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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几乎微不可闻,赛拉被这样的气氛压得要喘不过气来,她低下头来凝视着自己的鞋子,几乎想哀求这个人对她喷洒毒汁,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打破这种怪异的状况。
——真是个欠虐的二货!
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
斯内普将最后一份作业批改完后扔到了一边,身子依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搁置在膝盖上,他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胆小怯弱的一年级生,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恐惧和害怕。
从那天开始他们两个几乎就没怎么碰面,想当然这个人在回避自己……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在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之前。
斯内普想到了这个女孩从开学到现在的事迹,不由得冷笑。
混进斯莱特林的麻瓜?
……可笑至极!
谁还能比她更有资格进入这个学院?
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他觉得自己再一次陷入困境——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摆脱过困境。
但是,至少要在事情变得更诡异之前掌握些主动权——这是他目前的决定。
“请容我猜测下……”斯内普缓慢地说,“或者你还没有不顾后果地把事情告诉你的两位挚友。”
精神恍惚地赛拉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有些迟疑地反问,“哪一件事情?”
……或者赫奇帕奇更适合她。
斯内普咬牙说:“两件都是!”
赛拉急忙摇头,甚至还带上了肢体动作,“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说!”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赛拉的呼吸变地有些急促,她当然听出了这话的讽刺意味,她想要辩驳,但是……她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一条稚嫩的小蛇。
斯内普暗暗松了口气,“莫里斯小姐,我由衷希望,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至少在霍格沃兹这个范围内……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的话。”
某个他和她心知肚明的事情。
赛拉愣愣地回味着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算是……放过她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一种维护!复杂的心思在心里流转,放松,惊讶,戒备,还有质疑。
【信任这种东西,如果用错了地方,将会万劫不复。】
赛拉冷静下来,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您的条件?”
“我以为你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所以请收回这种无意义的试探。”斯内普冷笑。“任何一个教授在被学生充满恶意地用魔杖指着的时候,都会给予相当严重的惩罚。”
小心思被戳破,赛拉有些急促地低下头来,好半晌才细声说:“谢谢。”
斯内普怔住,有些复杂地盯着那颗金色的小脑袋,“……另外,在霍格沃兹如果你不想引起不该有的注意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的一年级生,顺便在说话之前张大眼睛看清楚对象,学会脑子比嘴巴快。这样我和你都会省很多麻烦。”
赛拉窘迫极了,“这次只是失误……”
“你不会有那么多机会失误。”斯内普的神情高深莫测,“因为不会每次都是我出现在你身后。”
【请不要犯些不该犯的错误,我并不能每次都能帮你出面,莫里斯小姐。】
她说:“……对不起。”
第17章 No。17
No。17 嗯……某个杯具。(3)
最大的问题解决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平静。哦……除了每天必须要去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报到之外。劳动服务没有被撤销,但赛拉丝毫不在意,对她来说,只要不被开除,剩下的麻烦基本都不是麻烦。
安妮对她的悠哉感到很不满,她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焦虑,总是担心某天是不是蛇王突发奇想弄出个怪招式来惩罚她,每到这个时候赛拉都会反过来安抚她,扎克利也有着同样的担忧,理由是教授曾经是个食死徒,要自己尽量远离他,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反应最大的就是布莱克教授,当他知道自己的“遭遇”时,气地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秋·张死命将他镇压下去,他一定会冲进地窖烧了蛇院院长的办公室。赛拉对此感到愧疚,自己似乎在这两人的矛盾上添加了催化剂。
所有人里面最乐观的就是秋·张了——【用不着愧疚,他们两个人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甚至可以为了一块面包把整个餐桌都掀掉。斯内普教授人其实不坏,就是对人不太友善……好吧,我知道这话有些矛盾,但这是事实。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深入了解下他……虽然这个过程很艰难。】说这话的时候,秋·张正一脸微笑地将一只脚踩在布莱克教授的腰上,任由他在自己脚下挣扎,丝毫不理会他的哀嚎。
对于秋·张的话赛拉表示认同。
第一次正式进行劳动服务的时候,赛拉傻傻地从头站到尾,每当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斯内普教授都会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用一个眼神将之掐断。
第二次去的时候,居然有了个椅子让她坐,对此赛拉很没出息地表示感动。
第三次的时候,凳子旁边多了本识别稀有草药的书,于是她认认真真地啃了好几天。
第N次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突发奇想地提了书上的一个问题,很简单,偏偏赛拉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回答出来,于是惹来他咬牙切齿的一句【你确定你的智商发育发展到11岁这个阶段了?】这让赛拉原本就不够结实的心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于是从第N+1次开始,斯内普教授每批改一个作业,都会把在他眼里还算过的去的作业丢给她整理,能让他点头的学生不多,而且赛拉一向崇拜聪明的人,于是在好奇心和求学心的促使下,她都会趁斯内普教授没有注意的时候认真地揣摩这些作业。她时常发现有格兰杰小姐和……马尔福那个家伙的名字。
前者让她羡慕,后者……哼!
