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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魔委屈得象个被山贼掳去压寨的小媳妇。
窗子下面还是灯火辉煌,楼上洞房花烛,楼下便是黑蛛在警界的同事已经彻夜狂欢,有人哭有人笑,他们多半是羡慕黑蛛今天晚上的“艳福”,哪里会知道,新娘子蓝蛛已经不翼而飞,而现在黑蛛警长正驮着通缉犯淫魔跳窗遁逃。
这一晚上发生的变故,一百只昆虫的脑袋也别想弄明白。
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一个混乱的夜晚即将过去,喜宴的宾客很多就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东倒西歪,可长空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却让这群警察统统十二万分警惕地跳起身来。
这声音,就从黑蛛警长二楼的房间窗口传来。
全体警员精神抖擞,从桌子底下捡起自己的枪,一半向楼上冲去,一半在楼下蹲守,枪口对准二楼的方向。
惨叫声却再也没有传来,因为淫魔的嘴已经被黑蛛捂住。
刚刚那声惨叫当然是淫魔发出的,他之所以在黑蛛的威吓之下还这么不怕死地大叫,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发现自己濒临危境,再不叫恐怕没有机会了。
在这里先行解释一下,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没有发生--
如果你记性好的话,也许会想起,在这个窗口上,蓝静水曾经留下一句话,“小黑蛛,你想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死的吗?过了今晚我就能告诉你!”
当时黑蛛没有在意,因为蓝静水已经离开,他以为威胁暂时不存在,就开始全心对付淫魔。
可他真的忘记他师傅是怎么死的了。
师傅马伯爵,中马凤毒而死,其实马凤并不是一种毒,而是一种幻术,被施术者会依照施术者的设定,在特定的时间,脑中出现特定的幻象,就象真的发生一样。
淫魔是第一个发作的,他在黑蛛把自己带到窗口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他满脸都是杀气,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把他朝外面推去,就象真的要杀了他似的。
淫魔自然会挣扎,可黑蛛事实上什么都没做,他的挣扎在他看来很莫名其妙,这时候黑蛛的马凤毒也发作了。
这真是蓝静水留给他们的一份礼物,他留给黑蛛的那份,非同寻常。
第九章
“小黑子……”
黑蛛突然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这么呼唤他。
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别人,除了被他扛在后面屁股朝天头朝地的淫魔。
“是你在叫我?”黑蛛把淫魔扔在窗户外面的花坛上面。奇怪,这个“昵称”一向只有他师傅马伯爵这么叫的,怎么淫魔会知道?
淫魔被摔在阳台上面,似乎很痛,可是他没有哭爹喊娘地叫痛,反倒是用手摭住肿起来的一个包,娇娇柔柔地呻吟道:“你弄得人家好痛哦!小黑你真坏!”
黑蛛听到这句,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象蚂蚁搬家似的群涌而至,他双手在身上挠来挠去,还是解脱不掉这股痒意。
“淫魔?”黑蛛疑惑地叫一声,这还是淫魔吗?
这时候,天上的月亮象一只巨大的眼睛,迫不急待想看清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倏地就靠近过来,又大又圆地挂在旁边,照得四周亮如白昼,黑蛛突然觉得寒意逼迫。
黑蛛清楚地看到面前的淫魔,他以一种魅惑的姿态仰躺在阳台上面,胸前的扣子解掉几颗,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膛,发现黑蛛在看他,更加卖力地表演,跳芭蕾舞似的从地上优雅地起身,娉婷丰姿地朝黑蛛靠过来。
黑蛛已经冷得全身僵直。
淫魔把那玉酥手轻佻地搭在黑蛛肩膀上,用迷人的眼角斜睨他,另一只手环上黑蛛的腰,在上面若有若无地按着。
黑蛛狂抖,几乎站立不稳。
“呵呵,你好敏感啊,小黑子。”淫魔的脸突然靠近,粉唇咬上黑蛛的耳朵,滑腻的舌头游走在他的耳廓中,带来比颤栗还要刺激的快感。
黑蛛顿时双腿发软,叭得跪在地上。
淫魔亲昵地环住他的肩膀,舌头还不断地在黑蛛颈上游走,显得很饥渴,就好象他是大热天里难得的一根冰棍儿。
静夜的冷风呼悠呼悠地吹过来,带来阵阵清新的青草气息,却掩盖不住弥漫在他们俩之间魅惑的味道。
淫魔猛然挪动娇躯,跨坐在黑蛛腰间,几乎与他贴着面,他用鲜红的嘴唇挑逗黑蛛,象是要吻他,却又不贴附上去,痒痒麻麻的,黑蛛简直快疯掉。
淫魔用小巧的牙齿轻轻啃咬黑蛛的下唇,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他衣服上的纽扣,一粒一粒,不慌不忙。
淫魔笑得那满树的桃花都要盛开,争奇斗艳,黑蛛渐渐在这种艳丽中迷失掉自我,他在淫意的驱使下配合淫魔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身躯。
淫魔喜不自胜,伏在他胸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起来,黑蛛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胸膛刹那间火热起来,热得他简直受不了,两手扳着淫魔的脖子狂吻起来,肆意地爱抚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後缠住了他的舌头,他们象两条无法天天的大蛇,纠缠在一起,唾液化作银丝,垂泻而下,沿着颈项流下,衫衫已经半褪到胳膊下面。
他们用或柔软或粗野的手法,狂暴地蹂躏对方的身体,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他们用或深或浅的力道,畅然地游走于对方的口腔,门牙,虎牙,虫蛀过的牙……
黑蛛感到自己已经雄风抖立,而淫魔正是似水柔情。
干柴与烈火,还傻愣着干什么,淫魔忙里偷闲地解自己的裤子,冲黑蛛瞥个眼色--来吧!
