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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上,马尔福家的最终决策人始终卢修斯。
在德拉科眼里,与其说卢修斯惧内,不如说他是在把纳西莎往天上宠,就像是在给一个瘾君子投喂毒品一样。这一点,他们两个人似乎都心知肚明。这么多年过来了,身份的界限或许早已经模糊不清。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就会不约而同地停止这种模式。自从卢修斯出事之后,纳西莎表现地很是冷静,在应对各种麻烦时也得心应手,可身为儿子的德拉科就是知道——她并没有那么镇定。
“邓布利多死之前,交给了他一个任务。”提到这个名字,纳西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她看上去能够冷静地叙述完这件事情,“假扮成虫尾巴呆在黑魔王的身边。”
德拉科的呼吸窒了窒——他当然清楚这个任务的危险性,黑魔王才不会像邓布利多那样发现内奸之后交给魔法部处理。德拉科能想象地到虫尾巴在食死徒之间的地位——卑微、渺小、无能,如果假扮这个人的话确实不会引起注意,更何况爸爸是明白黑魔王平时的喜好的。“真的虫尾巴呢?”
“不知道。”纳西莎眯了一下眼,迅速地回答,还没有等德拉科察觉到什么时,她又立即说,“不过已经确认死了。”
德拉科将她的话连起来理了一边,小心翼翼地猜测到:“……被他发现了?”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心底一个渺小的声音在拼命地否定。
纳西莎点点头,将那个人让“虫尾巴”去抓秋·张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刻意减去了赛拉的名字。
听到最后,德拉科的脸色已经是灰白一片,他咽了咽喉咙,将窒息的感觉咽了下去,喃喃地说:“死了?”
纳西莎蓦然收紧了手,食指深深地陷入德拉科的衣袍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紧紧抿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德拉科——眼中流转的东西格外渗人可怕。
胳膊上的痛觉让德拉科回过神来,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慌乱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教父呢?他或许知道什么。”
像是松了口气,纳西莎缓和了神色,有些疲惫地收回了手,“我没有找他,最近碰面的时候也没有问……黑魔王最近的心情很糟糕,他没有追究‘虫尾巴’的真实身份,马尔福家暂时是保住了,可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我担心他起疑,不敢有任何举动。”
“教父……有没有给过暗示?”德拉科说。
纳西莎摇头,“西弗勒斯来的时候仅仅是向黑魔王汇报消息,我们两个只有在走廊上偶尔碰到过一两次。”
德拉科突然愣住,“那个人这段时间在马尔福庄园?”那是不是意味着……赛拉也在这里?
“已经走了。”纳西莎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必须要亲自处理……你在《预言家日报》上应该看到过一些。”
德拉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话题扯了回来,“开学的时候,我会单独问问教父。”看到纳西莎有反对的意思,德拉科又说,“放心,我在霍格沃兹,那里身份特别的只有我和教父,不会被黑魔王发现不对劲的。”不会起疑就意味着他不会面对钻心咒和摄魂取念。
纳西莎犹豫了许久,才答应了下来,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用心观察斯内普的脸色,发现一点不对劲就立即闭嘴。
# # # # #
将纳西莎送回了房间后,德拉科立即叫来了查查。
“这段时间赛拉是不是在这里?”德拉科问。
像是听到了一个令人极为惊恐的名字,查查立即捂住了嘴巴,一个劲地猛摇头。
德拉科皱了一下眉头,“说!”
查查连忙跪了下来,脑袋不停地撞向大理石地板,发出闷响声,“查查不能说!查查不能说!”
德拉科愣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粗鲁地拽气查查的胳膊,一脸凶狠地盯着它,“……你知道了?那么妈妈也知道了?”
明白他的意思,查查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点了点头。
德拉科的呼吸窒了窒,一瞬间便慌了手脚——妈妈知道赛拉的身份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和那个人为敌,如果出了一点问题那一切就完了,更何况,就算将来胜利了,也是尽量撇清和那个人的关系的,妈妈会不会认为赛拉的身份是个阻碍?对了……还有爸爸,他伪装成虫尾巴潜伏在那个人的身边,应该也是知道了。他最想要掩盖的秘密已经曝光了,德拉科突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无比麻烦,让他想要处理都无从下手。他能怎么办?难道对爸爸妈妈也施个遗忘咒吗?那简直是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是妈妈命令你不许说的?”
