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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司若弦顿了顿,似是在思考。
少许,她闪电般夺过牛头手上的九环大刀,手起,刀落,准确无误地砍下牛头一只手臂,狂傲而又邪肆地说“就凭你们现在的小命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的手轻轻一抖,你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们是想要命呢?还是想要死守着不算秘密的秘密呢?”
“我不想听废话,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要么说实话,交出食心散的解药,表现让我满意的话,或许,我能考虑放过你们;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罗。”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死得那么痛快,知道但凡欲夺玄音琴的人会怎么死吗?”
“不是一招致命,而是五脏六腑俱碎之后,活活疼半个时辰才死,知道那种痛苦吗?”
“你是。。。”两人大惊,莫非此人就是“天下第一琴”?
这速度未免太惊人了?无花宫昨夜被灭,无一生还,阎清宫是今早才接到的生意,让他们出马夺玄音琴,天黑他们才赶到,不过才刚见过雇主,这就被追杀。
等等,她说昨夜的事情?昨夜不是出现了两个“天下第一琴”吗?琴声震耳,死了好些人,江湖各路人马齐聚,意欲夺琴,最终却连人都没见到。
若她真是“天下第一琴”的话,那她昨夜就当在现场,比起他们这种不在现场的人,不是清楚很多吗?为何?
“怎么,还没有想清楚?是不是要等我卸了你们四肢、废了你们第三条腿才打算开口?恩?”淡淡的语气,浓浓的危胁。
一阵风吹过。
牛头、马面两个冷漠无情,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大男人,竟忍不住颤抖,头皮一阵发麻,只感一股寒意直彻骨髓。
特别是牛头,被直接砍掉一条手臂,鲜血直流,疼痛已经让他煞白了脸,大汗直滚,天又寒,又痛又冷,身体里的血液却像开伐的洪水,源源不断地顺着断臂流下,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她到底是不是人呀?如此BT的话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太恐怖了!
“别考验我我耐性。”见两人还不开口,司若弦的声音再次沉了下来,冰封万里。
“你是‘天下第一琴’?”马面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明显地颤抖。
他们也算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作为顶尖杀手,害怕过什么?而今,却被吓得冷汗涔涔。
未见其人,却能从声音与气场来判定,此人绝对会说到做到,或许,更为BT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司若弦并不作答,冰冷的气息令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冰冷无比,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倏然,她握着九环大刀的手一抖,“嚓”的声响伴随着一声闷哼,马面单脚跪了下去,而他的另一只脚已飞出好几米。
还未回过神来,冰冷的刀锋已然抵上脖子,马面浑身一僵,司若弦微眯凤眸,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别让我重复第三次。”
“我们今天天黑才赶到都城,昨夜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牛头忍着痛道。
真是太倒霉了,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人呀?比他们还心狠手辣。
“哦?”声音上调,明显地质疑。
“我们真的不知道。”马面重申。
无比冤枉有木有啊?昨夜的事情,他们压根就不在现场,要怎么交待啊啊啊?
“只要是阎清宫的人,都有食心散,以及解药?”
“不是,只有在宫中有些份量的人才有。”
“除了阎清宫,还有谁拥有食心散?”
“没有。”
“那昨夜是谁对丞相千金下的毒?有什么目的?”
“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司若弦毫不犹豫地将刀送进马面的脖子,一道血痕立刻呈现,鲜血顺着刀滴落,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却又不足以致命,亦不至于影响发声。
“前些天食心散被盗,现在还未查出是谁下的手,阎清宫与丞相府无怨无仇,又怎么会故意找茬?”牛头急急解释。
司若弦眯了眯眸,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才道“把解药交出来。”
“我们没有解药,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拿不出来。”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在阎清宫的地位不高么?”
“食心散,从来就是用来杀人的,我们都是执行者,决定要对谁下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让对方活着,试问,只管杀人的我们,又怎会有解药?”
“整个阎清宫,有多少人有解药?”
“只有宫主才有。”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司若弦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想夺玄音琴?”