可黑蛛却突然拦住了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能--”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淫魔眼中是盈然欲滴的委屈。
“不是……”
“那是因为……”
“因为……”黑蛛忏悔般地垂下头去,“因为你不是淫魔。”
淫魔微怔,其后风情万种地递上秋波,用手臂搂上黑蛛的颈项,娇笑道:“你在胡说什么呀,小黑子……”
黑蛛冷笑声,道:“我与淫魔虽然只见过一面,可天上地上,我追缉他已是多年,他淫魔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恐怕比他肚里的蛔虫还清楚--以他的智商,是想不出美男计这么高明的把戏的……”
“淫魔”红艳的脸色倏然一变,渐渐泛出蓝光来,黑蛛已经以蛛丝结成环状,施法向他的全身套去,只见银丝与蓝光交界处,噼哩啪拉一阵火花,越腾越向空中飞纵,将整个夜空的天际都浇灌出一片诡奇的蓝光。
楼下的还以为在放烟火,纷纷叫好不停,说黑蛛这小子平时看上去傻里巴叽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会玩浪漫,瞧这烟花的气势,花了不少银子吧。
可黑蛛却很辛苦,因为蓝光是蓝静水的法术,他有万年修为法力高强,不是他这等年轻的妖怪可以轻易降伏的,以前师傅马伯爵还在的时候或许可以跟他斗上一斗,可现在师傅也死了。
蓝光与微弱的银光在空中交战数回合,败下阵来,黑蛛不甘心,再次将蛛丝向空中抛去,没想到却被拦住。
拦他的正是淫魔。
蓝静水的法咒失去效果后,淫魔就已经恢复正常,虽然他还懵头傻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黑蛛想与蓝静水硬碰硬,赶紧阻止他。
“你猪头啊!小小一只虫子,给蓝静水塞牙缝都不够份量,找死啊!”淫魔拦着他的肩。
“你才猪头!你知不知道他刚刚用你的身体@#+±#$%×÷……”
“什么?”淫魔不解。
“就是……”黑蛛实在不好意思讲出来,因为现在一面对淫魔,他条件反射地心虚。
“你别靠我那么近。”黑蛛道,尽量装出一幅憎恶的面孔来,可淫魔经过刚刚的“战役”,已经是湿汗涔涔,衣襟大开春光乍泄,他自己全没觉到,当那瞳孔中的无知和黑蛛脑中的记忆交相辉映时,竟迸射出比天际的烈焰更加轰轰烈烈的火花来。
黑蛛安慰自己,把刚刚煽情的一幕幕当走马灯般审视一般,心想那没什么,那没什么。
反正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或者说,刚刚那个勾引我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越是把现实中的淫魔跟走马灯中的淫魔对比,就越觉得这种差异会引发无数暇想,而这种暇想要不得,真是要不得。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男妖、男魔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
第十章
黑蛛的脑袋乱七八糟,什么复仇的怒火,现在连个渣儿都找不回来,他望着天际的幽幽蓝光,知道蓝静水其实已经离开,与他纠缠的只是蓝静水的一簇法力,这上古的神祗,单单是一簇法力就已经那么强大,自己想报仇,哪里那么容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黑蛛看着淫魔,心下打定一个主意。
这时候,阳台上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在焰火的照耀之下,犹如展现在光天化日,被所有喜宴宾客看得一清二楚,一开始黑蛛的手下看到老大跟淫魔在一起,略有吃惊,可当他们看到黑蛛非但不逮捕淫魔,还在莫名其妙对他大流一通口水后将其打横抱起,纵身一跃地开溜掉,有如偷情私奔。
他们全都愕然了。
这还是那个正义凛然惩妖除魔,誓为三界灭绝最后一只恶魔的黑蛛警长吗?
黑蛛的动作,在第三者看来真是温柔款款,充满了中古世纪的骑士色彩,可对于急于逃脱的淫魔来说,黑蛛则是用两只钢铁般的双臂,钳住自己要对他进行暗算的手,接下来绕着这只手臂让他原地转上一圈,双手并缚,背对黑蛛站立,他在自己腿窝轻轻一蹬,淫魔就腿软地跪下来,正好被黑蛛大手一伸地挽住,扔到背上去。
淫魔从刚刚起就对这只黑蛛很不满,即便你块头比较大,力气比较足,也别总是显摆个没完,屡屡把他堂堂淫魔大人当成小家碧玉般的戏弄,似乎他是个塞进麻袋就可以驮走的三流货色。
淫魔也不是老实的灯,他的油燃起来是非常狠厉的。
在黑蛛把自己扔上背之前,淫魔先是一个挺身,抬起一脚正中这家伙的面门,谁想被他躲过,而他们的角度又因为淫魔的挣扎有了变化,淫魔的脸正向着黑蛛撞过去,这次黑蛛分明可以躲开,但是他竟然没躲。
真是个坏心的家伙。
淫魔的鼻子摆明了比黑蛛挺直俊俏,弱点就是比较易碎,他们光当一下撞在一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