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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白了德拉科一眼,愤愤地说:“舒服什么?你应该早点叫我……”
——声音截然而止。
赛拉惊恐地看着德拉科呆呆地望向她的身后,她如坠冰窖,感觉丝丝冷气从背脊窜了上来,仿佛背后有条剧毒蟒蛇正在虎视眈眈。
“接着说。”
如毒蛇一般的嘶嘶人,让人不寒而栗。
赛拉哆嗦了一下,脖颈处就像是生了锈似的,一点一点扭过头去,直到那黑色的袍角侵入视线,她才绝望地抬起头来——
斯内普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赛拉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往德拉科那边靠了靠,稍稍犹豫了一下,又悄悄后退了一步——这种把他当做挡箭牌的举动自然引来了德拉科鄙视又不满的瞪视。
两个人僵直了身子老老实实地站着,就像等候发落的罪犯。
斯内普瞄了一眼地上绿油油地草屑,冷哼一声——赛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救世主暂时消停了,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挑战校规……”斯内普慢悠悠地说,“霍格沃兹真是人才辈出。”
德拉科咽了咽喉咙,不敢吱声,更何况赛拉。
“夜不归宿,旷课。”斯内普说,“你们确定自己真的是斯莱特林吗……你先回答,莫里斯小姐。”
赛拉局促地抿了抿嘴巴,硬着头皮小声说:“……我很抱歉,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并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如此诚恳的态度,可喜可贺。”斯内普假笑了一下,“看来你很怀念被惩罚的日子,如你所愿,从明天开始,恢复你的劳动服务。”
赛拉痛苦地想要仰天长啸,可最终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接着,斯内普便让赛拉回教室——她在拐角处的时候还悄悄看了一下德拉科,表示自己的担心。
于是走廊上只剩下斯内普和德拉科了,气氛更加阴沉。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冰冷地说。
德拉科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教父只有在发怒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自己,他失落地摇摇头。
斯内普突然冷哼一声,“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希望你分得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谎言’。”
德拉科愣住,“是,我铭记于心。”
“可也仅此而已罢了。”斯内普冷冷地说,“我以为你知道她的身份后,多少会长点脑子。”
德拉科有种被拆穿心思的窘迫,他局促地说:“可是……她已经和邓布利多……订立契约了。”
“契约?”斯内普讽刺地勾起唇角,“契约也防不住人心——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觉得呢?”
话虽这么说,斯内普却在不懂声色地探究着德拉科。他回想到了在里德尔老宅里面,第一次见到赛拉和黑魔王相处的情景——她亲昵又敬畏的神情绝对不是靠伪装就可以表现出来的。可是安妮·威尔顿死的那一刻,那种刻骨的仇恨和哀求也绝对不是假的。
那个人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仇人,也是亲人。
这两种矛盾地情绪相互倾轧着对方,最后残留下来的是哪一种……很难猜测。
德拉科愣愣地望着斯内普,隐藏在袖口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抿了抿嘴巴,低声说:“不,她绝对不会违背契约。”
斯内普挑眉,没有说话。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着那双暗沉的黑色眼睛,冷声道:“那个人夺走了什么,我就给她什么,总有一天,我在她的意识里会完完全全地地站在比那个人更高的地方。如果她到了不得不选择的地步……掠夺者和施予者……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孩,同时……也很贪心。所以不管那个人的结局最后如何,她只能依附我。”
斯内普讶异地看着德拉科,显然这样的答案让他始料未及。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德拉科的时候,他还只是襁褓里的孩子。卢修斯得意地在斯内普的耳边笑了整整一天,在斯内普给了他一个烈火皱烧了他半边袍子之后,卢修斯都没有任何恼怒地迹象——那估计是卢修斯这辈子最蠢的样子了。而那个仿佛一用力就能掰成两段的孩子从火着了地那一刻起一边在纳西莎的怀里吐口水,一边嚎啕大哭。
可现在,那个孩子却坚强地扛起一切,面对阴谋,制造阴谋。
斯内普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那你可得好好瞒住你的小秘密。”
心里传来一阵钝痛,德拉科瞬间苍白了脸。
斯内普忍不住叹息——还不够稳重。
作者有话要说:忧愁地叹口气——怎样才能炸出BW?