当赛拉再次按时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她和某个“哼”还是挺冤家路窄的。
斯内普教授不在,马尔福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他们看到彼此的时候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同时皱了下眉。
“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每天都来这里!”
两人又同时噎住。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将头撇开。
接着就是理所当然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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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赛拉的印象当中,这似乎是从她咬了他之后,第一次呆在一起。这当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很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如果她能承受放教授鸽子的后果的话。
赛拉选了个极好的位置站着,以防她能随时躲开这个家伙的攻击,她可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些什么,马尔福不会放过她的。以至于赛拉现在对这个级长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在事情变地避无可避的地步后,还不如任由它发展下去,反正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于是当斯内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僵持的场面。
“教……授。”马尔福站起身来,微微躬身以表问候。
斯内普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嘲讽地看着赛拉,“把你袖子里面的魔杖收起来,不用那么杞人忧天。”
赛拉红了脸,讷讷地把魔杖塞了回去。
马尔福先是错愕,紧接着愤愤地冲她吼到:“你这个……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赛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丢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他冷哼,“在院长办公室?你脑子被鼻涕虫塞满了吗?”
这个比喻有点恶心,赛拉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嘀咕,“谁知道你会不会突发奇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到目前为止,我似乎没有对你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攻击行为,反而你……”他立刻住嘴,显然不愿意再提起某个狼狈的事情。
赛拉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牙齿顿时冒出酸痛的感觉,但她没有机会再说些什么,因为斯内普教授发话了。
“马尔福,我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空闲。”斯内普冷冷的说,“说出你的目的。”
赛拉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少爷顿时焉了下去,他瞪了她一眼,然后恭敬地对斯内普说:“父亲希望您再调配些上次您给他的药剂,他会以两张中世纪魔药配方作为谢礼。”
斯内普冷哼,贵族擅长的小把戏,那位不过是在找理由让马尔福来和自己接触罢了,提醒自己在霍格沃兹还有一个教子需要他的照顾,“回去转告他,如果他的脑子比鼻涕虫大点的话,就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反。我不想浪费时间给他配清醒药剂。”
赛拉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明白马尔福和教授的话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她注意到马尔福的耳根开始泛红,这让她感到惊奇,狠狠眨了眨眼,死死地盯住他的耳朵,再三确定不是幻觉之后,忍不住翘起嘴角——她还没胆子在蛇王面前笑出声来。
但显然这样的目光太过明显,惹来了马尔福恶狠狠地一瞪,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最后,在斯内普的示意下,马尔福离开了办公室,赛拉自觉地走到他身边整理他批改过的作业。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一年级还没有教学生任何攻击性咒语。”斯内普突然说。
赛拉愣了愣,脸色变地不自然起来,“是……是的。”
“或者那条疯狗在给你做辅导的时候教你了?”他的声音变得很不善,似乎是提到了某个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