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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万兽王国刚经历了一场血战,死伤无数,就连狮王也死了,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他便决定留下。
成为万兽之王,他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与艰辛的,若非他有足够的能力,又是人形,不仅成不了那里的王,反倒会被群兽攻击致死。
一个主人的替换,注定了王国的更改,最初那段时间,小家伙遇到了不少难题,更被万兽王国中说得上话的猛兽联合为难、设计,几次三翻想要他的命,忍无可忍之后,他毫不留情地将那几只兽类给灭了,其手段可以用残忍来形容,成功地达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现在想想,他当时对付那几只兽类的手法,与夜城歌对付无心的手法还真是相似,简直如出一辙,也正因为他强悍的本事,BT的手法,再没有兽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应杰跟他一样,已经不算人了?”司若弦扫了一眼无心,问白昱辰。
闻言,白昱辰自沉思中回神,看向司若弦,摇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他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没时间了。”夜城歌看了看天色,下着结论。
司若弦也心知,他们耽误的时间够多了,若然阎清宫内正是应杰的话,那么,阮麟寒及被他带进去的羽林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羽林军的生死,司若弦并不在意,但她担心阮麟寒有个什么差错,倘若他们费尽心思将司若兰救醒了,却未能保全她最爱的人的生命,失去挚爱那种痛苦,撕心裂肺;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事情的发展早已出乎他们的预料,与他们所计划的完全不同,他们那么周密的计划,却中了别人的计中计,踏入了局中局。
突然间,司若弦心里很没底,越是想到阮麟寒的结局,她的眸光越冷,再次看向无心之时,浑身都散发出腾腾杀气。
一阵风过。。。
好冷!好危险!这是在场所有人此刻的感觉。
“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就带着那个秘密下地狱去吧。”没有犹豫,司若弦伸手便去抓夜城歌手中的玄天剑,却被夜城歌挡住了。
“动手杀人的事情,还是由本王来吧。”
话音落下,夜城歌一剑刺破无心的心脏,结束了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连看都没再看无心一眼,夜城歌直接自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毫不手软地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无心身上。
只是瞬间的功夫,无心的身体已然作作一滩黄水,不留一点痕迹。
而这自始至终,夜城歌都扮演着绝命修罗的角色,眼都不眨一下地进行着残忍的事情。
“我们快点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救麟寒。”夜城歌很自然地牵起司若弦的手。
走了没两步,司若弦又停了下来,对白昱辰说“小家伙,那四个人,让你家那些兽类分着享受了吧。”
哪怕事情紧急,司若弦依旧不会忘记处理危胁,哪怕夜城东带来那四个侍卫,早在她弹奏潇湘曲之时已尽数倒下,她却容不得一丝差错。17245416
白昱辰淡淡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意识全无的四侍卫,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立刻从四周涌出几头硕大的猎豹,凶残地将四人的身体生生撕扯开来。
疼痛将他们拉回现实,惊呼还未出口,已被生生吞入腹。
这是血腥的一幕,亦是惨不忍睹的一幕,在场的几人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确定所有危胁都扫清,司若弦才反手拉着夜城歌往阎清宫总部而去,白昱辰小家伙紧随其后。
“咦,小家伙,你家那些变异的兽类,会不会把八王府那几人也当下午茶给吃掉呀?”说这话时,三人已经站在了阎清宫中。
小家伙忍不住翻白眼“我像那么无知的人吗?”
“我又没说是你要吃他们,你激动个什么劲?”司若弦瞪了小家伙一眼,怀疑地问“话说,你确定你是人吗?”
小家伙“。。。。。。”
他是白虎,不是人,她有必要提醒吗?有必要吗?
夜城歌“。。。。。。”
这小家伙本来就不是人好不好?
“真是想不到,阎清宫比之无花宫还要气派。”司若弦无视掉两人的表情,转而观察起阎清宫来。
夜城歌刚想说奢侈、浪费,一道低沉而又冰冷无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的人,你们也最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明年的今日,将是你们的忌日。。。”
循着声源看去,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于亭台之上,红色金线滚边锦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姿,给人一种妖娆的感觉。
视线上移,除了白昱辰,夜城歌与司若弦皆是一惊,好个美人!
