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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震惊的是最后一句“王爷,你为我而来”,八王爷为她而来,那么,她的身份便很明显了。就算前面对司若弦的危胁有些不满,但到这里,他们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夜城歌依旧是笑着,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他扭头问一众将士“兄弟们,王妃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认为本王应该答应吗?”
在这里的,全是跟着夜城歌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对他的忠心自不必说,他们多少都听说了八王妃因病而逝,王爷一蹶不振的消息,他们本就对夜城歌十分敬佩,也知夜城歌有多爱司若弦,乍然听到司若弦的死讯,他们还真怕夜城歌消沉到底,而今,见到楼台上的女子能让夜城歌开心,他们自是乐见其成,当然,他们不会认为,此王妃,就是几月前宣布死亡的王妃。
“答应。。。答应。。。”众将士异口同声,如浪般,一声盖过一声。
夜城歌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全军安静,上官瑞风等人看着,不得不佩服,将士一条心,也难怪夜城歌能够战无不胜。
司若弦唇角含笑,很乐于见到这一幕,不得不承认,夜城歌就是有那样一种本事,令人对他心服口服。
夜城歌笑着说“本王的王妃,开始吧。”
夜城歌果断地换了称呼,司若弦并没有半点不适,似乎,这是以前他常用的称呼,而她,已经习以为常。
司若弦回以夜城歌一笑,坐于琴前,十指置于琴上,轻挑琴弦,试过音之后,这才开始弹奏。
司若弦的记忆空白,只能凭着感觉去弹,本意,她是想要弹奏《白头吟》的,但真正出弦之曲却是《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176047
冬雷震震,
夏雨雪 ,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句句透出她想要与夜城歌相知相惜的心,在场之人,但凡能听得懂的此曲的,无不震惊,她,竟在两军对峙的千军万马前示爱,这算得是最大胆的表白。
夜城歌心里的震撼不言而喻,他深深地看着司若弦,激动、欣喜,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
这是多深的情?若弦,这真是你的心声?
不得不承认,夜城歌被彻底取悦了,唇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最后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眸中满满柔情,若非场合不对,他绝对会将她扑倒,吃、干、抹、尽。
其实,当司若弦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有些愣住了,她到底弹了什么啊啊啊?
曲毕,司若弦突然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夜城歌,她想,现在的他,一定很得意,笑得一定很欠扁,令人想要踩扁他的脸。
余韵犹存,夜城歌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开怀,他笑着对司若弦说“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我等你回来!”
。。
第二百二十四章 特殊的身份
2013…11…10 10:10:52 本章字数:3462
夜城歌带着自己的将士迅速退离璃南国,返回远东国,当然,夜城歌肯定是留在了璃南国,他还要等着司若弦,他相信,她不会让他等得太久。
城楼之上,直到确定夜城歌带着将士返回远东国,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而司若弦,在他们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上官瑞风做梦都没有想到,司若弦会弹奏那么一首曲子,她已经失忆了,就算重新爱上夜城歌,真的有那样深吗?
上官瑞风觉得无数利箭射在心上,令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上官瑞年、上官瑞泽、慕年、以沫都没有料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除却司若弦弹奏那一曲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他们更想知道,司若弦到底是谁?为何,她能弹奏玄音琴?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话的是上官瑞年。175925
上官瑞风看着司若弦,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酸涩与疼痛,他说“她不是什么白荷,她真正的身份是远东国八王妃-司若弦。”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几人还是觉得震惊,原来,夜城歌真的是出师有名,真正没有道理的是他们呀。
“这琴又是怎么回事?”上官瑞泽指着玄音琴。
上古整块白玉打造而成的琴,除了玄音琴,再无其他,据说,玄音琴通灵性,能自行择主,并不是谁都能弹的,司若弦却弹得那么得心应手,她的身份,其实已经确定,只不过,他们还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玄音琴,谁都不会陌生,你们也知道,玄音琴一直都在谁的手里,何必再问呢?”
“她真是‘天下第一琴’?”上官瑞年、上官瑞泽、慕年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司若弦点头“没错。”
几人再次呈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以沫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都觉得白姑娘不简单,没想到,竟是如此不简单。
上官瑞风问司若弦“为什么没有随他一起走?”