查查哆嗦着身子,颤声说:“不……是莫里斯小姐。”
德拉科怔了怔,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暂时抛开了,“她还在这里?”见查查迟疑地不敢回答,德拉科耐不住性子,低声厉呵,“你别忘记谁才是你的主人!”
查查被吓住了,咬咬牙,带着哭腔说:“在!莫里斯小姐现在在房间里面。”
得到答案,德拉科终于放手,“管好你的嘴巴,什么都不许说,明白吗?”
看到查查点头,德拉科转身就离开了。
刚才妈妈对赛拉的身份只字不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出于赛拉或者那个人的命令,还是……看来只能找个机会试探妈妈的口风了。
德拉科疾步来到了赛拉常住的客房前,他停下脚步,细心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让它显得不那么凌乱。好一会,他稳定好呼吸,抬起手来轻轻叩门。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德拉科疑惑了一会,又轻轻叩了叩,用极为自然地声音说:“赛拉,在里面吗?”
瞬间传来杯子摔到地上发出的破碎声,德拉科在门外几乎能听见那局促不安的脚步声。“赛拉?”
“——别进来!!!”
惊恐到极点的惊叫声,仿佛门外站的是一头吃人的猛兽。
这让德拉科想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他抿抿嘴,强迫自己放下了手,垂落在身侧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呆立在原处出神地看着眼前精致华丽的房门——它似乎将他和她的世界撕成了两半,谁也不允许对方向前踏出一步。
令人窒息的死寂让德拉科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阴霾。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几乎想把这扇门狠狠踹开,然后冲进去告诉她——他是知道一切的,她的小秘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把她的伪装全部撕裂,仿佛这样才能安抚下自己心底的不安和慌乱。
可过了许久,德拉科依旧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那是她赌上自己的性命才掩盖下来的秘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它彻底地隐藏在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他看着那个金色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面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她的左脸上裹了几层白色的纱布,上面还浸染着鲜红的血迹。
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德拉科眨了眨眼,无奈地看着她,有些责怪地说:“你在里面鼓捣些什么?这么不能见人?”
赛拉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来,小声说:“……刚刚才起床。”
“睡到这个时候?”德拉科问,见到赛拉点头,他露出不耐烦地表情,不顾赛拉的阻止,推门而入。
房间阴暗一片,德拉科走过去将窗帘拉开,阳光顿时侵蚀了整个房间。他看到床边的地板上有一堆破碎的玻璃,但他只是瞄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他懒洋洋地坐到床上,“妈妈说你在这里……你不是回家了吗?”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示意她过来。
赛拉愣了愣,慢吞吞地移了过去,坐到他的身边——用右脸对着他。“本来想回学校的,可是正好是圣诞假期,想着你会回来,就干脆在这里等你了。”
两个人都在不断堆砌着谎言,努力让它从摇摇欲坠的高楼变成坚固的金字塔。
德拉科满意地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说:“圣诞节……你爸爸妈妈又留下你一个人出去度假了?”
“……这次是去法国。”像是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似的,赛拉问,“霍格沃兹那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德拉科反问。
“我是说……我已经旷课很久了,落下一大堆功课。”赛拉说。
“你可不能指望霍格沃兹会取消考试。”德拉科笑着说,”不过你是请假,教授们都是知道的,这你不用担心。等你回学校了,我把我以前的笔记给你。“
赛拉似乎还想要问什么,但她抿抿嘴,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那就好。“然后再次低下头来,绞弄着自己的手指。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最终叹了口气,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却用不容人拒绝的力气让赛拉正面对着他——碧绿色的右眼先是一片茫然,可渐渐地,又充满了惊慌。德拉科轻轻抚摸着她左脸上的绷带,指尖在有血迹的地方停顿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赛拉的身子愈发僵硬,紧绷着下巴,瞪大眼睛目无焦距地看着他。
”不解释一下吗?“德拉科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赛拉瞬间回过神来,往后缩了缩脖子,却没有办法摆脱的他的手。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德拉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眯了眯眼睛,戏谑地笑了笑,说:“原本就长得不怎么样,要是毁容了怎么办?”说着,他挑起绷带的一角,想要将它彻底掀开。
赛拉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然打开了德拉科的手,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他一个措手不及便被她推下了床,一屁股栽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