一头微卷的金发用一根红色缎带松松散散地束在身后,额前微微散落几缕,若有似无地擦着他的脸颊,透出几分别样的诱、惑。
他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弯弯的柳眉,狭长的丹凤眼,琥珀色的眼眸,流转间尽是溢彩流光,薄薄的红唇,看似无情,却带着十足的吸引,若非他那分明的喉结,恐怕没人会认为他是男人。
这是一个长得极阴柔的男人,怎么看都像一个妖精,整一个万年受的样,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没有一点阴柔,反倒是霸气十足,很诡异的组合。
谁也不会想到,长得如此美丽的男人,会是面无表情地下令灭掉羽林军那个人,更不会想到,他会是暴粗口,说羽林军无能的人。
“应杰,好久不见!”白昱辰上前一步,很有范地打招呼。
“白昱辰,你忘了与我阎清宫有什么约定了?不仅没有令群兽灭了他们,反倒帮着他们害死了无心,找死,不是这么个找法。”应杰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昱辰,冷冷道。
“你一直都想取代无心,成为阎清宫的主人,现在,他们帮你扫清了障碍,你应该高兴才对吧?”白昱辰反问。
“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不多,只是刚好知道一些该知道的事情罢了。”
“现在回你的万兽丛林,你所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做什么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划脚?又何时需要你来原谅?”
“你若执着下去,那我也只好连你一并送下地狱。”
白昱辰微微挑眉,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司若弦打破沉默“应杰,你把阮麟寒和那批羽林军怎么样了?”
“你们都想到了答案,何必再问?”应杰平静地反问。
“你会杀了所有羽林军,却不会杀了阮麟寒,我的不错吧?”夜城歌若有所思地盯着应杰,脑海中有一件事情,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应杰回眸看向夜城歌,微微眯着双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他说了一句话“堂堂一代战神,八王爷、夜城歌,你还真是忘恩负义,竟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杀。”
“什么意思?”夜城歌蹙眉,他向来重情重义,居然被人说成忘恩负义,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好。
救命恩人?他指的是?
夜城歌迅速在脑海中将记事以来的记忆都翻了不下三遍,最终,得出的答案,毫无悬念地一致:长这么大,抛却沙场上那些相扶相持,抛却身受重伤时被军医所救,那么,唯一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唯有连蓉。
若他记得不错的话,连蓉已经离开了王府,他又何时杀了她?
“难道你要告诉我,魅影不是你杀的?不,应该叫连蓉。”应杰锐利地扫过夜城歌,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杀气。
“既然连蓉是阎清宫的人,那么,本王绝对有理由相信,她那次出手相救不过是你们设下的局罢了,既是计,她又如何算对本王有恩?就算本王真杀了她,那也不存在什么忘恩负义之说。”夜城歌犀利地指出问题关键。
司若弦默,夜城歌,你果然够牛A的,居然能想到这么不要脸的措辞,就一个字,强!
应杰沉了脸“夜城歌,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连蓉救你一命,你不仅杀了她,连她那一份真心也狠狠地践踏了。”
“阮麟寒在哪?”夜城歌并不继续纠缠在连蓉那一个问题上,他几乎已经猜测到了是谁下的手,况,时间也不早了,他必须得带着阮麟寒回去。
不,应该说是让阮麟寒带着食心散的解药回去。
“你杀了魅影,杀了无心,凭什么认为我会留着阮麟寒?”
“为什么会留着他,你心里很清楚,当然,本王也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肯定了。”
“是吗?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点。”
“那是必须的,交出阮麟寒和食心散的解药,本王饶你不死。”
“八王爷,就凭你们,也想从我手中带着人出去,简直痴人说梦。”
“我们可以杀得了无心,一样可以杀了你。”司若弦突然开口,冷冷地盯着应杰,那不屑的眼神似是在说“真正白痴的人是你。”
“你们杀得了无心,不代表可以杀得了我。”应杰相当自信,没有人知道,他的本事远在无心之上。
“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司若弦狂傲道。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应杰平静地回答,一点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司若弦沉了脸色“你的意思是怎么都不会把阮麟寒与食心散的解药交出来了?”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应杰并不否认,阮麟寒,他可以亲自送回将军府,至于司若兰的死活,与他无关。
“那我们也只能说抱歉了。”司若弦与夜城歌交换了一个眼神,话音落下的同时,主动出击。
夜城歌执剑而上,直逼应杰要害,而司若弦抬腿、侧旋踢,专攻应杰下盘,绝对二十一世纪做杀手时的近身格斗,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怪异的招式,反倒收益不错。
二对一,对于夜城歌与司若弦来说,绝对是胜算更大,在他们的预算中,在短时间内,一定可以败了应杰,然后,逼他说出阮麟寒的下落,以及食心散的解药在哪里。
就连白昱辰在动手之初,都认为夜城歌与司若弦两人默契配合,上下夹击,最多十五招,足以令应杰败了。