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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手枪把。他转过身,朝布劳思开了两枪。布劳恩被甩到走廊上,阿莫莱特枪从手中掉
了下来,躺在那里呻吟起来。利维拿起M16步枪。
“快走,”他对阿伦说,“我们去追他们,”从布劳恩身边经过时,他朝他头上补
了一枪,结果了他。
迪龙在跑过装饰华丽的花园时,从口袋里抽出一枚信号弹,将引信拔掉。小火箭婉
蜒直上,在空中炸开一朵红花,不光“克里特情人”号看得清楚,连整个渔船队都看得
到。
阿莱科点火发动引擎。“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了。”
布莱克和两位亥士跑到防波堤时,迪龙正跑在他们身后的小路上。“克里特情人”
号从黑暗中“轰隆隆”开过来。
迪龙赶上他们时,汉纳扑过来,激动地说:“谢天谢地。”
“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迪龙兴奋地哈哈大笑,将她紧紧搂我们打败了那个狗
杂种。”
“克里特情人”号擦着防波堤几乎停了下来,引擎还在振动。亚尼和迪米特里立即
跳上防波堤,帮两位女士上船,弗格森和斯塔夫罗斯伸手拉她们上了船。阿莱科从驾驶
室里探出头来,说:“嘿,你们两个杂种真了不得,你们打赢了,啊?”
不知从哪里发射来一阵子弹,其中一颗子弹从防波堤的石块上弹跳起来。
“还没有呢,我们还没赢呢,”迪龙一边回答,一边和布莱克一起趴到甲板上。
“快离开这里!”阿莱科赶快开船。
利维和阿伦跑到防波堤上时,“克里特情人”号正加速朝渔船队驶去。此时大多数
渔船都已经拉起了网。
“我们抓不住他们了,上校。”阿伦说。
“不,用快艇还追得上,你这个傻瓜。它能开三十节,我看他们是不能跟它匹敌的。
你去开船。”
利维跳上快艇的后部,阿伦滑落到方向盘后面,在他经常藏钥匙的橡皮垫下面找到
了点火钥匙。他打开点火开关,强劲的引擎轰然发动。
利维说:“快追上他们。”
……
斯塔夫罗斯说:“他来了。”
“别担心,”阿莱科安慰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到渔船队里去了,不过还是把女
士们带到下面去。”
弗格森将她们带到船舱里,然后上来与迪龙和布莱克站到一起。他手里拿着那第三
支乌齐冲锋枪,亚尼、迪米特里和斯塔夫罗斯都手持左轮手枪。弗格森递给迪龙一把勃
朗宁手枪。
“总督察觉得你会需要它。”
快艇从夜色中冲了过来,月光下显得特别情楚。利维蹲在船的后部。弗格森手中的
乌齐冲锋枪开火了,其他人也都开始点射,可是阿伦忽左忽右,将船开着摇摆不定。突
然,利维站起身来,从极近处将M16步枪里的子弹全部倾泻到“克里特情人”号上。
驾驶室被击得碎片横飞,弗格森的销装防弹马夹上也中了一颗子弹,他被掀翻在甲
板上,迪米特里肩上也中了一弹。
迪龙开了几枪,可是快艇摇摇摆摆又开过来了。利维向甲板扫射时大家都躲避着。
“我们成了活靶子了!”布莱克叫道。
“未必。”阿莱科话音末落,防彼提那边的夜空腾起一团火焰,是游艇爆炸了。
“这是第一下。”阿莱科说。
快艇又朝这边开过来,利维站直身子,在远处火焰的映衬下只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端了一支M16步枪。“这次可逮着你了,迪龙。”他狂叫着,声音在水面上回荡。
突然,快艇爆炸了,在大家眼前炸成一个火球,碎片在空中四散,有些落到“克里
特情人”号上。水面上发出一阵“咝咝”的水蒸气声,映艇残骸沉人了海底。
“这就是第二下,”阿莱科说,“好了,我们现在回家。”
斯塔夫罗斯正在检查迪米特里的肩膀,而弗格森则坐了下来,从铠装防弹马夹上拔
出撞扁了的弹头。“我感到好像被驴子踢了一脚。”
汉纳和玛丽小心翼翼地从船舱里爬上来。“结束了?”玛丽·德布里萨克说。
“我想可以这么说吧,”弗格森说,“不过首先我最好给你父亲打个电话。”
卡扎勒特正在白宫主持接待一个俄国代表团。尽管他有点心不在焉,但还是勉力而
为,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他正在银俄国大使深人交谈,这时特迪走了过来。
“很抱歉打断一下,总统先生,可是有一个极端紧急的电话。”
卡扎勒特说了声“请原谅”后跟着特迪到了小候见室。特迪关上门,递给他那部特
殊的移动电话。
“是弗格森准将,总统先生。”
卡扎勒特接过电话时脸色都白了。“是我,准将,是总统。”
他一字一句听着,这几秒钟好像十年那么漫长。“上帝保佑你,准将,上帝保佑你
们大家。下一站直接来华盛顿,我们明天去接你们。”
他关掉电话。特迪问:“总统先生?”