“你会让我随他一起走吗?”司若弦反问,她并不算很了解上官瑞风,但直觉告诉她,不会!
上官瑞风默,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真正抉择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怎样的选择。
“回去吧!”司若弦抱着玄音琴越过上官瑞风,径自走下楼台,直到此时,上官瑞风才注意到,司若弦与以沫是骑马来的,心里再次如吃了黄莲般,苦。
若弦,你是急于见夜城歌,还是怕我也有危险?抑或,是怕夜城歌攻城,两军交战,造成无辜伤亡?
上官瑞风突然不敢去猜测,更不敢去问司若弦,他怕,答案会令他承受不住。
“三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的身份?”上官瑞年微微蹙眉,有些不忍去看此时沉浸在悲伤中的上官瑞风,但该问的,他还是要问。
上官瑞风回答,更是自言自语“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抑制地越陷越深,哪怕明知道她不爱我,我依旧愿意陷下去,想要留她在身边,是不是很可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慕年说“皇上,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你不该把感情与国事混在一起,你身为一国之君,国,才是首要,你应该知道,你一个小小的决定,便关乎无数人的性命,实在不该为了一个人而置百姓与将士于不顾。”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司若弦来得不是那么及时,若是夜城歌早一刻下了攻城的命令,两军交战,会有怎样的后果?”
“若是都城沦陷,皇族覆灭,璃南国,还能存在吗?”
上官瑞风不言,他知道,是他自私了,也欠考虑了,可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事情已过,所有的解释都会变得无力。
上官瑞泽说“女人,果然是祸水。”
上官瑞年说“皇上,放她离开吧。”
上官瑞风转身离开“朕自有分寸。”
上官瑞年三人只能叹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就悲哀,爱上一个不爱自己,且还是他人之妻的女人,上官瑞风心里定是难受至极,经过刚刚那一出,他的心里,必定更痛苦。
司若弦带着以沫回到翠竹苑的时候,与蛇缠、斗所造成的凌乱全是收拾妥贴,她的主卧里也是焕然一新,而那些蛇,被他们很自觉地把小蛇与蟒蛇分开放到了不同盒子里,就等着她回来。
司若弦本是想将玄音琴放到主卧里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琴,她方才弹过一曲,能感觉出它的与众不同,若是放在这里,丢了,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白姑娘,我来帮你抱琴吧。”有一个侍卫主动上前,司若弦摇头“不必了。”
虽不记得很多事情,但她能感觉得出,这琴对她很重要,交给别人,她还真是不放心,哪怕,知道这人没那胆子。
玲珑宫。。。
城离歌而让。水浅玲心情很好地在外面晒太阳,整个人躺在贵妃椅上,双眸眯着,说不出的慵懒,显然,夜城歌举兵相向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而她之所以那么开心,不过是想着这个世界上很快就没有司若弦这个人了,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
兴许是太入神了,司若弦带着人走近,她也没有发现。
司若弦没有读心之术,却有很冷静,很睿智,心思缜密,凭她的聪明,岂能猜不出水浅玲为何笑得那么灿烂,有一种阴谋得逞,除掉心腹大患的块感。
司若弦唇角微勾,扯开一丝弧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然而,那笑却未及眼底半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浅玲,轻声道“玲妃娘娘心情很不错?”
“当然。”水浅玲正处于兴奋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说话,也没意识到说话的声音与她平日听到的不同。
司若弦问“是因为终于除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白荷?”
“没错。。。”话一出口,水浅玲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瞬间回过神来,猛然睁开眼睛,却见司若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水浅玲震惊不已,尖锐而失礼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司若弦浅笑吟吟,眸中却是一片凌厉“玲妃娘娘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水浅玲心惊不已,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来,不过是想给玲妃娘娘送点礼物过来,想必,玲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司若弦依旧笑着,水浅玲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连跟着司若弦一起来的人,也开始感觉到危险。
水浅玲说“不必了,本宫多谢白姑娘的好意。”
“东西都已经带来了,怎好再拿回去呢?还未看,玲妃娘娘又怎知不会喜欢呢?对吧?”说着,司若弦偏了偏头,抱着盒子的两人立刻会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