“这是我们的任务。”侧面回答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司若弦淡定道“放弃这个任务,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么说,你真是‘天下第一琴’?”牛头、马面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你们还不算笨,只可惜。。。”顿了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话音刚落,司若弦就出手了,握着九环大刀的手稍一用力,马面的咽喉便被割破,软软倒下。
牛头想要喊出声来,只见眼前刀光一闪,未及出口的话已然随着刀落那一瞬间封死在咽喉,再也没有出口的机会。
司若弦面无表情地扔下九环大刀,蹲身在牛头、马面身上一阵摸索,确实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不得不放弃。
迎着风,司若弦微微眯眸,似在思考什么,一动不动。
少许,她拾起地上的两把九环大刀,扒下牛头带血的衣袍,三两下裹紧大刀,不看倒地的两人一眼,飞跃而去。手都音过冷。
天色渐晚,天寒,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司若弦如一阵风似的掠过街头巷尾,很快就来到了大王爷府。
从外观看,大王府很大很豪华,司若弦飞跃上房顶,低头一看,惊了惊,府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里面的一切都几近奢侈,同样是王爷,这大王爷的府邸就显得比八王府气派多了,不,应该说比之皇宫中某些地方,也是丝毫不差了。
真是有钱人!司若弦不得不叹,真不知道压榨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将王府弄成这样,又不知道贪污了多少,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花巨资雇杀手夺玄音琴、杀夜城歌。
当然,这些事情司若弦并不想去管,只要别惹着她,她什么事都不会做,管他皇权之争、兄弟去斗,但若惹怒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如现在,夜城东连雇两个杀手组织欲夺玄音琴,那么,她就怎会让他安心?
司若弦飞跃而下,隐了自身气息,径直向前走。
夜城东住在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想要最快地找到目的地,自然得找一个人问一下,眼看着一个人迎面而来,她也不犹豫,身形一晃,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将人拖到一假山后,沉声问“你只要告诉我大王爷住在什么地方?不许喊,不许声张,我不会为难你,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这是一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司若弦一吓,立刻脸色苍白,不住点头,纤指向左指。
“这边?”司若弦放开那丫头,想要听得更具体一点。
丫头点头,尔后,毫无保留地告诉司若弦。知道了夜城东在哪里,司若弦也不再为难那丫头,闪身离开。
唇角微勾:夜城东,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司若弦沿着丫头所指的方向,转松躲开巡逻的侍卫,迅速地向夜城东住的地方而去。
这是夜城东的独立住所,卧室内,灯火通明,也不知道是哪位佳人作陪,暧昧的旖旎之声不断从室内传出,司若弦眯了眯眼,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夜城东,不知道当你看到这两把刀的时候,会不会还有心情继续这未完的情事?
一阵风过,冰寒无比。
司若弦一脚踢开房门,将手中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扔进屋内,关门,一跃而起。
“夜城东,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雇人夺玄音琴,昨天,我能灭了无花宫;今天我能废了阎清宫;明天,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踏平大王府,取你项上人头。”
“如果你真的活腻了,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自门被踹开,带血的衣袍摔在地上破开显露出九环大刀时,床上的佳人便一直尖叫,而夜城东则是一脸阴霾地起身追出屋外。
司若弦何等速度?岂能让人轻易发现?
若非地上真实地躺着专属于牛头、马面的九环大刀,夜城东一定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紧紧盯着地上的血衣和带血的九环大刀,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天下第一琴”真的如传言中那样恐怖?但凡欲夺玄音琴者,杀无赦?
等等,刚才那人说了什么?是他灭了无花宫?若然真是,无花宫三大杀手都死得那般凄惨,那牛斗、马面必然已经死了。
只是,阎清宫也会被废了?可能吗?他真的厉害到可以一天血洗一个杀手组织?夜城东心里并没有底,从方才对方的速度与身手来看,绝对是高手中高手要。
可是,阎清宫的总部比无花宫还要隐匿,即使是阎清宫的人也未必知道其所在,“天下第一琴”真的有那么厉害,知道阎清宫所在?
不行!必须去亲自去确认一下,若然阎清宫真的被灭了,那么,他只能下血本去请鬼冥宫的人了;若然阎清宫还在,那么,就让宫主重新派人去完成任务。17135503
这样想着,夜城东也不敢再犹豫,立刻去准备。
至于司若弦,她离开大王府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八王府,而是写下一张字条,找了一根树叉,在夜色中向将军府而去。
因着司若兰与阮麟寒的关系,司若弦私下里不只一次来过将军府,对于阮麟寒的住处亦是清楚的。
夜里,总是寒冷的,忙活了这么久,司若弦也真的有些累了,她几个跳跃,潜到阮麟寒的房外,里面漆黑一片,想来,已经睡着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