“你知道吗,特迪?”杰克·卡扎勒特脸上露出了那著名的笑容。“现在我最想做的
就是来一杯香摈酒,而且跟你一起分享。”
尾声
华盛顿
“湾流”号飞机在安德鲁空军基地降落时,坏天气好像跟着他们来到了大西洋的这
一边。按照指令,他们在雨中滑行到基地的一个偏僻的区域,一直开进一个空着的机库
里。有两辆豪华小轿车等在那里,特迪·格兰特站在其中的一辆旁边。
克西打开机舱门,弗格森领头走下舷梯,后面跟着迪龙和布莱克。特迪急忙迎上前,
握住布莱克的手,说:“我真不敢相信,总统也是。”他转向其他人,“准将——迪龙
先生。了不起的一天。”
“瞧,最后竟然成功了,当然还要非常感谢你。”弗格森热情地摇着他的手。
克西已经跟着下来,正站在舷梯的底部,这时弗依和冈特跟他站到一起。过了一会
儿,玛丽·德布里萨克和汉纳·伯恩斯坦款款走下舷梯。特迪跟玛丽简短握了握手,然
后是汉纳。“我真无法形容我有多高兴见到大家。请跟我来。”
他朝豪华小轿车走去。弗格森说:“请等一会儿。”他转向机组人员,说:“非常
感谢,先生们。正如我说过的,你们可能从来没有参与过比这次更重要的行动。”
他跟他们一一握手,然后朝小轿车走去,大家都在那里等他。
“有人要见伯爵夫人和布莱克,”特迪说,“我现在就把他们送到那里去。其他人
去里兹一卡尔顿饭店,那里已经预定了三个套间。给你们一点休整的时间,然后总统会
派人来请你们。”
“当然了,”弗格森说,“那么,我们过一会儿再见。”
玛丽看上去疲惫不堪,有一点困惑不解。“好吧,”她说,“呆会儿再见吧,我一
定要再见到你们。”
她和特迪、布莱克一起坐车离去。迪龙和弗格森往后站了站,让汉纳先进了小轿车。
他们的车开动后,弗格森按了一个按钮,将玻璃隔离窗开开。
“这一切的安排在这种情况之下显得太正式了一点吧。”
“你弄错了,准将。”汉纳说,“总统此刻只是想跟他女儿单独在一起而已。”
“对了,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他说。
汉纳摇了摇头:“男人都一个样,一点感情都不懂。”她坐靠到车座背上。
在白宫,杰克·卡扎勒特正坐在壁炉旁边,百感交集。父女俩这次见面会是什么样
子呢?她会有什么反应?门上有人敲了一下后开了,特迪进来。
“总统先生,您女儿来了。”他说着站到一边。
卡扎勒特站起身来,感到自己在发抖。他看见玛丽·德布里萨克走进屋来,站在那
里看着他,不过只迟疑了一会儿。
“父亲!”她说。
此生什么时候卡扎勒特都没有感到如此地幸福。他张开双臂,她朝他跑来。
三小时之后,白宫派车来接走了弗格森、迪龙和汉纳·伯恩斯坦。
“你身上的这一套套装真不错,”迪龙对汉纳说,“阿默尼的,是不是?”
“饭店里的服装部确实很精美,”她说,“去白宫的话应该穿得得体点。”
“我注意到饭店门厅的宴会脾上写着今晚总统要在里兹一卡尔顿饭店宴请俄国总理。”
弗格森说。
“瞧,这不是挺好嘛,”迪龙说,“既然我们救回了他女儿,他也就可以好好享受
一下了。”
小轿车沿着宪法大街向白宫进发时,雨下得正大,但尽管如此,宾夕法尼亚大街上
还是有不少电视摄像机和游人。
弗格森将隔离窗玻璃放低,说:“这么大的雨,还有这么多人,真让我惊讶。”
司机说:“俄国代表团来了之后有许多活动。我被告知送你们到东大门。”
弗格森将隔离窗玻璃又关上。“我想他们会的。东大门是给一些不愿被媒介注意的
特殊客人出入用的。”
小轿车开上东行政大街,在门口停下,司机跟门卫说了些什么,门卫招手让他们通
过。最后他们停住车,司机下车后为他们开门。
“这边请。”
他指点了一扇门,那门开了,弗格森领头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位身穿礼服的海军陆
战队上尉,只见他“啪”地一声立正敬礼。
“准将。”
一块儿站着的还有特迪·格兰特,他微笑着迎上前来。“又见到大家真是太好了。
请随我来,总统正等着你们。”
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卡扎勒特坐在书桌后面,玛丽正跟布莱克·约翰逊一起站在窗
户旁边。她先做出反应,跑到汉纳身边紧紧拥抱她。
卡扎勒特转过书桌,跟他们三个一一握手。“要谢你们真是不可能。布莱克已经告
诉了我这次行动的经过。如果这里是白金汉宫,你们已经在依次受勋了,可这是在美国。”
“那倒要感谢上帝了。”迪龙说。
总统微微一笑,握着迪龙的手说:“你总是能够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