诉你的,我向你保证。”
“一个英国绅士的保证,”埃尔尼哈哈大笑,“现在你可真让我担心了。”说完,
他关掉了电话。
……
在椭圆形办公室里,杰克·卡扎勒特正试图详细检查一篇在次日欢迎日本政界人士
代表团的午餐会上的演讲。可是此刻要集中注意力是这么地困难。那件事情就在他的脑
海里转呀转的。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这时电话响了,是特殊的保密
线。他伸手拿起电话。
“总统先生,是查尔斯·弗格森。”
“有进展吗?”卡扎勒特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想您可以这么说吧。我们设法找到了那个自称乔治·布朗的律师。”
此刻卡扎勒特兴奋起来。“就是在旺兹沃斯监狱探视赖利的那个人?”
“就是他。”
“他告诉了你们她在哪里?”
“他并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总统的声音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怒
“还是让布莱克·约翰逊来跟您说吧,总统先生。”
出现一阵沉默,他可以听到他们在交谈,然后传来约翰逊的声音。“总统先生,迪
龙和我彻底地审问了那个家伙,他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用的是过去时态。”
“是的,呢,他死了。请让我给您解释。”
布莱克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总统说:“这么说来犹大只是电话中的一个声音而已。”
“显然这是他操纵事情的方式。这有点像当年共产党的地下支部系统。每个人只知
道一两个其他的同志。”
“就像伯格只认识巴黎的那位姓罗卡尔的律师?”
“正是。”
“所以,下一站就是巴黎了?”卡扎勒特说。
“完全正确。今晚太迟了,不过明天一大早迪龙和我就出发。”
“好的。再让准将听电话。”
过了一会儿,弗格森说:“总统先生。”
“你怎么想?”卡扎勒特问。
“我已经跟法国情报部门的一位有影响的熟人通过话,是个交情很深的老朋友。他
说,米歇尔还是孩子时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呆过,他的妻子也是。他是他家唯一的幸存者。”
“天哪,”总统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成为马加比家族成员的原因?”
“看来是这么回事吧。”
“好吧,我只能祈求布莱克和迪龙能从他那里得到所需的情报。”
卡扎勒特坐着考虑这件事情。有人敲了一下门,特迪进来了,他的那条健全的胳膊
下夹着几个文件夹。
“有几份文件要您签字,总统先生。”
他将其中的一个文件夹放到桌上,把它打开。卡扎勒特说:“我刚跟弗格森和布莱
克在电话上通了话。”
“有什么进展吗?”
“可以这么说吧。”总统便向他描述了一番。
特迪一下子激动起来。“这个叫罗卡尔的家伙肯定掌握着关键。见鬼,他肯定了解
了您女儿的身世,然后告诉了犹大。”
“这倒说得通。对了,我在什么地方签字?”
特迪指点着让他签完了那几份文件之后,便把它们一一叠好拿起。这当口,他胳膊
下面还夹着的一个文件夹滑掉下来,几张纸撒落下来,其中一张正是玛丽·德布里萨克
画的那张爪子上带着闪电的黑色渡鸦炭笔素描画。
总统拣起素描画,说:“特迪,你拿着这个到底在于什么呀?”
“这是您女儿给迪龙画的一张素描,总统先生。显然,犹大有一只银制打火机,上
面就有这么一个饰章。迪龙觉得我们既然知道犹大曾参加过‘赎罪日战争’,这肯定是
他所在的团的饰章。我买了本有关以色列军队分类标志的书,肩章、饰章等等,应有尽
有。迪龙觉得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一饰章所在的部队,就可以查到他这个人。可是书里根
本就没有这种图案。”
“这是因为你没找对书,”总统说,“爪子上带有闪电的渡鸦。这是第801空降团的
饰章。这个团是在越战中匆匆建立起来的部队建制之一。1969年1月我参加了在三角洲地
区的大扫荡行动。它们贴在左臂上。”
“天哪!”特迪实在不敢相信。
“我知道,”总统点头说,“记得迪龙说过的吗?犹大的口音听上去完全是美国人,
可是他矢口否认。显而易见他在说谎。如果他加入了第801空降团,那么他必定是美国人。”
“你真他妈的说对了,他肯定是个美国人,而且可以打赌,像他这样的家伙肯定是
个军官。”
“有道理。”总统坐靠到椅背上,“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是从宾夕法尼亚州的兰
辛堡开拔的。有几个新建立的空降团就驻扎在那里。”
“我要去查查看。”特迪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总统说:“等一会儿,特迪。假如他们建有档案馆,这是很有可能的,你要去查询
有关参加战斗的军官详情的话,会不会出问题?”
“我觉得犹大不可能专门派了自己的马加比家族成员坐在那里专等着看有没有人去
做这种调查。当然,我不会那么直截了当的。就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