给个建议吧~QAQ
ps:澈石君,真相君哇。
第68章 No。68嗯……糖果和兔子(1)
女人惨白着脸;颤抖着双手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赛拉;等会要听话……知道吗?】
她被女人紧张又恐惧的情绪所感染;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不要出声……如果那个人没有要你回答,你就一定不要说话,懂吗?】女人心神不稳地继续说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哭;不能闹。一定要记住妈妈说的话。】
【我会的,妈妈。】她似懂非懂地说。
女人呆呆地盯着她;突然痛苦地哽咽了一声;眼眶顿时就红了;冲动地抱紧她;【赛拉……如果他……如果……你……】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泣不成声。
鼻子上涌来一股酸意,她茫然失措地僵住身子。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细小地敲门声,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惨白着脸说,【……他来了。】
女人蓦然捂住嘴巴,绝望地把哀嚎声阻隔在身体里面。
……
一大早就被烫醒可不是什么好滋味——尤其是受害者正在做噩梦的时候。
赛拉沙哑地喘着气,身上的冷汗刺地她一个激灵,她恼怒地把睡衣口袋里面的金加隆给掏出来扔到被子上,然后轻轻捞起衣服——肚子的左边那一块已经被烫红了。
赛拉愤愤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仿佛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金加隆。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魔杖,在金加隆上狠狠戳了几下以表内心的不满。
可等了好一会,上面还没有显现出橙红色的印记。赛拉开始估摸着那人是不是被自己的无礼给气住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在金加隆上写到,【不用这么小心眼吧,今天周末,我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的。】
半响,那个人才回话,【……看来你很悠闲。】
赛拉讪讪地笑了笑,自己刚才说的话的确有些讨打——人家在玩命,自己却在睡觉。【你没有暴露吧。】赛拉连忙把话题岔开,同时诚恳地表达对对方的关怀。
一个字母一闪而逝,似乎是那个人原本想要说什么,但又马上改口了,【没有。】
赛拉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写到,【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拿魔杖做什么?】
可是赛拉等了好半响,金加隆上都没有任何魔法反应。她有些急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否则下次别想我再帮你什么!】
那人慢吞吞地回答,【帮?我们不过是互利互惠。】
赛拉咬牙,就在她想要写些什么的时候,金加隆又浮现出一排字。
【魔杖找到之后就给他了,他并没说什么,也没有用它们来做任何事情——至少在我所观察的范围里。】
【……就这样?】赛拉有些不敢相信。
【仅此而已。】他果断地回答。
赛拉皱了皱眉头,她暂且相信他的说辞。可紧接着又陷入了另一个疑惑里——那个人要爸爸妈妈的魔杖有什么用?
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而通常包涵意义的事情肯定酝酿着阴谋。
【交易完成,记得不要主动联系我。】
在赛拉发愣的空当里,这句话一闪而逝,紧接着金加隆迅速地黯淡了下来,看上去平凡无异。
赛拉苦思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暂时放弃。她看了一下时间,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将金加隆放在口袋里面——她必须得随身带着它,因为说不定可以从那家伙的嘴里得到些有用的情报。在梳洗完之后,这才走出寝室——
今天还有个约定正在等着她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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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现在已经是三年级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偷溜去霍格莫德。虽然没有办法弄到监护人的签名许可,但是只要校长同意的话,偶尔开个后门也行。所以赛拉在昨天晚上进行劳动服务的时候,以良好的表现加诚恳的态度从斯内普校长大人那里拿到了签名许可。如果除去斯内普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假笑的话,一切进行地也还算顺利。
另外,赛拉是瞒着德拉科出来的,她借口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在寝室里面歇着,否则今天就是他们两个来霍格莫德了。
赛拉兴冲冲地在人群里面快步行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了三把扫帚酒吧。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赛拉便看到了扎克利正坐在角落里面冲她招手。
赛拉顿时笑地灿烂极了,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扎克利的身边,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我都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头发长长了。”扎克利开心地摸摸她的脑袋,“抱歉,刚接手家族所以事情有点多,一时忙不过来。”
赛拉乐呵呵地傻笑,丝毫不介意地说:“当然,我能理解!”
“事实上我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估计家里那几个老家伙快要气疯了。”扎克利眨眨眼说,顺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然后拿起杯子把里面的黄油啤酒一口灌了下去。然后发现赛拉正在盯着啤酒看,于是摇摇手指说,“还不是时候,等你再长大点才能碰这个。”
“就一点点。”赛拉嘴馋地说,“听说味道很不错。”
“没商量。”
赛拉不甘心地撇撇嘴,然后别扭地扬起下巴,“那么希望你回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